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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无荒城风雨欲来

  当墨浅醒来,微微睁眼打量四周,发现自己被丢在一间破败的小屋子中。除开一方草席,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透进一丝凉凉的月色。

  墨浅静静地感知着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声响,于是扭了扭头——衣襟中夹着一些药草,浅浅的闻了两口,到是清醒不少。内力还没怎么恢复,墨浅悄声走到小窗下,探出头向外看去,月色下有几个黑点,好像是看守她的人。

  怎么办?墨浅冷静的思考着对策。看周围的景致,应该不是在城主府,这种低矮的小房子,到是颇有些像前几日去过的小镇农户。这种小屋子当然困不住她,可是不知道外面究竟会有多少守卫,更重要的是,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引走慕容煜,把自己掳来。

  墨浅一时猜不透,索性整理了下自己的装备,手镯中淬毒的牛毛银针倒还有不少,毒烟却是所剩无几。长针也大多丢失,只剩下一根在手上。

  “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墨浅大吃一惊,回头看去,大脑轰的一声炸响。

  只见一对阴测测的蓝色眸子,冷冷的注视着她,

  “墨浅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仰头对上那邪魅至极的面庞,墨浅的微微眯起了双眼:“想不到太子殿下,竟一直对我念念不忘。”

  “那是当然,”一抹邪魅的笑容融化在月色中,克蒙负着手负着手站在门口:“我这次来,可就是为了邀请你去北狄玩玩。”

  墨浅话锋一转:“承太子厚爱,不过为何每次见面,你都受着伤?”

  克蒙不自然的哼了一声:“你倒是眼尖,你可能看出拜谁所赐?”

  墨浅皱了皱眉,难道是慕容煜?

  “克蒙太子武功过人,上次孤身迎战三五人不落下风,想必这次已将对手斩于剑下。”

  克蒙摇了摇头,邪邪一笑,竟然缓慢的盘坐在门口,闭上眼睛享受着月光的沐浴:“庆元战神名不虚传,交手多次我从未占得上风。若不是这次溜得够快,只怕我右臂不保。”

  果然是慕容煜!

  墨浅正要开口询问,忽然一道淡淡的声音在屋中响起,仿佛说话之人就在这房间里一般:“你若还不收手,不止右臂,怕是你性命也要留下。”

  这声音是苏时越!

  克蒙眼色渐厉,深深地看了一眼墨浅,邪魅的笑容一闪而过,飞身纵上屋顶。一声尖锐的哨声划过,院中的黑衣人如流水般退去,消失不见。

  慕容煜匆忙的赶到了当初和墨浅分开的地方,果然不见了墨浅的身影。

  仔细的勘查着四周,慕容煜的神色愈发焦急。那道在血海中在战场上在生死间从未有过一丝动摇的身影,竟然前所未有的颤抖了一下。

  仔细看着这地上淡淡的绿色毒迹,慕容煜的眉头又紧了三分。

  “这定是浅儿所为。”

  看着周围被风吹的四散的黑色碎布,慕容煜伸手夹起一片,放到鼻尖微微一嗅,心中猛地一沉!这是让人内力尽消的尸烟!浅儿定是遇难了!

  慕容煜的心深深的揪起,紧张的几乎不能呼吸,恨不得给自己狠狠的来上一掌,恼恨自己竟然中计,慌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心中眼前全是墨浅的一颦一笑。

  “浅儿你不能有事的,你不要吓我……”

  忽然敏锐的捕捉到空气中的一缕气息走向,慕容煜紫色的袍子骤然张起,猛地向前方掠去。

  见到看守的人全部走远,墨浅连忙起身,跑出门外。看了看四周的景色,果然是前日来过的小镇。随意拈了一粒药丸吞下,墨浅按着记忆,拐过几个矮小的农屋,那日苏时越所在的院子清晰可见。

  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依旧是那么柔和:“墨浅姑娘,有缘至此,何不进来坐坐?”

  依旧是那一座孤床,一张矮桌和一盏残灯,到是桌边多了一方小小的火炉,正在熊熊燃烧着,啪啪作响,昏黄的光影在苏时越那面白玉面具上随意的画着影子,时亮时灭。

  苏时越幽幽的取下炉上的茶壶,倒出两杯香溢浓浓的茶水,道:“请坐。”

  墨浅也不客气,大方的坐了下来,端起茶端在嘴边,轻轻的吹着,黑亮的大眼紧紧地盯着苏时越的脸庞:“离你这么近,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白玉面具之下,墨浅看不见苏时越的表情,只听得那温柔的声音缓缓答道:“嗯。”

  “所以说,北狄人暗暗中做的一切,也都是苏司主默许的了?”墨浅神色渐冷。

  “你多虑了。”一如既往地似水温柔,仿佛毫不在意墨浅的质问:“我幽冥司素与北狄井水不犯河水,从未打过交道。我苏时越也不是刚愎霸道之人,他们选择此处落脚,却未打扰过我的清闲,我自然也不会去管。”

  苏时越微微顿了顿,轻轻啜了一口茶:“可是今天他们越了界,对我的朋友出手,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墨姑娘你说呢?”

  “原来慕容煜追查未果,竟是因为他们躲在了你的地盘。”

  “他追查未果自是因他办事不力,又与我何干。”

  “好吧,”墨浅耸了耸肩:“看来你和他的隔阂还真是不小。那我倒要问问,既然你早就知道了这些,为什么隔了那么久才现身?”

  白玉面具上光华流转,面具下的脸庞好像划过一丝笑意:“煜王爷已抬出朝廷势力欺压于我,我自然也要给他些面子。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出手,担心墨姑娘的安危,我只好亲自上阵了。”

  “那你又如何只凭一句话,让他连带手下数人全部退去,苦心经营的策划全然作废?”

  “我说的很清楚。他若还不住手,自然要将性命留下。”

  墨浅眼光灼灼:“他凭什么这么信你?”

  苏时越轻叹一声,仿佛想起了什么,声音中带着一缕不明的思绪:“这世上,挨了慕容煜一掌一剑还敢同我周旋的人,应该是不多了。毕竟都是承自上代幽冥司的手段。”

  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墨浅一时也没了说辞。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牛嚼牡丹般未感受到一点茶道滋味。

  突然墨浅灵光一现,好像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正要仔细思索,忽听得对面的苏时越温柔的说道:“浅儿,我这幽冥司专有的‘丝雨幽茗’可合胃口?”

  一时间没注意到他怎么改了称呼,墨浅随便应付道:“喝着挺好的,”话音未落,屋门突然被巨大的力道破开!

  砰的一声,打碎了墨浅的沉思。饶是心理素质再好,墨浅也被吓了一大跳。满屋子烟尘碎屑遮挡了视线,还未弄清情况,墨浅便惊呼一声,烟雾中突然伸出一双大手,将她牢牢箍在怀中!

  墨浅大吃一惊,刚要反击,便感受到来的人冰冷胸膛的怦怦心跳,瞥见眼角一道熟悉的蟒纹,一下子怔住当场。

  不出一秒,墨浅的双拳狠狠地打在了慕容煜的身上:“神经病啊你!赶紧放开我!”

  紧紧地抱着眼前的墨浅,生怕她会逃走一般,任凭女子的粉拳落在他的身上,慕容煜却纹丝不动,也不顾自己是不是弄疼了墨浅,好似这一抱就要抱到天荒地老。

  感受到男子冰冷的身躯还在微微颤抖,不稳的真气激烈的窜动,墨浅渐渐停止了挣扎。从未见过慕容煜如此模样,那一向霸道镇定的身影为什么会这般失魂落魄?

  “煜王爷还真是性情中人。”

  屋外传来了苏时越淡淡的笑声。二人闻声看去,苏时越的背影亭亭立在院中,不染纤尘。也不知他是如何出去的,屋中的二人竟然没有发觉。

  “苏司主见笑了。”慕容煜低沉的声音平淡无波,好似在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唯有怀中的墨浅还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微微颤抖。

  “哎呀我没事,”墨浅低声快速的在慕容煜耳边说道,“好啦放松点。”

  “感谢苏司主救下浅儿。”慕容煜缓缓说道,抬头看向门外的白衣身影:“算是我欠下一个人情。”

  “不知此番可否抵了相前煜王爷替我幽冥司规划大局之情?”苏时越温柔的声音淡淡响起,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调侃还是有着其他意味。

  慕容煜拉起墨浅便走,墨浅刚要说什么,却感受到他掌心中凉凉的汗意,低头不语。

  “若是苏司主执意,那我便承让了。”

  看着二人的背影,面具之下的脸庞也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

  “那样甚好。只是我这道木门不知缘何得罪了煜王爷,惹得王爷震怒?”

  慕容煜脚步一顿,面无表情:“他挡了我的路。”

  “好吧,下次王爷再临,我定当开门迎客。”

  两人一路走了很远,墨浅才感受到慕容煜的真气渐渐平顺。不由得调侃道:“战神王爷怎么一遇到麻烦,便丢下小女子一人自己跑了?”

  慕容煜直直的盯着墨浅,好似要把她融化在眼神之中,良久,才淡淡的答道:“下次不会了。”

  什么嘛,竟然不斗嘴了,真没意思。看着眼见那熟悉又陌生的眸子,墨浅嘟了嘟嘴。

  “好吧那说正经的,关于今晚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慕容煜沉吟一声:“此间轩辕氏之变再做计较,可是北狄之势,”声音骤然冷了下来,眼中寒光看的墨浅直发毛:“怕是要换一个太子了。”

  回到客栈,慕容煜轻轻敲了敲桌面,顿时一道黑影从暗处闪出,跪伏在他脚下:“主上有何事吩咐。”

  慕容煜面色冷漠:“你去把萧韶找来。”

  “是。”黑衣人得令,转身消失在屋中。

  不消半刻,萧韶便耷拉着脑袋,不情愿的走了过来,斜斜的卧在对面的长椅上,揉了揉眼睛,深深地打了个哈欠:“老大你又怎么了?大半夜的你不睡我可还睡啊!”

  慕容煜正在写信,没抬头的回了一句:“你倒是老实,没去消遣。”

  “你还说!上次被你吓的魂都要没了!”

  最后一笔落下,慕容煜才抬起头来,将手中的笔轻靠在架上。“你去一趟北狄……”

  “什么?”萧韶猛然跳了起来:“怎么又是我!我不就喝了两口酒,就被你指使了半年!北狄到这多远你知道吗?我刚刚跟了他们一路到这,你还要我回去?!”

  慕容煜才不管他说什么。待墨迹干了轻轻折好,放入信封中,抬手扔给了萧韶:“给妖玉的,她看了知道怎么做,你协助他。”

  信封破空而出,带着凌厉的风声急速划过,却被萧韶稳稳地拈在指间,漫不经心的撕开了慕容煜刚刚封好的封口,扯出信就看了起来。

  随意看了几眼,萧韶眼神就凝重起来:“你是认真的?”

  “哼,我要让他知道这庆元也不是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好吧那我就再跑一趟。”事关重大萧韶也不再推辞:“记得你欠我两坛好酒啊!”刚走出几步又补了一句:“呸!是两缸!不行,两窖!”

  城主府侧院,一群不省人事的江湖大汉,被横七竖八的堆在阴森潮湿的地窖中,早就没了声息,也不知是死是活。恍然间,一道寒意掠过,好似人堆之中有什么人微不可察的动了动。直到动作越来越大,抬起胳膊,拨开压在身上的人,一个纤瘦的身形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颤巍巍的睁开双眼,好像打量着四周的地势,没过多久,又轻轻地倒了下去,淹没在人堆之中,好似从来没有出来过一般。

  次日一早,地窖上方传来两个低声交谈的声音。

  “办的怎么样?”

  “这次人应该是够了。这帮蠢货还真是不吝惜送死。”

  “嗯,送去训练室,这批就先由你们试着催眠吧。机灵着点,最近这无荒城,可是越来越有意思。”

  “属下知道了。”

  “吱嘎”的刺耳声响起,地窖的小顶被掀了开来,投下了一丝光亮。

  “来来来,都来干活了,给我搬到训练室去。”

  一群眼神呆滞的人鱼贯的走了进来,纷纷扛起了地上的人,向外走去。

  ###九十二章黑白原是一无常

  茫茫大漠之上,北风怒啸而过,寒气逼人,平添几分悲凉。无荒城中,风云动荡。

  城主府后院中,有一间巨大的石室,突兀的坐落在那里,拦住了前后的去路。毫无章法,倒像是被人硬生生凭借手段整体移来,杵在那空庭中间。

  石室中,被薄薄的竹板分割成了一个又一个五步见方的小间。灯光昏暗,烟雾缭绕,还有不时传来的呜咽之声,让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有昏昏欲睡之感。

  一行神色呆滞的人抬着一群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走了进来,分别丢在了不同的小间。过了一会,石室的门又被打开,进来了一群衣着相同的人。深蓝色的服饰上印着诡异繁杂的金色花纹,面上都罩着一个褐色的面罩,看不清是什么人。他们互相眼神交流了一下,便分开走进了每一个小间。

  一间房中,蓝衣人低头看了看脚下不省人事的大汉,轻轻用脚点了两下。那大汉身着粗布麻衣,沾满了尘土血迹,脏乱不堪。静静地躺在地上如同死尸一般,被蓝衣人踢几脚也没有反应。蓝衣人把手伸进怀中,摸出了一个雕刻精美的银质小瓶,轻轻旋开盖子,在大汉的鼻子前晃了几晃。

  不消片刻,躺在地上的粗衣大汉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轻轻地动了一动。随后竟然活了过来,轻轻伸展了四肢,一点一点的挣扎着起身。他浑身上下没有丝毫力气,全身骨头都隐隐发麻,挣扎了好久才算是勉强坐了起来,两只手无力地支撑着身体,费力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

  一片迷雾之中,他仿佛看到眼前站了一个奇怪的人,手中拿了一个不知什么材质的吊坠,轻轻地在他面前摇晃着。灯光昏暗,加上若隐若现的烟雾,他完全看不清楚,只是感觉毫无力气,上下眼皮打着架,昏昏欲睡。前方的人好像轻轻地说了些什么,他也完全没有听清,头脑浑浑噩噩,容不下任何东西,甚至都不去想这是哪里,已经完全忘记了他自己是谁。

  若是墨浅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大吃一惊。这催眠手段已经升级到了同时蒙蔽五感,手段之高超,让人心里暗暗发凉。

  粗衣大汉睁开眼睛的频率越来越低,蜡黄的脸色越来越淡,摇晃着脑袋,徒然地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终于,他脑袋一沉,啪的一声,失去了支撑瘫倒在了地上。

  蓝衣人看着眼前站立在他面前的,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粗衣大汉,满意的点了点头,沙哑的说道:“跟我走。”说罢转身走出了小屋。粗衣大汉寸步不离的跟在蓝衣人身后,抬起的头上,露出呆滞的眼神。

  同样的一间隔室中,一个一样衣着的人用着相同的手段,拿出小瓶子让地上躺着的的人闻了闻。

  地上的人一身黑袍罩体,身材瘦削。脸如刀刻般轮廓分明,面上有一道细长的伤疤,从右眼眉心掠过右眼,一直延伸到唇边。令人不禁心头一颤。

  蓝衣人静静地等着地上的人醒来,可是过了半晌也不见他有所动作,不禁疑惑起来:“该不会是死的吧。”便微微躬身,准备一探究竟。

  还没等他接近,地上的人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地钳住了他的喉咙!他大吃一惊,想要大声呼喊,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就算用尽全力,却只能发出轻微的“啊啊”的声音。他挣扎着用双手去掰开嵌在他脖子上的手,却徒然无用,只听得“咔咔”的骨头碎裂之声,蓝衣人的瞳孔骤然放大,脸上狰狞的表情未减,双手却无力地垂了下来。

  死前他只看到了,那个黑袍男子幽暗深邃的双眼。

  松开手,随意把蓝衣人丢下,他静静地站起身,打量着四周,不屑的哼了一声:“你觉得这地方怎么样?”

  地上被他亲手掐死的蓝衣人竟然幽幽站了起来,面上狰狞的表情还没有变,开口之间淡淡的语调分外违和,仿佛就是换了一个灵魂,刚才发生的事情与他毫无干系一般:“周围这般迷烟,还有幽冥草的气味,加上这昏暗的光影,倒像是在引导人熟睡一般,或许他们就是用这种手段,让人沉睡,从而被他们控制?”

  “差不多。”黑袍男子静静思索着:“感觉若不是侵蚀意识之术,便是操控梦境之法。”

  所谓侵蚀意识是通过手段压制或者抹杀对方的意识,让对方成为傀儡。到是和之前那些被控制的人表现出来的情况非常吻合。至于操控梦境之法大概还没人见到过,只是江湖之中隐隐有传言,是上古梦貘一族的独特功法,能控制人的梦境,具体不详。

  “呵呵,饶是他千般手段,终究不如直接操控灵魂来得方便。”蓝衣人阴森一笑,脸上狰狞的表情诡异万分。

  “哼,这话也只有你能说的这般轻巧。”黑袍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光影下的伤疤也阴森森的吓人。

  蓝衣人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好像想让这副狰狞的面皮松弛一些。

  “你先等我,我去别的房间看看。”

  说罢,蓝衣人转身走向门外,但是头却没有转动,一百八十度的挂在脖子上,好像在背后又长出了一脸,诡异的对着黑袍客做了个鬼脸,才扭过头去。

  “十一你怎么来了?”相邻的屋子中,一个正在进行催眠的蓝衣人,眼角瞥见一个人影,不由得慌乱一下,扭头看去,门口站着一个和自己衣着一样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被称为十一的人走了进来,森然一笑,说不出的诡异:“我做完了,来看看你的。”

  屋中昏暗,看不清来者的表情,蓝衣人不疑有它,不敢分心,小心翼翼地继续引导着催眠,直到一双手悄然爬上了他的脖子。

  蓝衣人首领站在石室门口,看着到里面的人两两成对的走了出来,一前一后。前面的人身着统一的服饰,可后面的人却是五花八门,有大有小,到是全部都脏乱不堪眼神呆滞,像是没有意识了一般。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时间越来越久,可是还有大半的人未曾出来,他不觉微微焦急了起来。又过了半刻,他面色一沉,终于意识到可能是出事了。对着旁边一个手下耳语一阵,然后冷哼一声,走进了石室。

  刚走一步,迎面就又走出来两个人,也是一前一后,一个蓝衣人领头在前,身后的黑袍男子低着头,紧跟在身后。

  “站住!你怎么才出来?”首领大声喝道,双眼如刀般紧紧盯着前人。

  “等了好久他才醒过来,估计是这次药量过重了。”蓝衣人连忙弯下了腰拱手答道。

  首领面色松了一分:“其他人呢,你看到了么?”

  “并没看见。”

  “你先出去吧。”首领微微点头。

  “是。”蓝衣人应了一声,便起身带着黑衣人向门外走去。

  刚经过首领身边,首领转头看着蓝衣人的背影,面色一寒,骤然发难,对着他后心就是一掌击出!

  蓝衣人实打实的中了一掌,砰的一声好似沙包般飞出三丈多远,重重的摔在院中的石景上,在身下形成了一片血泊。首领看都不看一眼,锐利的目光落在黑袍男子身上:“阁下是何人?来此意欲何事?”

  黑袍男子闻得此言,缓缓的抬起头,露出一对阴森幽暗的眸子。刀削般的面庞之上,右脸长长的疤痕分外瘆人:“死人,不需要知道。”

  说罢,众人只见得一道幽凄凄的黑光挡住了所有的视线,黑光闪过,一股无形的寒意悄然笼罩在每一个人心上。

  首领的身体,软软的栽了下去,鲜血大股大股地从脖子上涌出。

  一颗偌大的人头,咕噜噜地在院子里滚动着,冷寂的气氛之中,头颅滚动的声音敲打在每一个人心上。

  “啊!”一声惨叫,一个蓝衣人已经吓得瘫倒在地,面上无半分血色,哆哆嗦嗦的向后挪着身体——地上那首领的狰狞的双眼,正在死死盯着他。

  随着一声大叫打破了宁静,一众蓝衣人纷纷反应过来,争先恐后跑了出去,不少人互相绊倒在地,头破血流,挣扎着向前爬去,可又被身后的人狠狠地踩在脚下,胆子小的更是早已吓得瘫了,缩在一角,不知所措,总觉得那颗满是鲜血的头颅在盯着自己,更有甚者,直接口吐白沫,或者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神色呆滞的一群人倒是恍如没看见一般,依旧傻傻的伫立在原地。

  “滴答,滴答……”黑袍客手中擎着一柄巨大的镰刀,血滴划过明晃晃的长刃,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鲜艳的血花。

  “呵呵,还真是废物。”将众人的反应收在眼底,黑袍客不屑的嘲笑道。随即突然又换了一种语气,好似回应之前那个声音一般:“这些都是不会武的轩辕族人而已,大量的高手可已经到了。”

  “来的正好。”又换回了那个阴冷的声音,黑袍客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墨浅回到花月楼,大吃一顿,又美美的睡上了一觉,可算是恢复了点精神。感受了下自己的内里情况,墨浅起身懒懒的洗漱了一番,便唤道:“弄影,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么?”

  “回仙子,已经准备好了。”一抹红裳飘过,弄影浅浅行了一礼,唤下人奉上了一个精致的箱子。

  墨浅打开箱子看了看,又将箱子合上盖好。“不错,有劳你了。”

  “仙子有需,这是我的福气,仙子千万不要客气。”

  “你去忙吧,我走了。”墨浅说罢,运起轻功,纵身飘出了花月楼。

  “阁下究竟是谁?”院子口出现一队人马。为首的人怒气冲冲的瞪着黑袍客,周围数个高手紧紧地围在他身边。

  “黑白无常。”黑袍客看着来人,轻轻转了转头,双手握在镰刀的柄上轻轻一转,手中的镰刀已经涨至一丈多长,在阳光下闪着夺目的寒光。灰暗死寂的气息散发开来,仿佛已经宣判了众人的生死。

  “人人都知道黑白无常是两人,白无常在哪里?!”霍蓝大喝一声。

  “我们……”黑袍男子缓缓开口,还没说完,突然又换了一种语调,诡异的一笑:“不正是两个人?”

  霍蓝面色阴沉,大声怒斥:“装神弄鬼,今天就算是地府阎王,你也要再死一遍!杀了他!”

  数十个人应声跃起,各个皆是一副呆滞的眼神,十八般兵器同出,袭向黑白无常。

  黑袍男子全然不惧,反而纵身迎上,仗着手中镰刀巨大,竟然猛然轮动,将一干袭来的兵器全部笼罩住,以一己之力同战数个高手,狂傲至极!

  当当当当!一连串的兵刃交击之声响过,狂风肆虐,一片巨大的黑光扫过战场,众人不禁同时向后一躲,烟雾消散现出黑袍男子的身影,只见他周身上下留下了十余道伤口,最重的深可见骨,可他似全然不觉一般,大口喘着粗气,低伏的身躯因极度兴奋而剧烈颤抖。

  “啊啊啊啊啊!”一串发狂野兽般的咆哮从他口中吼出,幽深的眸子闪烁着剧烈的火焰,仿佛那道疤痕都燃烧了起来!镰刀挥动,他又向一众高手冲了过去!

  一个急促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冷静点,找到了,你多多小心。”

  客栈中,慕容煜捏着一张薄薄的信纸,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面无表情。良久,他轻轻敲了下桌面,一道黑影倏地出现。

  “主上。”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

  慕容煜轻声说道:“黑玉,集合一下,等我命令。”负手而立,不怒自威。

  “是!”黑玉领命。

  与此同时,小镇的苏时越静静坐在桌边,手指间燃起一股奇异的蓝色火焰,一张薄如蝉翼的信纸燃烧殆尽。轻轻抚过腰间白玉洞箫,他以几乎淡不可闻的声音缓缓说道:“幽冥司所属,再随我去会会那霍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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