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良田喜事:坑个相公当地主

第40章 真相

  胡兰儿扭头,有点尴尬。

  那麻二婆二人还站在屋子里呢,这原立也不知道收敛些。

  她有气无力的瞪了原立一样,又将脸埋到被中。

  胡兰儿生了孩子,身体有点虚弱。

  在百里村,妇人生了孩子都是要好好调养一个月。

  若以后妇人还要参加田间劳作,如果在这期间没有将身子调理好,以后就会大病小病不断。

  因原家除了原胡二人,并没有什么旁门亲戚,如今添了一个小奶娃,家里有点忙不开。

  原立只能去村里面请麻二婆过来料理家中琐碎之事。

  今年又是原立头一年回到村子,家中并没有种多少粮食,所以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家中陪着胡兰儿。

  胡兰儿生完孩子一直卧在床上,有时候他也会扶着胡兰儿在院中走走,带她在院门口散散心。

  现在已经是深秋时节,落叶铺满了一地,脚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桂花的清香弥漫了整个村子。

  百里村中树木都染上了金黄色,天空的大雁拍着一字型或者是人字型往南方飞去。

  原立扶着胡兰儿坐在院中的竹椅上。

  孩子刚刚喂完奶,在屋中睡的正香。

  这几日胡兰儿的脸上倒是没了平时的红润,嘴唇有点发白。

  原立坐在她的身边,她将头枕在原立的大腿上,沉沉睡去。

  突然间她的眉头轻轻拧着,额头上冒出了许多的汗珠。

  原立用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脸,可是却是怎么也唤不醒她。

  他只能将胡兰儿抱到屋中,去厨房弄了点热水端到屋中,将毛巾浸湿。

  他一边擦着胡兰儿的脸上的汗水,一边低语着。

  胡兰儿却好像听不到他说的话,一只手在空中乱抓着,带着哭腔,“不要……不要……”

  他将自己的大手盖在胡兰儿的额头上,从他掌中传来的温暖,似乎使她安静了许多。

  见胡兰儿不挣扎了,原立这才松了口气。

  他拧了拧毛巾,将它搭在胡兰儿的额头上,将胡兰儿的手抓在掌心,伏在胡兰儿枕头侧,便闭起眼来。

  胡兰儿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睁开眼的时候,恍惚地瞧着原立的侧脸。

  她做了一场梦,在梦中,只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是过了一生一世般。

  在梦境里,她站在原家院子的门口,周围站着三三两两的村民,他们手指着那原家紧闭的大门鄙夷的说些什么?

  她凑近细听。

  “这原家,也不知上辈子造了啥孽,遇到这么个事,不是我家那老头子去山里打猎,碰到这事,可能她早被狼叼了去哩。”

  “可不是,那日我家的那位和你家的一块上山打猎,他俩一块发现的,听我家那位说,不只大腿肉露出来,脖子上,身上都有淤青呢,衣衫也是被撕得一块一块的,也不像摔伤了,莫不是……”

  “听村口老二家的说,那时她看到原家媳妇被抬到村子里时,光溜溜的胳膊露在外面,呼吸都快没了,一张脸煞白煞白的,也是被唬到哩。这也是个怪事,草席都准备好了,她却一日一日好了,我看那肚子呀,肯定是怀了一个种。”

  “我觉得也像,只是这原家媳妇肚里的种不知道是谁的,她丈夫都出去一年了,说是她丈夫的,谁也不信,也不知道她男人知道,会咋整?这胡家也就她那么一个闺女,父母早亡,也就她与她的姥姥相依为命,她丈夫看她孤苦伶仃,一来到村子,就娶了她,可如今闹出这么一件事,要是死了倒好,草席一裹,黄土一埋,也就没什么事了,可如今人没死……”

  胡兰儿站在人群中,那些话语就像一根又一根的倒刺扎在自己的心口上。

  画面一转自己又站在屋子的一角,那屋子的布局与自己现在所住的屋子一模一样。

  她环顾了一周,才发现有个少妇低头在缝补着什么,嘴角挂着笑。

  十六岁的模样。

  她瞪大了眼睛,那眉眼就像是与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缝补了一会儿,那少妇便熄了灯,上床睡觉。

  她想靠近再看看那少妇的模样。

  却不想一个黑色的身影推开窗户,猫着腰进了屋子。

  见着那个少妇闭着眼,便如饿狼扑食般就冲了上去。

  少妇听到响声,睁开眼,有点惊恐的望着眼前黑黝黝的身影,颤着声音说道,“你……想干嘛!”手指紧紧地抓着棉被,身子不住的颤抖,脸色煞白。

  胡兰儿疾步走到床前,想要将少妇从那人的狼爪子中救出,她将自己挡在那少妇前面,却不想自己就像一个隐形人一般。

  那人穿过自己的身体继续向少妇靠近。

  她仔细瞧了瞧那黑影,看清他的面目,才知道,他就是隔壁村的张狗蛋。

  他不是已经死在一场大火中了吗?怎的会出现在在这,而那少妇又是谁?

  张狗蛋见到少妇醒来嘴里骂道,“奶奶的,狗娘养的,你娘个蛋,狗屁郎中,卖假药也卖到你爷爷我身上来了,别让我逮到机会,到时候我操死你婆娘。”

  少妇听到这样的恶声恶语,身子抖动得更厉害了,嘴唇已经发白,她不住的往墙角缩着,“你……不要……过来。”

  见着张狗蛋靠近自己,她的恐惧更甚,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少妇哭着大声喊道,“别过来!”

  胡兰儿见到少妇满脸的泪水,也顾不得许多,抡起桌子旁的椅子就要往他身上砸去,却不想自己抓到椅子把手的时候,抓了个空。

  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听到尖叫声,她惊恐的抬起头,看到张狗蛋在对与自己长得一般无二的少妇说话。

  “小娘子莫怕,爷今天来就是让你快活的。”张狗蛋开始撕扯少妇的衣服。

  胡兰儿见到这般,又尝试着去抓张狗蛋的衣衫,任她怎么抓手上都是空空的。

  少妇的无助感就像是自己产生的一样,像洪水将自己淹没在其中,无法自拔。

  她满脸泪水看着少妇一直往后挪着。

  只见少妇手里头突然抓到一把剪刀,抡起来往张狗儿身上刺去,带着哭腔喊道,“你别过来!”。

  张狗蛋改手过来抢少妇的剪刀。

  少妇的力气哪有张狗蛋大,手都快被掐出淤青来,她还是紧紧地抓住剪刀。

  张狗蛋抓起桌子上的陶制茶壶,就往少妇头上砸去,嘴里念叨着,“你个骚妇,还给脸不要脸了!敬酒不吃吃罚酒,背地里也不知勾搭了多少汉子,如今还给老子装贞洁,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少妇闪躲不急,那茶壶砸在她头上,一股粘稠的东西从额头上顺着脸颊留下来,头一歪,又磕在床柱上,流了满脸的血,昏了过去。

  胡兰儿看着眼前的情景,焦急地站在少妇的身旁。

  看着张狗蛋靠近自己,心里面是无比的厌恶。

  那张狗蛋以为少妇死了,趁着月黑风高,拖着少妇的身体,将她扔在野林子中,自己却跑了。

  胡兰儿看着那少妇衣衫不整的被丢弃在野林子中,一行泪就流了下来。

  在整个过程中,胡兰儿就像是局外人一样,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事情在不断发生着。

  嘴里面喃喃地说着,“不要——”。

  最后她就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

  在这场梦中一切的一切感同身受!

  醒来时,就看到原立将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双手抓着她的手,握在掌中。

  她望着原立的侧脸,心里面五味陈杂。

  心想:那梦也许就是原身体主人在临死前遭遇的一切。

  只是……

  还好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真的是原立的。

  自己当初还以为原立只是为了维护她,然后编的谎言。

  看着原立的睡脸,含着泪,她苍白的嘴角浮上点笑意。

  许是发现胡兰儿醒了,他动了动,睁开眼,见到的却是胡兰儿满脸泪水的模样。

  “怎么了?兰儿……做恶梦了么?”他柔声说道,有掩不住的疲惫。

  “没……”胡兰儿哑着声音说道,她不知道该如何与原立说。

  既然原立自己也知道孩子是他自己的,那就不必说了吧!

  胡兰儿觉得额头上湿湿热热的,似乎有什么东西。

  她抬手就要去抓额头上的东西,却不想原立比她快了一步,将敷在她额头上的毛巾拿了下来。

  放在身侧的木桶里。

  他擦了擦胡兰儿眼角的泪渍,俯身在胡兰儿的额头印了一个吻,就端着木桶向门口走去。

  胡兰儿看着原立消失在院门口的背影,苍白的嘴角扯了扯,却是没有发出任何一个音节。

  这样的一场噩梦将胡兰儿折腾的精疲力竭,胡兰儿的身子变得更加虚弱了些。

  从那以后,胡兰儿睡着之前必须亮着灯。

  村子中许多人的稻谷都已经收完了,田间堆着黄澄澄稻的草梗。

  深秋的季节,天空总是无比的蓝,原立一手抓着胡兰儿手,一手揽着她的腰,在林间的小路上散步。

  原立见胡兰儿日益苍白的脸,就想着将她领出去,晒晒太阳。

  阳光很好,暖洋洋地将人们笼罩在其中。

  不一会他们就走到了村口,胡兰儿抿着唇。

  对站在身旁的原立叹息到,“这时间过得可真快。”

  自己来到这百里村,与原立处着也已经过了大半年。

  原立看着远方被秋天染上的金黄,笑着说道,“是呀,我回来也有大半年了,那日……”

  声音低下去,最后消散在秋风里。

  感觉到原立口中的沉闷,胡兰儿赶紧转移话题。

  眉眼弯弯,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现在,我们家中又要添一个奶娃娃了,这以后夫君的可能是要更辛苦……”

  原立抓着胡兰儿的手,十指与她紧扣,“我愿意!”

  将脸靠在她的锁骨上,用下巴研磨着她的锁骨,热气扑在胡兰儿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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