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不打了,打了半天也分不出胜负,好无聊。”颜玉瑕收起招式,走到二楼后身的栏杆处看着天上的圆月说道。
“瑕,这两年来,我想你想的好苦。”白寒也走到颜玉瑕身后,揽着颜玉瑕的腰说道。
“没拜过高堂的婚礼是不算数的。”颜玉瑕坐在栏杆之上,任由白寒玩弄着自己的发梢和耳饰。
“怎么?难道你是要悔婚不成?”
“嫁都嫁了,为什么要悔,只是我的婚姻,不想留有遗憾。”
“那好说,明天我们就去羽山城,拜见岳父大人。”
“不必那么麻烦,你随我来。”颜玉瑕说罢领着白寒走下楼去,说起来这是颜玉瑕第一次主动拉白寒的手,所以白寒也就依顺般地跟在颜玉瑕身后。
来到一楼,颜玉瑕在中厅站住,看着房屋的北面。刚才打斗的时候,白寒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应付颜玉瑕的招式上面,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在这里摆放着一个牌位,仔细看去,这牌位做的很简单,但是通体泛着寒气,想必这使用寒门的特制材料制作而成的,牌位上面只写着两个字——玉碎。
“原来玉夫人的牌位摆放在这里啊。”白寒看着说道。
“你第一次进风华楼,看不见我不怪你,你在这里老实坐着,我去换件衣服,我们重新拜堂。”颜玉瑕说罢返身走上二楼。颜玉瑕上楼之后,白寒走到玉碎牌位之前,深深地拜了三拜,若是没有玉碎,那就没有颜玉瑕,玉碎的故事白寒早就知道,一个风尘女子,最后为了国家惨遭毒害,这等至纯至善之人自当受人尊重。原本在白寒的计划之中,迎娶颜玉瑕之后便会亲自出手,替颜玉瑕的生母报仇,只是颜玉瑕在寒门回来之后仅仅用了八天的时间便让母亲沉冤得雪,而且出手果断,将一干人等全部杀死,这一点倒是让白寒很是惊奇。
思索之间,颜玉瑕已经走下楼来。此时颜玉瑕没有过多的打扮,也没有穿中衣,只是在诃子外面披上了那件大红的罩衫,下身换一件大红百褶裙。在大红罩衫的腰间各有一个带子,就这样在腰间一系,全身肌肤便完全掩盖在红衣之中,只露出了几分锁骨的痕迹,看过去在俏皮中带着几分性感,在性感中又带着几分可爱。头发依旧是只梳了一个发髻,插一支凤羽簪,两绺头发垂在耳边,其余的全都披在罩衫之上。
“要不要找个司仪?”白寒走到楼梯边,扶着颜玉瑕的手走下来说道。
“你我用情至深,何需有人见证。”颜玉瑕说道。若是见证的话,当日在朝天台上的典礼有天下各国使者在场,已是足够了。今日之事,颜玉瑕也只想借拜高堂的机会让母亲的在天之灵能够看到女儿美美的出嫁,而且所选之人也值得托付,仅此而已,所以白寒所说司仪一事,颜玉瑕并没有考虑过丝毫。
“也是,我待瑕,每如初见。”白寒死死地盯着颜玉瑕的眼睛说道。
“你若负我的话,你自己知道后果的。”颜玉瑕只是白了白寒一眼,并没有选择和白寒的目光有所交汇。“你去开门,此时想必她们都已经散去了,拜天地的话,见不到天地怎么行。”
“白寒遵命。”白寒看着颜玉瑕深鞠一躬,这有板有眼的动作倒是逗得颜玉瑕有些想笑,看白寒如此正规的行礼,颜玉瑕真心觉得有些愚钝,愚钝之中又带着几分真意、几分真情,还有几分痴傻。
白寒走到风华楼门前,轻轻推开木门,果然和颜玉瑕所想的一样,现在风华台上并没有一个人,而花灵所布下的绝花之境也早已撤下,只是夜已深了,不时吹来几许凉风。回头看了看自己心爱的女子,今日穿着如此之少,白寒生怕颜玉瑕被风吹到害了毛病。可是颜玉瑕毕竟是寒门门主,寒湖极寒之水都无所畏惧,又何曾怕过这些凉风?
“这夜色倒也美丽。”颜玉瑕走出房门,站在风华台上看了看说道。
“瑕,咱们进去吧,小心被风吹到。”
“嗯。”颜玉瑕抬头看了一眼白寒,暗自笑了笑,虽然是多余的,但是白寒的这份呵护还是让颜玉瑕的心中暖暖的。
“一拜天地!”站在风华楼内,白寒大声说道。如今没了司仪,这份差事也就只能白寒自己承担了。
白寒说罢扶着颜玉瑕面对风华楼外深深三拜,此时虽说没有任何见证者,但是在白寒心中,这一拜比两年前的那一次都要郑重得多。两年前的那一次,不过是走了形式而已,而今天的这一次,白寒才认识到自己真正地走进了颜玉瑕的心中。
“二拜高堂!”
二人转过身来,面对玉碎的牌位深深三拜。看着母亲的牌位,颜玉瑕此时只是微微笑着,虽说自己与白寒接触的时间并不多,但是颜玉瑕认得出来,白寒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两年前自己答应回来和亲只是为的来这里玩一玩,可是这一玩竟然不可收拾了。不知不觉中,颜玉瑕发现白寒竟然走进了自己的心里,而且怎么赶也赶不走。不管是两年前的竹林会、还是年初的星辰画舫,亦或者十二年前的寒山之巅,总之现在在颜玉瑕的心中,活着一个驱之不散的影子,这个影子就是白寒。
“夫妻对拜!”
颜玉瑕和白寒面对着面,眼看着眼。在对方的目光之中,两个人都只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不说是含情脉脉,但是此时两个人的世界之中容不得第三个人存在,一个英姿俊朗,一个笑靥如花,一个凝神注视,一个万种风情。此情此景,两个人都想永远定格,而又不想永远定格。
“瑕,三拜之后,该是如何?”白寒凑到颜玉瑕耳边,轻声说道。
“你去关门。”颜玉瑕莞尔一笑,一笑倾城。“我先去二楼。”颜玉瑕说罢便悄然离开,走上二楼。白寒暗自一笑,也是遵照颜玉瑕的吩咐将风华楼的大门牢牢关住,此时白寒生怕有人进来,打扰了二人的美好姻缘。
白寒登上二楼之后,颜玉瑕依旧靠在栏杆之上看着天上的圆月,眼神之中似有着万种情思。
“怎么了,瑕?”白寒坐在颜玉瑕身边,看着惹人的面庞说道。
“抱抱我。”颜玉瑕没有在意白寒的存在,只是自顾自地说道。白寒听后也没有应声,只是默默地将颜玉瑕拥入怀中。
“是不是在想玉夫人?”白寒坐在颜玉瑕身后,将脑袋搭在颜玉瑕肩膀上说道。
“娘她很幸福啊,说起来你究竟喜欢我哪一点?”
“喜欢你笑靥如花、喜欢你倾世容颜、喜欢你风情无限,更喜欢你清澈纯真。”
“说得到挺好听,只是华光易逝,待我容颜褪去,一切便赴之流水,不再存在了。”
“无论几百年、几千年,你在我眼中依旧是笑靥如花、依旧是倾世容颜、依旧是风情无限、依旧是清澈纯真。”
“当真如此?”颜玉瑕站起身来,低头看着坐在栏杆之上的白寒说道。
“那是自然,白寒若有半点谎言,自然会遭天谴。”
“沉璧问心境!”颜玉瑕突然出招,到是令白寒措手不及。在白寒的心境中,颜玉瑕看不出任何虚伪的存在,方才白寒每一言、每一语,却是发自肺腑,真心之言。
“我的真心,天地可鉴,只是现在有些后悔。”白寒看出颜玉瑕此招的含义,便站起身来,抓着颜玉瑕的双手说道。
“你有什么后悔的?若真后悔了,大可一纸休书休了我。”颜玉瑕的双手也不挣脱,就由着白寒握着。
“我后悔十二年之前没有在寒山之巅直接带你回来,早知现在,当时必定一见钟情。”白寒说道。
“你这话儿说得,好生肉麻。”颜玉瑕把手缩回来“咯咯”笑着说道。
“肉麻的话儿只对你一个说。”颜玉瑕的手刚刚抽回,便又被白寒抓了回去。
“好了,我困了,要去休息了,你回去吧。”颜玉瑕说罢便抽回双手,转身走向自己的床帏。
“夫妻对拜之后,应是洞房花烛夜,今晚我若是不想走了呢?”白寒说罢上前一步,趁着颜玉瑕不备直接将凤羽簪拔了下了,原本束起的一部分头发也随之飘落,如流水般落在身后。
“怎么,你还想动粗不成?”颜玉瑕回身一笑,而后便是一掌劈向白寒。这一掌看似势大力沉,实则没有任何力道,只是虚晃而已。
白寒也看得仔细,所以只是侧身一闪,便拦腰抱住颜玉瑕,一把拉进怀中。
“怎么,还要继续比试比试吗?”白寒看着怀中的颜玉瑕说道。
“比试就比试,谁能怕谁?”颜玉瑕说罢在白寒怀中挣脱出来又是一掌打了过去。
白寒依旧只是一个侧身,躲过掌风,自己也闪到床帏之边。
“这下你没有退路了吧。”颜玉瑕说罢再次打过去。
此时颜玉瑕动作很是缓慢,白寒看的更是真切,先是一个顺手将颜玉瑕罩衫系带解开,而后直接闪到颜玉瑕后面,一手拉住罩衫,直接将这大红的罩衫脱了下来。
颜玉瑕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眼看脚下不稳直接向着床帏摔去。白寒见势赶紧丢下罩衫,一个健步冲过去揽着颜玉瑕一同摔倒在床上。
“这时候还想着我,你疼不疼?”颜玉瑕等于是摔在白寒身子上面,所以没有任何疼痛之感,反到是白寒此时重重的砸在了床上。
“有你在,我哪里会疼,还要不要继续?”白寒此时紧紧搂着颜玉瑕,任颜玉瑕如何挣脱也不放手。而且刚才那一摔,颜玉瑕上身仅穿着的红诃子也有些震偏,无瑕的肌肤近乎完全暴露在白寒的视野之下。
“不玩了,看都被你看光了……”
“我不想再等了,瑕……”白寒反身将颜玉瑕压在身下看着颜玉瑕的眼睛说道。
“我已经十八了。”颜玉瑕搂着白寒的脖子,缓缓闭上了眼睛……
香肌映雪、媚骨如酥、姻缘欢聚、恩爱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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