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脱光了躺床上白送我也不要
武林大会在弥陀派召开,按理饭局应该由弥陀派摆出,无奈资金实在短缺,最后便由天下第一堡夙家堡代为招待来客。
“夙堡主,实在是对不住,老衲失策了。”放空双手合十,道。
夙冥桑大手一挥,颇有气势地说:“小事一件,我夙家堡什么都没有,有的就是钱,区区几顿饭不在话下,再说,我们什么交情?你要是放在心上就不拿我当兄弟了。”
雪晴咳了一声,很不给面子地说:“主子,请你有点堡主的样子可以吗?”
夙冥桑尴尬地笑笑,扭头委屈地看着雪晴,挤眉弄眼低声说:“小晴晴,好歹在外人面前给我点面子嘛,我扬名立万还要靠这个名头呢。”
月揽冷笑一声:“什么时候你不怕我们四姐妹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夙冥桑脖子一缩,很没骨气地转回了头对着放空笑得暧昧。
残花把玩着手上的酒杯,视线明明投在杯子上,却仿佛透过杯子看到了另一件物品,或者说,另一个人。他知道沈锦陌不会错过武林大会,所以原本不打算出门的他跟着夙冥桑来了,他只想好好地看一看这个可爱的小男人,将他的样子牢牢记在心里,等武林大会结束以后,他想要回宫去看看皇兄,之后就去浪迹天涯,实现当初和沈锦陌说好的,当一个侠客,虽然神侠双星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不过只要心中有锦陌,走到哪里都是双星。
他轻轻地勾起嘴角,露出若有似无的笑。
那边,沈锦陌正大汗淋漓地接受着朴峰暗中投递过来的杀人的视线,万分委屈地撅着嘴。众目睽睽之下,难道要他拿了药粉光明正大下在这些望族的碗里吗?这个吃喝嫖赌家的老三一点常识性知识都没有,下药当然要下得神不知鬼不觉啦,最好左手下药,连右手都不知道。
他转头看看那些望族,他们正激烈地讨论着什么,时而高亢时而叹气,禁不住好奇心折磨的他眼睛望天,挪着脚步走过去,故意隐在最里面的角落,这样不但没有人看到,还可以非常清楚地听到他们的谈话声,而且说不定还能有机会下药。
“还没有下落?听闻雷门主可是派出了门内上下一百多人,竟然还找不到吗?”练无极不经意的口气更像是在嘲讽雷厉的无能。
雷厉浑厚的嗓音提高了些音量:“义神已死,东道的人已经毫无动静,就算我的人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无故闯到东道去寻宝,难道练门主不知道武林和东道之间还有明面上的友邦关系吗?”
凌月仙子叹了口气,说:“只望宝盒没有落入东道主手中,否则……”
求安此刻也显得莫名不安,说:“依照东道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他怎么会没有动静了呢?若是宝盒没有被他拿去,那么他暗中的活动应该更频繁才是,何以雷门主竟然察觉不到他们活动的半分消息?”
空虚却在这时哈哈一笑,说:“诸位尽可放宽心吧,要是东道主得了这宝盒,还不闭关练功?哪来的时间去寻访北道主?”
于是其他几人疑惑地看向他。
空虚解释说:“老衲本不想使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但是东道主非常人,我听闻在那边的探子说,东道主在北道主那里住了很多年了,而且每次去探看他的人必须经过严格的训练,还有必须是东道主信得过的人,没有过关的人是不可以去见东道主的,东道主的行踪十分诡秘,里面的人秘而不宣,我的探子也是在最近得知,东道里没有主人已经很多年了。”
“东道主在北道主那里一住就是多年?为何?”雷厉惑道。
空虚摇摇头,说:“可惜没能查出他的目的,不过东北道主向来交情甚好,因为某件事去住些天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我们现在要担心的是宝盒在谁的手里。”
几个人抿唇细思。
沈锦陌却听得冷汗涔涔,那个宝盒……不会是他藏在屁股后面的那个木盒子吧?怎么黑白两道都在找这个盒子?难道它真的是藏了上乘武功的宝盒?哎呀,那岂不是便宜了自己?蓦然想到自己在想什么邪念的沈锦陌敲敲自己的脑袋,低声说:“笨蛋,那个什么义的不是说要你交给一个叫‘蛋蛋’的人吗?你在想什么?你要是私吞了这笔巨额的宝藏你还是人吗?起码也要让自己的十个宝贝一起私吞嘛……”
“你干什么?”
“什么我干什么?”
“你刚才摸我,你这个狼!”
“你开什么玩笑?我堂堂一正人君子,怎么会做出这么下的事情?”
“我看你是道貌岸然!要不是你摸的,还会是谁?就你离我最近,呜呜……我要告诉我师父,求她为我做主,你……你……”
“哈哈,当真是可笑至极,你合欢门不是向来妖媚无比,以引男子为任的吗?你居然还会做出这么矫情的行为,还有,就你这副尊容,脱光了躺在床上白送给我都不要。”
“你……”
吵嚷的声音越来越大,还伴随着嘤嘤的哭泣声,周围的人已经迅速向事发地靠拢。几位望族看了彼此一眼,也站了起来,走过去。
沈锦陌看看空荡荡的饭桌,看看围在那里看热闹的人们,心下窃喜,哈哈,逮着机会了!他屁颠屁颠地跑到最远的位置上,利索地拆了手中的药粉,往杯子里倒了一些,然后转战第二个位置……很快就把所有的杯子都倒上了泻药。
“虽然我很想当大侠,也知道这样做不符合当大侠的准则,可是咩,我的小命捏在朴峰的手里,何况他只叫我下泻药,不是毒药,连他自己那份也下了,所以我的行为不构成小人之风。”沈锦陌默默地在心里做建设,催眠自己相信自己是无心之举,不会给任何人带来损失……了不起就蹲下咯。
做完以后,他也跑过去看热闹。
原来郢常和合欢门的一名女弟子起了冲突,原因是女弟子怀疑郢常摸了她一把,郢常矢口否认,两个人互相吵着骂着最后居然延伸为两大门派之间的挑衅,清月道的喊声震天,说合欢门和魔教有勾结应该趁早拔去它的毒刺;合欢门的也不甘落后,尖着声音说清月道是魔教的走狗一定不能放过。到最后,差点就要打起来了。而清月道掌门长山道长和合欢门门主媚合欢却静静地站在一旁对视,当然,如果忽略里面的波涛汹涌杀气腾腾这绝对是一副男子与女子的含情脉脉眉目传情活色生香图。
朴峰咳了一声,站出来,迎着风雨走到浪尖上,好言相劝:“各位乃是武林道友,怎可为了一点小事互相谩骂,互相诋毁,互相动手脚呢?岂不让魔教看笑话了?今日之事,诸位听我一句劝,还是算了,我相信郢常兄弟不会那么下作,就算是碰到了也是不小心的,还望合欢门给老夫一个面子。”
“朴庄主,你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合欢门冤枉了清月道?”媚合欢不满地问。
长山道长冷哼一声,说:“我清月道向来持守有教,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合欢门的风评可不怎么好啊,谁知道是不是她勾我道弟子郢常不成,就反诬了他。”
“对,一定是这样的,看那个女人长得比雀乌还黑,比蛤蟆还难看,我师兄怎么会看上她?”清月道的弟子又开始咋呼。
“长山道长不是一直都讲求证据的吗?我弟子门一直都在颐养肌肤,每日以上等药品拭肤,身上的肉滑嫩白皙,只需要稍稍这么一碰就会有一块红印子,何况是你弟子那么大力的一摸呢?只怕她屁股上的掌印现在还没有退去,不如我们来比对一下看,看看我弟子屁股上的掌印和你弟子的手掌是不是一致的。”媚合欢突然妩媚一笑,柔声问。
长山道长气得胸口一窒,破口道:“好一个合欢门女子,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有违天理下奸恶心的话,真是可笑!”
“是你清月道不守规矩在先,撇清罪孽在后,岂能怪我说话难听?我不过是把证据摆上来,难道你心虚了不成?”媚合欢也不假辞色地说。
“够了!”朴峰吼道,“你们两个,年纪也不小了,还嫌不够丢脸吗?不就是一件小事吗?彼此退一步道个歉不就可以了?非要让魔教把今日之事传得沸沸扬扬,成为天下的笑柄才开心不成?现在是什么时候?武林大会尚在紧张地进行,你们倒好,先窝里斗起来了,还有没有一点门派作风?”
媚合欢冷笑着,突然领着众女子甩袖而去。
长山道长也不屑地哼了声,转身领着众弟子甩袖而去。
一场丢脸危机总算解除了,几位望族也回到桌子边继续谈笑风生。
沈锦陌牢牢地盯着那几碗茶,直到听到放空说什么以茶代酒向各位致敬,再看到他们不疑有他,端起来直接喝了,这才松了口气,从饭局上退出去,心情大好地逛起了弥陀派,反正他有张峰护着,也不怕被当成擅闯弥陀派的不明人士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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