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国嗅了嗅手中拿着的花儿,手指轻轻放开,鲜红的花儿失了制成住她的力气,从空中缓缓落下,砸在了地上摔坏了花的形状,铺在了阮倾国的脚前。
“天都快黑了,你也该回来了吧,我的好妹妹,这个惊喜,你会喜欢吗?咯咯咯……”
……
“吁——”马车停在了阮家的大门,阮倾城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抬头看了眼大门上高高挂着的匾额,不知为何却越发的想笑。
人都羡慕能入相府,可谁又知道相府中又有多少的阴谋诡计?
阮倾城眨了眨眼,双拳握紧抬步走进了阮府的大门,进门却发现了阮逸铭站在了她的面前,脸上带着担忧之色,一见阮倾城进来,连忙拉住了阮倾城的手。
他说:“二姐,别回去。”
“为什么不能回去?”阮倾城摸了摸阮逸铭的脑袋,心头明了定是有人在她的院子里做了什么,阮倾城对着阮逸铭轻轻地笑了笑,说道,“那是姐姐的家。”
说完,阮倾城便一步步朝着浅云轩走去,她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她的地盘上造次!
见此,阮逸铭脚步一顿,垂下了眼眸看着阮倾城,接着便跟上了阮倾城步子。
绿珠跟红袖跟在阮倾城与阮逸铭身后,对视了一眼,皆沉着眼眸,恐怕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阮倾城一脚踏入了浅云轩,目子朝着四周扫了一眼,乌桕被她调出去巡查盒子的下落,这院子今日个儿算是空宅,这时候下手那人倒是选的好啊!
“二姐,逸铭还是觉得这门……不该推开。”阮逸铭垂下了眼眸,挡在了阮倾城的面前,压住了阮倾城的手。
阮倾城抬起眼眸看着阮逸铭,对着他问道:“可知你在做什么?你来这儿是为了提醒我,还是为了让我选择逃避?”
“我只是不愿意看二姐出事,便是这么简单。”阮逸铭不知自己的选择是否对,可看着自家娘亲日日消沉的模样,他决不能让她再过这样的日子,再者阮倾城是他看到的唯一希望。
阮逸铭握住了阮倾城的手,对着她道:“二姐,我若说里面是一条蛇,你还会开门吗?”
“会,因为前路再危险,我们也不会因为这个退避。”阮倾城一手抱着阮逸铭,一脚踢开了房门,原本在床上的蛇突然窜了出来,阮倾城抬起手袖中飞射出两根银针,将蛇钉在了墙上。
阮逸铭歪着头看着阮倾城,咧开了嘴笑道:“二姐没让我失望。”
阮倾城伸手点了点阮逸铭的鼻尖,道:“你早就知道,之所以没有处理,就为了看我怎么做?”
“是。”阮逸铭不知柳眉为何这般的信任阮倾城,但是阮倾城若要他信服,却也要通过他的测试,虽事情不是他做的,然却是一个看阮倾城胆量的时刻。
阮倾城放下了阮逸铭,扬了杨眉,盯着墙上的蛇淡淡地看了一眼,转过身对着红袖绿珠道:“你们将蛇处理好,煮好之后,将蛇头跟蛇尾给我的好大姐送过去,没有她我还尝不到这番美味。”
这等没有头脑的事情,除了阮倾国,她还真是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是,小姐。”红袖跟绿珠应声道。
红袖出生农村,家中常有地蛇,胆子倒也大,一把抓着了蛇头,直接领着蛇走了出去,而绿珠则是相对胆小了一些,只敢跟在了红袖的身后。
阮倾城坐在了凳子上,给阮逸铭与自己各倒了一杯茶,放下了茶壶,端起自己眼前的茶杯,对着阮逸铭问道:“这几日过的可还好?”
几天没见,阮逸铭似乎长大了一些,现在的孩子成长的速度倒是不小。
“这几日一切都好,娘亲依旧是老样子,故而我……”阮逸铭咬着唇瓣,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即便他清楚了阮倾城的胆识过人,且能力不低,可他自己却……
“逸铭你可知如果你跟了我之后,你面临的会是什么?”阮倾城对着阮逸铭问道。
其实即便阮逸铭不提,她也会罩着这四房的人,却没有想到阮逸铭这般的着急,自己便跑了过来,他到底是为什么这般的着急?
阮逸铭抬起眼眸,漆黑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阮倾城,倔强地对着阮倾城,道:“我知道,我也知道我娘想要我平安的度过一生,可我不愿意,若是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无法守护,我枉为人子!”
“你……”阮倾城不禁一愣,难道柳眉出事了?
阮逸铭站起身子,朝着阮倾城直直地跪了下去,对着她道:“我要变强。”
阮倾城微微眯了眯眼睛,朝着阮逸铭看着,许久对着他说道:“你可想好了?不后悔?”
“从我朝着二姐跪下的时候,便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虽然逸铭只有十岁,然逸铭清楚自己的决择以为着什么,逸铭会为此而承担一切。”阮逸铭高昂着头颅,看着阮倾城,小脸之中满是坚定。
闻言,阮倾城伸手扶起了阮逸铭,道:“既然如此,逸铭从此以后不管再苦再累,你都要坚持下去,我们的前面满是荆棘,而背后则可能是悬崖。”
“是,逸铭明白。”阮逸铭对着阮倾城点头说道,只要他变强了一定就能够保护好母亲,不会让她再有病痛之苦,他要让自己的母亲过上更好的日子!
阮倾城轻轻地拍了拍阮逸铭的肩膀,对着他道:“既然如此,将你今日看到的事情告诉我,以后每一日晚上我会让青竹教你武功,同时我会教你习字算账。”
“我……更想学关于兵法的。”阮逸铭略带着纠结地看着阮倾城。
阮倾城闻言,抽了抽嘴角,却也有些无奈地看着阮逸铭,对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想让他远离那些朝政纷争,可他……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是他自己选择的,那么就成全他。
所幸她是搞历史的,对于这些东西不算陌生。
阮倾城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教你兵法。”
“多谢二姐。”阮逸铭不禁喜上眉梢,心头雀跃不已,却忽略了一件事,一个深宅女子,怎么可能会兵法……
夜渐深,人影渐疏,唯有人的心思却不会因此而散。
……
月已上了头,阮倾国却寝食难安,按理来说浅云轩之中应该传来了消息,可偏偏什么消息都没有,是出了什么差错了吗?
“浣月!”阮倾国终是坐不住,冲着外头叫了一声。
浣月连忙跑了进来,走到了阮倾国的面前,对着阮倾国问道:“大小姐怎么了?”
“怎么了?”阮倾国本来就焦虑,对上了浣月的疑问更加的愤怒一巴掌甩了过去,她不准就她一人焦躁,就算是烦心也要多一个人陪她烦心。
浣月被阮倾国给打蒙了,连忙擦着嘴巴,心里头慌了难道是她偷吃被阮倾国发现了不成?
浣月越想越不对劲,连忙跪在了阮倾国的面前,对着阮倾国道:“大小姐,浣月再也不敢了,浣月再也不敢了。”
“哼――”阮倾国冷声一哼,对着浣月问道,“浅云轩中为何还没有传来消息?”
浣月刚听到时候一愣,接着松了一口气,听是这事就放下了心,对着阮倾国说道:“奴婢这就去看看。”
“嗯。”阮倾国点了点头,坐在了软塌上,揉了揉额头,浣月闻言连忙跑了出去,浣月前脚刚走后脚阮倾灵便走了进来。
阮倾灵抱着一把琴走到了阮倾国的面前,“大姐,进来可好?”
“尚可,四妹你这是刚下课回来?”阮倾国看着阮倾灵对着她疑惑道。
阮倾灵闻言,点了点头,思寻着有几日没来跟阮倾国“促进感情”于是,阮倾灵一下课便赶了过来,倒是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了阮倾国大火的模样。
阮倾国看着阮倾灵手中拿着的琴,不禁妒忌,利如意总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给阮倾灵跟阮逸轩,真是让人妒忌,可惜她没有背景强悍的娘。
阮倾灵放下了琴,走到了阮倾国的身侧,笑问道:“大姐这是怎么了?”
阮倾国慵懒地抬着眼眸,缓缓地坐了起来,道:“羡慕四妹有这般好的娘亲。”
“大姐这是说笑了,倾灵还羡慕大姐跟二姐能有自己的铺子,哪像倾灵……”说着阮倾灵低落地垂下了眼睑,故作伤怀的模样。
听了这话阮倾国心里头舒坦了,也是阮倾灵可没有铺子,不过是在家用自己母亲的钱,她伸手拍了拍阮倾灵的手,道:“四妹这话听得大姐心疼,以后有空多来大姐的酒楼坐坐,就当是你的酒楼。”
“……”阮倾灵点了点头,眼睑之中划过了一道暗芒,另一只手不禁握紧了裙摆。
恰在此刻,浣月走了回来,手头端着一个紫砂壶,放在了桌上,对着阮倾国跟阮倾灵福了福身子,接着道:“这是二小姐让奴婢带回来的……”
“哦?她有这般的好心?里面是什么?”说着,阮倾国站了起来,走到了桌前打开了盖子,手不禁落了下来,盖子也砸在了地上。
浣月道:“是……蛇肉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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