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如今北京的天气,一出门谁也看不见谁,这种感觉,尤其是到了冬天深有体会啊。
虽然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水好空气好,可偏偏走到哪里都是勾心斗角,不用想都觉得心累。
“好诗,确实是好诗。”赞叹之余,萧云宇疑惑问道,“只是你说的帝都为何和我见到的帝都不一样呢?”
桂媛懒得多做解释。淡淡问道,“这皇宫的大门怎么走啊?”
他负手而立,诧异开口,“你要出宫?”
她点了点头,谎话连篇,“我要为皇上办点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你想知道吗?只不过你知道了,就会掉脑袋啊!”至于办什么事,她也不知道,只知道眼前的人即便再善良,也不能掏心掏肺,万一被坑了,她岂不死翘翘了?
“可是这么晚了……”话音未落,就遭到了桂媛的唾骂,“你费什么话啊,磨磨唧唧的,你要说就说,不想说拉倒,我还得留着时间去问别人呢。”
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后,萧云宇乖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东处。桂媛意会,随口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而萧云宇却立在原地沉思起来,怎么感觉完全变了一个人?可分明是一个人啊?
这一路走来,桂媛隐隐觉得身后总有人跟着,可一转身却什么都没有。刚放松警惕,就被人捂住嘴巴,身体也被人给拉到假山后面。
她刚要大喊救命,又想起皇后或者太子的人正好也在找她,要是她喊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不能喊,不能喊,绝对不能喊!!!
借着月色,桂媛看清了二人的长相。其中一个已入中年,皮肤松弛,可精神很好,嘴边立着八字胡须,和身上的侍卫服饰格格不入。他到底是谁呢?
而第二人完全就是公子小哥儿的样貌,白白嫩嫩,掐一下似乎都可以挤出水来。灵动的大眼一闪一闪,看上去没有什么恶意。
中年男子对着年轻小哥儿说,“放了他吧。”
桂媛一愣,他们是不是傻了,放了她,万一她喊救命,他们不是都翘辫子了?
被松了口的桂媛一脸懵逼之相,不假思索道,“你们谁啊?话说,刚刚是谁把袜子塞我嘴里了,太臭了,能不能做个有礼貌有道德好骚年?”
两人面面相觑一会儿,中年男子指着年轻小哥道,“刚刚是他的手。”
小哥儿委屈的叫了一声“牛大哥”,结果被他一瞪,只好作罢。
桂媛算是看出来了,很明显,刚刚是这位牛大哥的手,却嫁祸到小哥儿身上,看来平日里不少这么干。
牛大哥似乎想要急于证实一件事,面对桂媛道,“人怕出名猪怕壮……”
桂媛想了想,这丫把她拉到这里来是对句子吗?“男怕没钱女怕胖!”
说完后,得到了牛大哥的面色一喜。“哈哈,答对了,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桂媛不由一愣,刚刚她说的是这个吗?
他突然直起腰来,抱怨道,“话说每次暗号你能不能好好对啊?”
“暗号?”刚刚说的是暗号?桂媛撇撇嘴,“天王盖地虎,我是你老母这个暗号行吗?”
他彻底愣了,“我老母已经入土三十年了!”
“哦,不好意思,节哀!”她淡淡道。
不料,牛大哥气的跳脚,“我节什么哀呀我,都死了三十年了,还让我节哀,这辈子还让不让我娶老婆了?”
原来因为这暗号生气啊?桂媛淡淡又道,“活该!”
“……我打死你我……”说着牛大哥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朝着桂媛打去,恰好被小哥儿一把抱住。
桂媛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两人,这位牛大哥解释的很全面。“我叫牛吹,他叫崔牛,不过你不要误会,我们两个什么关系都没有。但我们却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反陵复梁。”
她现在的心情只需要用一个字形容:擦!!!
牛吹唉声叹气一番,又道,“先帝创业未半而花光预算,先帝创业未半而全身瘫痪,先帝创业未半而入土为安。所以匡扶东梁的责任就落在你这个弱小、瘦小、微小的肩膀上。”
听到这里,桂媛不得不打断,“啊?为什么是我?”
牛吹一本正经道,“是你是你就是你,千万不要再怀疑。”
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怀疑,眼前的两人是不是猴子派来的逗比。
“话说,如果我是东梁的细作,那么我的细作名字叫什么?”见牛吹疑惑,她解释道,“哦,你看哈,比如有些类似于麻雀啊,布谷鸟啊,喜鹊啊之类的代号,我既然是细作,为了不暴露身份,总得有个代号吧。”
牛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义气的拍了拍她的肩,“土狗,别灰心,虽然你的名字不好听,但你确实是我东梁细作里面办事最厉害的。”
“土……土狗?”这个名字真令她蛋疼啊。“善了个哉的,为什么别人的代号那么好听,我的却是土狗呢?”
这时,崔牛上前安慰,“土狗,别伤心,我的比你的还难听,我叫土渣。”
咦,果然一山还比一山高。
听到土渣这个名字,桂媛心里可算是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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