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紫霜是个千金小姐,素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个迂腐的父亲,有个保守的母亲,她哀求了许久才被父母允许上蓬安楼一趟。父母一想姑娘年纪也不小了,要是再不出去走走,只怕以后再没有机会了。
她戴着面纱站在蓬安楼上,向远处眺望,远处的湖面扁舟偏偏,许多——就在这时,湖上突然传来一缕清绝空灵的琴音,琴音如丝如缕,忽断忽续,却是让人忍不住侧耳倾听,水长天,寥廓苍茫。
颜紫霜忍不住往前细看,才发现两个那琴声正是从船上传来,那船和其他船没有什么区别。这时,那艘游船就在数里之外停住,绣帘一挑,一个美貌妇人走出船舱,虽然距离遥远,可是楼上众人目力都颇为不俗,仍然看得清清楚楚,那妇人有些年纪,身穿淡蓝色的长袍,脸色绝美的很。
这时,那女子对着蓬安楼的方向静静看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瞬间倾国倾城,颠倒众生。
颜紫霜收回心神,纵然是她心性淡然,也觉得为之动容,不由叹息道:“这个女子当真是美丽的很,都看不出年纪了。”这时,那游船驶到岸边,从舱中走出一个青衣男子,那男子温文儒雅,同样也看不出年纪,身子略带瘦弱,可是看上去很是精神。
两个人相望,目光都带着情意绵绵。
两人不正是王霄和梦涟漪么?颜紫霜的心立即被那青衣男子所倾心,丫鬟们说:“小姐,你看他们可真是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啊。”颜紫霜这才渐渐回过神来。淡淡的说:“是啊——”
万分惆怅。后来打听,也打听不到什么,只晓得他单名霄字,女子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等回家去以后,颜紫霜就整日茶不思饭不下的开始过上了相似之苦。她揉着脑袋想着那个男子的容貌,又想到那个妇人,两个人真是般配。可是,她明明知道对方是夫妻,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心生思恋。
就在她从蓬安楼回府不久后,家里开始给她订了门亲事,定是门当户对的才符合父母的要求。
一个月后,她大婚,她坐在喜轿内,隔着薄薄的红纱卡着外面,忽然——一个人影撞进她的眼中。那是个翩翩绝美的少年郎,气质儒雅文静,嘴角挂着静静的笑容——比在蓬安楼上遇到的那个青衣男子。眼前的少年很像他——
不,应该说——他就是他的孩子。这是一种强烈的直觉。
渐渐的,看着少年与花轿擦肩而过,她的泪终于流了下来。
洞房花烛的时候,她看清眼前的丈夫,憨厚的老实人——她看着他笑的心都痛了,惊的她的夫君紧张不已,支支吾吾的说:“夫人,你,你怎么了?我,我……”
颜紫霜默默念叨:再见了,那个儒雅的男子,再见了,那个美丽的少年——你们将埋在我最深的心中。
……
梦涟漪和王霄都不再年轻了,虽然他们看起来很年轻,可是他们的心已经老了。忽然听说颜府近日嫁女,王霄就忍不住说:“我们没有婚礼,终是一大遗憾。”
梦涟漪丝毫不在意的说:“要这些俗礼干什么?”
王霄却忽然固执起来:“不行——我一定要给你一个婚礼。我们两人到偏远的地方去,哪里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身份,我就就在哪里成婚,谁也不请,就我们两个人……”
看见王霄如此执着平,梦涟漪想了想说:“好吧。你想怎样就怎样。”
然后他们来到一处偏远的镇上,不显眼,开售筹备奢华的婚礼——
他就请了几个人做作样子罢了,他像模像样的喝了几杯就步入洞房了……梦涟漪急忙掀开这盖在上面的红巾,由丫鬟帮忙,打开了那一身衣裳。“哇——”丫鬟忍不住在叫出声,“好美啊!”
反正闲来无事,她得知王霄准备婚礼今后,就自己做了一件婚纱,21世纪的婚纱。湿润洁白的手掌抚过用上好丝绸绵缎制成的婚纱,心里是暖暖的感动,一度以为,自己和他的婚礼自己是穿不上婚纱了,没想到……
不过,怎么看都觉着这红色的婚纱穿在身上貌似比白色的还要来得美……在丫鬟的帮助之下换上了那套衣服,一个转身,惊呆了丫鬟们,双双用手掩嘴。
“好看么?”梦涟漪不放心地追问丫鬟。这里毕竟没有大的镜子,她希望自己美美的……
“嗯……嗯,小姐好美,好美!美死了……”丫鬟无伦次的形容。梦涟漪本就是个绝色之人,虽然生了两个孩子,但是保养的很好,一点也没有衰老的迹象,王霄是大夫,也学会了调理,两个人现在越发年轻了。
“小姐,呵呵,好美……估计等下公子看到了以后会喷鼻血的。”丫鬟小心翼翼地指着梦涟漪。
梦涟漪急忙双手环抱,一脸娇羞地嗔骂着:“死丫头,不许胡说!”在古代,这样低领的衣服还没有见过呢。
欢笑声传到门外某个男人的耳朵里,绝世俊颜之上浮现着幸福的微笑,摒退了跟在身后的下人,快步上前,看着房内红光盈盈,他推开门。
不料,梦涟漪很不小心踩了裙摆,这会子正晃晃悠悠向前,距离地面仅剩几公分的时候,一道身影飞跃而来,将梦涟漪带入怀抱,一个转身之后落于地面。
怀抱着美娇娘,正气喘吁吁地面带羞赧地瞅着他,红光映在梦涟漪的眸子里,像是一片琉璃璀璨,心时忍不住地一阵激荡。“这算不是算是你对我的投怀送报,嗯?”
正经的王霄很难说出这样的话,不过,自从两个人在一起了之后,王霄就开放了很多。
心儿,忍不住狂跳,好像……好像要跳出来了!他,一头黑发束了冠,喜袍穿在他的身上气势不凡;白嫩的肌肤在一片红光的映照之下比起平时更是丰神异彩,如星的双眸流光闪烁;他,笑容如蛊;他,风姿绝代……他,将是自己的夫,自己这一生的良人!
纵然两个人先前如何亲密,此刻他们仿佛回到初见时的羞涩……他们静静的相视,彼此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在剧烈骤增,那一边丫鬟看这情形急忙低笑着退出殿,并掩好了门。
王霄放下梦涟漪,退后两步,仔细地端详他的新娘。
果然不出所料,梦涟漪穿起来一定会美,美到让自己会失去控制,这一件衣裳他让绣房连着数个日日夜夜照着梦涟漪穿来的那一件赶出来的。
梦涟漪如雪般的凝脂被裹在一片火红里,修长的颈项锁骨隐隐闪闪。
该死!他这样盯着梦涟漪,梦涟漪干嘛也这样盯着自己?
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都冲下大脑,鼻子觉得异常的痒……好像……好像有液体流出。“霄,你怎么流鼻血啦?”梦涟漪先是吃惊一跳,然后吃吃笑起来。
梦涟漪急忙上前,他却一手连忙捂住自己的鼻子,天杀的!懊恼地转身,不能让梦涟漪看,双手攥拳,真是恨死自己的那点出息了!就这样看着梦涟漪就能流鼻血,接下来的要怎么办?怎么办?
他们仿佛已经回到了那个懵懂的时候,你我青涩不已的相遇——
“你不要过来,别看我!”王霄十分窘迫的说。脸色尴尬的一片通红。良辰美景,红烛高烧,鎏金床头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床前挂着百子帐,铺上放着百子被,鸳鸯喜枕,并蒂莲喜被。
洞房门前吊着一盏双喜字大宫灯,漆金色的大红门上有粘金沥粉的双喜字,这一切都历经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得来的,为了此时此刻,他……可是等得太久太久了,忍住!一定得忍住!
一片冰凉覆上他的额头,他的新娘正含着浅浅的笑意嗔怨地瞅着他,说道:“用湿的帕子覆在额头上,很快就能止住鼻血的。”
“咳咳……你……我马上就好!”这个当然不用梦涟漪说,他是大夫,大夫当然知道,只是他忘记了而已……暂时忘记了而已。这一次可真的失了威风了,猴急猴急地赶着大婚,却在洞房花烛之夜激动到流鼻血。
“你,不许笑!”王霄一转头就见梦涟漪扭曲的脸庞,他羞得喝道。软软的,却让梦涟漪喜欢的不得了。
“我没笑呢!”其实梦涟漪觉得自己的脸都抽筋了,真的憋得好难受……好想笑,可真的不敢笑,这个时候敢笑他,他会暴跳如雷的。他一定会生气的——
肠子都悔青了,干嘛想着在新婚之夜为梦涟漪做这样一套要人命的喷血喷火的衣服,梦涟漪在自己的地方就穿这样的衣服出门,这男人不会吃了梦涟漪么?找人时间好好地问问梦涟漪。
“你,快把这衣服脱了!”王霄忍不住开始责怪着一身衣服,赶紧脱了,他也不会如此的狼狈了。
“什么……”梦涟漪眨眨眼,如同一个懵懂不知的姑娘。好暧昧的话,可是,这新婚之夜不应该他为自己宽衣解带的么,他几时变得如此不解风情了,“人家不想自己脱嘛……”她万分娇羞的说。自己都觉得太做作了。
什么和什么?他看着梦涟漪正欲语还休地盯着自己,酡红的双颊胜过红绡鲛幔,胸腔内刹那间被热情涨满,这个傻傻的女人,居然还错会他的意思。
一把打横抱起他的新娘,再也管不了了,死就死,牡丹花下死,做个风流鬼他也愿意!
“霄,鼻血还在流……”
“闭嘴!”暗哑的声音是他强忍下来的后果,却是性感的要命。
双臂环绕在他的颈间,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好有力好有节奏的心跳,沉稳的,又是急促的。
朱红彩缎的喜被、喜枕,其图案优美,绣工精细,富贵无比,将梦涟漪轻轻按放在上,鎏金紫檀雕的大床,红色帐幔轻柔晃曳,碗口粗的红蜡即将燃尽,滴着蜡油。
“霄,我们得先喝交杯酒。”梦涟漪一边说,一边为他拭去溢出的鼻血。她不得不提醒。
他执起靠放在床侧百宝如意柜上的夜光琉璃杯,杯内琥珀色的酒散着醇厚的芳香,一杯自己拿着,一杯递给梦涟漪。双臂缠绕成双,双眸深情凝望,一饮而尽手上的酒,放下酒杯,他急不可待地吻上梦涟漪的唇。
烛海红光里一对身影终成双,美如斯,轻解罗裳,香肌似雪;美如斯,云鬓解散,芙蓉绣面。泪光盈盈,情意永存,天上人间永缠绵,共婵娟……
“霄,”不胜娇羞,拉过绸被覆在身上,“你的鼻血好像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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