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桌上的茶杯散落了一地,阮倾国目光阴冷地盯着地面,指甲不知何时扣进了肉中,血顺着掌心低落在了地上,然她却置若罔闻。
失败了,居然失败了!布置了这么久的计划居然失败了,阮倾城她怎么生的这般命大!
“小姐,为今之计,只能将事情全推算到那苏小姐身上,不然……”浣月抬头看了眼阮倾国,接着垂下了眼眸,道,“小姐只怕也逃不过死劫。”
“我是相府千金,皇宫公认的第一美人,怎么会逃不过死劫?”阮倾国低喝了一声,话虽厉,可她的眼神,却直接暴露了自己的恐惧,她慌了。
浣月眼底划过了一丝不屑,低着头唇角微微抿了抿,抬起头担忧地看着阮倾国,道:“可阮倾城是相府嫡女,更是……未来的贵妃娘娘。”
阮倾国闻言身子已经有些站不住脚,浣月见此却未停下,接着轻飘飘地说道,“更何况这一次是皇上亲自救了阮倾城,她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怕是不低呢。”
“你胡说!”阮倾国强撑着身子,心底止不住地恐慌,她完了彻底地完了……
浣月伸手扶起了阮倾国的身子,接着对着她道:“小姐,浣月缺不敢胡说,只是浣月心头恐慌,只怕小姐会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场,云夏国虽不兴那般恶毒的刑法,可那阮倾城对小姐恨之入骨,怕是……”
“她敢!我是她长姐,她若是敢这般对我,天下人的唾沫便能淹了她。”阮倾国强撑着理智,对着浣月冷哼了一声,接着一把拍开了她,道,“浣月你是怕了不成?如今竟然敢这般对我说话!”
“小姐恕罪。”浣月连忙对着阮倾国跪了下去,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阮倾国见此心头舒了一口气,冷撇了眼浣月,道:“我谅你初犯,又对我忠心耿耿我不与你计量,只是你若再看以下犯上,莫怪我手下无情!”
“浣月断不敢做出以下犯上之事,只是浣月实在恐慌,怕皇上的动作该下来了,浣月死不足惜,可小姐明明是该做枝头的凤凰,断不能因为此事而断送了性命啊!”浣月说完对着阮倾国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戚戚然地看着阮倾国。
阮倾国闻言面露深沉之色,眼底神色莫名,这事总得她没有参与总该不会找上她的吧,再说这事全都由苏小小一人操办,她虽出谋划策,却也没落个什么把柄,只要苏小小承认这事乃她一人所做,便可以脱了罪。
阮倾国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浣月,眼底划过了一丝不耐烦,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你且下去,容我好好想想。”
“是。”浣月对着阮倾国微微颔首,接着站起了身来,转身出了门去,可谁想没多久浣月便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对着阮倾国道,“小姐不好了,陶世子带人来了。”
“什么……”阮倾国端着茶杯地水微微晃了晃,茶水从杯中晃出,水溅湿了阮倾国的罗裙,心底的恐慌不断的方法,却强撑着最后的颜面道,“又不一定是来我们这儿,你担心什么?”
“呵,阮大小姐,又怎么知道本世子不会来大小姐这院子?”陶自若面带冷笑,从门外缓步走进,长衣飘然言语却尽是冷意,“阮倾国,本世子怀疑你与谋害亲妹阮倾城一事有关,来人拿下!”
嘭――
阮倾国手中的杯子脱落在了地上,死死咬着唇瓣盯着陶自若,站起身来,道:“倾国不服,倾国无罪。”
“服与不服,且等朝审之后自有定夺,来人带走!”陶自若袖子一挥,转身出门,而门外的衙差直接押着阮倾国出了阮府。
阮倾国离去之后,一直低着头的浣月抬起头来,唇角轻轻扯了扯脸上多了一抹嘲讽的笑意,接着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隔壁的房间一直是浣月这贴身丫鬟所住,然如今却站着一带着面纱的女子。
“一切按照姐姐的计划行事。”浣月对着背对着她的女子拱了拱手,格外尊敬的回答道。
女子转过身来,一道阳光倾斜下来,直接打在了女子的脸上,那脸上的伤尽是连面纱都遮挡不住,而此人正是那浣心。
浣心面纱下的红唇微微扬起,纤细地手指轻轻地捏着下巴,眼底满是满意之色,上前走到了浣月的身侧,拍了拍她的肩头,笑道:“此事甚好,若成了,夫人定会让你我姐妹有个好去处。”
“妹妹,只求能与姐姐一同,只是为今之计妹妹到觉得阮倾国不能死。”浣月对着浣心说道。
浣心挑了挑眉,故作诧异地问道:“你有何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姐姐莫不是忘了夫人想要拉下马的可不单单只是徐曼云母女,更有阮倾城,现下能用的怕也只剩下阮倾国这一个棋子罢了。”浣月低垂着眼眸,平淡地陈述道。
浣心笑了一笑,又道:“你倒是个鬼精灵,只是阮倾国身上这罪事儿,可难了。”
“这不是正好?让她吃点教训,这妒忌之心冲烧了头脑,还有何事不是她能够做出的?”浣月笑了一笑,接着偏过了头看向了桌上摆放着的布匹,又道,“更何况她并未亲手插足,做事的皆是苏小小。”
“你倒是未雨绸缪早就计算好了,怕是连让阮倾国去叫了右将军也是你的想法吧。”浣心撇了眼浣月,身为浣月的亲姐,浣心自然明了浣月的小心思。
浣月摇了摇头,道:“这是阮倾国的意思,只是她怕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然对我们而言不也正好?”
“嗯,你且去安排吧,我也该回去了。”浣心穿上了斗篷,趁着四下无人快速的闪了出去,浣月原本略带着愁绪的眼眸中划过了一丝阴沉,抿着唇转身出了门去。
而于此同时,苏小小也被人带进了牢房之中,连同那四个买通的杀手一同被打入了牢房之中,索性苏小小与阮倾国是比邻的牢房。
陶自若将两人带进了牢房便已经离去,剩下的却是萧婉儿,虽牢房中人不识萧婉儿,可由着是陶自若带过来的,那便不敢随意阻拦她,故而萧婉儿留了下来。
“啧啧,这不是皇城第一美人阮倾国吗?怎么今日也沦落到了这种境界。”萧婉儿端着下巴,望着阮倾国抬起手指轻轻一弹一颗药丸塞进了阮倾国的嘴里。
阮倾国见此瞪大了双眼,连忙给自己催吐,萧婉儿见此乐了,笑道:“这可是我萧家秘制毒药,仅此一份哦~”
阮倾国还未说完,一侧的苏小小便对着萧婉儿咒骂道:“萧婉儿,你这恶毒的女人,不得好死!”
她那一脸恨意的模样,好似萧婉儿跟她有了天大的仇怨一般,萧婉儿却是抬了抬下巴,扬了杨眉眼,眼眸含笑道:“不才,我这恶毒的女人,却不能做一次牢房,再看看你们,啧啧,真是报应不爽啊!”
“你!萧婉儿,你不过阮倾城的一条狗,你凭什么耀武扬威,不过仗着自己是隐世世家小姐的身份,你若没了那身份谁还会理你!”苏小小眼底满是恨意,对上萧婉儿毫不畏惧,却引得萧婉儿一乐。
“这话也是,毕竟,不是谁都能可以成为萧大小姐的,这得看命啊!也许我上辈子就是修了好福气,所以我才能够成为这隐世世家的小姐,才能在你面前耀武扬威啊!”萧婉儿斜了眼苏小小,又看了眼一侧看戏的阮倾国,启唇又道,“倒是苏小姐,被父亲抛弃的滋味不好受吧,若是再被姐妹抛弃,是否会更好一些呢?”
说完,萧婉儿话音一顿,抬头看了眼牢房外面正在等候的陶自若,揉了揉眉心,朝着苏小小娇笑了一声,便朝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萧婉儿又是一乍,转身对着阮倾国道:“忘说了那毒最受不了半点的面目动作,若是一动脸上可就会燥痒,那时可真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阮倾国身子一僵,抬头看向了萧婉儿,可萧婉儿却已经大笑着离开了牢房,阮倾国握紧了拳头,唇一扯面上却燥痒了起来。
该死!
“倾国,你没事吧!”苏小小一看阮倾国面色不正常,连忙焦急地喊道,生怕阮倾国出了什么事儿。
阮倾国见此摇了摇头,可却止不住想要抓脸的动作,浑身难受的很,心底不止一遍的将萧婉儿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而已经出了牢房的萧婉儿,却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陶自若见萧婉儿笑得欢,却又担心她岔不过气来了忙伸手轻拍着萧婉儿,同时将笑得花枝缭乱的姑娘,往自己怀里楼了搂,无奈地道:“方才你给那阮倾国喂了什么?”
“想知道?”萧婉儿抿着唇憋着笑,一想到刚才阮倾国气的脸冒绿的样子,就是想笑,接着瞅了眼一脸好奇的陶自若,轻轻摇了摇头,俏皮道,“我偏不告诉你。”
说完,便晃着腰间的铃儿朝着外头跑去,见此陶自若只得追了上去,直至许久后陶自若才知晓,萧婉儿竟然将痒痒粉说成了毒药,偏生阮倾国信了,以至于差点毁了一张脸。
自然这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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