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云天推开了张氏,目光灼灼地看向了阮倾城,质问道:“阮倾城你现在来,是为了来看我笑话不成?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我倒是很想走,只是不向公子道完歉,父亲大人那里实在不好交代。”阮倾城朝着利云天走近了几步,在他跟前停下,笑问道,“利公子,打算如何?”
“第一下跪道歉,第二和我成亲!”利云天抬头看向了阮倾城,这辈子他或许毁了,但是他一定要拉着阮倾城一同下水。
阮倾城眸子一愣,厌恶地看向了利云天,退后了几步,她有心道歉,可对方……不知羞耻!
绿珠连忙挡在了阮倾城的面前,对着利云天吼道:“我家小姐,岂是你能够侮辱的!”
“一个贱婢,也胆敢与我这般说话?”利云天朝着周围地人看去,小厮连忙上前架住了绿珠,利云天冲着阮倾城低低地笑了一声,“倾城,你可想好了怎么做?”
“我还以为,你会再坚持一会儿,没想到……这么快就露出真面目了。”阮倾城凉凉地看了眼利云天,抬起一脚直接踹到了拉着绿珠的下人,拉住了绿珠翻身又是一腿。
既然利云天自己作死,那就别怪她无情!
……
门外
萧婉儿穿着小厮的衣服,跟着大夫大摇大摆地进了利府的大门,而大夫的背后僵硬地曲直着,道:“小姐,你这样让小的很为难。”
“冯二喜,你就套套话就够了,至于我,你今儿个就当我是小厮,别客气的使唤。”萧婉儿见周围没人,拍了拍冯二喜的肩膀,对着他语重心长的说道。
冯二喜闻言,目光略显幽怨地看着萧婉儿,道:“不是,小姐我的意思是,我这不会治病,你让我装大夫,要是治坏了怎么办?我怕利家的人追杀过来。”
“……”萧婉儿抽了抽嘴角,手僵在了原地,面色古怪地看着冯二喜,“没事,反正那利云天,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好人的女儿,倾城那脚踢得好,我们要锦上添花,也算是为民除害,再者一个区区利家,还能威胁到我们萧家?冯二喜,你越活越回去了。”
闻言冯二喜的眼神更加地幽怨了,对着萧婉儿道:“我只是一个随从,小姐你这样为难我,小心我跟少爷告状,到时候我们都得不了好果子吃。”
萧婉儿挑了挑眉,哼了一声,拽着冯二喜的假胡子道:“冯二喜你可别诓我,你要是继续打诨下去,看我回去怎么让我哥把你名字给换了!”
“小姐你没有年幼时那般的可爱了,怎么越大这性子反而越像脱缰的野马了?”冯二喜瘪了瘪嘴委屈地看着萧婉儿,道,“我这好好的良家妇男,都要被小姐你给带坏了,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办?”
“冯二喜,我怎么就没有看出你有多好了?就你还良家妇男?”萧婉儿嫌弃地看着冯二喜道,“你这里里外外都黑透了的人,哪儿好了?好了废话少说,要是让咱们今儿个的客人等急了可不好,小爷我还等着开张呢!”
说着,便拉着冯二喜朝着利云天的院子走去。
两人走后,树后走出了一身穿着黄色身影的女子,她目光微沉地看着萧婉儿跟冯二喜离去的身影,许久苦笑了一声:“萧远源,你倒是给我丢了一个不小的差事!可我的心,你怎么偏偏不懂呢?”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婉湘端着糕点走了过来,不解地看着自家的小姐,小姐方才不是说在亭子里面等她吗?怎么来了这丛林之中?
利雪晴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朝着婉湘看了一眼,道:“无事,只是方才看到了两只兔子,朝着丛林里跑去,可我过来却不见了,想必已经跑了吧。”
婉湘了然地垂下了头,顺着利雪晴的话,说道:“小姐要兔子何时不能有?何必自己亲自动手。”
“自己动手的,那味道才能够尝遍不是吗?走吧,差不多该去见见父亲和丞相大人了。”说完便领着婉湘朝着正厅走去。
……
此刻利云天的院子之中,阮倾城笑看着倒在地上的丫鬟小厮们,目光依旧深沉,但却将绿珠护了周全。
“利云天我本无意与你对着干,也诚心要与你道歉,可你若要把事情闹大,就别怪我翻脸无情!”阮倾城对着利云天沉声道。
能何解她自然想,可如果不能,呵,她阮倾城也不是什么善茬!
她既然敢废了他的命根子,就敢跟着他对着干,她今日上门道歉,本是存着和解的心,谁想这利云天竟然如此的愚蠢,非要自己往枪口上撞,真是蠢钝如猪!
“阮倾城,你!你竟然敢这般,你别忘了你今日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利云天指着阮倾城,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见此,阮倾城抚了抚身上的灰尘,转过了身看向了利云天问道:“我自然知道我是要跟你道歉的,不过现在我反悔了,像你这样的人,怕是不需要道歉吧。”
断子绝孙,不能人道,我都嫌轻了。
“阮倾城你敢!”利云天不禁暴怒,瞪起了双眸直勾勾地盯着阮倾城,可看到阮倾城那张绝色的俏脸,又忍不住痴迷地看出了神,这样的人儿,要是能在自己身下……
如此想着,利云天脸上不禁浮出一抹淫.荡的表情。
看着这一脸恶心的样子,阮倾城心里简直是一阵翻江倒海,尤其是看到他那淫目与那痴迷的眼神之后,心中便更加的嫌弃,双眸也冷漠了起来,“利云天我怎么不敢了?我当日既然敢伤你,就已经做好了承担的责任,反正我问心无愧,而利云天你呢?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你这样的人活着,简直愧对二十多年前的那颗受精卵!”
“来人,来人!把她给我按住,将她给我捆住!”利云天的脸上一阵铁青,连忙冲着一侧地人说道。
见此,家丁们连忙朝着阮倾城涌去,拿着绳子便要捆住阮倾城,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低呵声:“慢着!”
众人朝着门外看去,竟是一个穿着一身布衣的小厮,而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老者手里拿着一个药箱子,一手摸着胡子,却格外的精神抖擞,完全不像是年过半百的老人。
阮倾城望着那小厮的眼睛,有些恍惚与疑惑,这双眼怎么这么熟悉?
小厮冲着阮倾城眨了眨眼,阮倾城瞬间认出这小厮怕是女扮男装的萧婉儿,这伪装天衣无缝倒也能够蒙混过关,不过她来是为了什么?
“你是何人?”利云天眉宇不善地看着小厮,薄怒道。
他本因为阮倾城拒绝反抗而生气,而今连一个小厮也拦他,他何曾这般憋屈过!
萧婉儿冲着利云天做了一个揖,笑着说道:“师父说过,伤了那儿……要静养,要保持身心愉悦,不然容易……容易……那个啥……”
说到了后来,萧婉儿有些为难地看着利云天跟在场的人,可这模样却也让在场的人不禁揪起了心,而利云天本人更是急欲得到答案。
“容易什么?”张氏疑问道。
萧婉儿见此,颇为无奈地摊了摊手道:“伤了那儿……本就是难以启齿的事,这,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说着看向了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利云天的身上,对着他抿了抿唇道,“更何况我家师父还要检查,这一室的人,总是不好的。”
“你俩随我进屋,娘你在这儿替我好、好、照顾倾城。”利云天淡淡地扫了眼阮倾城,便甩了袖子进了屋里去。
见此阮倾城抿了抿唇,看了眼萧婉儿,垂下了眼睑,萧婉儿有事!
萧婉儿随着冯二喜一同进了屋子,冯二喜领着利云天一同进了卧房,而萧婉儿则是快速地打开了药箱,将里头的香点燃,使得味道散了出来。
利云天躺在了床上,感觉到脑子越发地糊涂,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成了。”冯二喜对着萧婉儿说道。
见此,萧婉儿点了点头,走到了窗前对着冯二喜道:“开始吧,我们时间不多了。”
“利云天,你有一个盒子放在什么地方?”冯二喜摊出了手,落下了一根链子,链子在利云天面前晃悠着,使得利云天的意识更加的薄弱。
利云天无神地看着冯二喜,缓缓开口道:“不知道,什么盒子。”
冯二喜看了眼萧婉儿,便转过了头对着利云天继续问道:“一个装着一个东西的盒子,你所宝贝的盒子。”
“没有盒子。”利云天依旧回答道。
“怎么会没有,明明消息说你有个宝贝盒子的!你再想想!”萧婉儿急了。
“哦,是有一个,在我的枕头下面……”
“这个么?”萧婉儿果然在枕头下面找到一个做工精细的盒子,盒子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和哥哥交代的模样有些出入,不过这也不碍事,毕竟失传了这么多年,可能是哥哥记错了呢!
萧婉儿正准备打开盒子,却发现盒子上有一把精致的鸳鸯形状的小锁,便问道:“钥匙呢?”
“这里。”利云天乖乖的把钥匙递了过去。
萧婉儿打开盒子,发现盒子里只有一瓶精致的青花小药瓶。所以……族里要找的一瓶药?萧婉儿疑惑喃喃自语道:“这难道是起死回生的药么?”
说着萧婉儿打开了小药瓶,里面装着几颗浓郁香味的蓝色的小药丸,闻着这味道,浑身竟然有种说不上来的味道……
一旁的冯二喜见到萧婉儿面色微红,又瞥见她手心里的蓝色,不禁大吃一惊,虽说他并没有真正见过,可到底是知道一些的,连忙抽出一只手拍了萧婉儿一下。
“快把药丸放回去!”
萧婉儿见冯二喜面上少有的严肃,再摸摸自己发烫潮红的小脸,当下怒气冲天,到底也是知道这药丸的真正作用了,好个不知羞耻的利云天。
由于冯二喜分神了,利云天微醒,夺过萧婉儿手上的瓶子。
一脸得意道:“蓝色的小药丸,金枪不倒,天下无敌……”
见此,萧婉儿恨不能一脚踹死利云天,抽了抽唇角,对着冯二喜道:“接下来的事情你善后,只要别弄残了,其他随便你。”
说完,便怒气冲冲的,开了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张氏见萧婉儿出来,连忙上前对着萧婉儿焦急地问道:“云天可还有事?如今处境如何了?”
“无事,我师父正在救治。”萧婉儿皱着眉峰,强压下心里的怒气,眼珠子转了转,对着张氏叹息了几声,道,“令公子这……”
张氏连忙拿出了一锭金子放在了萧婉儿的手上,道:“请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利家的香火可不能断了,我儿子……也决不能毁了!”
“这是自然,不过令公子需要静心,不能受到一点的刺激,你看这姑娘……”说着朝着阮倾城看了眼,为难地说道,“若是收了刺激,这原本好的病,也会加重。”
一听家中,张氏连忙对着阮倾城道:“你们——还不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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