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身子一侧,柔声呢喃了一句,“哎呀,头好晕……”
作为闭着眼睛都能识别白莲花与绿茶婊的桂媛立即提高了警觉,这是一只绿茶婊,鉴定完毕!
眼看着玉映公主就要倒在萧云盛身上了,桂媛心中不由窃喜,心中暗道,你敢占了他萧云盛的便宜,我就拜你为师!
心中正偷笑着,忽然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胳膊上,一股大力就扯了过来。玉映公主恰好不好的倒在了桂媛的身上。
桂媛嘴角一抽,萧云盛想做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他不动声色,就这么把她当成挡箭牌了?会不会太过分了?
可玉映公主哪知已经换人了。她抬手就搭上桂媛的肩膀,娇媚道,“九殿下看着身材高大,怎么身子这么瘦啊?殿下可要好好补补身子,不然弱不禁风的!”
桂媛听的头皮都麻了,这个女人怎么饥不择食啊?居然在她身上乱摸一通也罢了,可她毫无顾忌的摸到了她的胸,还眉飞色舞道,“九殿下的身子也不是很瘦嘛……”
她忍无可忍,“公主,这里是奴才的胸……”
“……”
闹了这么一个大尴尬后,玉映公主也恢复正常了。
她忙问,“殿下,我可否去宫里见见我父王?”
萧云盛挑了挑眉,直接拒绝,“不能!”
“……”
他将使臣在悬黎塔居住的记录拿了出来,一本正经道,“公主,要想见到你父王,还需要你配合才是。”
玉映公主一愣,“配合什么?”
“听说你在来京都的路上生病了?是什么病?”萧云盛问道。
“是……是伤寒。”她犹豫道。
“大夫可开过药方吗?方便拿出来看看吗?”他又问。
玉映公主见状,突然察觉到不对,疑惑道,“九殿下你在怀疑我留宿悬黎塔的居心?”
居住记录上有显示,舒王和玉映公主在悬黎塔总共住了五日,是最有嫌疑偷盗悬黎珠的,而且时间充足,有作案嫌疑。
“不是怀疑,只是问你几个问题而已!”萧云盛一字一顿道,“怎么?还是公主心里有鬼,不敢说吗?”
“不是我拿不出来,而是自从我身体好了之后,就让下人随手将药方给丢了。”玉映公主的面色有些不自然,可依旧表现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如果九殿下不相信,可以去找我们从陈国带来的医师。他一路上都在照顾我,他清楚此事,下面的仆人也都清楚我的确没有在装病!”
萧云盛状似相信了,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公主都交代清楚了,那就麻烦公主找几个下人,我有话要问。”
玉映公主嘴上说着不麻烦,但心里估计觉得麻烦死了。虽然萧云盛只是例行公事问了问下人,但也没有问出什么问题。
走出驿站后,桂媛便将自己的疑虑说出来,“殿下现在是怀疑舒王?”
他点点头,“目前舒王的作案嫌疑很大,毕竟他和玉映公主待在悬黎塔的时间最长。”
“可我还是怀疑马太史!”桂媛直言道。
他步子一顿,转身看了看她,意味深长的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认为是马太史做的?就因为他是个胖子?”
桂媛点点头,且还一本正经的解释,“我相信那个死去的守卫没有说谎,如果那天晚上他看到的确实是凶手,而且身材相差很大,那就说明马太史很有嫌疑的!”
“可如果守卫看到的人影不是凶手呢?”
“……”
萧云盛提出的这个说法也不是不可能。她相信守卫没有撒谎,他确实看到了两个人影,但是不是凶手又是两说,的确令人深思。
“哎,智商下线,脑子明显不够用了!”她不经意间嘟囔了一句,想想悬黎珠事件比宫斗难多了,这是高人和高人之间的较量,凶手千方百计为了偷窃悬黎珠一定会做足了准备,不想让人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可同样,萧云盛为了查出真相,脑子里有了千万种的思路,同样也做足了思想准备,每个人都是他值得怀疑的对象,每一种假设都可能接近真相。
所以两者之间的较量从六国使臣入住悬黎塔驿站就开始了……
正思考着,见萧云盛往前走了,她立即问道,“殿下要去哪里?”
他头也不回道,“孙府!”
孙府的大门上贴着白纸,周围挂着白色的布,入府后,又见所有人都身穿丧服在人群中走来走去,忙前忙后。整个孙府上都笼罩着一种沉痛的氛围……
这一刻,令萧云盛和桂媛的心都不禁为此难过。
管家得知萧云盛过来了,立即出来迎接,“奴才参见九殿下!”
“起来吧!”
他站在原地淡淡道,“孙夫人呢?”
“夫人在灵堂守着。”管家怕萧云盛误会,忙解释,“将军的尸体还没有运送过来,灵堂里放的都是将军的遗物。”
他点点头,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灵堂。
眼前五十多岁的女人便是孙将军的原配发妻,她面呈白色,哭的满眼通红,发丝散乱,黑白相间。这一幕,不由令桂媛心酸了。
以前她不懂事,她爸爸死的时候,她还没有记忆。可忽然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哭的时候和她的妈妈很像。她在想,当年她爸死的时候,她妈也这么难过吗?
也许吧,毕竟他们的感情,旁人无法理解。
“臣妇参……参见……”孙夫人准备起身给萧云盛行礼,或许哭了太久,身子有些吃不消,还未起来,就倒下了。
见状,萧云盛竟主动搀扶住了孙夫人,“这些虚礼,夫人就不必行了!”将孙夫人交给身旁的丫鬟,他才道,“孙夫人,我此次前来,是有些事情想要问您。不知可否让下人都先退下?”
孙夫人擦擦眼泪,她也早已听说孙将军的事情已经交给眼前的九殿下在处理,一听说是皇子,她便觉得查清真相的事情无望了。毕竟皇子们都是养尊处优的人,哪里会体会她丧夫的沉痛?
而今日她见到萧云盛后,立即改变了她对皇子的看法。此人面善,必定也是心怀天下之人。且皇子都特意跑到她面前,还将她扶起,这种诚意足以打动她。
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看上去非常诚恳,“好,臣妇这就让他们退下。”
丫鬟将孙夫人扶到偏殿后,才全部退了下去。
桂媛上前给孙夫人递上一杯茶水后,就站在一旁不动了。
“孙夫人,孙将军死于四月三十的晚上,但是在四月二十六的早上,孙将军回过府上一趟,当时你可有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孙夫人一听,立即否定,“哪有什么异样啊?殿下,他是被人害死的,他怎么可能提前知道自己会死……”说着说着,她忽然一顿,仔细想了想,她眼前一亮,手哆哆嗦嗦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萧云盛察觉孙夫人的异常,忙道,“孙夫人不要着急,喝口茶慢慢说!”
孙夫人意会,喝了口茶,让自己尽快安静下来后,她赶忙道,“殿下若是不提醒,臣妇也不会察觉到这些。将军二十六回来的时候,他把一个账本交到了臣妇的手上,说若他出了事情,就拿着府上的银子解散了仆人,然后带着这笔钱,再留一两个下人离开京都。”
说着说着,孙夫人又哭了起来,“当时臣妇就骂了他几句,说他胡说八道,好好的说自己能出什么事情?哎,如今一想,他当时确实很奇怪啊!”
“不过将军他确实被被杀啊,殿下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啊!或许他,当时做了个不好的梦,预料到自己会出事呢?”
呵,这个孙将军果然早料到自己会出事。可是孙夫人却认为他是被杀,她怎么如此肯定呢?
萧云盛也心存疑惑,遂换了一种方式问道,“夫人对将军很了解吗?”
孙夫人点点头,“那是,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臣妇与他感情也颇深,这么多年来,臣妇未能给他生下一子,但是他还是待我如初。外界都传言他怕妻所以不敢纳妾,实则是因为他爱臣妇,舍不得看臣妇受委屈。我曾经也让他不行就纳妾进门,还是被他给拒绝了。臣妇很了解他,将军他是极其重感情之人。”
重感情之人?这是孙将军的优点,同样也是他的缺点。
“臣妇就在想,一定是将军他发现了什么,然后他对那人情谊很深,所以就吃了这个亏,被对方所害,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虽然孙夫人之前说了很多无用的话,但这句话不由与之前桂媛的分析不谋而合。看来此次找孙夫人谈话也不是没有线索。
“那孙夫人您认为,孙将军在悬黎塔关系不错的下属有多少个?他们是否有作案的嫌疑呢?”萧云盛不紧不慢道,“也并非是怀疑他们,只不过,从这方面入手或许会更快些。”
孙夫人清楚萧云盛的心思,立即说出一大堆人的名字,不过这些都不是萧云盛想所感兴趣的,等她说完后,他突然道,“孙夫人可认识一个叫王斌的人?”
话音落下,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阵沉寂……
玉映公主生病,孙夫人的沉默,桂媛总觉得他们各自心怀鬼胎,如果和悬黎珠被盗一事有关,为什么不说明?反而似乎想要隐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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