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国冷冷地扫了眼浣月,道,“你这性子真该改一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阮倾国将桌岸上的茶杯抓起朝着浣月丢了过去,浣月见此连忙跪了下去,吓得脸色惨白,直道:“小姐我错了……”
“没用的东西!”阮倾国甩开了袖子,朝着玉笙园走去。
跪着的浣月被浣心扶了起来,浣月对着浣心看了一眼,浣心被浣月的眼神给吓了一跳,低下了头,两人连忙跟上了阮倾国的脚步。
阮倾国在经过阮倾城的院子时,眼眸正好对上了阮倾城的双眸,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勾起了唇。
“大姐,好久不见。”
“二妹妹,好久不见。”
两人假意聊了几句,便各自离去。
……
艳阳天,夏日的气息拂面,阮倾城与绿珠回了阮府后,便先梳洗打扮,用香薰薰过,换上了新的衣衫后,挽上了发,这才朝着前厅走去。
“小姐,为何我们要去前厅?也没人唤我们前去。”当看着阮倾城踏着莲步缓慢行走时,绿珠不禁疑惑道。
阮倾城摇着团扇,看向了绿珠,笑道:“闲来无事晒晒太阳,散散霉气,顺便去看看我们的几位夫人与公子小姐们,别让他们太想念我们了,再者或许还能够看到什么客人。”
“客人?”绿珠疑惑的看向了阮倾城,她与阮倾城一同进门,不曾与他人说过一句话,也不见旁人与阮倾城说上一句话,阮倾城如何知晓到的?
阮倾城闻言,看了眼一侧正在修剪花枝,搬运花卉的仆人,道:“首先你看今天的阮家是否是有不同。”
绿珠闻言看向了四周,道:“似乎这地扫的比平时要干净了一些,这周围的花也换了,人也不颓废了。”
“这不是节日,家丁也比平日都要勤奋的多,只能说明今日有客人,人多热闹喜气也就多了,我们也赶巧了不如过去看看。”阮倾城本意是去看风景,只是一出门看到这儿打扮如此雅致,不禁好奇了些,便走了过来。
绿珠闻言吐了吐舌头,便跟紧了阮倾城的步伐,阮倾城见此低低地笑了一声,便朝着前厅继续走去。
两人到了前厅后,来的人并不多,唯有几人而已,利如意则是正在布置着阮府的前厅,见到阮倾城与绿珠走来,便笑着迎了上去,“倾城,谢天谢地,你终于平安的归来了。”
“……”
阮倾城眼角有些抽搐,这利如意打的什么主意?
却又听利如意道:“二娘特地为你安排了一个晚宴,刚想让人去找你,知会你一声的,却不想你竟然自己过来了,快让二娘看看你,有没有受了欺负。”
说完利如意真将阮倾城从身上看到了身下,看的阮倾城头皮发麻,却听她又动情的说道,“瘦了,最近要多补补。”
阮倾城这才听出来,原来这张灯结彩只为了她,这利如意什么转性了?看着利如意与她好似十分熟悉的模样,实在是让阮倾城有些不知该如何说。
正在阮倾城冥想的时候,阮谢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对着利如意道:“如意,你有心了。”
利如意不禁柔声一笑,走到了阮谢,道:“老爷,你的子女,便就是如意的子女,老爷这么说岂不是生分了一家人?”
“所言有理,这倒是我的不是了。”阮谢含笑道,看了眼利如意,转眸看向了阮倾城,道,“倾城到我房里来。”
“是。”阮倾城点了点头,对着身后的绿珠轻声道,“你先回去。”
绿珠看了眼阮谢,又看了眼阮倾城,退下了身子,“是。”
阮倾城跟着阮谢一同进了阮谢的书房,一进门是一副山水画,阮倾城略有疑惑地望着阮谢,阮谢见此道:“皇上寿诞在即,为父便做了这山水画,倾城觉得如何?”
“挺好,只是父亲找倾城是为了何事?”阮倾城望向阮谢,心头疑惑丛生。
至于画品如何,阮倾城是无话可说,一人有一人的想法,只是这画却是孤单至极。
阮谢闻言,看了眼阮倾城,道“倾城似乎总有许多的麻烦缠身,如今也大了,为父便为倾城找了两个随从。”
“多谢父亲,如此倾城也方便许多。”阮倾城朝着阮谢柔声一笑。
听了这话阮谢只是一笑,两手拍了拍,两个男子出现在了阮倾城与阮谢的面前,两人朝着阮谢与阮倾城跪下,道:“见过老爷,二小姐。”
“等等,这两人不就是那一日在门外的……”阮倾城没想到这二个随从,竟然是这两人!心头不禁一颤,忙看向了阮谢。
当日萧婉儿离去后,她便让这二人出来,可他们出来后却什么都不说,跪在她的跟前,一板一眼的,无法,她只能让这二人走了,可今日又在阮谢的书房之中看到,原来这二人是阮谢的。
那么……阮谢是早就知道了一切?!
阮倾城不禁心惊,瞪大了双眸看向了阮谢,却听阮谢道:“这青衣的名唤青竹,而这黑衣的名唤乌桕,以后这二人便是你的仆人,你可以随意使唤他们。”
“,父亲。”阮倾城颔首,恭敬地回应了一声。
阮谢明显不愿意回答阮倾城的话,同时也表明着,这事他并不在意,见他并未问罪,阮倾城暗自松了一口气,若真要解释,她也未必解释的清楚。
“这二人从小便跟随着你,你也无需担心他二人无法照顾你。”阮谢提起了墨笔在纸上落山了一行字,写完后抬眸看向了阮倾城,道,“为父还有一事要询问倾城。”
“不知父亲所谓何事?”阮倾城问道。
阮谢拿起了纸张轻轻地吹了吹,道:“倾城可愿与为父一同前往皇宫,为皇上贺寿?”
阮倾城一愣,不禁皱起了眉,道:“倾城愿意。”
原来这两个侍卫也不是白给的,但是阮谢现在打的什么主意?!
“如此甚好。”阮谢打了个哈欠,道,“为父累了。”
“倾城告退。”阮倾城低头答道,走出了阮谢的门后,阮倾城又折了回来,对着拿着画笔的阮谢道,“父亲你这画缺了灵魂,显得格外的寂寞,您不妨再添上一只飞鸟,倾城愚见,若是父亲觉得不妥,便当做从未听过。”
说完阮倾城退出了阮谢的房门,阮谢闻言,走到了山水画前,有山有水,却少了一只与雄鸾比翼的雌鸾,看来阮倾城明白了,阮谢不禁一笑拿起了笔将剩下的一片空白地方,添上了一只飞鸟。
画完后,阮谢将笔丢在了笔缸里,扶着胡子大笑了起来,“好好好,真是一副好画好景!”
离晚上的时间过早,阮倾城便领着两个新来的两人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一路没话气氛沉闷,直至到了浅云轩,阮倾城原本沉下的心才得以放松了一些。
阮倾城转过了身,看向了站在院子里笔直的两人,久久无话,此刻绿珠听到动静从门内走了出来,见到这架势吓了一跳,连忙询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他们是谁?”
“我们是小姐以后的侍卫,初来乍到还请绿珠姑娘多多关照。”两人一同说道,这俊秀的脸庞,配上一本正经的态度,引得绿珠脸蛋羞红,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直道,“这是小事,不打紧,不打紧。”
……
阮倾城坐在一侧的圆凳上,抿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发出了一声不重不轻的声音,绿珠见此知道自己多话了,连忙跑到了阮倾城的身后,而青竹、乌桕则是站在了阮倾城的眼前,任她打量。
“你二人从何时开始跟着我的。”阮倾城拿起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塞在了嘴里。
两人对视了一眼,青竹上前答道:“回小姐的话,是五岁。”
阮倾城有点声音不适的咳了咳,对着青竹问道:“那时我几岁?”
五岁……
“小姐刚满月。”青竹达道。
绿珠忽然觉得她的存在是不是有点无用?竟然这么多年都没有发觉,对方的存在!
阮倾城方才听了阮谢说从小,却不曾想居然是从这么小!这两人跟了这么多年,原主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她搜索了原主全部的记忆却也不能够知道,看来这两人不光光陪伴了原主许多年,就连同武功也是极好。
然,他们会不会看出了什么破绽?
阮倾城眼眸之中晃开了一圈的涟漪,朝着两人看了眼,两人差不多高,然这样貌却还是站在前面的青竹较为好些,也不是说乌桕不好,青竹的样貌偏于韩国欧巴的那般俊美,而乌桕则是黝黑有男人味的俊,不过阮倾城显然更好前者的颜值。
“你二人之前一直是父亲的手下,你们之前给父亲汇报了什么我不管,但是如今你们是我的人,那么就必须听我阮倾城的话,我想你俩都是聪明人,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如果她的仆人跟一个间谍一般,那么她还不如不要。
青竹与乌桕闻言用力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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