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城看着两个同时开口的人,唇角一抿朝着两人看去,“哦?”
“雨停了啊!”
就在屋内气氛僵持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程婳的声音,云枫原本脱口的话瞬间收了回来,接着朝着绿珠看去,绿珠瞪了一眼云枫便气哼哼地偏过了头去,而慕子誉则朝着阮倾城投了一似笑非笑地眼神。
程婳见屋内原本吵杂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便转过身走进了屋里,阮倾城见程婳走了进来,不禁对着慕子誉看了一眼,却见慕子誉只是坐在一旁喝着茶,冲着她举了举杯子。
阮倾城朝着慕子誉鄙了一眼,接着摆了摆袖子朝着程婳走去,浅浅笑道:“程姑娘。”
“玉贵妃。”程婳对着阮倾城点了点头,接过了绿珠端来的茶,坐在了一旁抿了一口,玉足轻晃铃儿发出叮当脆响。
在阮倾城目光又落在慕子誉身上时,慕子誉走到了阮倾城身边,将她搂在了怀中,坐在了阮倾城身侧,看向了程婳,而程婳也恰在此刻放下了杯子,对着慕子誉与阮倾城道:“这后宫实在无趣,本谷主想要找一些乐趣。”
说完,程婳看向了阮倾城,唇瓣微微一抿,唇边漾起了一抹勾魂地笑意。
“程谷主的意思是?”阮倾城看了眼慕子誉,见他只是低头看着她,不由撇了撇嘴,伸出手拧了一把慕子誉的腰,这才冲着程婳说道,“这宫中你住的不习惯?”
这是想要辞行?
程婳抬起一只手拄着脑袋,道:“听人说皇宫中的太医院,汇集了天下医术极佳的大夫,本谷主最近技痒,要去踢馆,怕伤着了人故而跟你们提个醒。”
听了这话,正在把玩着阮倾城手的慕子誉抬起了眼眸,对着程婳道:“程谷主记住你的承诺。”
“这事你大可放心,本谷主虽是女子,却也是个信守诺言的人,既然是我许下的承诺,我会将此完成。”程婳说完上前抓住了阮倾城的手,眼眸微微一沉,“这身子还需调养,毕竟多年被毒给喂着。”
阮倾城听了这话一顿,穿越过来时她已经断了药,虽然用自己法子调理身体,却忘了这身子被毒喂了十多年,体内积毒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被清理干净,而程婳医术世间少有敌手,难怪慕子誉会将程婳留下来,原来还是因为她。
慕子誉察觉到阮倾城的身子僵住,便轻轻地拍了拍阮倾城的背,对着程婳微微点头,“如此劳烦程姑娘费心了,至于太医院任姑娘整顿。”
程婳挑了挑眉,唇角微勾玉指抬起下意识地想要调戏慕子誉,然却触到慕子誉微冷的眼眸,便收回了手抬了抬下巴,“我的病人既然经了我的手,若是还带着毒出去,本谷主这张脸,怕也在江湖众人眼前丢尽了。”
话毕,程婳便拂了袖子朝着门外而去,而慕子誉则依旧低着头握着阮倾城的手,见阮倾城欲言又止地模样,一手放在阮倾城的后脑,唇瓣轻轻地在阮倾城的额上落了一吻。
“有朕在,谁都动不了你。”
阮倾城只觉着眼眶酸胀的厉害,抓着慕子誉的手也紧了一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连我自己都以为没事了。”
“在你入宫后,这毒不碍事,只是吃了十多年堆积在身子里,对你终究是不好,朕怎么舍得倾城受痛?”慕子誉对着阮倾城说道。
阮倾城握住了慕子誉的手,轻叹了一口气,“你其实完全可以放弃我……谢谢。”
“你我是夫妻,何来谢字?夫妻本是同体,朕与倾城的命早已纠缠在一起,分开朕舍不得。”慕子誉带着阮倾城站了起来,接着带着她朝着厨房而去,“倾城怕是还未尝过为夫的手艺吧。”
阮倾城有些新奇地看着慕子誉,挑了挑眉,“你会烧饭?难道皇上不都该四肢不勤,坐在饭桌上等着下人将饭菜端上来?怎么你还练了一手厨艺,莫不是诓我的吧!”
“皇上确实不会,可你的夫君却会,这个回答倾城可满意?”说着慕子誉已经卷起了袖子,示意阮倾城将围裙给他围上。
阮倾城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却还是上前将围裙,由于这围裙是阮倾城给自己做的,女孩子总爱做的粉嫩一些,慕子誉穿上后就有些不伦不类,然而却显得有几分可爱。
咳,大概吧……
“记得倾城爱吃鱼。”慕子誉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水缸中的活鱼,麻利地杀了鱼,速度极快却格外优雅,若是不是他手中的是鱼,还以为他是在泼墨山水。
看着慕子誉将鱼处理成片的样子,阮倾城看了看那鱼片,对着慕子誉点了点头,“真不错,你这刀工练了很多年了吧!”
“朕幼时在外学艺没有人服侍,一切都是自给自足,自然厨艺也就是在那时磨练的,母妃曾说对自己喜爱的女子必定要宠在掌心,方不负这缘分,故而洗手作羹汤也是一件再普通不过之事。”慕子誉说着眼眸中透出了一丝怅然与怀念,却使得阮倾城的心神一动。
阮倾城微微眨了眨眼,接着走到了灶旁,将火升起,望着冉冉升起的火光,阮倾城的眼眸有些恍惚,她与慕子誉如今真像是一对相处多年的夫妻,她以后真的还能走的了吗?
舍得走吗?这般的男子……她自问,罢了再说吧。
慕子誉将油倒去锅中放了佐料后,才将腌制的鱼倒了下去,目光却落在阮倾城的身上,火光灼的阮倾城的脸颊通红,然她的目光却透着神伤,可她却从不愿意将自己心头的话说出来。
毒他可以让程婳给阮倾城解了,可这心他又该如何打开?
阮倾城,你可真是给朕留了一个难解的题!
夕阳西下,转眼落幕,经过雨水洗刷的大地透着清凉之气,萧婉儿身着着红衣,立在峰顶望着山下的景致,红唇微微勾起,玉手轻翻立在一侧的长剑飞了出来落在萧婉儿的手中。
萧婉儿足下运气,翻身落在了平地之上,长腿一扫一地落叶纷纷扬起,手腕一动手中剑光一凌,脚下步子渐快,手舞的也越发的快,却如同一只红蝶在绿叶中飞舞,直至一蓝衣身影落下,萧婉儿剑身一动,剑端直至那人的胸口,却生生地顿在了他的面前一寸。
“是你。”萧婉儿道。
陶自若抬起手,夹住了萧婉儿手中的剑,手指尖迸发出一道力,直接将萧婉儿手中的剑弯曲,“嗡”的一声断在了萧婉儿的眼前,接着夺了萧婉儿手中的剑柄丢在了一旁,一把搂住了萧婉儿的腰肢,“几日不见可想我了?”
萧婉儿抬手对着陶自若便是一掌,陶自若另一手,化解了那一掌而来的威力,同时将萧婉儿的双手皆扣在了她的胸前,眼尾轻佻,“我若死了,谁来娶你?嗯?”
“谁要你娶?放开我!”萧婉儿不争气地红了脸,抬起腿正要踢陶自若,可谁知陶自若正一脚踢在了她的膝盖上,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草丛上,四目相对却不知是谁吸了谁的眼眸,“你……唔……”
陶自若吻的突然,没有通知没有提示,却让萧婉儿开始情不自禁,萧婉儿渐渐的迷失在了陶自若的眼窝之中,当她反应过来时,陶自若已然放开了她的唇瓣,却未将她放开,依旧压在她的身上,手轻抚着她的脸颊,“你说我下个月去萧家提亲好不好?”
“不好!”萧婉儿一把推开陶自若,从地上跳了起来,跳离陶自若有十米远,双拳不禁握起,有些自我唾弃地暗骂道:陶自若不过是为了慕子誉的江山才要娶你,你发什么疯!天下男人又不是死光了!
陶自若知晓萧婉儿在不自觉时已然动情,可她如今这副样子,却让陶自若有几分不解,陶自若上前想要抓着萧婉儿的手,谁知萧婉儿却抽出了软剑指着他,这软剑可不是方才随意可折断的剑,陶自若不得不停了下来却沉着脸问道:“为何?你方才不也是喜欢的?”
“喜欢又能如何?喜欢便能够当饭吃不成?陶自若我萧婉儿这一生会嫁人,不过那人绝不会是你!我宁愿嫁给贩夫走卒,也不嫁入你陶王府这话你可听清楚了?”萧婉儿脸色也格外地沉,她大好的青春还没享受不说,还要将她拖到阴谋之中,做梦!
陶自若咬了咬牙,萧婉儿绝对是动了心的,可她为何不嫁?难道她知道了他与子誉的打算?
“你知道了?”陶自低着嗓子问道。
萧婉儿眼眸一顿,偏过了头去,死死地压抑着心底怪异的感觉,生硬地说道:“知道什么?知道你对我不是真心的?只是想要娶我,巩固云夏国在这几个国家中的地位?陶自若,我从来不知道你这般自私!”
这事她早就知道,可她却该死的对陶自若下不了手,而慕子誉如今又是阮倾城的丈夫,她更不能拿他们怎么办,可陶自若怎么能算计她!
陶自若上前走了一步,萧婉儿对着陶自若的剑一顿,又一次对上了陶自若的胸前,陶自若却一把握住了软剑,道:“可我所说,我爱上了你,你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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