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丞相替我妘家收服了凶兽梼杌,真是我颛顼公国天大的喜事。”颛顼公国羽山城王宫之内,颛顼国公妘非正在宴请当朝丞相郑启秀。
“这些都是君上的功劳,启秀不过是碰巧收服了那只凶兽罢了。”此时,丞相郑启秀就坐在妘非的对面,二人便在王宫之中对饮。
说起来这梼杌一直便是守护颛顼公国安宁的神兽,只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平虏渠岸兴风作浪,扰的整个颛顼公国北侧不得安宁。对于梼杌的处置问题,颛顼公国内部也分为两派,一派以丞相郑启秀为首,主张武力镇压,另一派则以长公子妘时为代表,主张先不进行镇压,找出梼杌作乱的真正原因。
妘非起初也想按照妘时的主意去做,可是过了十多天的时间,仍然没有任何进展,反倒是梼杌越来越凶狠,以至于开始威胁到平虏城的安危,妘非这才不得以让丞相郑启秀出马,武力镇压梼杌。为了能够与梼杌的力量相抗衡,妘非还将妘家的秘法——羽山力士的操控方法告诉了郑启秀,最后郑启秀以三十六名羽山力士的代价击败了梼杌,将梼杌封印在平虏渠中。
“时儿,丞相足智多谋,以后你要多和丞相学习。”妘非看向坐在一边的妘时说道,“另外你要记住,生在帝王之家,绝对不能有妇人之仁,对于梼杌这种凶兽,还是按照丞相大人所说的方法去办收效显著。”
“孩儿遵命,可是孩儿仍旧觉得这其中有蹊跷之处,众所周知,我们五大公国之中每个公国都有一只神兽,这神兽原本是保卫国家安宁之物,怎么此时就突然变成凶兽了呢?”妘时问道。
“长公子有所不知。”郑启秀说道,“这不论是神兽还是凶兽,它都只是一个称谓而已,我们可以叫它神兽,也可以叫它凶兽。昔日它守护颛顼百姓的时候,那么它就是神兽,我们可以供奉它,祭拜它。可是现在它处处打扰我们颛顼百姓的安宁,那么它就是凶兽,对于凶兽我们所要做的就是镇压,将其杀死,不能杀死的话就将其封印,总之,对待这种东西不能够有任何地仁慈之心。”
“你都听见了吗?”妘非白了妘时一眼说道,“丞相大公无私,任职三十年来夙兴夜寐,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的咱们颛顼公国能够长治久安吗!你可倒好,不想着和丞相相互协助,反倒是质疑丞相的功绩!”
“公父,妘时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妘时只是再想,如果能够查出其中缘由的话,那么哪怕以后在发生此种事情,我们也可以好生应对。”妘时说道,“至于丞相的做法,妘时也不敢反对,只是妘时还想继续调查其中真相,好有所防范。”
“你既然这么愿意去查,那你就去查吧,赶紧在我眼前消失!”妘非颇是有些生气地说道。
“孩儿告退。”妘时没有办法,只能先行离开。
“来,丞相,我们接着喝酒。”妘时走后,妘非与郑启秀继续喝酒吃菜。
妘时离开之后,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平虏渠边,只是此时这里已经被郑启秀的人封锁了,即便是身为长公子的妘时也无法进入。妘时硬闯失败,只能回到平虏城中,等夜色降临了再做打算。
到了晚上,妘时带着两个身法好的侍卫再次来到平虏渠边,这一次也是废了很大的力气,妘时才得以闯过平虏渠的关卡。谁知道此时在平虏渠岸边根本没有任何凶气,还是和平时的时候一样。妘时清楚的记得,当日梼杌兴风作浪的时候此处凶气大盛,虽然说现在梼杌已经被郑启秀封印,但是凶气应该还会出现一些才对,如此这般地完全消失却是不可思议。
“你们几个精明点!”妘时躲在墙后,听着内营深处之人的对话,“这凶气的事情若是泄露出去,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这个我知道啊,只不过平日里国公大人还有长公子都对待我们不错,如今我们却要做出这种事情,真的有些于心不忍。”
“你胡说些什么,什么叫做出这些事情,你看看现在满朝上下,哪一个不是站在丞相这一边的,说白了妘非那个老头子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他也就仗着自己年轻时候的英气才能镇得住这整个国家,若是妘非一旦死了,那个妘时根本不值得一提。”内营之中,两个人正在议论着什么事情,而且这声音听起来还非常熟悉。
“你们在说什么!”妘时此时在腰间拔出佩剑,冲进内营之中。“有什么阴谋诡计赶紧交待了,免得受皮肉之苦!”
“你是……长公子!”那两个人看到妘时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
“快说,你们刚才都在说些什么!”妘时厉声问道。
“我们再说……”一个人说了一半的话突然撒腿边跑,妘时自幼学习剑术,技法高超,一步跳过去直接将那个人斩于营帐之中。“你要是不说,此人就是你的下场!”
“我说,我说……”另外一个人突然大声喊道。“妘时来啦!”
妘时见势不妙,也是冲上前去直接刺死了此人。这二人死后,妘时上前一看,却原来这两个人都是妘非身边的内侍,自己认识两个人也有段时间了,今天才知道这两个人原来是奸细,只是这二人死的太快了,自己什么消息也没有打探出来。
妘时思索之间,营帐之外已经围满了人。妘时心里明白,必然是丞相郑启秀反了,怎奈自己太过轻敌,孤军深入,此时只能尽力拼战,看能不能逃过此劫。
妘时一路之上左劈右砍,身上负了十多处伤总算逃了出来,好在这些伤势都不致命。郑启秀闻听平虏渠妘时闯营的消息之后,便下令亲信立即寻找妘时,见到之后格杀勿论。当晚,郑启秀再施诡计,命人将一个巫蛊娃娃放在妘时房中,而后故意让妘非发现。
这些年来,郑启秀一直通过内侍给妘非喂食药物,十多年来,妘非的分辨之力已大不如从前,这一次看到在妘时房中出现了巫蛊娃娃,更是怒火中烧,下令彻查此事,相关人等一律处斩。常年的药物服用加上巫蛊娃娃的刺激,妘非自认为是妘时等不到自己死的那一天,便要提前登基。再加上自己确实觉得最近总有头晕目眩的感觉,便更加信服巫蛊娃娃的说法。于是妘非下令命郑启秀抓捕妘时归案。
此时妘时也知道自己中了郑启秀的诡计,但是现在若乖乖和郑启秀回去的话,必然是死路一条,而且就算见到了妘非,妘非也不见得认同自己的说法。所以妘时辗转来到颛顼公国最西北角的城池——边城之中驻扎下来,以求日后打算。
当时边城城守程冲坚信长公子是被冤枉的,于是便倾尽全城之力守卫妘时,程冲心里明白,如今定然是丞相郑启秀造反,而且国公妘非是被郑启秀蒙蔽了头脑,有朝一日妘非清醒的时候,便会迎回长公子,程冲同时将女儿程秀秀许配给妘时做了妻子。
此时羽山城内,郑启秀凭借妘非的命令和自己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力量,大肆抓捕与巫蛊娃娃有关的人员,妘氏宗族之内七百余人全部被杀,朝廷重臣之中也有十余名被满门抄斩,仅仅用了五天的时间,羽山城内就再也没有和郑启秀作对的人了,而颛顼公族妘家如今也只剩下妘非和妘时两个人。
“君上,臣奉命剿灭巫蛊之术,如今已大有斩获!”肃清内敌之后,郑启秀来到羽山王宫之中。
“丞相辛苦了,只是我想了几日,这一次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妘非说道。
“没有过分,这一次做的刚刚好,只要再杀了妘时和你,就万事俱备了。”郑启秀说道。
“丞相你说什么?”听到郑启秀的话后,妘非有些恍惚。
“只要再杀了你和妘时,这颛顼公国的天下便是郑家的了。”郑启秀又说了一遍。
“丞相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点听不明白。”
“像你们妘家这样的公族大家,若是单单从外面杀得话,是杀不尽的,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所以要想彻底灭掉你们妘家,那就要让你们妘家自己的人去杀自己的人,只有借助你们自己人的手,我才能够名正言顺的将你们妘家的人全部杀死。”郑启秀说道。
“让我们自己人杀自己人?”妘非目光迷离的看着眼前的郑启秀,“丞相,原来一直以来你都是在惦记着我这个位置啊。”
“不错,你们妘家气数已经尽了,根本无法再让颛顼公国的百姓信服下去,就连一个小小的梼杌都需要我出手,你说你们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吗?”郑启秀说道,“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情,梼杌是我故意弄成那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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