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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一纸休书,伤心欲绝

穿越皇朝之权色鉴 奥特 7030 2021-04-02 21:31

  老头料想得不错,沈锦陌是死都不会相信残花会背叛他的,怪只怪他二人之间的情感太过深沉,执念太过牵绊,即便其中一人真的负了对方,恐怕那人也是最后知晓的那个,而相信真的被背叛的时候,已经是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烟消云散的时候。

  只是料不到那么快沈锦陌就采取了行动。他早上才哄了沈锦陌乖乖吃了饭,转个身去另一间房接雾非宸回来之后,房间里已经没有沈锦陌的身影,空留一杯温茶袅袅飘着清香。

  老头脸色大变,若是让沈锦陌碰上残花……这后果他想都不敢想。遂将雾非宸安置在房中,又千叮咛万嘱咐他不准踏出房门一步,得到了信誓旦旦的保证,才施展轻功从窗户边离开。

  且说残花,拼着最后一点力气,终于在天亮时走到了他那个朋友的住所,刚要敲门,身子一歪,就摔了下去。一夜未眠加上一夜脚程再加上伤心过度,以致身心俱疲,方一放松就晕了过去。

  适逢屋子里的仆役出来购置家用,看到门口躺着个人,连忙叫人抬了进去,又找来了主人,心道这府邸到底不是自己的,是留还是扔都得看主人的意思。

  再说那主人,也就是残花的至交夙冥桑,一看昏厥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生死之交时,惊得当场跌了个狗啃屎,把他身边的风花雪月四个丫头逗得大笑不止。

  “残花?他不好好做他的王爷,怎么会跑到这天南地北的晋南来?”夙冥桑诧异地说。

  风影掩唇笑道:“主子,你若再不找人看看他,只怕他不只要跑到这天南地北的晋南了,便是那九天之下的阎王殿也快跑到了。”

  夙冥桑这才着人请了大夫来,趁着大夫给他看病之际,让月揽去查查究竟皇城出什么事了。他清楚残花的身手,是个罕见的武才,所以那茅庐谷的老疯子才会破例收了他,既然身手了得,怎么会如此狼狈地昏倒在自己府邸门前?想来一定是遇到了人外人,被打得个措手不及,才一路逃到晋南。

  他在这边胡思乱想,随意猜测着残花此番狼狈的缘由,却说沈锦陌为了找残花,不惜动用内力在街巷四处寻找,更顾不得内腹已是火烧般的痛楚肆虐,和中掌时无异的痛苦使得他的动作缓慢了不少。好在残花离开时的样子太过凄然,所以街坊的人对他还是有点印象的,不过也只知道他一路朝着北面走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本来嘛,残花走了一夜,谁会那么傻帽地跟着他一夜?

  沈锦陌了解了大致的方向后,脚底如虎虎生风,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只要是稍微北面一点的人家,他都会挨家挨户去问。

  “对不起,请教一下,有没有看到一个个子大概这么高长相十分俊美身着玄青单衣的男子来过?”沈锦陌敲开一家住户的门,问。

  那人摇了摇头。

  沈锦陌难掩失望之色,转头敲开了另一家的门,得到的答案依然是没有。腹中的烧痛越来越强烈,好几次他都忍不住蹲下身去,或者学懒驴在地上打两个滚,可是考虑到太丢脸,查残花的踪迹又刻不容缓,只好强忍着继续走,额上的汗水顺着脸面淌下,宛若溪流,他也顾不得擦了。

  问了几家,前面倒还有礼貌地摇头说没有,到后来,人家一开门见到一张扭曲的脸,本就不痛快,再听得他出口询问,自然也没好气了,更甚者不等他问完就将门“砰”地一声关上。

  沈锦陌苦笑不语,转头自行离去。

  原先就存了相信残花的心,想了一夜,得出的结论就是残花不可能无缘无故离开,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所以他等天一亮,立刻就出来找他,生怕晚了一步残花会出什么事情。

  哪知道找了许久,都没有人说他来投靠,看看最后一幢比较殷实的大房子,暗道如果再没有,就不看武林大会了,离开晋南去其他的城市找找。

  “妈的,怎么这么痛……”沈锦陌捂着小腹坐在了人家的台阶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脸色惨白至极,显然那痛已经是深入骨髓了。

  门却在这时毫无预警地打开,开门的仆役看到台阶上一半已经弯下的人,目瞪口呆,暗忖自己没这么倒霉吧,不久前才救了个昏倒的,现在又来个半昏的,难道大家都觉得自己的主子乐善好施,所以把那些半生不死的人放到自家门口,以求得悬壶一治?

  正要挥手喊人来救命,台阶上的人抬起了头,那面容扭曲的程度把这个温和的仆役吓得惊声尖叫。

  雪晴正好奉了夙冥桑的命令出来买食材,好给刚刚醒来不久的残花大补一顿,忽听到仆役凄惨的叫声,眼睛一沉,从天而降,娇喝:“哪里来的邪魔妖道,敢欺负我夙家堡的人,吃姥姥一掌!”

  仆役大汗,早知道应该克制自己的,幸好此时没有旁人在场,要是让人知道主子身边温婉可约的佳人小婢居然是只母老虎,不是让人笑话了去?他忙道:“雪晴姑娘,没有什么邪魔妖道,只是这位少年面色不善,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重伤,小人一时激动,所以……”

  雪晴这才看向紧咬下唇抑制痛楚的沈锦陌,凤眼一眨,问:“你是什么人?该不会又是主子的至交吧?”这主子着实可恨,自己和其他三姐妹可是他的心腹,他的那些至交却怎么也不肯让自己等人知道,要不是残花今天找上门来,她们也还不知道主子的朋友已经多到连宫里都有了。

  若是平时,沈锦陌看到这仙子一般清丽的美人定要调戏一番,可是不说今天重伤在身,万一调戏不成反被杀,岂不冤死?自己可是占了人家的身子,说不得到了阎王殿,阎王问起罪来判自己个雀占鸠巢的重罪,可不是赔了美人又夭寿?单单说残花下落不明,他就已经急得没这股心思了,若是可以,他宁可以后都不惹什么风流债,也不希望残花出事。所以他只是抬起头,有气无力地问:“这位姐姐可好?在下想要找一个人,不知道他有没有来到贵府。”

  “你要找谁?”雪晴蹲下来问他。

  “找一个叫残花的人。”沈锦陌说。

  “残花?你找他做什么?你是不是也是主子的至交?奇了怪了,主子这人虽然平时阴阳怪气的,阴德可没修上多少,怎么他的至交一个个身受重伤地来找他呢?”雪晴直率地说。

  那边仆役一听,苦着脸,这小祖宗真是口不择言,哪日叫主子听了去,舍不得教训,被骂的那个一定是旁听的我。

  沈锦陌听得她承认了残花在这里,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倏地站起来,抓着雪晴的手,惊喜地连声问:“残花真的在这里吗?他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雪晴被吓了一跳,甩开沈锦陌的手,腰上的玉剑一横,粗口道:“你敢对本姑娘动手动脚?信不信我宰了你?莫要说你是主子的至交,就是主子的兄亲都不敢对我无礼。”

  沈锦陌没听明白雪晴的意思,他现在满心被残花没事的喜悦装得满满的,哪里还听得进去其他的话?当下便说:“既然残花在这里,少不得要进去拜访一下主人家,再亲自接他回去,姐姐可否愿意为在下带路?”

  雪晴看他彬彬有礼,眉黛一拢,心道原来不是个登徒子,于是点头说:“好吧,你跟我来。”

  沈锦陌欢天喜地地跟着她进门去。

  仆役看着他们一高一低的背影,张了张嘴巴,最后终于赌咒似的说:“赶明儿一定要让那个全府上下最讨厌的猴儿先出门,这倒霉事儿不能老落到我身上……”边说边往外走。

  夙冥桑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羞涩一笑,道:“可能出了什么事,残花,你安心睡着,我出去看看。”心底却咬牙切齿地骂道:这群该死的奴役,自己把他们买回来难道是让他们把夙家堡当成赌庄的吗?可恨,原来还会偷偷摸摸地赌,现在都敢光明正大了,明天是不是要在我夙家堡门前立一块牌匾,上书“天下第一赌庄”了呀?这般吵吵嚷嚷的,简直丢脸!他黑着脸走出去,以至于没看到,残花忽然莫名僵硬的一颤。

  他来了,他还是来了……要怎么办?要怎么才能骗过他?既然他能找到这里来,那一定是已经痊愈了,只是自己答应过前辈的,断不能食言,否则……他想起他在离开客栈的时候,老头忽然说要他发下毒誓,若违誓言,就让沈锦陌不得好死。他自然不会拿沈锦陌的生命开玩笑,于是忍住心脏碎裂化成粉末的剧痛,举起了食指发下这撕心裂肺的毒誓。

  沈锦陌笑嘻嘻地和主人家打了招呼,跳进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残花就起身背对他,“你来做什么?”又不等他回答,又说,“我已经决定,休了你,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了。”

  “残花你说什么啊?你看我,我好了啊,什么炎冰掌,一点用都没有,你转过头来看看我,我才不信你会不管我的死活,我……”

  他话音未落,残花却拿出了一封休书,扔给他,并大吼,“滚出去!别再死缠着我了!”

  沈锦陌愣愣地,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不是扯淡呢吗?

  他想辩解什么,残花却叫人把他赶了出去,他拍打着门,残花铁了心不理他。沈锦陌伤心欲绝,一回头就看到了阴魂不散的老头,他身形一晃,再次晕了过去。

  老头神色复杂地望了沈锦陌一眼,又看看那封被他死死拽在手中的休书,不动声色地冷笑一声,然后恭敬地麻烦夙家堡的人帮他们一把,把沈锦陌放到床上,然后迅速离开。

  半夜,沈锦陌发起了高烧,脸颊通红,嘴里说着胡话,甚至全身开始出现浮肿。

  老头毕竟不是大夫,会解炎冰掌也是纯属巧合,赶忙找来了大夫,又是给他看病又是替他煎药,忙了一宿。

  天说亮不亮说不亮还亮的时候,沈锦陌醒了,一夜没睡的老头和雾非宸高兴地看着他,不停地问他想吃什么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找大夫来看看云云,把沈锦陌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你要是饿的话得等等,这会下面还没人,待天大明,我就去给你买几个饼先吃着解饥。”老头在这个时候充分体现了他慈爱的一面。

  沈锦陌难得地热泪盈眶,抓着老头的手说:“变态狂,认识你真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

  “还有小宸,还有小宸。”耨耨的声音随着脑袋钻入某人怀中而自动消音。

  沈锦陌摸摸雾非宸毛绒绒的头,说:“不会忘记你。”

  老头感动得死去活来,抹一把汗再抹一把鼻涕说:“看看我们,多像一家三口,我是爷爷,小宸是孙子,那小陌就是……”

  “那我就是儿子啦,哈哈!”沈锦陌自作聪明地替老头说出接下来的话。

  老头摇摇头,凑上去暧昧地说:“那小陌就是孙媳妇。”

  “孙孙媳妇?我?我跟他?不是变态狂,我说你色狂表现在喜欢裸奔的行为上也就算了,竟然连思想也堕落了,你说你怎么对得起小宸他爸他妈吗?你怎么对得起辛辛苦苦养育你的社会吗?你怎么对得起为了你掏心掏肺的祖国吗?你……”沈锦陌横眉冷对变态狂,端了把口水枪疯狂扫射,“小宸今年才几岁?我今年已经几岁了?啊?你思想成熟些行吗?你为老尊一尊可以吗?你……”

  老头嘟嚷:“小宸又不是真的只有七岁……”

  可惜沈锦陌没有听到,而是郑重其事地对雾非宸说:“小宸,今生来不及了,来世你记得早产十四五年,我一定娶你回家,唉,只恨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能生同时,携手相伴老。”说到最后,沈锦陌生抬头空对月下窗,两眼一抹泪汪汪,摇头叹息,就差没粘两根假胡子在下巴上捋几下用实际论证法证明自己真的老了。

  老头没有忽略沈锦陌眼底的落寞,知道他强颜欢笑,故作坚强,不由得心里有些发虚,可是利箭已发,再难收回,何况他从没想过后悔。

  小宸是他的一切,他要替他扫除所有的障碍,十几年来小宸从没有对除了他以外的人上心过,加之以他的智商也没有人会对他真心好,所有人只会嘲笑他。老头想起雾非宸进灵鹫森林以前的生活,里面的痛楚将那一点心虚吞噬了。

  “变态狂,我昏迷之前,残花给我的……休书,你拿着吗?”沈锦陌深吸了口气,问。

  老头先是躲躲闪闪,然后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对不起小陌,那休书我没替你管着,当时你昏了过去,我只顾你了,所以那休书可能……没了。”

  沈锦陌呼了口气,说:“这样也好,如果以后残花后悔了,我也好找借口让他回来。”

  老头浑身一震,心道残花伤他至深,他竟然还处处为他着想,他对他到底存了多大的情才能忽略自己的感觉一味体贴残花?难道说只有死人才能让他忘怀吗?老头忽然打了个哆嗦,勒令自己不准再想下去,然后面色轻松地带过话题,说:“武林大会还差四天了,只怕这几天会有各路人马陆续而来,朴峰也会出现,你自己小心点。”

  沈锦陌神情这才沉重起来,道:“朴峰看起来好像受了很重的伤的样子,可是他的掌劲却还是那么大,我担心他这一掌还是有所保留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恐怕朴峰这回是来者不善了。”

  老头若有所思地说:“朴峰这人极难琢磨,他在武林中的威望颇高,然照你所说,他这人却阴险狡诈,是个真正的伪君子,如果他取得武林盟主之位,你说第一步,他会做什么?”

  沈锦陌说:“我是被他的箭射下悬崖的,可是我这一路听说,纳兰美人有心,重伤了他为我报仇,还将血‘涧’山庄名副其实了,一旦他坐上那个位置,第一件事定是联合武林中的门派大举进攻禁龙教。到时候,禁龙教的形势就大大不利了。”

  老头应了声,没再说什么。

  此时天已大亮,雾非宸吵着要去集市为沈锦陌买吃的,老头依言拉着他的手离开。

  沈锦陌看着床沿开始发呆。

  出来两个人,回去却一个人,不知道他们晓得他被残花休了会是什么表情。一定会很难过吧,一起生活了两年,感情就算无法赶超对他的,总还是有的。残花呵……

  ……

  船平稳地航行在大海上。第一天平平安安地过去了。

  “紫紫!快点起床!紫紫!”船上有三个房间,四个女的一间五个男的一间,房间里不带床,但是有厚厚的毛毯,正好免了拥挤的现象。

  四个女人中,最能睡的就是紫紫了,每天不到日上三竿是不会爬起来的,哪怕她儿子饿得哇哇大哭,她照样睡得雷打不动。

  战迹涯不敢随便闯进去,谁知道紫紫睡觉会不会有什么癖好,万一没穿衣服被他看到,然后被那几个天天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一状告到沈锦陌面前,那疑心病重到变态的人儿还不天天找他训话?所以即使现在这件事十万火急,他也只敢在门口叫叫踢踢门板。

  “你要是能把她叫醒,我的头给你当蹴鞠。”流野好整以遐地看着战迹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战迹涯鼓着脸,埋怨:“明明今天不是我看念师,为什么要我来叫这沉睡的狮子?”沉睡的狮子是沈锦陌在几个相公面前给紫紫取的外号。

  流野问:“念师尿床是什么时候?”

  战迹涯眨巴眨巴眼睛,说:“根据今天早上发现尿渍的深浅程度看,应该是昨晚一更到五更左右。”

  流野又问:“锦陌给我们定的‘宝宝培养规矩’中,宝宝当天的事情归当天带宝宝的人管,如果当天那人没管,怎么办?”

  战迹涯估摸着说:“好像……第二天一定要做好,否则就要做一个月。”

  “对了!”流野一拍手掌,说,“那么宝宝尿床既然是昨晚的事情,你说应该由谁来管呢?”

  战迹涯顿时像泄气的球般瘪下来,嘀嘀咕咕地说:“是我没错,可要是宝宝尿床其实已经超过子时了呢?”

  流野自然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心想,锦陌的影响力可真是大,好好一个精明的战神将军就这么给整迟钝了一半,还真是祸害。

  “你们别在这吵着紫紫了,紫紫的起床气儿你们也看了两年了,还不吸取教训呢?难道忘了上次沈大哥硬拖她起床结果被她拿刀砍的事情了吗?”卓雪蝶姗姗而来。她如今可不比过去,一身功夫厉害着。虽然因为基础差,比起其他几人有点差距,要对付几个二流角色却是绰绰有余,自然也是沈锦陌那面不流外人田的功夫墙的功劳。

  战迹涯叹口气,说:“我当然也知道,可念师尿湿了裤子,现在又饿得直哭,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卓雪蝶温言道:“你就不会来找我吗?找嫣儿或者雅儿也是可以的,怎么偏就选了最笨的一个办法呢?”难道两年的安逸生活磨平了这位战场上赫赫有名的将军的棱角了?

  战迹涯苦笑:“在空影楼这两年倒还好,大家看在陌的面上还会互帮互助,可是现在,各管各的,求了还不定帮。我是个男人,怎么会懂这些呢?”

  卓雪蝶浅笑:“你们啊,都两年了,还学不会共处吗?若让锦陌知道了,合该你们又要忍受他的魔音穿耳了。他可是在你们身上花了两年的力气呢。”

  “嗑家常等找到锦陌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还是去看看念师吧。紫紫这娘当的,连儿子都会忘,干脆让她过继给老战算了。”流野隔着门板白了房间里的人一眼。

  “那还不得把她心疼死?”卓雪蝶掩嘴笑说。

  “算了,就如锦陌说的,我们都是他的,自然彼此也都是彼此的,还分什么你我?”战迹涯说。

  “就不知道,锦陌这趟出去还会不会再收人。若要收,我们几个少不得又要做一番心理建设。”

  “他可立志泡遍天下美人呢。”

  “真不知我们为什么会那么大方。”

  三个人说着,往另一侧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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