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景公子来了。”墨尘鸢才在食味斋吃了早膳才回到纸鸢阁便见韵竹迎了上来,低声说道。
“他还是来了……”墨尘鸢闻言,眼眸一暗,冷然的说道。她以为他会暗中动手,这样她也好做一些,只是他还是来了。
“你才出去,景公子就来了,他已经等了许久了。”
“嗯,白画离怎么样了?”昨日自己累的慌,睡了过去,今日一大早又被紫郡主拉走,还没来的急见韵竹,也不知道白画离的情况。
“离世子不在桃花坞,不过宋姑姑说,世子大婚之前定然会回来,让小姐无须担心。”
“嗯”墨尘鸢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但是他不愿意让自己知道,自然有他的道理,白画离说话算话,既然说在大婚之前能够回来,那他就一定会回来。脚步微转,她向院子里走了进去。
进了内院,一眼便看见古树下的景丘,即便只是一个背影她也知道,他就是景丘,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
他一袭淡蓝色的锦袍,纯净的无一丝杂尘。正如他给人的感觉一般,仿佛是绝于尘的荷花仙子,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仿佛回到了那日初见,他是如此完美,只是……她苦涩一笑,物是人非了。
“景公子,久等了。”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波动,她平静的,淡淡的道。
“无妨”温润的声音如清泉般传来,敲打着她的心房。她淡淡的看着他转过身来,脑中的俊颜与他重叠,他似乎从来没有变过,还是如此的从容淡然。
“你究竟是怎样的人?”她喃喃自语,却又让他听了去。
“我就是景丘,一如既往。”他淡然的回道,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快的她来不及发现。
“景公子找我何事?”她摇摇头,将一闪而过的心思抛在脑后。
“小丫头莫不是忘了太后的旨意,太后让我将你带在身边,如今已经耽搁了几个月了,我今儿亲自来府上接你。”他云淡风轻的道,眼眸清澈如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看不出喜怒哀乐。
“不劳烦景公子大驾,太后责罚我一人承担。”墨尘鸢抿嘴,冷然的道,想不到,他竟然会如此,用这种方式来阻止她大婚,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你当真不顾及这将军府的安危?”景丘闻言,看着她,意有所指的道。
“人各有命,生死有地,岂能是我能左右的。”墨尘鸢冷然的说道,她知道他指的是大婚之事。
“小丫头,跟我走吧!”他淡淡的说道,极力隐忍自己的情绪。
“大婚势在必行,就算是你也阻止不了。”她冷然的说道,不留半分情面。
“皇上是不会让你们成亲的,隐凤和隐龙已经在帝都,就是为了阻止你们大婚,如果你们一意孤行,到时候我怕是血流成河。”
“那又如何?我们的事情不劳烦景公子费6心。”听见他说起隐龙和隐凤倒是让她有些惊讶,想不到他也知道隐族,看来,他与太子已经达成共识。
“小丫头,我不想你有任何的意外。”他眼眸微缩,清冷的说道。
“景丘,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不过是一缕幽魂在这异世,就算再死一次又如何,至少,白画离愿意陪我,这就够了。”她冷冷的说道,不想再纠缠下去。凡事要阻止她与白画离大婚的人都是她的敌人,对于的敌人,她绝不心慈手软。
“小丫头,为什么?你我之间当真没有半分感情?”景丘听着她的话语,心中苦涩。
“有,我感激你在我初来乍到的时候对我的保护。”她缓缓说道,眼眸流转,闪过一丝情绪。
“当真只有感激之情?”他眼眸一暗,苦涩的问道,自己却对她……
“我的心比较小,只容得下一人,他便是白画离。”说起白画离,她脸色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来,这美若昙花的笑容却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他知道,他是真的失去了她。
“小丫头,不论如何,我永远等你。”他抿嘴,清冷的说道。
“……”墨尘鸢闻言,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眸微缩,抬步向房中走去,不想与他呆下去。
景丘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直到墨尘鸢的身影消失在院子,这才飞身离去。
“看够了还不滚出来。”墨尘鸢在书案前坐下,冷冷的说道。
“主上,是我先来的,怎么就成我的不是啦!”满是委屈的声音传来,莫笑一袭白衣,风流倜傥,一双桃花眼含笑。
“你最好有什么要紧事要说……”墨尘鸢头也不抬的说道,铺好宣纸,提笔作画。
“真是无情……”莫笑嘀咕着,一支毛笔径直向他的面门飞来,他飞身闪过,只见墨尘鸢淡然的重新拿起一只毛笔继续作画,看也不看他一眼。
“南疆大局已定,南疆君王不日便会退位,如今南疆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莫笑不敢再说其他,大半年的忙碌终于是有所收获。
“嗯,南疆军队聚集边境是怎么回事?”墨尘鸢点点头,波澜不惊的问道。
“这不过是做的一场戏,离世子与你大婚在即,南疆以二王爷和蛮灵公主之死造势,给东篱造成压力,分散注意力罢了。”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想起来就觉得自己特厉害。
“多事……”墨尘鸢却不领情,冷然的说道。
“主上……”莫笑不满的叫喊道,有没有搞错,自己可是为了她着想才想到如此方法,怎么就落了这么一句,太欺负人了……
“老皇帝要顾及天下百姓悠悠之口,他又怎么会出动兵力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动手呢?”墨尘鸢抿嘴,冷然的说道。要不然,他也不会出动隐族了。
“我这不是防止万一皇上被逼急,他不顾一切的出动兵力嘛。”
“嗯,南诏那边怎么样?”墨尘鸢闻言,点点头问道。当时她们去宛城的时候,记得景丘派了人去南诏,秘密行事。
“南诏有个古老的部落,会巫术。”
“巫术?”墨尘鸢闻言,手中一顿。
“不错,据说可以蛊惑人心,然后任人摆布。有人想要启动这个部落。”
“原来如此……”墨尘鸢自然知道莫笑口中的人指的是景丘,想不到他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墨尘鸢落下最后一笔,将手中的笔放下,拿起宣纸运功将笔墨烘干扔给莫笑淡淡的道“尽快找人做出来”
“这是什么?”莫笑看着手中的图纸惊讶万分,如果他没猜错,这应该是兵器。
“先做出几件样品……”墨尘鸢不理会他,冷然的说道。
“是,老大。”莫笑面上一喜,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实物,所以不再说什么,拿着图离去。
“二小姐,你不能进去。”就在莫笑离去之时,管院子的姑姑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女子响亮的声音带着几分嘲笑。
墨尘鸢眼眸微缩,她没来得及找她算账倒自个送上门来了。今儿她就让她竖着进来躺着出去。
“掌嘴。”墨尘鸢清冷的声音夹着内力传遍整个纸鸢阁。
“墨尘鸢,你敢……”话未说完姑姑便给了她一巴掌。
玉兰月不敢置信的捂住脸颊,眼露凶光。
“暗卫,把这老不死的杖毙了。”
“是,二小姐。”暗处人影一闪,姑姑便被人捏住了脖子。
眼看她命在旦夕,一只毛笔破窗而出直奔暗卫脑门,暗卫大惊,欲躲避已经来不及了,毛笔全部没入脑门不留一线生机。
“掌嘴。”暗卫倒地,众人尚在惊讶中,墨尘鸢清冷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是”姑姑回过神啪啪啪就给了还在愣神中的玉兰月几个耳刮子。
“墨尘鸢,你个贱人。”玉兰月何时受过这等气,发了疯的推倒姑姑直奔房门。
“你若敢踏进这房门半步,我便让你躺着出去。”墨尘鸢原本不想惹事端,所以出身警告。
玉兰月冷哼一声,脚步不停。她就不信这个贱人能把她怎么样。
她一脚踹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端坐书案后的墨尘鸢,一袭白衣着身。淡然处之,不给她一个正眼。
玉兰月嫉妒万分,凭什么她能与离哥哥大婚。她记得已经和同墨尘柔用红卵杀死了她,为何她又复生了?
她能杀她一次就能再杀她一次,明年今天就是她的祭日。想到这里,她抽出腰间软剑直取她的命门。
墨尘鸢清冷的身影一闪,不躲反而迎上她。速度极快,就在玉兰月惊诧中,一个侧踢,打掉她的剑。在她肘上膝间比划了几下。
“啊!”玉兰月吃痛倒地,墨尘鸢已经退回梳妆台弹了弹一尘不染的袖笼。
玉兰月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这是那个三无千金吗?是了,她已经是天女了,自己虽然武功不弱,竟然也不是她的对手,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的不济。
墨尘鸢如今当真是嚣张至极,不仰仗任何人的嚣张,难怪她敢口出狂言。
“滚出去,如果不是看在玉水心的面上,今儿你就别想活着出去。”
“你……”玉兰月看着戾气十足的玉零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今日一见,她才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难怪墨尘语会命丧黄泉,难怪三公主会远嫁大漠,自己不过是一个玉清宫的旁系,依仗瑶贵妃以为可以与她对抗夺回离世子,原来一切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今儿,她是来错了,险些丧命,也是来对了,看清楚了自己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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