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自有办法
“我……”桑桑哑口无言,虽然生气濮阳舜无理取闹,但此刻的心情和方才面对齐纪彰完全不同,瞪他道,“那你能不能别不请自来,随便闯入别人家里?”
恰此刻萧致慎夫妇俩也回来了,进门见桑桑和濮阳都疑惑:“四殿下他、你们……”
濮阳舜笑笑:“我们三个喝茶聊天来着。”
桑桑懒得再解释,忙过来拉着姐姐走开,一边说:“我累了,姐姐也累了,我们去休息。”
致慎见她们离开,才拉着濮阳道:“你没瞧见齐纪彰刚才的样子,柔之吓得发抖呢,我们俩还没行礼他就冲出去了。”
濮阳不以为意,反说他:“你好有闲情逸致,还在陪妻子逛街?”
“礼部有的是人做事,我在那儿他们都不自在。”萧致慎也没句正经的,又想起桑桑先前的话,忙拉着濮阳舜道,“你真的喜欢桑桑吗?你做好准备了吗?她将来绝对是母老虎,你要是养在身边,就没有翻身之日了。”
濮阳一头雾水,待致慎解释后,不可思议地笑问:“她逼你休妻?”,而后又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句,“这么狠?”
“果然不是有血脉关系的姐妹,不然一个爹妈怎能生出如此天差地别的两个女儿。”
濮阳舜瞪他一眼,意在不要提这些,又道:“雅宓和雅宣又几时相同了?”
萧致慎笑笑,忽而说:“对了,下月是九王爷的寿辰,皇上的意思,似乎是要大肆操办,在宫内举行国宴。”
“宗室和大臣都要参加?”
“自然。”致慎答,又奇道,“前些日子为了你父亲还想要禁娱,这会儿又为九王办寿宴,说句大不敬的话,女人果然想一出是一出。”
濮阳舜淡淡道:“这话叫你小姨子听见了,恐怕你连休妻的份儿都没了,人家直接把柔之带走了。”
萧致慎大笑,颇自信:“柔之离不开我的。”
濮阳却道:“说正经的,你若休妻就莫再拖延。”
“怎么了?”
“你一旦休妻,就可将柔之扶正,下月九王爷寿宴你就能名正言顺带着柔之。”
“那又如何?”致慎不解,说着一激灵,笑问:“你该不是想,那样的话,桑桑也能名正言顺地去参加国宴?”
“不行么?”濮阳不以为意,“萧府二少奶奶的妹子,怎么都比姨奶奶的妹子来得强。”
“你确定桑桑想去?”
这回轮到濮阳舜自信了,轻声道:“我自有办法。”
萧致慎当然相信他,但也多说一句:“柔之告诉我,桑桑现在和齐纪彰的关系很微妙,你最好别让她陷入尴尬,那个赵舒月,不是好惹的。”
“这个我明白。”
“别忘了,还有四公主。”
濮阳舜不耐烦,反问致慎:“你到底休妻不休妻。”
致慎愣住,心下腹诽:你们俩个,不是一般的般配呐,休妻是随口说的吗?
不过,纵然致慎觉得休妻是很难的事,但耗下去也非长久之计,眼下并非柔之容不得正室,而是人家容不得她,桑桑也并无害人之心,她只是想保护姐姐,而自己也舍不得柔之受委屈,故是日夜里,还是将这件事与双亲提起,自然没有提到桑桑,只言明是自己的心意。
萧铮听罢只说家务事他不管,要儿子好好想清楚。倒是萧夫人道:“我心里也早有这个意思,只是有些不忍心罢,但如今她逼得柔之在家里过不下去,我也不能答应。这些日子我忍着她,她只当自己支使那些小蹄子欺负柔之我看不到么?柔之小产的事我已经不去计较,若计较起来……”
“娘亲的意思是?”致慎怎么觉得自己和母亲就这么一拍即合了呢?
“我会让他们娘家自己来提出休妻的事,你放心吧。”萧夫人竟早早有了打算,转而对丈夫道,“老爷,您若没意见,这件事就我去办了。”
“既是如此,你去办吧。”萧铮摇摇头,又似自言自语,“也是,柔之尚可,那小丫头可不好惹。”
致慎听见半句,暗自诧异,难道连父亲都知道桑桑的厉害?
忽而萧铮又对妻子道:“明日你去淳亲王府一趟,听说王妃身子不好,我等总该去问安。”
萧夫人笑道:“已经备下了,老爷放心,此外下月九王爷寿辰的贺礼选了几样,明儿拿给您过目。”
“母亲,休妻之事,能否在寿宴前做好?”致慎突然插一句,叫老两口面面相觑。
这一边,齐纪彰很晚才回到家,一进门管家便凑上来说今日王妃险些小产的事,齐纪彰方意识到这一次并非是舒月在演戏,即便为了白日里桑桑的事心中烦躁不已,想到舒月身份的尴尬,还是勉强来探望,当然他们夫妻间,也的确该好好谈一谈了。
夫妻俩一见面,一旁春芽就哭着诉说主子今日的凶险,纪彰尚未不耐烦,倒是舒月先将她喝退,更对丈夫抱歉道:“春芽是心疼我,你别往心里去。太医已经说没事了,母皇也派人送来好些滋补品,我会好好吃,好好保重。”
“大家都心疼你,我也是。”
“我知道,你放心我没事了。反是你,最近瞧你忙得,都瘦了。”舒月笑语,起身道,“你还没吃饭吧,我让春芽给你……”
“不必忙,咱们就说说话。”齐纪彰面色稍有严肃,“有些事我们彼此都忍着瞒着,实在是没有意思,你我还要做长久的夫妻,不是吗?”
他似乎是突然想明白了,朝堂上他任由濮阳舜光芒万丈,自己处处隐忍已然很辛苦,不想感情上也一塌糊涂,桑桑已然如此,对舒月总该再公平些。
“纪彰,我……”赵舒月果然心头一热,款款坐下垂首低语:“太医说我忧思过甚,我心想我能有什么事呢,就……就只有你了。”
“舒月。”纪彰将她得手握在掌中,“你可知道,我很累?”
“我知道。”
齐纪彰叹道:“过去几个月里,我竭力讨好母亲,在她面前树立好的印象,但事实如何?濮阳舜一回来,一切又重新来过,我的努力和付出都白费了,舒月,我真的很累。”
“对不起,我……”
“所以告诉我,那一次你在宫里装病,为了什么?为了让我心疼吗?我们之间不该有隐瞒和不信任。”
赵舒月倏然紧张,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你……终究是知道了?”
“不然这段日子我为何冷淡你?”齐纪彰道,“虽然我只是想你冷静想一想,可是我好像做错了,反让你忧思过甚,甚至今日我得到你不适的消息,心里……还是先质疑了一下。”
“我没有,纪彰,我……”赵舒月越是着急,越是哽咽难言
“今天是我错,我才想和你道歉。”齐纪彰温和安抚她,更道,“夫妻之间彼此有疑心,是最要不得的,舒月,我很珍惜咱们的感情,你何尝不是呢?”
“对不起,纪彰,我错了……”赵舒月伏入丈夫怀里哭泣道,“我不是想吓唬你,我只是想让母亲他们知道你的存在,我们孩子的存在,不要一心只有那个濮阳舜,想让她知道你才是他的儿子。纪彰,我真的没有……”
“我信你。”齐纪彰擦去她的泪水,微微而笑,“但往后不论做什么,都要先告诉我,我的事你都可以问,只要我能告诉你的,知无不言。朝廷上宗室里已然那么多猜忌和防备,我若与你也不能彼此坦诚,就是在太辛苦了。舒月,你担心什么我懂,可咱们不能着急,一切都要慢慢来。”
“好!”
“母皇曾问过我和你怎么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咱们俩出了问题,母皇说难得你能如此忍耐,要我千万不能辜负你。”齐纪彰揉着她,慢声道,“往后我们彼此坦诚,再也不要你忍耐什么。”
“我的母后曾说,夫妻间总要有一个人忍让,家和万事兴。”舒月依旧抽噎,楚楚之态我见犹怜,“虽然我错在先,可你不理我忽视我,我真的好难受,但是我要忍耐啊,因为你也生气你也恼怒,如果我和你吵,今天我们还能心平气和地说话吗?你的妹妹远嫁梁国,除了丈夫便举目无亲,我何尝不是?我若不珍惜你,要如何存活于世?”
齐纪彰心下动容,白天和桑桑的那些矛盾似也淡了些,“我知道,委屈你了。”
忽而赵舒月离开了他的怀抱,坐正来认真道:“既然说彼此坦诚,有件事我也想对你说明,是关于沈桑桑的。”
齐纪彰才松快的心又发紧,微微蹙眉,颔首答应了。
但见赵舒月双眸泛光,语气坚定道:“我已早早知会了她的伯父沈政伯,不许他们将桑桑许配给别的人,我知道你喜欢她,而她也是个好姑娘,不管你们之间到底在纠结什么,如果需要我做出让步的地方,你只管和我说。只要我能做到,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不是早对你说,这件事不用你操心?”齐纪彰有些心累,又有些感动,但相比桑桑那些纠结,果然赵舒月是全心全意待自己,可偏偏他的心,落不到眼前这个女人身上。
“我晓得你大度……”
“我不要我操心,可事实如何?”赵舒月决心直说,“我知道,你怕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可你若连人都得不到,谈什么心?”
“舒月。”
“这件事宗室里已有闲言碎语,难道你希望为了一个小女子被他们看笑话?”
齐纪彰的心火被勾起,是啊,他到底在让什么,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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