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夜短,正值情浓时。
上官咬着唇,她手下抓着被褥,虚眯着桃花眼,嘴角翘了点。
她媚笑一声,“主上因何……而恼……十三不过让您舒心而已……也不至于是错……”
“本王说你错了,那便是错了!”他气急败坏地低吼了句。
两人也心知肚明,这不单单只是一场男女的风月之夜,更像是一场输赢的比斗。
谁先忍不住了,那便是说明之前的不管是对错之言也好,亦或是在这场纠葛的感情中,便是卑微的存在。
轩辕夜不愿意承认上官在他心头有一席之地,在他看来,从他领回上官的那初遇,赐给她名字那瞬,上官十三,不管是这名字还是名字所代表的人,无论生死,无论是人也好,是物也罢,都只能是属于他轩辕夜的,理所当然的是他轩辕夜的!
所以,他要她生,她便能活着,他若要她死,她便无从选择。
而上官,一场单方面错爱的情感幻灭之后,她心有执念,想要自由,想要归去,想……过贩夫走卒的平淡生活。
她是个人,有自己思考的人。
自然,她再不能对轩辕夜低头!
谁也不愿退后一步,像是一场无法定出输赢的拔河,而战场,便是这小小的床笫。
“夜哥哥……”倏地上官开口,她头一侧,视线落在帷帐上,看着帷帐的纹路,就幽幽地道,“你可知……十三的……第一次……给的何人?”
不管是这称呼还是这问题都让轩辕夜眉头一皱,他风华无双的五官在昏暗的床榻见有明灭不定的阴影投落,那黑曜石的眼眸中,泛出点点的杀意,又很快隐没不见,只是薄唇抿地紧了些,并死盯着上官。
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上官讽刺一笑,他这模样,不用说都是不知道了。
她像幼崽一样恨恨开口,根本咬不疼得轻咬了他滑动的喉结一下,“就是主上您哪……十三的第一次……就是与您……”
这话让轩辕夜眉头皱的更深了,似乎就在回想。
上官提醒他,“十三初为您死士那年,有次发烧两天两夜,为此受了您责难,现在左肩都还有烫烙之刑的疤……”
她这么说着,漫不经心地耸了下肩,然后背过手去,在左肩的位置揉搓了几下,就有软皮脱落,那铜钱大小的红色烫疤映入轩辕夜的眼帘。
“为何发烧?”轩辕夜眸色更为幽深,任他怎么想,也是记不起有破去上官处子之身这回事,他还一直当是暗五得了她的第一次去,有段时间,他一直对暗五有杀心。
上官哧哧地笑了,她却是不回答。
轩辕夜正待推开她,她却玉臂一伸,紧紧地缠着他脖颈。
一战才始,已然方酣。
半个时辰后,上官眼眶带粉地眯了眯,她一身粉红,媚眼如丝。
上官不说话,她只瞧着轩辕夜妩媚带俏皮地眨了眨眼。
他想起刚才的没注意就失守之事,想将上官翻转身来抽一顿屁股的心都有了。
然而,上官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她腿一勾,人扑进轩辕夜怀里。
耳边是上官的温香软语,她甚至还在他身上上下其手,轩辕夜眸一闪,低骂了句,“该死,本王当初就不该让你学那些手段,要命的小东西……”
轩辕夜还没听清上官的话,便感觉到胸口有温热的液体滴落的触感,他扳正上官,拂开她长发,就见她眼眶通红,睫毛全湿,想哭又似乎怕被他嫌弃的忍着,小可怜的模样。
他确实不悦了。
上官吸了吸鼻子,将手凑带他面前,才道,“手疼……”
不用上官在说,轩辕夜也看到了,上官手臂那半截的黑线这会活跃起来,诡异地又开始往她肩上攀爬生长,就眨眼的功夫,那毒便已经蔓延到上官右上臂。
轩辕夜沉着脸,他执起上官那手,内力毫不犹豫地渡了过去,并道,“忍着点。”
磅礴的内力像是野兽洪水,一进入上官的体内,便叫嚣着像那半夏之毒而去,不过半刻钟的功夫,便又将那毒给逼回到上官手腕。
上官却在这时惨叫了声,她那只手又像上次那样不断往外冒血,悉数全是从肌肤下渗出来。
她死咬着唇,有发滑落,暗影覆盖了她眼眸,在轩辕夜看不见的地方,她天生上挑的桃花眼有诡谲的眸光闪过。
“忍着!”轩辕夜又叮嘱了句,指尖在上官手腕一滑,便割开道口子,他加大内力的输出,一鼓作气将那毒给逼到那伤口的地方,最后一下,狠着心将那道毒血给逼了出来。
至此,他内力消耗巨大,上官也早被痛的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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