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设计反击
晚间,曹华的宫室,张美人找到了曹宪和曹华。“妾见过曹贵人、昭贵人,两位贵人金安。”
平身之后,“原来曹贵人在昭贵人之处。”
曹宪回答道,“我与昭贵人叙话罢了,张美人找来却是何事?”
张美人说道,“如今只是让皇后身边一名内侍入狱而已,后宫之中,妃子如将侍从如兵,不把兵力去除,怎好除去大将?”
曹华说道,“本主不明白。”
曹宪笑着回应,“昭贵人年幼,不必明白。”
又对着张美人说道,“我亦觉得应该这般,不如张美人到陛下面前进言,以调查指使者为借口,先把穆心殿之人全部抓捕。”
张美人同意,翌日便求见了汉帝。
见到汉帝还是心神不宁怒气尚存,张美人心中暗喜。
张美人拜服在地,“妾拜见陛下,陛下万岁。”
汉帝不太有精神,懒懒说道,“你有何事?”
张美人问道,“妾见陛下已无指令,莫非陛下已不查金印之事邪?”
汉帝回答道,“岂非已然查清?为祸者已入狱,将要问斩,还要如何?”
张美人摇头说道,“陛下,妾思虑许多,其实皇后殿下所言亦是,那宫中侍从身份低微,要金印无用,又无残害二位贵人之理由,若便这般杀掉,恐怕冤屈。”
汉帝觉得有道理,问道,“那你是如何想法?”
张美人微微一笑,“不如妾帮陛下盘查穆心殿众人找寻元凶,陛下已伤神不可再过多理会,妾久居后宫,更加了解后宫诸人,愿替陛下操办此事。”
说完又拜服在地,一副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样子。
汉帝已经被这件事气的头晕脑胀,不想再去亲自审查,于是同意让张美人去执行。
张美人应诺道,“妾知陛下劳累,但妾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又低下头,眼睛的余光却盯着汉帝的一举一动。
汉帝随口允诺,张美人继续说道,“并非妾污蔑皇后殿下,然而妾仔细想过,穆心殿众奴男婢女定然并非主谋,因无缘由亦无胆量。”
“最有可能之人恐怕还是皇后殿下本人,那些下人恐怕只是协助而已。”
看到汉帝并没有反感的表情,张美人放心了。
汉帝点头道,“其实朕心中亦是这般想法。”
张美人语重心长说道,“皇后殿下原本只是与曹贵人交恶,若是整治也并非奇怪。”
“但如今连新到宫中之昭贵人都一同谋害,其绝后患心思令人恐惧,目下宫中人人自危,恐怕长久下去会有祸乱。”
汉帝略微吃惊到,“有这般严重?”
张美人叹气说道,“陛下不知女子心思,并且许多人自入宫以来尚未见过陛下,尤其害怕受到牵连,因为到时陛下不会刻意宽恕保护。”
汉帝点头道,“那你自觉如何处理?”
张美人假装想了一会,“其实魏王三女,不管谁人当皇后都会对其他两人进行刁难陷害,最后反而众人受池鱼之祸。”
停顿了几秒,鼓起勇气说道,“不如将皇后废除,而曹贵人与昭贵人降级,全部打入冷宫,另立贤德无仇之人为后,以还后宫宁静。”
如果成功了,自己就很有可能当皇后了,毕竟这件事从头到尾是自己立的功,皇帝说不定一时高兴就立自己为后了。
张美人心中一直这样盘算,曹宪不过自己的一枚棋子罢了。
汉帝立刻否决道,“不可,魏王定要其女一人为后,朕惧魏王权势不得不从,况且皇后虽然有错,不至遭废。”
张美人低声说道,“原来如此……”
张美人心凉了,自己算计的再厉害,也是不敢和曹操对抗的。
汉帝精神疲惫,轻描淡写说道,“先行审问,皇后之事以后再言。”让张美人前去。
张美人立刻带卫兵闯进穆心殿,有汉帝的圣旨,婉柔敢怒不敢言,任凭住在穆心殿后面的侍从受到盘查。
张美人只要得知有人与李氏亲近,就以同谋罪逮捕。
穆心殿众侍女宦官都住在一起,哪有互相不熟悉的,竟然全部都被抓走,只留了两人维护穆心殿。
婉柔没有大怒没有反抗,而是只身到了宋贵人的宫室。
宋贵人慌忙迎接,见殿外四周无人,赶紧命人关上门。
“殿下,这般唐突到来,让妾心惊!”
婉柔已经免掉了寒暄,直接问道,“宋贵人,如今吾该如何行事?”
宋贵人说道,“当向陛下求情。”
婉柔摇头道,“无用,陛下生气,吾认为是因大旗被风吹倒,以至让陛下感慨多年被魏王压制之处境,吾又为魏王之女,故而……”
婉柔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一切谁都怪不了,汉帝能这样,已经算是难得的了。
一般人这样当皇帝,早已经疯掉或者贪图酒色自暴自弃了吧。
宋贵人想了一会,说道,“不如妾去向张美人打听一番,曹贵人怀疑妾与皇后交善,妾不敢拜访,但张美人定然不知。”
婉柔大喜道,“此计甚妙,多谢宋贵人相助,有如何消息立刻告知于吾。”
婉柔说完,立刻回到穆心殿,看着冷清的宫殿,婉柔心中无奈且愤怒。
翌日,张美人接见了宋贵人,宋贵人一个阴冷眼色,与张美人同住一宫的其他美人都自觉退避了。
宋贵人表情纠结,说道,“皇后之事我十分挂念,于是前来询问,不知皇后是否会被废黜?”
张美人眼睛转了转,轻蔑地笑着,“妾知宋贵人之意,必然是希望皇后被废,而宋贵人自陛下逃离长安时便在身边,与陛下感情深厚,最有可能为后。”
宋贵人无奈笑着,“私心的确如此。”
张美人一声叹息,“如此想法可弃也,魏王欲让其女为后,陛下也不敢违抗,不怕与宋贵人实言,妾本想让陛下立妾为后,但既然魏王有令我等只能认命。”
宋贵人也无奈叹息道,“我不怪你有这般想法,宫中女子有想为后之心不算怪事,然而皇后与曹贵人互相争斗,以后若把我等卷入,后果定然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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