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爱还是怜悯
虽然婉柔的样子的确是美,但是更多吸引自己的是那份从内而来的感觉,让自己觉得她更美了。
婉柔立刻说道,“子豪休要胡言戏弄于吾。”
婉柔看到张子豪的样子,竟然想起了何晏,觉得他也是稍带轻浮了。
张子豪摇摇头,“并非戏言,在微臣家乡未有殿下这般美丽女子,故而刚见到便觉迷恋。”
婉柔有些好奇,和张子豪边走边说,“不知子豪家乡女子如何模样?”
张子豪沉思了片刻,尴尬地笑着,“微臣家乡女子,尽皆聪明,然而许多女子不学亡术,暗于大理,整日不过刻画浓妆,摆弄配饰,甚至不能认出本来面容。”
“然后为得富贵而魅惑高官权贵而已,以至于出现与外族战斗时耽误军机之事。”
婉柔微笑道,“此亦并非怪异之事,古时亦多有妖媚女子误君误国之事,但男子若以责任为先,女子纵使媚术百般,亦不过如猴猿起舞。”
张子豪低下了头,心中有些纠结,责任?自己的责任是什么?是带回许婉柔的思维然后把她变成原本的样子。
而现在呢?却很想和面前的皇后一直这样待在一起,而且她从来没有魅惑自己,自己却就这样忘记了使命。
张子豪说道,“便不言此等烦心事,一路而来,殿下当是口渴。”
张子豪走到不远处的小溪,用一大片树叶装了溪水,递到婉柔的面前。
“此水清澈,殿下当用来解渴。”
婉柔点头道谢,接过树叶,把水喝了下去,的确有些口渴了,顿时舒服许多,又欠身道谢。
张子豪敬拜回礼,“殿下不必拘束,若不是微臣看到殿下口渴,殿下还要忍耐更久。”
婉柔很吃惊,“你如何得见?”
张子豪说道,“殿下嘴唇干燥,方才自行湿润之时被微臣瞥见。”
婉柔微笑道,“子豪当真心细。”
婉柔忽然觉得有一种被关心的温暖,这么细小的地方。
张子豪继续在自己脸上贴金,“因时刻皆在注意着殿下之举动,自然如此。”
张子豪摆出邀请的姿势,让婉柔继续走动。“听闻殿下喜爱奔赴战场?”
婉柔一听连蛮夷外族人都知道了,忽然觉得难为情了,“此事你亦知晓?”
张子豪大笑,“听闻殿下身穿战甲模样威风无比,神情不如此刻,而是坚定认真,真如军中之花。”
婉柔低头,“子豪休得谬赞,女子当为贤惠静雅,在战场厮杀吾自觉有失体统,但不自觉便热血如沸想要前去。”
张子豪叹息说道,“同许婉柔一般,她亦是常驾驭飞艇同那些异形战斗不止。”
婉柔皱起眉头,“子豪所言为何?飞艇?异形?”
缓过神来,张子豪连忙解释,“我等南蛮之人,有称战马为飞艇者,称外族人为异形,但也毕竟偶尔如此称呼。”
婉柔很有兴趣,“原来如此,当真奇妙,刚才子豪言吾与谁一般?”
张子豪吞吞吐吐,“许……许婉柔……”
婉柔睁大了眼睛,“此人吾欲见其一面。”
张子豪连忙询问原因,毕竟这两个人是没办法见面的。
婉柔说道,“因她之姓名,吾为公主时,封号就为婉柔。”
张子豪暗想,果然还是许婉柔的错误改变了这个维度。
但也暗暗感叹,如果可以,自己真的愿意把婉柔就当作许婉柔,当做自己的未婚妻。
自己的那个世界,两代统袖的后裔一直都是世代婚姻,自己和许婉柔,不得不互相喜欢,不得不喜欢到要结婚,因为别无选择。
张子豪点头答道,“若有机会当带殿下前去相见,只是许婉柔已长久不与微臣联络,又身处外族之地,恐怕难以如愿。”
婉柔觉得有些遗憾,“命缘皆有天定,不可强求。”
张子豪想到自己,也叹气说道,“的确,命运有时当真无法抵抗,连喜欢之人都不能选择。”
张子豪闭上眼睛,想起自己从出生到现在,没有多少事情是自己真正独立安排的,莫名觉得有些悲哀。
转头再看婉柔,看到她也是沮丧着表情,张子豪有些慌张,赶忙问候。
婉柔恢复了微笑,“无妨,子豪所言牵动吾些许旧事,于是遐想片刻。”
张子豪问道,“如何?殿下也有无可选择之事?”
婉柔点头道,“若能选择,吾如今也不会为皇后也。”
一声叹息,“曾经年幼,与孙权之妹有过言谈,那时吾言最幸福之婚姻便是与自己喜欢之人共处一生,那才最幸福美满。”
“后来吾渐渐长大,当真需成婚时却发现并不能如愿,陛下虽然高贵,但是毕竟生疏,为陛下贵人之后,又总不能相见。”
“那时总是悲哀自己的婚姻为何这般无味,与心中期待景象相差如此之远。”
张子豪很吃惊,“如何,莫非殿下不喜爱陛下?”
婉柔说道,“开始只是有好感,但说到爱恋却还并非,后来见到陛下与魏王相争时露出之伤心姿态,吾心里才自觉陛下如此重要。”
“后来与陛下育有曼儿亦开始觉得幸福,爱与不爱已并非重要。”
张子豪立刻说道,“恕微臣直言,殿下此是可怜,并非爱恋。”
张子豪笑的平静,完全不在意婉柔惊讶的神情。
婉柔说道,“可……陛下对吾百般宠爱。”
张子豪认真说道,“此为陛下对殿下,而殿下对陛下如何感觉?爱本是感觉并非回报,因为对方对自己好便强迫自己爱上对方,岂非自欺欺人?”
婉柔回味着,“自欺……欺人……不曾听过此言,但吾自觉很对。”
张子豪点头道,“的确,是微臣自行创造之词,殿下能自觉认同,微臣心中欣慰。”
得知婉柔是这样的感情,张子豪不禁心中激动起来,“殿下若是心中压抑良久,不如宣泄出来会好过许多。”
婉柔询问如何去做,张子豪说道,“不如便与喜爱之人相爱一场,不用去管那些世俗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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