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重查西梁公主死因
对于钟离皓为何会这样,秦岚并不是很明白。
“巧合?”坐在龙座之上的那一位显然是有点发怒,“时间哪有那么多巧合之事,如果很多事情毒可以用巧合来解释的话,那是不是有很多的凶手都可以逃之夭夭了?”
“对于她们的死已经有拓跋星的书信为证,而且我也已经将书信上呈给了父皇。”钟离皓的声音很是平稳,并没有被那皇帝的情绪所感染而弄得手足无措。
大殿中很是安静,那两个番帮之人一个人看着钟离皓还有皇帝他们脸上的表情,另外一个人正在给他翻译着什么。
钟离皓冷冷瞥了一眼那两人,心里面不由的冷笑,他继续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并不知道她们姊妹只见会有这么样的恩怨,如果早知道,我就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岚儿是我的妃子,同时拓跋星和拓跋莉也是我的妃子,对于她们二人的死,我现如今都陷在悲拗之中,无法自拔,今日父皇重新提起……”说着他的眼圈不禁有点微红。
秦岚在后面听着他的话,不由的觉得有点好笑,这钟离皓自从那二姐妹死了以后,该吃该喝,一件都没有少,现在却说他一直处在悲伤之中。
在皇帝面前他也是没有一点怯场的样子,果然他的演技十分了得。
心里面正这么想着,却是听到了从不远处传来的嘀咕声,“这七王爷怎的与之前的完全不同,昔日的他一身浩然正气,如今怎的说话都变得畏畏缩缩的模样?”
“在朝堂之上,莫要议论皇家之事,倘若被抓到,十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这是一道十分清润的声音,秦岚皱了皱眉头,却是觉得这声音曾经在哪里听过。
她微微侧了脸,往那两人说话的地方看去,看清那人的脸的时候,不禁呼吸一滞,那不就是自己在画舫之上看到那状元。
叫……叫什么来着?秦岚不禁拧紧了眉毛。
好像是叫王沄,是状元出身,听说见解十分独到……
那人许是发现了秦岚在看到他,抬起眼对着秦岚微微一笑。
秦岚急忙缩了缩脑袋,将目光重新移动到面前的台阶之上,装作一幅不经意的模样。
皇帝沉吟了一番,嘴角便梳理的很是整齐的花白胡须动了动,他对着身边的太监招了招手。
那太监走到他的跟前,手上拿着一把丝绸小折扇,手腕一动一动的,正在给皇帝轻轻扇着风,末了,招了招手让身后的宫婢给皇帝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他微微俯着身子,低眉垂眼。
等着那宫婢退到身后,皇帝将手放在自己嘴边,悄声对着那太监说道,“这皓儿递上来的书信我怎么的没有瞧见?”一套动作做下来倒是行云流水,龙座底下的人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上面有这番小动作。
太监听着皇上这么说,小声答道,“因为皇上病了几日,这几天事情颇多,那奏章都压在一处没有让皇上过目。当日皇上也说了,七王爷的奏章写的都是一些狗屁不通的东西,往后再递上来,就不用看了。”言外之意也就是说即使是那奏章没有积压成山,这七王爷的奏章,皇帝本人也是忽略不看的。
皇帝听着太监这番言论,皱了皱眉说道,“孤曾说过这话么?”
“当时你是在皇后娘娘面前说的。”那太监依然是低眉垂眼,脸上波澜不惊的模样。
果然是这太监在皇帝身边伺候久了,已经习得了一份本事。
底下的群臣因为离着那龙座十分远,所以皇帝在嘀咕着说了一些什么,他们并不知道,但是秦岚的耳力向来好,却是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个一清二楚,她抬头观察着钟离皓脸上的神情。
但此时的钟离皓显然是比之前的要好了很多,原本握紧的拳头,如今已经松开,青筋也已经消失不见,他那修长而又白皙的手轻轻撑在地上,秦岚看着突然间觉得他的这一双手倒是挺好看的,秦岚的目光微微上挪,只见钟离皓冷着一张脸,并没有任何的表情。
她仔细一想,其实对于钟离皓今日的行为大大是出乎自己的意料的,她知道自己在七王府中,是不怎么受人待见的,是七王府中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在马车上钟离皓对自己说入宫是因为那拓跋美人的事情的时候,心里面还在算计着,如果这一次要是自己单独一个被抓入狱的话,不管是生是死,七王府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一个是非之地,因为这个至少这个表面上对着她没有杀意的钟离皓,也是展现了他真正的面目,只要是这伪装在脸上的面具一撕毁,一切的都没有再有可能。
她正低头想着什么,坐在龙座之上的声音又传到了耳朵里,只听他依然用着什么浑厚而又稳重的语调对着身侧的刚刚给他扇风的太监说道,“你去把昔日七王爷呈上来的奏章拿给使臣过目,还有就是拓跋二公主留下的书信。”
那太监听到皇帝这么说,对着皇帝行了一个礼,答了一句,“诺。”便就弯腰退下了。
皇帝那一双犀利的眼睛,瞧了一眼底下的群臣,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悲痛,说道,“对于二位公主的死,我深表哀痛。”说到这又侧脸看着钟离皓说道,“皓儿,我将这两位公主送与你,如果对于她们的恩怨你们早早察觉,酿成这如今的悲剧,这不管是你二妃子还是你的夫人,七王府全府上上下下都得给这二位公主披麻七日,七日之内全府上上下下不得食荤腥。”
钟离皓低着头,答了一句,“诺。”
秦岚低着头,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同时她也明白了一个问题,皇帝召见他们入宫,并非是想要给拓跋美人找出真正的死因,他将他们召入宫中只不过是走一个过场罢了,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深意。
不想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番邦使臣,开口说话了。
他双手交叠在胸前,声音中含着怒意说道,“尊敬的皇帝陛下,仅凭贵国王子的一面之言就认定我们公主的死与他的二妃子没有关系。尊敬的皇帝陛下如此判断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说服我们,而我们回去也不知道该是如何交代,还请皇帝陛下能给我们一个能舒服我们的理由。在我们国家,国民们都知道我们的二位公主从小到达,她们的感情就非常好,如今贵王子给我们这样一个不符合逻辑的理由又怎么能让我们那陷在悲伤中的西梁国民信服?”
“我想请问使者一个问题,那便就是请问二位使者,你们时常是和二位公主处在一起?”依然温文尔雅,温润如玉的声音,是状元王沄的问话。
“公主是身份高贵,我们身份低贱之人又怎能时常陪伴左右。”那二位使者脸上满是崇敬的答道。
“既然使者都这么回答了,那么也就说明二位使者并不是日日夜夜与这二位公主在一起,那么使者说这二位公主感情十分好,又是如何看出来的?”虽是咄咄逼人的问话,但是并不是咄咄逼人的语气。
“我知道贵国的意思,无非是想要我们公主的死推得一干二净,与你们没有多大的关系。”使者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急迫,咬字也变得有些不清晰,他看了一眼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说道,“我们向来敬重陛下,敬重轩辕王朝,我们此番前来无非就是想要知道我们公主的死因,如今贵国的这么一个理由,实在是让我们二人没有办法接受,又怎能让我们西梁上上下下的国民所信服。”
就在这时,那太监端了一个木盘子从大殿中走来,对着皇帝跪,垂着眉眼说道,“西梁公主的亲笔书信以及七王爷的奏章。”
皇帝随意扫了一眼那奏章已经放在一侧的书信说道,“你可将那公主的书信念来给那使者听听?”皇帝的声音在大殿中回绕着,透露着一丝丝的不可轻犯。
“还请皇帝饶命,那西梁文字,奴才不识。”那太监的头已经是低在了地上,托盘高高托在头顶之上。
“那即是这番,听说相国博览群书,知识面十分丰富,认识这西梁国的文字?”他那威严的目光挪到一位老者的身上。
那老者听着这声音有点惶恐的说道,“这西梁文字,微臣倒是不认识几个,听说状元倒是对西梁王国的文化有所研究,想必是认得这西梁王国的文字。”
王沄听到相国这么说,十分恭敬对着皇帝说道,“微臣确实是识得几个。”
“那即是这样,你将那信中的大意说给我们听听。”
王沄走到那太监的身侧,拿起了其中的放在一侧的信纸,看了一会儿,将信中的大意说给众人听,末了,总结道,“这确实是因为她们之间的恩怨而导致的误会。”说着把手中的书信递到那使者的手上,继续说道,“烦请使者过目,看看这信中所说的是不是我所说的那样,也请使者确认一下这是不是那拓跋星公主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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