静秋道长手忙脚乱的按住地上的白安,用劲在人中的穴位掐了几下,白安这才缓过气来。
那毫无血色的脸上,憋的青一块,紫一块。
飞燕看着眼前的人,很是不解。到底是何种缘由,至于被气成这样。
刘年跟静秋道长忙活着给白安顺气。飞燕则盯上滚在一旁的铜罐子,看青石块上的裂缝,她料定罐子不轻。
为了弄个明白,飞燕去看罐子前,先平复了一下心情。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罐前,扶起来定睛一看。原来罐内的银票早被老鼠咬的粉碎,只剩下一堆碎片。
飞燕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白安,原来他是见银票没了,费尽心机的筹谋,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才会被气晕。
她有种想笑的冲动,真是天意弄人。白安千方百计的想得到银票,没想到目的达成,却事与愿违。
看白安并无大碍,飞燕才喊静秋道长跟刘年过来察看。
两人看着不成形的碎片时,脸上的表情凝固在那一刻,异常惊讶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全都不约而同的回头,盯着哭笑不得的白安瞅了几眼,若无其事的起身。
这下也好,让白安死了牵挂银子的那份心。飞燕也能过上舒心的日子。
刘年打心底高兴,这是最好的结局。飞燕本就没打算要银子,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
而白安财迷心窍,一心只想着银票,这就是老天对他的惩罚,活该有如此下场。
静秋道长不想理会白安,这种见利眼开的小人,并不值得同情。就是可惜了那些银票,没得到用武之地。
刘年帮飞燕收起了一些小时候的回忆,衣裳,鞋之类的东西。
看着眼前的一切,飞燕深深陷入沉思,虽不记得小时的过往,有这些东西留着当回忆,也是件幸福的事。
静秋道长轻轻的抚摸着飞燕的肚子,示意她离开。洞内的空气不好,长时间憋在里面,对肚里的娃儿不好。
白安一骨碌爬起身,满脸黑线的揣着洞的东西,将所有的物件一毁而尽。
静秋道长拉起飞燕离开,刘年紧随其后。她不想看见发疯的白安,看着就让人心头发毛。
要不是看在飞燕份上,真想上前给他两巴掌,打醒这忘恩负义的家伙。没了银子,就拿东西出气。丝毫不感念父母的养育之恩。
这次出乎意料,飞燕也没理会白安的意思。头也不回的走出洞口。
原本还想着有人安慰,顺道装装可怜的白安,耍小聪明的心思落空。只能呆头呆脑的一个人愣在洞里。
通过这件事,飞燕彻底看清了白安的虚伪的嘴脸。若说以前还有些好感,这会早已消之殆尽。
她下定决心彻底跟白安断的干干净净,眼下自己身上已无利可图,相信白安也不会有议异。
当然,飞燕并没有跟白安商量的打算,这事自己做主。
她看向一旁的刘年,神情坚定的开口。
“相公,日后我们跟白安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刘年连连点头答应。
“媳妇儿,好。你的意思正是我心中所想。”
一向木讷的汉子,竟难得的露出笑脸。
静秋道长也十分赞同飞燕的想法。
“跟这种人断干净了也好,日后图个安稳。”
她边说边握着飞燕的双手安慰。
既然了无牵挂,呆在这里也是不合适。三人商议之后,决定先送静秋道长回尼姑庵,然后在回刘家庄。
一路上,静秋道长又叮嘱了飞燕应注意的事项,以及日常生活的饮食习惯。
飞燕都牢记在心,毕竟静秋道长吃的盐比自己吃的饭多。她的每一句话,都有着她的道理。
两人回到刘家庄时,已快日落西山。
刚到村口,就听见村里有人在办丧事。飞燕走近一问,原来是庄里的小媳妇儿难产而死。
当时飞燕一听,顿时如坠冰窖。回到家,一直闷闷不乐,默不作声。
随着临产期的接近,一向淡定的飞燕,再也无法平静,精神不由自主的开始紧绷起来。
她没办法不紧张,毕竟这里不比上辈子,什么剖腹产啥的想都别想。这里就是自己硬生,靠运气决定生死。若是遇上难产,天王老子都救不了。
生的下来就生,生不下来就一失两命。尤其是今日听到小媳妇儿的恶耗,飞燕听了表面上故装镇定,其实心里五味杂陈,吓得要命。
她如果要难产死了,该怎么办?
温柔体贴的老公,宽敞舒适的房子,买卖火爆的泡菜,待她如父的周叔一家,情同姐妹的杨氏,可就要便宜别人…
飞燕不想如此悲观,她不想想,可又不得不想。想着想着,竟有精神崩溃的前兆。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产前抑郁症。
她只要一抑郁起来,就会两眼直直的盯着刘年,眼里充满了遗憾担忧还有愤恨之类的小情绪。
刘年一开始没察觉出啥异样,但天天被人这样盯着,是个瞎子就能看出其中的不对劲。但飞燕除了食欲不好,眼神有点异样,也没其它的异常呀。
做为一个男人,也不懂孕妇的小心思。刘年在往常的照顾下,又多添了几分热情。他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才让自家媳妇儿心有不悦。
直到有一天夜里,刘年被半夜惊醒,他刚准备捂头继续酣睡,却发现一旁不对劲。
飞燕面朝墙壁的躺着,身子不停的抽蓄。他一骨碌爬起身,轻轻拔亮床头的油灯。
定静一看,昏黄的灯光下,飞燕竟捂着嘴低声的抽泣。
他惊的吓出一声冷汗,把媳妇儿扳过来一看,飞燕哭的三行鼻涕两行泪。
“媳妇儿,你咋了?是那里不舒服吗?还是又做恶梦了?”一连串的担忧随口而出,刘年是真的心疼飞燕,把她视如掌中的瑰宝。
他小心翼翼的把媳妇抱入怀里,因为飞燕肚子大,生怕压着她,又不敢抱的太紧。柔声细语的安慰。
“媳妇儿,乖。不怕做恶梦,有相公在呢。”刘年不停的抚摸着飞燕的背,时不时的轻手拍上几下,就像大人在哄孩子。
这会儿,被男人一哄,她又气又伤心的。抱着汉子的双手,不由分说的咬上一口。
心里暗暗的叫道,“叫你在娶。”
刘年不知缘由的愣在那儿,彻底蒙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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