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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我需要你

  “纪彰……是我。”赵舒月吓得声音发颤,而丈夫也终于松开了自己,她压抑心中的恐慌问,“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春芽下去。”齐纪彰不答,冷冰冰地吩咐了一声后,往屋子的黑暗里走去。

  “你下去吧,这里一会儿再收拾。”赵舒月平复心情,支开了春芽,而后摸索着走到烛台那里,找到了火折子正想要点燃蜡烛,却听丈夫道,“别弄了,这样就好。”

  “可是我看不见你。”

  “看不见才好,顶好谁都不要看见我。”

  “纪彰,你怎么了?”赵舒月几乎带了哭腔,“最近的你,为什么越来越消沉?”

  黑暗里的人没有回答,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要吞噬人的灵魂,黑暗和未知带来的恐惧,叫赵舒月身心俱疲。

  “如果你连我都不信任……”

  “舒月。”齐纪彰终于开口,从黑暗里发出幽幽地一叹。

  “你说,你说,我什么都听着。”

  齐纪彰沉沉地说:“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你会永远站在我的身边,你要做齐国未来的皇后,即便战争,即便我朝将利刃插入赵国皇廷,你也不会动摇。”

  “是……”赵舒月的声音颤抖着,深吸一口气后咬牙横心地回答,“我会,我是你的妻子,一生一世都要站在你身边。”

  “那么。”齐纪彰淡淡地叹出两个字后,一道光从黑暗里射出,很快半个屋子亮堂起来,他那边点亮了蜡烛,赵舒月这才看清楚丈夫的模样,他消瘦、憔悴,满面的忧愁。

  “舒月你来,你看。”齐纪彰递出一封信函,舒月快步走来接过,就着他手中的烛火逐字逐句地细看,可随着目光滑向落款处,脸色也变得惨白,低着头便颤巍巍害怕地问,“纪彰,你、你杀了九王爷?”

  “不错。”

  “可太子哥哥他怎么会知道,难道?”面对再一次挑明了赵国在齐国都城安插细作的事,赵舒月实在羞于见丈夫。

  “正如你想的,不过你也别太在意,各国都是如此,知己知彼而已。”齐纪彰意外的轻松,可眼中很快就蒙上了阴鸷,继续道,“但也因此,我希望自己能躲在黑暗里,你家太子远在千里之外都能以此要挟我,这里的人呢?所以只有在暗处,才能藏匿自己。”

  “那你会帮太子哥哥吗?”舒月很无力,恹恹道,“父皇早就想易储,自小就中意九皇子,只怕纪彰你远水救不了近火。”

  “不要把你的太子哥哥想得太简单,即便我不出手相助,他也未必会输,会来找我,只是想让自己羽翼更丰满,让自己有更多的依仗,我对他不会有什么关键性的作用,但……”齐纪彰冷笑,隐去了半句话,而道,“很多事你也看得明白,母皇会把我的五妹嫁给你兄长,就根本没打算你的太子哥哥能长久做主东宫,她是不可能让她最厌恶的女人的女儿去做一国皇后。所以我若帮赵彭,势必和母亲对立。”

  “不可以,你好不容易努力挽回一点和母皇的关系,怎能前功尽弃。”赵舒月立刻反对。

  “是啊,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齐纪彰目露寒光,深深地看着妻子。

  赵舒月读不出这冰冷的眼色里蕴藏了什么,无奈于不可回避,唯有很不安地应答着,心底祈求丈夫不要想太为难的事。

  可齐纪彰怎会轻易向妻子求助,所以这一开口,必然是大事:“舒月,你可否回国一趟?”

  “要我回去?为什么?”赵舒月的反应很强烈,等不及任何理由,心里已十分的抗拒。

  齐纪彰察觉到这一点,将语气放到最缓和来说,“我只是和你商量,你不要激动。”

  “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赵舒月避开了目光,很不情愿地应着,“你讲,我听着。”

  温柔地握了妻子的肩膀,齐纪彰道:“书信往来,所言有限,只字片语的只怕会生了误会,所以我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去亲口告诉你的兄长我的用意和为难之处,舒月,举目齐国上下,如今除了你,我还能信谁?”

  身体本能地一颤,赵舒月又怕丈夫因此误会自己,忙解释:“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

  “我是与你商量,你若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也绝不会生气。”齐纪彰沉声道,“如今我的身边只有你,我又何尝舍得你离开,可是我没有办法。如果赵彭误会我,将我杀了九王爷的事揭穿,我要如何在齐国立足,你我也不会再有什么将来。”

  “我知道。”舒月几乎要哭了,哽咽着道,“我只是怕自己去了,会回不来,我是怕……”

  齐纪彰忙道:“不可能,你必须回来,你是齐国未来的皇后,你怎么能不回来?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直到你回到我身边。”

  赵舒月努力在丈夫的眼中寻找可信任的神色,可是混沌的不是丈夫,而是自己,她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大概是眼泪作祟,她根本看不清丈夫的脸。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好好想想……”

  “我去,我去。”感觉到肩膀上丈夫的手渐渐松开且越来越无力,赵舒月急了,她受够了相敬如宾的生活,如果赌上这一次,能够让她得到完完整整的丈夫,她愿意赌一回。

  “你答应了?”

  “嗯。”赵舒月深深地点头,但很快又问,“可我想不到离开的原因,父皇他们都不曾要我回去,我突然提出要走,岂不是很奇怪?我嫁给你多久,从没听说和亲的公主也能回娘家。”

  齐纪彰感激地抱住了妻子,可背过她就立刻变成了冰冷的笑容,语气还努力维持刚才的口吻:“别院里那两个人,可以助你我一臂之力。”

  “我……不明白。”赵舒月很茫然。

  “你听我说……”齐纪彰胸有成竹,显然早就将一切都计划好了。

  十天后,齐国皇廷收到梁国报喜的加急文书,得知女儿顺利生下一对龙凤胎,濮阳蕊喜形于色,总算是近日被阴霾阴谋和欲望笼罩的日子里唯一值得高兴的事。

  然因梁勇提出请她为孩子起名,与公与私,都是梁国进一步交好的表现,为此濮阳蕊特地将侄子找来,询问了谷地目前的状况,言下之意,似乎为了女儿,希望濮阳舜不要在这一问题上引起两国的误会。

  濮阳舜见姑姑态度有所转变,也早在意料之中,表面顺从着女帝,心里则很明白,梁勇那边根本没这么打算,毕竟一开始就插手干预谷地的,就是梁国。

  离开时,女帝又吩咐侄子:“去看看雅宓吧,她的身子不见起色。”

  当濮阳舜来到雅宓的殿阁,一进门便被浓浓的药味呛到,未及深冬苦寒,殿阁里却已烧了地龙,暖如阳春三月,宫女热心地来请他脱下外套,等他轻装便衣地进到寝殿,只见雅宓静静地斜靠在美人榻上,挨着窗户眺望空荡荡的天空。

  “你的病,怎么也不见好?”濮阳舜的语气里,带了些许嗔怒。

  齐雅宓软软地看过来,淡淡一笑,却是问:“从母皇哪儿来的,孩子的名字起好了吗?我真想去看看他们。”

  “你这身子,只怕连皇宫都走不出去,又怎么走到梁国?”濮阳舜蹙眉走近雅宓,便更觉得她身形消瘦,憔悴柔弱。

  “你怎么忘记了,我如今是被软禁的人,没有母皇的命令,连着寝宫也不能步出,今日若非她恩准你来瞧我,你也进不来吧。”雅宓柔柔地笑着,示意濮阳舜坐下,又道,“只是这么一说罢了,心里隐隐总觉得,大概这辈子也没机会见那两个孩子。”

  “我从前认得的齐雅宓,可不是这样的,你现在是求死吗?”濮阳舜虽然说着这话,却分明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去劝服齐雅宓振作,因为她想要的,自己真的给不了。

  雅宓看他一眼,笑道:“我也常常想,从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那天突然想起了沈桑桑,不禁大大地自嘲了一番。沈桑桑在的时候,母亲还没下旨赐婚的时候,为了争你,即便我可以不要全世界,也到底还有一口气要争,到底还有几分斗志。可如今她去了梁国,母皇下旨赐婚你我,我彻底失去了你,如此还争什么呢?我还有什么资格争呢?”

  “彻底失去我?”濮阳舜愣住,想起桑桑离别时对自己说的话,不允许任何女人靠近自己,如今想来,真真是她这份爱的“霸道”震慑了所有人。

  “虽然你是我的表兄,可我真的不想跟你做什么表兄妹,但我想要的你给不了。”齐雅宓的笑容渐渐苦涩,“濮阳舜啊,你要记着,不是我要不起,是你给不了。”

  濮阳舜才发现,雅宓根本没从之前的心魔里走出来,只是劝,“你别胡思乱想,把身体养好,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会吗?”雅宓将目光转向了窗外,屋子里烧着地龙,窗户却打开,极尽的奢侈生活里,却没有一丝值得骄傲的地方,她幽幽地叹一声,“我若就这样油尽灯枯也好,不用在将来看着母子反目、兄弟相残,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倘若就这样死去,即便去见列祖列宗,我也不至于有大不孝,我虽不曾对皇族有所贡献,尚不至于背叛祖宗。”

  “雅宓,你放不下的事情实在太多,你口口声声不想看到这一切,口口声声寻求摆脱,可真正控制着你,不让你放下的,除了你自己没有别人。”濮阳舜已起身作势要走,肃容道,“你若没有生的意志,我也绝不会拉你,可我告诉你,倘若齐雅宓就这么死去,那你刚才说的一切就全是废话。不是我濮阳舜给不起你,是你要不起,至少我现在看到的齐雅宓,没资格得到任何人任何东西。莫说桑桑现在是梁国公主,即便她一辈子是谷地的野丫头,你都不及她一分。”

  “濮阳舜……你是不是太过分了。”雅宓终于落泪,方才还能缓缓地说完整句话,如是一激动便大咳起来。

  濮阳舜动也不动,只看着她咳得面红耳赤,冷冷道:“不想我过分,就好好活下去,事情本没有那么糟,是你想的太多。”

  齐雅宓平复了心情,平复了喘息,闷了半晌后又道:“听说我那哥哥冷落了两位新人后,这些日子突然大宠特宠,让我那心高气傲的嫂子很生气,家里动不动就鸡飞狗跳的,呵……他们这是把谁当猴儿耍呢?”

  “很好,还能留心这些,是我看轻了你。”濮阳舜稍稍安心,语气亦有所缓和。

  “并非我要留心,是他们闹得太欢腾,宫里都传遍了。”雅宓叹一声,认真地看着濮阳舜道,“你小心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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