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重回王府2
沈桑桑浅浅而笑:“王爷不是说要和民女重新开始,既然如此最重要的就是彼此了解对方,民女现在就把原原本本的自己摆在您面前,王爷可不要忘了,沈桑桑虽然来自谷地,可自小锦衣玉食奴仆环绕,民女过得日子从不必都城里的侯门千金差几分。”
齐纪彰分明知道桑桑故意做这些事刺激自己,此刻已不如白天那样冲动,况且人已在身边,他也不怕谁会来抢走,桑桑既然要闹,自己就由着她好了,毕竟当初是自己松开了手,才让她一下离得那么远。
“你喜欢怎样都行,我不会再来过问,只是一句话,别拿自己开玩笑别伤害了自己。”言罢不再纠缠,竟大方地走了。
如是也叫桑桑有些挫败,她就是希望能和齐纪彰针锋相对,让他忍无可忍,可是他忘记了,齐纪彰是一个眼看着濮阳舜来纠缠自己,也不会去和他吵架的人,他最厉害之处,就是能忍。
这件事传到赵舒月面前,春芽冷笑说:“她还挺把自己当回事的,若真是留下来,只怕将来还要和主子您争一日长短。”
舒月却悠哉悠哉道:“这样不是很好,都不需要我去找茬,她自己把路铺好,一步步往我这里走,可不怪我逼她。”
“主子,奴婢何时准备比较好?”
赵舒月伸手摸在自己空空如也的小腹上,眼角又流出怨恨与痛心之色,半晌才道:“不着急,再等一等,这一次我不能再失手,沈桑桑必须死,她必须给我的孩子陪葬。”
另一边,当萧致慎得知桑桑被齐纪彰带走时,本不想让柔之知道,可这件事莫名地传得迅速,柔之到底从丫头那里听说了,于便催着丈夫去找濮阳舜,几乎哭着说:“求求王爷一定把桑桑带回来,桑桑现在该多难受,那个王妃真的会善待她吗?”
萧致慎好不容易才安抚了妻子,心想小姨子这家伙实在是麻烦精,不是被打劫,就是被强行带走,听说回国时还在边境遭杀手行刺,她不就是个小妮子,怎么就翻云覆雨得不太平?
于是赶来忠亲王府,却见人家濮阳舜悠哉悠哉的,根本就是置身事外了,即便听罢致慎几乎暴躁的埋怨后,也只是平淡地应一句:“她是沈桑桑,不是沈柔之,一个能逼自己姐夫休妻的女人会笨到被人欺负吗?现在带走他的又不是豺狼虎豹,是把她当宝的齐纪彰,我着急什么?”
萧致慎更火大,骂道:“如果人家今晚就把她吃了,你怎么办?”
谁知濮阳却说:“你怎么总想那些事?”
致慎气极道:“罢罢罢,我不过是缠不过柔之来告诉你一声罢了,反正又不是我的女人。”
但此刻濮阳舜却陷入了沉思,半晌冒出一句话:“其实你说的也有道理,万一齐纪彰胡来,桑桑岂不是任人宰割?”
“你着急了?”致慎凑过来,总算稍稍放心,便怂恿说:“赶紧去吧,去把她领回来。”
“我只是这么说说,你放心,沈桑桑她不吃别人就不错了。”濮阳舜还是回到了前面的态度,笑呵呵道,“你也不想想,我都派人保护她了,既然能放她去淳亲王府,又何必急着去带她出来?”
“你别玩过火,桑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致慎也严肃起来,认真道,“不要到哪天,你们都把她伤透了,最终谁也得不到。”
“你放心,我不是想吓唬她,或者利用她。”濮阳也不再打哈哈,严肃道,“起先我就警告她不要接近赵舒月,那个女人绝不简单,我不是正在查她从赵国带来却潜伏在都城的人马么?可是后来我一想,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夫妻俩都不会放过沈桑桑,与其躲着让着,不如迎难而上,让问题和矛盾曝露在人前,一切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沈桑桑最终还是要自己去面对那些问题,这和我要保护她,并不冲突。”
致慎叹气道:“我晓得你会有想法有计划,只怕一切不能如你我所计算的,万一有意外,就是终身的遗憾。”
“放心吧,虽然看不惯齐纪彰那个家伙,可他对沈桑桑也并不亚于我,他不会让桑桑受伤的。”这一点,濮阳舜倒颇有自信。
这个问题暂且搁置,致慎又想起正经话来,问道:“话说回来,如果真的查到赵舒月藏在都城的人手,你预备怎么做?”
濮阳舜眸中露出厉色,冷笑道:“既然是暗藏的,当然秘密处决,这里是齐国,怎容他赵国人兴风作浪。我想赵舒月没了这一伙臂膀,也会稍消停一些。”
“想必这批人未必不是赵践所派来保护女儿,你若处决了,断了他们与赵国的音讯,赵国朝廷一定会再有所行动。”萧致慎突然计上心头,低声道,“你若找到,不如为我们所用,利用这些人与赵国内廷通信,以求知己知彼。”
濮阳舜大乐,拍着致慎道:“果然是好兄弟,能弥补我想不到的事。”
致慎却又哼哼:“我若能再看透你就更好了,做兄弟那么多年,其实从来没真正懂过你。”
且说致慎从濮阳处未得到任何解决如何将桑桑弄出淳亲王府的办法,回来后苦心哄了柔之好一阵子,柔之虽不是糊涂人,但是太过于担心妹妹,知道眼下除了等待无计可施,甚至说:“我能不能去王府做客?也好顺便看看桑桑。”
致慎道:“我们萧府和淳亲王府来往甚少,你突然过去,别人只当是怕王府的人欺了你的妹妹。如今这件事外头已传得沸沸扬扬,此刻更不能再添什么麻烦,你也不喜欢桑桑难做人,对不对?”
如此,柔之终被劝服,然之后却因此惶惶终日,不思茶饭,萧夫人看在眼里,既呵斥不得又哄不得,也有些着急,私下与丈夫商议,萧铮却告诉她:“这几日瞧见那两个,都没事儿人一样,皇上那边也不问我,大家都在静观其变。”
萧夫人唯有叹息:“这两个人,到底是斗起来了。”
却一语点醒萧铮,他蹙眉道:“看来是时候省时度势,为将来做打算。”
而事实正如众人所听闻的,桑桑在进入淳亲王府三天后,濮阳舜那里都没有任何动静,齐纪彰如旧出入王府,或上朝、或应酬,并无异常,而关起门来,王府里发生了什么也并非不为外人道。这不近来侯门千金若有相聚,说的话题,皆是沈桑桑十足是个蛮夷女子。
原来,淳亲王府里流出的传言,均指责桑桑骄傲蛮横、奢侈浪费,才到王府几天,就要这个要那个,王爷每每满足,王妃大度宽容,她反变本加厉益发厉害,直弄得王府上下不得安宁。只是两个主子对此都不说什么,下人们也只能忍气吞声。
这些话自然也会传到忠亲王府,闵氏听过很是不信,得空问濮阳舜:“你真的就不管了?”
濮阳舜却笑问姨娘:“您觉得桑桑是这样的人吗?”
闵氏笑道:“那孩子虽不是贵族出身,但身上浑然天成的贵气我还是一眼就能看出,自小就过得好日子,但性子里却对这些身外物很淡薄,这些传言,我是不信的。”
“那不就好,莫说听见的,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濮阳很淡定。
闵氏还是忍不住说:“你没有法子带她出来吗?还是说就这样了,我是不是又要落空一个希望?”
濮阳舜只淡淡的一句:“她一定会离开那里,这一次离开,就再也不回去了。”
这一边,桑桑倒许久没过过这样奢侈的生活,每天睡到日晒三杆,什么事也不用做,只需吃喝玩乐。而茶饭必须皆是上上品,偶尔嫌弃王府厨子做得不好,便撂下一桌子酒菜,硬要丫头去外头酒楼买新的来。此外新鲜瓜果和茶点也必不可少,每日更新替换,偶尔吃腻了,还会埋怨丫头虐待她,府里上下如今看到沈桑桑,宛若瘟神一般。
可对于这一切,齐纪彰和赵舒月都选择了沉默,仿佛任由桑桑去胡闹,直等她闹累的那一天。可他们实在太低估桑桑,要知道一个很会赚钱的女人,必然是更会花钱的。
四五日后,桑桑开始要各种珠宝首饰、丝缎华服,是日账房来找齐纪彰,告诉他就这几天,府里整年的花销预算已捉襟见肘,可是这眼下还有大半年的日子要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说起来,齐纪彰虽是皇子,但俸禄有限,身边古玩珍宝不乏,但用以过日子的真金白银并不多,那些俸禄用以支撑整个府邸尚可,突然养下桑桑这个败家的人,实在有些消化不起。
齐纪彰闷了半日没想,最终也没做出什么决定,只将账房打发了走。之后想来找舒月,丫头却告诉她王妃正和沈姑娘在会客,原来桑桑的大伯母得知她进了王府,特特带了两个女儿来向赵舒月问候和致谢,舒月自然要叫桑桑一起来见,但因是女眷,便没有告知丈夫。
小丫头嘀咕道:“沈姑娘实在奇怪,对着自己的大伯母也冷言冷语好不待见的,叫咱们娘娘好尴尬。”
齐纪彰沉了沉气,他没想到桑桑竟能做得那么绝,本以为三两天,她就会收手的,可如今这势头反越来越凶了。
如是因那边有女眷,齐纪彰便也不过去,想了想后,竟是换了衣裳出门去,家仆问他何往,只说去散散心,实则却是进宫来,他这个两袖清风的哥哥,怕是要向妹妹求助了。
其实他离开后不久,沈夫人也带着两个女儿离去了,她们也是会看脸色的,赵舒月明显气色不好,她不敢耽误王妃休息,而桑桑冷冰冰地没一句客气话,更叫人尴尬。故而谈不多久,便识趣地自行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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