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蓉究竟是怎么判断,时机已到,她可以从草丛里窜出来,咬住看中的猎物呢?!
云月珊觉得心下很是好奇,好奇云月蓉的判断。
而且,现在所有的一切好像又绕回到了远点,云月蓉究竟是想在云倾入宫和受风寒这两件事里,得到什么好处呢?!
以云月珊的推测来看,云月蓉最多是在云黄氏面前晃一晃,露个脸,叫云黄氏注意到她。
除此之外,云月蓉并不能得到其他的好处,更不可能取代云倾入宫,成为左相府能够入宫的那一个女孩!
不说是云焕逼着云倾入宫,就是慈圣皇太后相中的也是云倾。不管现下云倾是否能痊愈,入宫的人选也是不容更改的。
除非……
云月珊的视线从云月蓉干巴巴的笑脸上扫过,心里不由的涌上一个猜测,还是一个叫她意外的猜测。
那就是云月蓉打着云倾身体被毁了,不能生了的主意。她,这是想要利用这个消息,来为她自己谋取一份前程吗?!
果然,她没有看错云月蓉,云月蓉也真是有心啊。
从前,她说云月萱心大,现下看来云月蓉也是心大,不比云月萱小多少。
只是,云月珊不由的怀疑,云月蓉是有多么的自信,才会认为母亲会收下她的这份讨好,答应她的请求呢?!
不是说母亲是迫害她的小人吗?!怎么现在,又将希望放在母亲身上了?!
难道,她就不怕母亲会从中作梗,叫她赔了夫人又折并?!
真是叫她无语啊……
云月珊在心里暗自摇头,云月蓉还是小看了母亲,顺便也小看了云倾。
不说母亲不是她一直自以为是的小人,不会收下她的讨好。
不说,云倾现在退烧了,没有毁了身体。就是云倾万一不幸的被毁了身体,面前也不会往她面前塞人添堵。
云月蓉永远也不会明白,她的那一套自以为是,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就是以己心度他人之心,母亲也不会叫那所谓的大户人家常见的‘通房’丫头,陪着云倾入宫,给她固宠的。
那不是在帮云倾,反而是在害她,更是给她添了几个熟悉她一切的对手。
况且,云倾也不是那样争强好胜的人,她所求的不过是一份安宁,是能平平淡淡的活着,而不是风风光光的精彩生活。
云月蓉以小人之心度云黄氏,度云倾的心,就是小看了她们,小看了她自己。
只是啊……
云月蓉是个小人,是不可能明白这个道理的,反而会固执的坚持着她的道理不放。
“三妹妹,我想求见夫人,是真的有要紧事,而不是有意前来打扰的。”云月蓉见云月珊一意阻挠着她,就是不肯让她去见云黄氏。
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云月蓉就有点坐不住了。
她必须要见到云黄氏,必须要让云黄氏明白她想为云黄氏分忧解难的心,也必须要让云黄氏相信她是真心实意,而不是虚情假意。
不能让云黄氏以为,她这是在利用,算计她和云倾。一旦落到这样的印象,她就很难翻身了。
为了取信于云月珊,让她能通融放行,能让她见到云黄氏。
云月蓉一再的调整脸上的表情,务必让自己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真诚无比,也务必让自己眼里盈满真诚。
她,就差没有冲着云月珊喊出来:“来,看我真诚的小眼神,我是真的,而不是有所企图的!”
云月珊看了云月蓉装出来的脸,险些没有恶心的把昨夜吃下的晚饭给吐出来。
真是不近距离接触不知道,一近距离接触才知道云月蓉是这样一个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云月蓉自以为很真诚的表情和眼神,在云月珊的眼里要多虚伪就有多虚伪,根本感受不到一点真诚。
想来,还是云月蓉的段数不够高,还不能自由变换内心,以达到里外一致,戴上最完美的面具,不叫人发现她是伪装出来的。
就像现在,云月蓉是戴上虚假的面具了,但,她却忘了掩饰她的内心。
在她看上去很真诚的眼神之下,却是隐晦的有所企图的光芒。只要仔细去观察,就一定会捕捉到,而不会疏忽了。
云月蓉还是修炼不到家啊,就像母亲所说过的,她这是过于急躁,才会这么急着跳出来。
微微的垂下眼帘,遮住了眼里那一抹的嘲讽,不是为了敷衍云月蓉,云月珊真想扭头就走,将她扔在外间,管她会不会恼羞成怒。
“二姐姐,不是我不叫你进去见母亲。而是,实在是不方便。”云月珊垂眼看着,捧在手里的茶盏,好像上面的花纹漂亮到让她移不开眼似得。
“你也知道,云倾姐姐不小心受了风寒,现在还没有退烧。”不给云月蓉说话的机会,云月珊径自说着。
“作为带着云倾姐姐入宫的母亲,实在是不能放着不管。这不,父亲说了云倾姐姐只是受了风,饿几顿就好了。但,母亲却怕云倾姐姐不能退烧。母亲,实在是太着急了……”
知道了云月蓉冲着什么而来,也知道了云月蓉打着什么样的小算盘,云月珊也就有心情跟云月蓉敷衍来拖延时间。
“云倾姐姐竟然还没有退烧吗?!”云月蓉小声的惊呼,还抬起衣袖遮挡了一下她的嘴角。
云月珊可没有错过,云月蓉那一声惊呼后,向上翘起的嘴角,那里可不是担心,惊讶,而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是啊……”云月珊故意长叹一声,握着茶盏的手也故意的收紧了,还不忘让脸上浮现出一抹轻愁:
“云倾姐姐的抵抗力太差了,不过就是一场小小的风寒,就反复的发烧。那热度,都能烫熟鸡蛋了。”
云月珊的长吁短叹,看着不像作伪,云月蓉不由的心里窃喜,愈发不方便拿开遮挡着她脸的衣袖了。
果然啊……
云倾的身体果然是彻底的毁了啊,也是真的不能生了。不然,云月珊也不会再这里长吁短叹,假惺惺作态了。
不愧是云黄氏的女儿,跟云黄氏一样的虚伪、狠毒,谎话连篇还张口就来。
说什么云倾的抵抗力差,才会反复的发高烧。还说什么,那热度都能烫熟鸡蛋了。
这不是在有意推脱吗?!分明就是云黄氏和云月珊母女两个做蜡,要坐实云倾抵抗力差这个事实。
即便是将来有人告诉云倾,你只所以会受风寒,只所以会反复发高烧,只所以会被彻底的毁了身体,从此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都是,因为左相府的夫人——云黄氏一手造成的。你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你人生的一切悲剧,都是云黄氏造成的。
云倾也不会相信的,只要云黄氏传出日夜照顾云倾,乃至受累昏倒这个传言,也就能撇清云黄氏自身,顺便刷足了在云倾那里的好感。
即使,云倾有所怀疑,也不能在明面上报复云黄氏,还有云月珊和云月瑚。
云倾若是报复这母女三人,就会被指责是恩将仇报,是忘恩负义,是不知道好歹。
不说云黄氏母女对她的还击,但就是那些指责她的唾沫星子,就能将她彻底的淹没了。
真是好算计啊!云月蓉在心里感叹,只觉得酸甜苦辣咸五味都搅拌在一起,在她胸膛里翻滚,刺激的她想要狠狠的咬面前的云月珊一口。
她倒要看一看,云月珊的肉是不是苦的,是不是酸的,是不是辛辣无比的!
跟云黄氏母女一个已然成了精的狐狸精,一个就要成精的小狐狸精相比,她的那点道行简直就跟没有似得。
还是太嫩了啊,还是没有修炼到家啊……
这时候云月蓉的心里是堵着的,还充斥着羡慕嫉妒恨,她要怎么斗才能斗过这两个成了精,眼看要成精的大小母女狐狸精呢?!
为什么就没有人前来左相府里捉妖呢?!云月蓉的心里竟然浮现了,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愤愤不平之下,云月蓉迫切的渴望着,云黄氏和云月珊母女两个就是一对在左相府后宅里兴风作浪的精怪,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心中再怎样愤愤不平,云月蓉也不会流于表面,而是故作关切的朝前倾身:“云倾姐姐的抵抗力,竟然有这么差吗?!”
“不是我说云倾姐姐抵抗力差,而是卢老大夫说的。说云倾姐姐抵抗力太差,才会被小小风寒给击倒的。”
云月珊慢慢的摩挲着,手心里的茶盏,一边也故作紧张的解释了一句。
暗自撇了撇嘴,云月蓉慢慢放下了遮挡着脸的衣袖。既然云月珊跟她一样,都是虚伪的人,就不用再她面前遮掩了。
“卢老大夫都这么说了,云倾姐姐的身体看起来是天生的体弱啊……”装模作样的跟着长叹一声,云月蓉为了取信云月珊,也是费尽了心思。
“真是让夫人好生的为难啊,既要操心云倾姐姐入宫的事宜,还要操心云倾姐姐的身体。”云月蓉尽量叫自己露出,十足的为云黄氏担忧的表情。
跟她对面的云月珊相比起来,云月蓉更加像云黄氏亲生的,而云月珊就像是担心嫡母的庶女,表情有余,关心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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