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高墙,清了清嗓子
“魏将军,元宝想见你。”
连袭玉喊完,本以为还要多喊即便魏靖衡才会听到,亦或是说他更本不在这儿,却没想话音才落,一道黑影倏地便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我在。”冷冷的两个字蹦了出来,片刻,两人皆是无话。
“姐夫,你来了。”元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魏靖衡,伸着双手便要他抱。
魏靖衡只是看着连袭玉,连袭玉对上他略显灼热的眼睛,不禁疑惑,大半夜的怎么这么看自己,不是该看元宝吗,难不成吃了某药?
连袭玉赶忙摇摇头
“我要借你的府院的过道一用,可否?”
连袭玉看着魏靖衡,还等着他回话,却忽然身子一轻,再回过神来,人已经到了魏靖衡的院子里。
连袭玉晃了一下神,旋即将元宝塞入魏靖衡的怀里
“我天亮之前会回来,等我。”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了,现在时间紧迫,她来回都要花上许久。
找到原来让舒夏藏好的马车,一人驾着马便匆忙往福来客栈而去。
舒夏也似乎在等连袭玉过来,看到上有马车过来,忙打开了门,将连袭玉迎了进去。
“少奶奶,怎么是您?絮儿呢?”她原以为来的该是絮儿,却没想到是连袭玉自己过来了。
连袭玉摇头
“现在没时间解释这些,你先说说杨月嫣的情况。”
舒夏便也不多问,直接道
“杨月嫣那边已经全部按少奶奶说的准备好了,只是三日后,四王爷真的会去倚翠轩吗?”
连袭玉淡淡一笑
“那笔墨来。”
舒夏疑惑了一下,却还是备上了笔墨,连袭玉看着笔下洁白的宣纸,冷笑一声便开始在宣纸上勾画起来。
当初她嫁给越狄,她一直都是知道他心中有一个意中人的,不过却是他小时候见过的一个舞姬,他的书房里很多那个舞姬的画像,只可惜当年一面之后,那舞姬便死于非命。当时她只以为一个死人而已,不会在他心里占多大位置,只是越到后面他表现得越强烈,那时她才慢慢察觉,越狄是真的喜欢那女子,不过,以他的性格,也许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以至于心心念念记了这么久。她当时还可笑的以为他会只爱自己,可是古代的男人啊,有几个能只守着一个女人过一辈子的?
连袭玉思绪间,手下的画作已成。
“又是她?”舒夏疑问道,只不过这次这女子脸上蒙了一层面纱,却还是看得清楚的,她的服饰容貌依旧未变。
连袭玉再宣纸一侧写了几个字才将画交给舒夏
“让人将这画多临摹几张,张贴在越狄来回经过的路上。”
舒夏看着上头的‘花魁大选’几个字,轻笑出声
“是不是还要画几张其他女子的?”
“你看着办便是,记住,一定要让越狄看到此画。”连袭玉叮嘱道。
舒夏也严肃了脸
“奴婢定然办好,请少奶奶放心。”
连袭玉颔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不到这一画便是小半个时辰了
“我先回去,若是找我,可拖上次那牙婆来寻我,便说挑花样子就可以了。”连袭玉看着舒夏道。
舒夏颔首,看着连袭玉坐上了马车离开才匆匆寻了人开始临摹这幅画。
连袭玉回到大将军府时,才察觉到这大将军府似乎空荡荡的,连守门的下人也没见着,更别说院子里的了。
连袭玉看着天际泛着的微光,匆匆赶到那院墙边,到了往哪儿一瞧,这才怔愣了,这魏靖衡居然还在墙边站着,手里抱着元宝,就是姿势也一点没变,脚还是离墙根三步远。
连袭玉忽然想起自己离开时让他等自己的话,这木桩子该不会真的就在这里等吧。不会不会,他是威名远播的大将军,脑子该不会这么不够使。
魏靖衡似乎察觉到了连袭玉的纠结,脸上露出一份自然的连自己也不知道的笑,虽然很淡,却还是叫连袭玉看了个清楚
“你说让我等你,我便在原地等着,不敢离开。”
连袭玉听着魏靖衡的话,忽然心脏一滞,旋即却是翻江倒海的疼痛,这样的甜言蜜语,她前世听得太多。
看着连袭玉突变的脸色,魏靖衡有些手足无措,想上前却又不敢动。
连袭玉大口的喘着气,看着魏靖衡为难的样子,微微摇头
“我没事,送我回去吧。”连袭玉上前站到魏靖衡面前道。
魏靖衡看着身形娇小的连袭玉,这才发现她似乎只到自己胸口。
“嗯。”魏靖衡颔首,一手抱住连袭玉,转身便越过了高高的围墙,将连袭玉与元宝送了过来。
“谢、”连袭玉的谢谢二字还没说完,魏靖衡便已经转身离开了。
连袭玉望着这堵高墙,心中也起了疑惑,方才的感觉里并不是只有疼痛,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同,但是具体是什么,她不想深究,也不想明白。
“走吧。”连袭玉牵着元宝的手道。
元宝却认真的看着连袭玉
“姐姐,要不你和离了嫁给姐夫吧。”元宝稚嫩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里慢慢回荡着,连袭玉的脸却忽的一下沉了下来,她前一世的悲哀也是从和离开始的!
元宝见连袭玉如此,忙转移话题
“姐姐,好困啊,咱们回去睡觉觉吧。”元宝夸张的打着哈欠还偷瞄着连袭玉道。
连袭玉沉默,牵着元宝的手便回了房间,看到还在守着的絮儿
“你也下去歇着吧,左右已经禁足了,我也不用出去,今日你便也不用来伺候了,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絮儿看着连袭玉,没有拒绝
“多谢少奶奶。”絮儿的语气里已经听出了几分哽咽,她的确有自己的事情做,许久,她已经没去奶奶的坟头上香尽孝了。
连袭玉颔让元宝回了自己的院子,自己也扑通倒在床上,心思忽然变得一团繁杂,忽然,鼻端传来缕缕异香,连袭玉一抬头,便看到了放在枕头边的香囊,还是那样粗狂的针法。
连袭玉皱眉,拿起香囊,与木簪子一起全部放在了一个小匣子内,随意放在了床底。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有些东西是奢侈,而她,却不能奢侈,也不敢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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