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萧云盛扶到月光殿后,桂媛马不停蹄的就去了小厨房做菜,整整花了一个时辰的说了半天,胖墩终于把菜做出来了。
“殿下,用膳了。”
一入寝殿,饭菜香扑鼻而来。萧云盛闻着闻着就从床上爬起来。见状,桂媛看的目瞪口呆,刚刚他还半死不活的哼唧,怎么一下子就生龙活虎了?
亮瞎她眼睛的事情接踵而来。
他刚坐着凳子上嗷的叫了一声,她的心跟着一紧,难道伤口复发了?刚想着,他便起身,喊了句,“海福,快来帮我脱了。”
海福立即上前帮衬着脱了他的外衣,桂媛定睛一看,只见他的臀部上系了一层厚厚的垫子。
……怪不得今天看着他的臀部有些大。
解开之后,萧云盛狂奔到桌前就开始吃,至于海福,看着被打烂的垫子心疼不已,目光深切,好像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都烂成这样了,以后还让老奴怎么用?”
擦……合着这垫子是他平时用来防身的啊。
她颤颤抖抖指着萧云盛就道,“殿下,你,你你……你居然骗我!”
俊俏的脸上故作惊讶,叹道,“元宝,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主子?我可是为了你挨了四十大板哦,无论我用什么方式,但我还是保护了你,你怎么能说是我骗了你呢?”
“……”试问,还有哪个主子会比他恬不知耻?
“还是你觉得只有我受伤了,才配上你给我做菜呢?”
“……”她有这种意思吗?
吃完饭后,萧云盛就把她拉过来给她重新换药包扎。
期间,桂媛问道,“殿下,您在皇上面前保证四天时间可以查出凶手,可是现在我们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您万一查不到怎么办?我岂不是还是要死?”
他一边包扎一边轻声道,“元宝,你难道不知道我长脑子是干嘛的吗?”
“折腾人!”
“……”
他好笑的摇了摇头,“你就记得我害你了是吧,难道我救你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她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对,都忘记了!”
她可是忍着手疼,用嘴在给胖墩传授如何做菜的,这得多辛苦啊。
他没有说话,把她的手包扎好之后,又恶趣味的挠了挠她的头,把她绑的完美的头发给挠成了鸡窝,俄尔大笑起来。
桂媛因为手有伤,什么都做不了,唯独翻白眼能证明她是拒绝的。
忽然,他解开了她的发带,一头乌黑的发丝倾泻而下,披落在了她的肩上。此刻的她,多了一丝娇美与胆怯,但这份胆怯更显得她柔弱无比,使人想要去怜惜。
看着这般俏丽的女子,他的心不由自主的躁动起来。
桂媛也被这气氛紧张到了,生怕他一言不合就吻上去,于是忙转移话题,“殿下,奴才的手坏了,梳不了头发了。”
他目光柔和,手落在她的发丝上,轻声道,“我来!”
这是萧云盛第一次给人梳头发,他的样子非常生疏,大约绑了有半个时辰才彻底绑好。绑完之后,桂媛都绝望了,“哎,奴才为什么觉得奴才只是换了一种丑法呢?”
“你是在说我梳的不好吗?”
“可以这么说吗?”
“当然……不可以!”
“……”
顶着这个发型,她只好丑了一天。
到了晚上她忽然觉得身体不舒服,便早早跟海福告了假回到露水轩休息。也许白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头晕,但也没有太在意。
躺到床上的她依旧瑟瑟发抖,她用手背贴了贴她的脑袋有些烫,大概是发烧了吧。也许是在内侍省被汪明泼了凉水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可现在她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暖着里面的衣物。渐渐的,她陷入昏沉……
所以连房间里进来人都不知。
他抬头附在她的头上,感受到热度后,他微微蹙眉。“怎么会这么烫?”
他刚要转身去取热水,桂媛迷迷糊糊一把抓住他的手,呢喃轻语,也不知说了什么。他附耳倾听,听着她道,“殿下,我好难受。”
他瞬间一愣,会不会又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比如……春药?
见她脸上发白,他想应该不是。原本想要将她的手放到被子里,忽然察觉到她的衣袖有些潮湿,他这才想到她受了风寒。
“黑风!”
话音一落,黑风便推门而入,但始终低着头,没有直视里面的场景。“殿下,有何吩咐?”
“去找一套干净的里衣。”
不用说,他也知道是给桂媛找的,忙退了下去。
“海福!”
“老奴在!”海福在门外就听着自家殿下叫他名字,忙推开门,正见萧云盛已经抱起桂媛,正要给她解衣。
“低头!”萧云盛声音落下,海福忙低下脑袋,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忙道,“殿下,您万万不可……”他顿时惊讶起来。
萧云盛目光一冷,扫了海福一眼,很快就清楚了。疑惑道,“你知道她是女人?”
海福头压的更低,忙跪在地上不说话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殿下,这件事情,老奴有罪,老奴不该瞒着您。”
从海福的只言片语中,他便知道海福似乎比他还更早知道桂媛是女人。他从未想过海福会瞒着自己一些事情。但见海福并不打算现在交代,而且桂媛又在发烧之际,他也懒得过多询问。
“这件事情以后再问。你先去多找一条干净的被子。记得进来的时候要低头!”
“是,老奴这就去办!”海福擦了擦脸上被吓出来的冷汗,忙退下去拿被子。
他笨拙的解开她的里衣,伸手探入她的身体,毫无情欲,只是感受她的身子有多烫。他戳戳她的脑袋,有些生气。“你怎么这么傻,自己发烧了竟然不知道吗?”
她没有回应,依旧昏迷着。
她的双手还绑着纱布,他便拿着剪刀剪断了她的里衣,露出纤细的玉体,还有裹着胸前那一团白布,想到她曾经还为此解释是为了保命才团了一层布,当初那强言辩解的样子想想还是那么可爱。
他不知该如何解开,也便拿着剪刀直接剪断了。少女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他面前,他并没有因此脸红心跳,反而淡定的抱着她躺下。
与此同时,黑风敲了敲门,他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把门打开,接过衣物便关上了门。
黑风一愣,他原本还想要交代两句。如果桂媛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被换过了,该有多惊讶。难道萧云盛此刻没有想到吗?
萧云盛才不管这些,他麻溜的褪去了她的里裤,并理智的给她换上干净的。换好一切才发现,他竟然还有这么强大的自制力。
海福抱来两条被子,就因为低着头,差点把自己给绊倒。
萧云盛接过被子给她又盖了一层,又怕被子漏风,低头往里塞被角。
看到这些,海福心中微叹。这到底是命中注定,还是巧合?
自家殿下,从哇哇坠地,到学会伪装自己。自己都看在眼里。可还是头一次见到他会给别人盖被子还如此心细。
他早已察觉萧云盛对桂媛有一种莫名的情愫,以为他不知道她是女人,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殿下,还需要奴才做些什么吗?”
他一边为桂媛擦去额上的汗,一边对海福做了一个轻声的手势,“去熬些退烧的药来,不要太苦,万一她醒来看到了就不好了。”
“是!”
海福转身,正要去抓药,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似乎想要急于求证。
“殿下对她……”
“是爱!”萧云盛极为肯定道,“海福,我只想这辈子完完全全的对她好。”
果然他猜的没错。
当年他对杨昭仪也是如此,一听她要入宫,不顾一切做了太监,只为了守护她。即便她的心里从未有过他,可他还是心甘情愿。
他能看出萧云盛对桂媛的爱,也能看出桂媛对萧云盛的关切。可这两个人若是将来真要走到一起,怕是举步维艰啊!
哎,想那么多做什么?他家殿下这么聪明,还有他处理不好的事情吗?
等他熬夜回来后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刚入房间,就见桂媛哇哇哭着难受,而萧云盛则躺在一边搂着她安慰。
“我想我妈妈,想我妹妹,还想于珊,我想回家,我真的好想回家啊……呜呜……妈,你到底想不想我呀?”
他搂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拍打,“想。”
“有多想?”她呢喃道。
“特别想!”
她吸了吸鼻子,往他怀里钻的更厉害了。“妈,我好难受,呜呜
……我也好想你,想你给我做的菜特别难吃,还有你给我洗的衣服总是皱巴巴的,特别特别想你骂我的样子……”
萧云盛嘴角一抽,这孩子怎么竟想着别人的不好啊?
“好了,乖,我们喝药,好吗?”
桂媛撇着嘴摇头,“不要不要,药好难吃,好苦的,我每次都是输水,你忘了?”
输水?是什么意思?
他瞧了一眼海福,海福也摇摇头,想了想,道,“殿下,这个输水会不会给她往嘴里倒啊?”
“那和喝药有什么区别?”
区别?海福又绞尽脑汁想了想,“喝药是别人喂,输水也许就是往里灌。”
“……那到底有什么区别?”
“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吧?”
萧云盛面色一黯,接过药碗,冲他道,“下去!”
“是是是,奴才这就走!”可算是交代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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