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城垂了垂眸,把苦瓜茶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众人见了有些奇怪,一闻味道却有些怪异,不禁看向了阮倾城。
阮倾城道:“这苦瓜茶,有养颜的功效,倾城闲着也是闲着,就做了这茶,苦是苦了,功效却是很好。”
说完,阮倾国便走了过来,浅浅的喝了一口,差点没苦的把嘴给咬了,也因此,觉得阮倾城,一定是在戏耍她们,看了眼阮倾城手中的银子,心头一痒。
思寻着以前阮倾城的银钱,都是落在她的手里,便勾起了唇角,对着阮倾城道:“二妹妹,姐姐思寻着要去买几件新衣服,就是这手头有些紧。”
说完,目光便直勾勾地盯着阮倾城手中的银子,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大姐,不是倾城小气,而是你至少从倾城这儿拿走的钱,都没有还给倾城。”阮倾城一脸为难的看着阮倾国,完全无视阮倾国铁青的脸色,继续说道,“而且倾城的钱也不是偷来抢来的,大姐这样,让倾城很为难。”
这话一出一屋子的人,都看向了阮倾国,阮倾国的脸色“刷的”一下子便黑了,不禁咬牙切齿道:“我何时向你借银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阮倾国压根就没想还过,谁想到阮倾城这一清醒,有些事竟然没有忘记!
“每一次发月钱的时候,大姐都会来找倾城,每一次都告诉倾城你来借钱,可是倾城已经借了……大姐十多年了。”阮倾城咬着唇瓣,极为无辜隐忍的看着阮倾国。
装吧,就继续装吧,拿了她的钱,哪有不吐出来的道理!
阮倾国眉眼一挑,不禁道:“二妹妹可别乱说话,我知晓你以前糊涂不记事,只怕这事儿,也是你最近梦到的吧?有些话没有根据就别乱说!”
“明明就有!”绿珠在一旁看不下去,便上前说道。
这事儿绿珠再清楚不过,她们有时候穷的解不开锅,去找阮倾国的时候总是给他们一顿好打,可是每到了发月钱的时候又是各种哄骗,对于阮倾国的做法绿珠是再清楚不过了。
突然听闻一旁的绿珠在叫,阮倾国的心头一跳,不禁蹙眉,朝着绿珠看了过去,一声低喝,“我看你这丫头,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昨日偷窃之事我还未曾跟你算账,今日却又离间我与倾城的关系,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昨日发生了何事,让你们吵吵嚷嚷的?”利如意放下了毛笔,看向了阮倾国,有些不喜的问道。
阮倾国闻言,连忙对着利如意说道:“二夫人就是这贱婢昨日偷了我贴身丫鬟浣月的首饰,昨日我未降罪于她,谁知今日,她又离间我和倾城的姐妹之情,还望二夫人为倾国主持公道啊!”
阮倾国越说越激动,好似事情真相真是如此一般,看的在场的阮倾城差点喷笑了出来,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呐。
“如此说来这绿珠倒是罪大恶极了。”利如意淡淡地回话道,目光却落在了阮倾城的身上。
见此,阮倾城柔声笑道:“事情并非如此,绿珠并未偷取,而是浣月诬陷于绿珠。”
阮倾城斩钉截铁的话,暖了绿珠,却也让阮倾国更加的愤怒了。
“二妹妹,我待你极好,可你却这般否认姐姐,你真是让人寒心呐!”阮倾国以格外失望地眼神看着阮倾城,好似阮倾城深深地伤害了她一般。
见此,阮倾城摊手无奈,走到了绿珠身侧将她的发簪取了下来,又走到了浣月的身侧取下了她的发簪,对着众人道:“这两支发簪大家觉得如何?”
“绿珠这一支简约大方,制材也比浣月的簪子更好。”在场有几个嬷嬷窃窃私语道,而他们的声音也恰恰落在了每个人的耳中。
闻言,阮倾城看向了阮倾国,道“这一支簪子,比昨日那一支,更好一些。”
说完,便走到了浣月的面前,将簪子插在了浣月的发间,对着她柔声笑道:“你说绿珠偷什么不好,偏说她偷簪子,偷你的还不如偷我的,哪有放着宝藏不偷的偷儿。”
说完,浣月白了脸,一时没有缓过神来,忽然腿被人一踹直接扑倒在了地上,阮倾国见此对着浣月低喝道:“好你个浣月,我待你不薄你竟然敢欺骗我!”
“这等下人拖出去三十板子,落下去也就安生了。”利如意淡淡地开口说道,目光落在阮倾国的脸上,略带着一丝警告。
阮倾国见此咬了咬下唇,也确实是她操之过急了,可是她从不认为自己会输,没想到最后皆被阮倾城给拆了招。
这般想着,阮倾国便有些待不下去,正打算走却被阮倾城给拦住,阮倾城笑得一脸灿烂,对着阮倾国问道:“不知大姐何时还钱?”
“二妹妹,没有查明真相让绿珠受苦是我的不是,可是我真没有问你借钱,二妹妹若是再这样下去,真叫我寒心了!”阮倾国故作生气地看着阮倾城。
吃下去的东西还能够吐出来?门都没有!
见此,阮倾城眉叶挑了挑,对着阮倾国问道:“大姐真没借?”
“说没借就没借。”阮倾国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阮倾城嘟着嘴,有些委屈地说道:“十多年了加在一起少说一万两银子。”
“怎么可能,我们每个月才一百两,我没一次给你还留了十两,哪有可能会有一万两……你诓我?!”
阮倾国怒不可遏地谈着阮倾城,没想到她一时激动就自己说了出来。
阮倾城勾了勾唇角,笑答道:“要是大姐没有借,怎么会有这种事,既然大姐有失忆症,不如立下字据,什么时候钱还清了,什么时候字据无效,到时候倾城再借钱给大姐。”
说完,便问利如意借了纸币,洋洋洒洒的写下了数行字,而最后的数额正好一万两。
“二妹妹,我哪有问你要了这么多银子!”看了那刺眼的数字,阮倾国不禁惊叫道。
阮倾城抬起了眼眸,袖子一甩摸出了一把小算盘,一边打着一边说道:“从倾城三岁起,二姐姐便开始问倾城要银子,总共十三年,每个月月银一百两留着十两,一个月九十两乘上十二个月再乘个十二年,大姐算盘打的好,不如大姐算?”
这一万两还是阮倾城只算了十年的数,偏偏这阮倾国不识相,这既然自己撞枪口了,那就不要怪她,冷面无情了。
“总共一万四千零四十两。”阮倾国直接瘫坐在了凳子上,双眸有些发愣,年幼时听了旁人的话从阮倾城这儿拿钱,一直到长大都成了习惯,谁能够想到最后竟然要还。
这是巨额啊!
阮倾城歪着头,撑着下巴笑看着阮倾国,问道:“大姐是没钱吗?如果是这样还是一万两吧……”
“哼――”阮倾国哼了一声,瞥了眼阮倾城,不屑道,“不用担心,一个月后钱自然会送过来。”
只要徐曼云说服阮谢,凭她的能力一个月别说一万,便是一百万,也不成问题,到时候定要让阮倾城脸面全无,才能一洗屈辱。
阮倾城不禁莞尔一笑,对着阮倾国点了点头,道:“那我便恭候大驾。”
说完便将借条放在了阮倾国的面前,阮倾国见此脸色一黑,签下了借条,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利如意的院子,逃开了众人戏虐的眼神。
如今这阮府上下怕都已经知道了,竟然这么看着她?该死,都是阮倾城的错!
徐曼云见此,拿了自己的钱走到了阮倾城面前,便想要撞她一下,阮倾城身子一侧,徐曼云撞在了桌角上,气的她冲着阮倾城哼哼了几声,这才快步地朝着阮倾国离去的方向赶去。
阮倾语看着自己的亲姐姐跟亲娘都已经离开,便连忙拿了钱,便低着头离开了院子,一时间原本热闹的院子萧条了下去,见此阮倾城也有些乏味便对利如意告了声退,便朝着门外走去。
“娘,这是闹得哪出戏?”阮倾灵不解地看向了利如意。
利如意放下毛笔,伸手摸了摸阮倾灵的头发,道:“不管如何与你我无关,来娘教你如何管账。”
……
月朗星稀,一身穿着红衣的少女,牵着马回到了一间不大的院子里,迎面对上了妇人,原本冷霜的面容暖了下去,轻柔地说道:“娘,我回来了。”
妇人连连点头,伸手接过了少女身上的包袱,直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红袖累了吧,娘煮了点粥,我去给你热热。”
“不用了,娘我还不饿。”红袖摇了摇头,紧接着屋子里传来了一声罐子被砸碎的声音,红袖不禁蹙眉,问道,“哥回来了?”
“嗯……”妇人的眼中有些疲惫,无奈地点了点头,红袖闻言直接冲进了房门,拽起了男人便直接打了一拳,道,“你还知道回来,不把我们拖累死你便不好过是不是?”
“呵呵,老子马上就要发财了!以后就用不着你给别人卖马,这种丢人的事情。”男人醉醺醺地说完后,便趴了下去。
发财?发的哪门子的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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