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无奈
严氏吓得不轻,口中嗫嚅,正巧太医已经到达,张子豪说道,“太医不妨看看她的伤痕,是什么时候所伤。”于是太医领着严氏回避众人前去察看。
不一会太医和严氏回到大殿,太医说道,“陛下,这侍女身上伤痕都是近日所伤,伤口虽敷上药,但都未愈合。”
严氏说道,“这都是魏公主近日所伤,所以如此。”
孙夫人立刻说道,“刚才问你,你说婉柔公主平日就是如此,你是趁她离开之时才敢通报,的确如此?”
严氏纠结满面,但也勉强应承了,诸葛恪又问太医,“身上伤痕可有这几日魏公主去丹阳时所伤?”
太医回答道,“就是这几日,而且都为同一日所伤。”
诸葛恪对孙权说道,“陛下,事情已然明了,就是这婢女说谎。”
孙权大怒,对严氏说道,“何人指使你?”
严氏不敢供出潘夫人和全公主,只能矢口否认,张子豪说道,“你身上伤痕,必然不可能是自己所伤,定然有同谋,既然你不肯说清,那就让灵霞殿众人前来对质。”
潘夫人见势不妙,抢先说道,“这人污蔑魏公主,乃是大罪,魏公主内室只有她这个近侍能够自由进入,必然是她自己一人所为,不必惊动其他侍从以免引起恐慌。”
立刻下令将严氏打入大牢,明日午时处斩,严氏知道自己家人性命都在孙鲁班和潘夫人手上,依旧没说出实情,只是垂泣着被带走。
孙权安抚了婉柔,让众人各自回去。
殿外,诸葛恪对婉柔说道,“如何惹得全公主与潘夫人?”
婉柔有些无奈,“并非惹了她们,而是她们主动来找婉柔麻烦。”
张子豪笑着说道,“元逊大人,魏公主无论在魏国还是吴国,都会有人对她不满。”
婉柔没好气地说道,“然而也没看到太子太傅大人有什么相助的地方。”
张子豪咳了几声恢复平静,“话虽如此,魏公主近侍怎会与魏公主结怨?”
婉柔回答道,“平日待她们都好,她们也都与婉柔友善相处。”
孙夫人说道,“如此说来,恐怕是全公主与潘夫人威逼她来陷害婉柔公主,那人身上的伤也是她二人所为。”
诸葛恪点头,“长公主所说有理,如今她二人计谋不成,必然要杀那近侍灭口。”
婉柔叹气说道,“潘夫人这样对待女婢,恐怕以后会遭人报复死而非命。”
张子豪冷笑说道,“潘夫人是否死于非命暂且不说,魏公主倒是该稍稍担心自己性命安全。”
众人疑惑,张子豪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夜晚,大牢内,潘夫人和孙鲁班出现在严氏的牢门前,全公主命令狱卒打开牢门。
严氏惊醒,看到潘夫人和孙鲁班,立刻说道,“全公主和潘夫人驾临,是来救婢女的命吗?”
潘夫人说道,“你本就是死罪,怎能救出,然而明日你被处死之后,陛下必然要灭你三族。”
严氏大哭说道,“婢女不连累全公主和潘夫人,就是想保家人安全,如今还望全公主和潘夫人留家人一命!”
全公主冷笑说道,“如果我二人去向陛下求情,饶过你一家也并非不能,只是不知你是否按照我的话行事。”
严氏赶紧叩首应诺,全公主拿出一把匕首,“你今夜就去刺杀魏公主,如果能成,我可承诺保护你一家不受连坐之罪。”
严氏心惊胆战,潘夫人一脸不屑,“反正你明日终要一死,不如再拼力一搏为家人造福。我也可答应你,如果能成不但你家人免死,我还可抚养终身。”
严氏接过匕首,“婢女家中只有父母幼弟,一切就托付全公主与潘夫人。”
深夜,建业宫众人都已熟睡,严氏握着匕首,慢慢接近灵霞殿,推开门,殿中人似乎都已经歇息,严氏蹑手蹑脚进到婉柔的居室,黑暗之中一刀插在床上,这才发现床上并没有人。
只见周围火烛点亮,婉柔张子豪诸葛恪等人出现,诸葛恪大怒说道,“谁人把你从监牢内放出?”
严氏满面恐惧,但并不说话只是摇头。
婉柔见她噙着泪水,好言说道,“婉柔自认为并无亏待你的地方,不知你为什么生死相敌,莫非受人胁迫?”
严氏说道,“魏公主善人,婢女有幸服侍魏公主,只恨性命不能自主,魏公主请相信婢女所做一切绝非真心。”
婉柔面色沉重,“婉柔知道,你可以说出原委,各位大人能替你做主。”
严氏摇头说道,“婢女性命已无法挽回,只求家中父母幼弟长存,魏公主但知婢女心中愧疚无奈便可。”说完之时早已涕泪纵横,接着用匕首自尽。
婉柔走近严氏的尸首边,叹气良久,回身对其他婢奴说道,“从今往后,这内室不得任何人进入,室内一切物品不得擅自拿动,婉柔自会料理起居生活。”
张子豪说道,“看来全公主和潘夫人是拿她一家人性命要挟,不过她现在已死,怕是没了证据。”
诸葛恪说道,“等我去寻看守侍卫,自然能供出她二人来!”说罢自去。
婉柔对张子豪说道,“如今再这样下去,必然要有大难,婉柔必须离开吴国。”
张子豪沉默不语,婉柔又说道,“昔日太子太傅肯为婉柔去除怪病,如今却不肯相助?”
张子豪于是说道,“长江天险隔断南北,渡口都被吴国将士把守,要偷偷渡过并不可能。”
婉柔有些着急,“太子太傅大人一向计谋过人,可有办法?”
张子豪思考好一会,抬头看着婉柔焦急的脸庞,微笑说道,“还记得当初周瑜大人的火船如何接近曹军而不被发现?”
婉柔幡然醒悟,“大雾!”张子豪点头,“冬日如果起大雾,独舟过江必然不被发现。”
婉柔十分同意,张子豪继续说道,“魏公主以后就不要会客,韬晦度日,半年时间并非长久。”
婉柔答应,再三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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