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赵柔的意图,程夏直接一脚将她踹在地上,赵柔压根就没有还手之力,身子不受控制的就摔倒在了地上。
她惊慌失措的往后倒退着身子,看着程夏只露出在外的凶狠的眼神,才突然感觉有些害怕,“我,我什么都没有,你要钱是吗,我没钱的。”
程夏不屑的冷笑一声,俯身蹲在赵柔的身边,拿着匕首在她脸上比来比去,“你是没钱,但是你姘头有啊,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有个男人一直来你这里,你们俩那苟且的事情我一清二楚,我也调查清楚了,你是县太爷的女儿,孀居的寡妇,当年就因为不守妇道心思又歹毒,所以才被关押到了这里。如今你不但不知悔改,还勾搭别的男人,如果,”程夏伸舌舔舐了下刀口,故意对着赵柔挑挑眉,“如果我将你的事告诉给崇安县的百姓,你猜你那个狗官县太爷的老爹还能保住你吗?”
“你,你,”赵柔双眼骤然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程夏,“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管我是什么呢?”程夏怒喝一声,“上次我无意中经过,竟然发现有男人鬼鬼祟祟的出入这里,我可是蹲守了几天才发现你们的苟且之事,识相的,尽快把五十两银子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我哪里有银子啊,你也看到了,我已经被撵到这里来了,我没钱。”赵柔不管不顾的一横脖子,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
程夏看她还挺横,直接拿刀划拉着她的脸,赵柔生的细皮嫩肉的,程夏轻轻一碰赵柔的脸瞬间就红了,虽然没出血,但还是让赵柔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也不敢再乱动,生怕程夏一个不注意自己就真的被毁了。
“别跟我耍花样,告诉你,老娘缺钱用,赌场里欠着几十两银子呢,若是你识相,赶紧让你相好的把钱拿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程夏直接了当的说。
“这,”赵柔赶紧陪着笑,“姑奶奶,我怎么去给你要银子啊,他也没钱啊。”
“没钱?”程夏呵呵冷笑,“前阵子县城里可都传遍了,你那个姘头将自己小姨子卖给他二伯家的傻子,从中可赚了不少银子,我还听城里人说他要买了刘员外的宅子呢,那宅子少说几百两银子,我只要区区五十两,你竟然告诉我没钱?真当我傻吗?”
“姑娘,不,我叫你姑奶奶还不行吗,”赵柔看程夏拿着匕首的手一下下的点着自己的脸,当真是害怕极了,赶紧说,“他真的没有钱,他现在正找他岳母给他筹钱呢,哪里就能买了那么大的宅子啊。”
“哦,”程夏仿佛听到八卦一般,顿时来了兴致,她对着赵柔暧昧的笑笑,“那男人还有家室啊,我说你这女人真够不要脸的,有老婆的男人你也勾搭,啧啧,我今天不多要你的银子还对不住你了。”
赵柔一听赶紧摆手,“姑奶奶你到底是干嘛的啊,我真的没有银子,你要不去别的人家试试,凭着你的身手,偷个几百两银子也不在话下,你就饶过我吧,你看看我住的什么地方啊。”
程夏一撩衣摆凑近赵柔几分,语气暧昧但声调不减的说,“听说你那姘头可是要买了大宅子将你接过去住的。”
“你,”赵柔脸色顿时铁青,“你胡说八道什么?”
“装什么蒜,啧啧,”程夏不屑的看着赵柔,“最恶心你这种假正经的人,实话告诉你,我守在你门口很久了,刘文跟你说的话我都听的一清二楚,他说他压根瞧不上他岳父岳母一家,也就利用了过来当个宝库而已,一旦银子到手了,那他们就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了,等到了那会,再将你娶进门,我有一点说错吗?”
赵柔不可置信的看着程夏,拧眉盯着她看了良久,突然伸手就要揭开她的面纱,程夏眼疾手快啪的一下打在赵柔的脸上,“再敢侵犯我,受到的惩罚可就不是这么轻了。”
“你到底是谁?”赵柔捂着脸问。
“看不惯你们这对狗男女,吃别人用别人的,还踩着别人上位,等没有利用价值了再将垫脚石一脚踢开,这么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事都做得出来,更别说还要将一个好生生的姑娘推进火坑,就凭这些,将你们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渣男配贱女,你们果真是一对。”
程夏看着赵柔骤变的脸色不疾不徐的继续说,“刘文被状告上县衙的时候,我就在门口看着,我亲眼看着那女人鲜血淋漓的样子,我就是做个强盗也不会把人害成那样,你们比我还狠心。”
程夏装作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问赵柔,“那天在县衙,所有人都看出你爹有意包庇刘文了,那么证据确凿的事都能无视,你爹眼睛是瞎的吗?还是耳朵是聋的?或者心都黑了!我问你,刘文跟你爹是不是有什么勾结?”
赵柔只眼都不眨的盯着程夏,“你是不是那个女人?”
“女人?什么女人?”程夏故作不解。
“我看你就是他小姨子!”赵柔说着又要动手揭程夏的面纱。
程夏啪一下又打在赵柔脸上,“警告你了,竟然不听就别怪我不客气!”程夏说着就拿刀凑近赵柔的脖颈,“这么说吧,如果我是你们害的那个女人,我现在就该一刀毙命了你,也省得你再无耻的陷害别人,就凭你们对她做的那些事,杀你百次千次都不为过。但是可惜,我不是,我跟你没仇没怨,我不会要了你的命,你只要把钱拿来就好。”
赵柔一听心里的疑惑减轻了些,却还是摇头,“都说了我没有钱。”
“那你现在带我去你姘头家里,他既然想买宅子,我不信他光想凭借自己岳丈家的钱,他一定有积蓄。”
“你就不怕我带你去报官?”赵柔不信这女人这么胆大妄为。
程夏登时笑了,“正好,我也让崇安县的百姓瞧瞧,他们的县太爷到底都背地里做了什么,被县城所有人嫉恨到要浸猪笼的女人还好端端的藏着,你信不信到时候百姓敢直接端了县衙?”
赵柔突然觉得这女人太吓人了,竟然刀枪不入,“反正我没钱,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你要杀就杀吧。”
“切,”程夏不屑的轻笑,“别把自己说的这么英勇,烂命一条我还犯不着为你砸上官司,我就问你,你到底为什么和刘文勾搭在一起?”
赵柔直接瞥眼,“不知道!”
还挺硬气!程夏啪又甩了她一个耳光,“说不说?”
“不说!”赵柔也看出来了,这女人就没想真的对自己动手,不过是吓唬吓唬罢了,看着也就是个被钱逼的走投无路的赌徒,无意中发现了自己和刘文的事,便想借着这个由头来给自己要钱,如果真的让她知道了她和刘文勾搭的原因,她就更能利用这一点来威胁刘文,甚至威胁自己的亲爹了,她怎么能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反正从这女人的话里也能看出来,她就见过刘文出入自己这里,其他的证据都没有,那她大不了赌一把,反正她也没伤害自己的意思,她就不信了,论智谋自己会输。
程夏抬手就要继续给她几嘴巴,没想到这女人还有点智商,在紧咬关头闭了嘴。
她适才问的所有话都是问给院墙外面的张氏听的,刘文和她勾搭在一起的原因才是自己想知道的,结果这女人就不说了,程夏气急了想给她几巴掌。
“警告你,现在你的小命在我手里,想要这条命就老实配合,你如果自己不珍惜,我一定帮你了结了它。或者,我可是有很多亡命天涯的兄弟,我不介意找他们一起去威胁你姘头。”程夏恶狠狠的说,这女人嘴硬,她也不是好惹的。
程夏拿着刀子在赵柔的脖颈上轻轻擦了一下,立马有血珠滚了下来,赵柔直接慌了,手舞足蹈的要挥开程夏,她的脖子受伤了,那她是不是就毁容了?赵柔一想到就觉得生无可恋了。
程夏看着这女人跟疯了一样的大喊大叫,直接将她压制住冷声问,“快点告诉我你到底跟刘文有什么勾结,否则我下一刀就要落在你的脸上了。”
赵柔纠结的眼神到处瞥,明显她不想说却碍于眼前的形势不得不考虑自保。
就在程夏以为自己能掌握全部信息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响动,程夏一听,立马心慌了一下,谁在敲门?刘文不是去了清献村接张氏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他发现张氏不见了就追过来了?不对啊,大花肯定知道怎么交代这事啊。
程夏心慌意乱的想着,就听到门外的敲门声一阵大过一阵,赵柔虽然也是心有疑惑,知道刘文今日不会来自己这里,也不清楚敲门的是谁,但是管她呢,这个节骨眼出现好歹能救自己一命。
赵柔直接啊啊大叫了两声,“救命啊,救命啊,”程夏以手为刀,一掌劈在她的脖颈处,赵柔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程夏谨慎的将自己的面纱蒙的更严谨了一些,然后寻着敲门声慢慢的走到门口,她倒是要看看,是谁在这个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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