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毒杀
婉柔听到喊声停止了动作,转头看过去,竟然是宋贵人。
婉柔莫名其妙宋贵人会这样出现,只是呆呆得看着她走进来。
宋贵人拜伏在地,“妾拜见皇后殿下,殿下千岁。”
婉柔让宋贵人起身,“方才宋贵人为何如此?”
宋贵人说道,“殿下,此汤药可让人试吃?”
婉柔莫名其妙,忽然心里一惊,“你之意思便是……”
宋贵人说道,“正是,昨日曹贵人与昭贵人在宫中商议,两人似乎要残害殿下,然后夺得皇后之位,妾在门外恰巧偷听到。”
婉柔立刻警觉起来,让人用汤药喂家畜。
没过一会,来人通报,确实有毒。
婉柔大怒,但是却没有立刻下任何命令,而是对着宋贵人道谢。
宋贵人说道,“皇后殿下不必如此,当初妾也是受了蒙蔽误会殿下,殿下不予计较妾心中感激,曹贵人如此心狠,若让她当皇后,妾以后也不得安宁。”
宋贵人毕恭毕敬,不再是以前那副冰冷的样子了。
婉柔命人看茶,虚心请教,“那依宋贵人见识,吾该如何对待此事?”
宋贵人喝了一口,依旧小心谨慎。“妾不敢妄言。”
婉柔说道,“宋贵人不必如此,此处尽是吾之心腹,不会有人告知曹贵人,而且宋贵人既然救吾一命,自然是打算站在吾这边。”
“吾可保证,若宋贵人之言有所不妥,吾也不会责怪。”
宋贵人很惊讶,“皇后殿下,几月不见,竟能如此这般,妾万分佩服。”
又认真说道,“此后宫之中皇后最为尊贵,若想治曹贵人,只要把这事说出便可,只是……”宋贵人忽然又犹豫起来了。
婉柔微笑说道,“只是供奉之人乃是昭贵人,若曹贵人不承认,昭贵人则要代为受罚,而且曹贵人才出冷宫,吾若立刻对其有所动作,外人只道吾是报私仇。”
宋贵人惊喜说道,“殿下圣明!”
宋贵人舒了一口气,选择婉柔是对的,这样的心思,曹贵人应该不是她的对手。
婉柔沉默思考一会,说道,“如此,此事便暂且搁置,曹贵人见吾无事,必然知道吾已发觉,她亦会收敛。”
“宋贵人久居此后宫行事方便,以后若有消息,再告知于吾。”
婉柔又表示了谢意,让人送宋贵人回自己的宫殿。
一连半月,曹宪见到婉柔没有出事,心想肯定是先有人试吃中毒了。
但婉柔到现在没有追究,甚至没和人提起,曹宪心中没有底,拉着曹华又到了自己的居室。
“昭贵人,看来计策不成,如今为之奈何?”曹宪莫名地紧张起来。
曹华也焦急说道,“当初便言此事不可,曹贵人执意言之可行,我……我亦不知如何是好。”
曹华低下头,这个年纪让她做这种事实在是难为她自己了。
曹宪心中忌惮,打消了置婉柔于死地的主意。
但曹宪知道,婉柔一定能猜到是自己安排的,如果不把她的皇后之位废掉,迟早会找自己算账的。
宫中每日都如昨日,曹宪与曹华也都不无故进献婉柔了,每次请安也都毕恭毕敬。
婉柔虽然不会放松防备,但也不至于像之前那样时刻绷紧神经了。
清明节,太常面见了汉帝,“陛下,已到清明时分,陛下当沐浴更衣,去祭拜宗庙与上苍。”
汉帝同意了,下旨百官同行。
婉柔身着皂下谒庙服,随同汉帝来到放着先帝牌位的太庙中。
婉柔除了看到光武帝之后的神位,还有汉高祖到汉景帝的神位。
婉柔看着前汉皇帝们的神位,想到了霍光,又想起自己的父亲永远不会像他一样了,不免心中叹息。
偷看汉帝,镇静自若,似乎并没有触景生情,众人随皇帝跪拜叩首,一切如同旧事。
出了太庙,汉帝又去祭拜天地社稷。
风吹不止,然而汉帝没有受到影响,焚香祷告。
婉柔一直陪在身边,这是自己第一次陪着皇帝以皇后的身份祭拜,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汉帝对天大声说道,“祈求大汉江山统一,天下太平,庶民安宁。”
接着敬拜天地,婉柔跟着照做。
插上了熏香,汉帝深呼吸一口气,“苍天若不亡汉,乞求能让朕如宣皇帝那般重新把持朝政,朕必定不负天下所望,如宣皇帝那般始亲万机,励精图治。”
婉柔听到汉帝小声说得话,心中如碎。
但这样的场合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关系,让自己如同哑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忽然狂风大起,沙石如飞,百官与帝后嫔妃都以袖遮面。
忽然一面写着“汉”字的大旗被风吹断,砸在了祷告坛上。
侍卫赶紧护住汉帝与婉柔,好在没有出事,而汉帝呆呆地看着那面旗帜,如同木人。
婉柔知道汉帝在想什么,悄悄地开口道,“陛下,此是巧合,陛下不必多想。”
下面百官窃窃私语,社稷大旗都被吹倒,看来汉朝不会太久了。
有人提起了魏国,汉帝回首,众官立刻低头拜服,不敢说话。
婉柔更纠结了,又喊了一声陛下,汉帝竟然发火了,“不许再言!”
立刻下令回宫。
回到宫中的曹宪立刻命人请曹华,见到了曹华,曹宪立刻让宦官女侍退下,只有亲近之人在身边。
对着曹华说道,“昭贵人知道今日之事严重否?”
昭贵人说道,“只是风将旗吹倒,不知道为何陛下盛怒。”
曹宪冷笑,“昭贵人想法当真简单,若是平日倒无所谓也,偏偏是陛下祷告之时倾倒。”
“如今父王权重,许都人人都言父王将取代陛下,此时旗倒不免让人多联想。”
曹华眨着眼,半懂不懂,“原来如此……便是父王常言之出战不利邪?”
曹宪大笑,“贤妹这般说法倒也不算过错。”
曹宪站起身来,“如今陛下定然脾气不好而且多疑,此时正是行动之时。”
拿出自己的贵人金印,仔细地看着,“贤妹且把昭贵人金印拿来,让皇后让位,便靠此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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