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那个女子是谁?
再有三日安瑶就要大婚了,自从通州事后,凌沫染又跟着安瑶参加了几次京城世家小姐聚会,她以江南商贾女身份一跃成为圣上亲封亭主,这样的身份足以引起京城贵女目光了。
这些日子她不但要和那些贵女交际应酬,还有通州善后事宜,大管事他们跟着自己撤出通州,大弟执意要和海叔出海历练,索性就让他带了大管事他们一起走了。
“姐姐,今日没有出府?”凌逸轩刚从书房出来,就看到大姐一人坐在走廊上发呆。
凌沫染抬头笑笑,看了看凌逸轩身后:“嗯,二弟是刚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的什么书?”
“是本《策略》想着没事时翻翻,姐姐最近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心事?难道是还有未解决的事么?”
未解决的事么?其实也不算吧,也不知为何通州回来后再也没有德郡王潇瑾的任何消息了,这些日子虽然她来往于各府,只听说德郡王被派出京,至于去做什么,却是没人知道,她后来去专门打听了窦家那位窦玉儿,也听说身体染了病被送庄子上修养去了!
凌沫染摇摇头,把关于潇瑾的事摇出脑袋,正要询问二弟些事,却发现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她的这个弟弟啊,有时睿智成熟近乎则妖了……
“小姐,您的信!”妙菱手里拿着刚从外面递进来的信,走到凌沫染面前。
瞅着小姐看完信,脸上露出浅笑,妙菱有些好奇的问道:“小姐,信里说了什么,看您那么高兴,是不是有好吃好玩的啊!”
凌沫染站起身,用手指掸了掸信纸:“对,有好玩的了,自从来了京城好久没出去活动筋骨了,庆王弄了个皇家猎场狩猎,说要去玩几日。走,选几件骑装去。”
“啊?那奴婢也要去,小姐你一定要带奴婢去啊!”
皇家猎场位于京城北部,距离皇城不过百十里,方圆绵延百里,每年立冬之日皇帝都会带后宫嫔妃,王公大臣,及其家眷来皇家猎场狩猎,大冶朝第一位皇帝也是马背上夺得的天下,后来经过一代又一代的相传才渐渐以武治转为文治,可是每年,后辈皇帝还是会开场冬猎来感怀祖先的!
距离冬日狩猎还有月余,庆王殿下迫不及待的想去狩猎,都说投其所好,才能讨了佳人心悦,这不,高兴就给主子出了弄场狩猎让凌姑娘练练手,她肯定欢喜!因此在天顺帝面前整整插浑打科三日才换得了这次机会。
事实上,这高兴的确出对了主意,看那边主仆几人个个神采飞扬,跃跃欲试!
下了马车,凌沫染就见不远处庆王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指挥着什么,转头间看到她们,催马跑了过来,看那马身高大,毛发油亮,皇家出品就是不错!
“怎么样?凌姑娘,哦,又忘了,现在都要喊一声凌亭主了,”庆王扬起马鞭指着自己的坐骑得意的炫耀。
“王爷真会打趣人,以后也不要凌姑娘,凌亭主了,就唤我沫染就好,嗯,这马看起来的确很不错!”凌沫染忍不住上前伸手摸了摸马脖子!收手时看到手里变了颜色,眼里顿时染上了兴奋,“这可真是宝马汗血么!”
“沫染果然见多识广,的确是,皇宫一共三匹,本王求了父皇三日,才答应给了我这一匹啊!不过你也不要失望,本王也为你挑了好几匹良驹,一会儿高兴就牵了过来,你随意选!”说完得意的望着凌沫染。
“庆王皇弟得了汗血宝马让为兄好生羡慕啊,可否让我等也开开眼界!”突如其来一句偏于阴柔的话插了进来,生生破坏了,庆王心里期待的粉色泡泡!凌沫染也寻声望去,一群锦衣公子小姐骑着马正停在不远处,说话的就是为首那个,一身得体骑装,腰间垂着黄色丝涤,得看样子应该也是皇家出品了,就是不知哪个!
闻声便知是谁,庆王殿下没有去看就瞬间落下脸色,“想要自己求去,本王自己求来的,凭什么让你看!”
这好不留情面的话,直接激怒了来人人群里的一位大红骑装的姑娘:“庆王皇兄好大的脾气,再怎么说二皇兄也是兄长,你怎么可以仗着皇后娘娘总是奚落与他!”
庆王终于被这句话激的动了怒,他眯起桃花眼,看了看自己左右侍卫一眼:“去,把那个信口非议皇后娘娘,对皇后不敬的贱女人的马腿给本王砍了去,谁最快,得赏银百两!”
凌沫染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几声惨叫,和一声“住手”,就见那大红骑装女子重重摔在地上,连声都没出就晕了过去!那位被称二皇子的阴柔男子,远远的看了一眼庆王,眼神里透漏的东西让人莫名头皮发麻,仅一眼就转过头去带着众人抬着那位倒地的姑娘呼呼啦啦的走了!
庆王见凌沫染望着人群消失的地方发呆,故意提了音量:“刚刚那位是本王的二哥,二皇子,生母窦贵妃,从小本王就讨厌他整日的阴阳怪气,那位摔下马的女子是怡亲王嫡女,怡亲王妃是窦贵妃的表姐!”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位姑娘开口就不善!
好好的气氛被破坏了,凌沫染突然也没了兴致,庆王更是,只骑了马,粗粗溜了一圈,打了些野鸡野兔就打算回各自的帐篷!
临近日暮,凌沫染休息够了,走出帐篷,找个块略高的土堆,望着天边红了半边天的晚霞,静静的出神!
回想从江南来京的这些日子,凌沫染心里一阵唏嘘,不知不觉又想到了和潇瑾在小河边纠缠的那晚,脸隐隐有些发烫,经过这些日子,她不得不得正视自己的心,她好像有些喜欢上了那个无处不在的冷酷男人,可是她才明白自己的心,他又去了哪里?
正骑在马上的潇瑾,莫名觉得心有痛意!也不知为什么,他自从病好之后,总觉得心空了一块,好像丢了什么重要东西,扭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马车,微皱的眉头松了下来!
慢主子半个马身的明右,见了主子的举动,心里难受,那日为了追赶凌姑娘,主子被道路两侧山上滚落的大石砸中头部,当场晕了过去,他3心急如焚,明左又不在,只得带着主子返回了通州客栈,郎中诊查过说是脑部有淤血,主子可能会丢失部分记忆,这可是晴天霹雳,震的他差点晕厥,就连夜送了消息给太子殿下……
主子昏迷数日,恰好窦家小姐一直在客栈,得知主子生病,硬是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当时他就想,这样其实也挺好,虽然他知道当年公主的殁逝和窦建德有关,不过毕竟窦小姐不知情,也是真心对主子,还不如成全她一片痴情,对凌家姑娘,明右心存怨气,这些日子也不曾提起半分!
第二日下午,庆王被宫里太监传唤走了,凌沫染也觉得没什意思,就带着俩个丫头准备打道回府,安瑶那丫头明日可是要出嫁的,她还要去添妆呢!
深秋的郊外一片萧条,树叶落得也只剩枝干,就那么在秋风里,吱吱嘎嘎的轻摇,不知名儿的大鸟从头顶掠过,像是寻找更为暖和的地方去了,凌沫染骑在马上不紧不慢的向前跑着,这马到底不是普通马,那日庆王说给她的,她一眼就喜欢上了,就起了名字,流烟!
流烟似乎知道新主人的心思,一点儿也不急躁的慢慢行着,空旷的官道上只她们主仆三人嘚嘚的马蹄声响!突然身后响起杂乱的马蹄声响,貌似人数还不少,凌沫染抬手向后示意丫头们,靠靠边让人家先行,自己也自顾自的驱马停在路边。
潇瑾见前面三骑主动让路,就抬眼扫了一下,在看到那个一身淡紫骑装的纤细身影时,不知怎么觉得非常熟悉,可是又记不起哪里见过,低头凝眉思索,她是谁呢?
“王爷!”正在低头摆弄缰绳等着后面马队经过的凌沫染,被这一声熟悉的喊声惊得猛地抬起了头,她扭头望向马队,那打头玄衣男子不是潇瑾,又是哪个?再看向马队中间的马车,此刻车帘被撩起,窦玉儿微微探着身子,刚才呼喊的声音就是她了!
原来,原来,他们一直在一起,半个多月的朝夕相处,想必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该做的都做了吧,想她居然那么幼稚,居然会信一个古人的誓言,不,或许连誓言也算不上,顶多就是消遣时随意说的话。
用手摁摁微微刺痛的心,凌沫染的脸上顿时结了层霜,自己出身商贾不错,可是该有的傲气,尊贵也不是没有的,她才不会随随便便什么都要的,宁缺毋滥,既然别人不是真心,自己又何必付出真心!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又没有亮出身份,我何必自谦,向妙菱她们打了个手势,一甩马鞭,夹起马腹,低低喊了句,流烟快走!凌沫染再也不再回头,驾马飞奔而去……
身后的潇瑾眉头更是皱的紧了,她难道认识自己,她抬头刹那眼里的惊喜他是看得见的,可是既然认识,为何不打招呼,突然又跑走了?看着远去的身影,他甚至觉出了决绝的意味,不其然的心里又是一阵钝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女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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