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化妆品店照常开业迎客,只是王嫂却心不在焉,皱着眉头,心里跟一团乱麻似的,搅在她心里让她总是不安生。
“哎,王嫂。”平日里的常客小李婶儿笑着走进店里,打破了她的心思,她迎上去,“今儿要买什么?”
小李婶儿笑着,在店里一边晃一边说:“这不是我媳妇儿回来了吗?我给她买点胭脂水粉回去,就当作是送礼了。”
“那你随便看看,要买什么我给你包起来。”王嫂站在后面说着,见小李婶儿挑起来,想着一时半会儿估计也挑不好,她便又想着那件事儿了。
那天晚上来的那一伙人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来找拓拔垣呢?难道说拓拔垣跟他们结仇了?王嫂想着摇了摇头,都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会的,拓跋恒只是方婆的侄子,哪里来那么大能耐让那样一伙人来找他?那伙人明显就不是个好惹的,个个身手不凡,怎会与拓跋恒有交结呢?可若不是来找拓跋恒,那又是来找谁呢?难不成来找方婆?
王嫂叹了口气,心想自己真是什么人都瞎猜,方婆是个好人,怎会惹上那些人。她记得方婆曾经跟她说自己是因为样貌丑陋才被赶出家门的,因为无处可去,而身边又有个失忆的侄子,这才到村里来的。
拍了拍脑袋,王嫂觉得头疼的很,这些事儿还真是伤脑筋。
“王嫂?王嫂?”小李婶儿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愣了一下,她道:“挑好了啊?”
小李婶儿觉得她今天怪怪的,可又说不上哪里怪,只好依言点头,然后指着几个颜值盒子说:“就把这三个给我包起来吧。”
王嫂点点头,“好嘞,你稍等,我这就给你包起来。”随后拿了个纸袋子把颜值盒子包了起来,“给。”
小李婶儿接过纸袋子,从兜里掏出钱递给她。
接过钱后,王嫂就没了动作,小李婶儿皱了皱眉,心想王嫂今天是不是中邪了,一直都心不在焉。
“王嫂?”她把手在王嫂眼前挥了挥。
“怎么了?”王嫂回过神来问她。
“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魂儿都不在了?”小李婶儿平日就这样,有什么说什么。
“啊?没事没事,我就是昨晚没睡好。”王嫂眼神有些漂移的说,“你还要买什么吗?”看小李婶儿还不走,她以为她还要再挑点什么。
小李婶儿摇头,“我买好了,但是你还没找我钱呢。”奇怪,难道她方才没注意吗?好在她知道王嫂是什么样的人,否则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要坑钱了。
“哦。”王嫂后知后觉的把钱小李婶儿,看着她走远了,心里叹了口气。
今日花拾音得了空便想着来店里帮帮忙,刚进店门就看见王嫂双目滞然的模样,她蹙了蹙眉头,走过去喊了她一声。
“音音来了。”王嫂反应过来,笑着打了招呼。
“嗯。”她点点头,询问道:“王嫂,你方才在想什么呢?”
王嫂转了转眼眸,本想跟她说说心里的疑虑,想想又觉得不太好,说了音音定是要担心的,到时候要是找拓跋恒就不好了。
这样想着,王嫂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昨儿个睡晚了,精神不大好。”
花拾音见她这么说,觉得也差不多,便关切的说了两句:“早些睡对皮肤好,以后可别熬夜,对身体不好。”
王嫂点点头,连说好。
花拾音在店里逛了一圈,觉得一切都很不错,就想着来点新鲜的。
正好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进店,她迎过去:“姑娘,想买点什么?”
那姑娘笑的很甜,“我随便看看就好,你忙吧。”
她挑了挑眉,让她随意。不过一会,那位姑娘就挑了一个心仪的胭脂,她走过去问道:“喜欢这个吗?”
姑娘点点头,有些羞涩。
“来,我给你试试。”花拾音牵着那姑娘走到椅子上坐下,她便坐在姑娘对面。
“来,把眼睛闭上。”她轻轻的说,那姑娘咬了咬嘴,便听话的闭了眼睛。
花拾音把胭脂和铅粉调和好后,便在姑娘脸上傅粉,随后用指尖抹了点胭脂涂在她两侧的脸颊上,倒有些像“飞霞妆”。既然兴趣上来了,她也不拘束了,叫了叫王嫂:“王嫂,拿个檀色口脂来。”
等了半天也不见王嫂拿口脂来,她偏过头去看,“王嫂?王嫂!”
王嫂这才反应过来,“哎!音音有啥事儿啊?”
花拾音蹙了蹙眉头,觉得有些奇怪,却没说什么,“帮我拿个檀色的口脂来。”
“哎,好嘞。”王嫂应着,很快拿来了口脂。
替姑娘上好了口脂,又给她描了眉,“好了,姑娘你去照照镜子看看。”
那姑娘点头,碎步到镜子面前,见自个儿果然好看了不少,都有些像说书里的美人儿了。
走到花拾音那儿,谢谢了她,“这些我都要了。”
花拾音朝她一笑,“好嘞,你稍等,王嫂,去包一下。”
送走了客人后,花拾音走到王嫂边上,皱着眉头问:“王嫂,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王嫂见她这模样,话险些就要说出来,终还是忍住了,摇了摇头,“音音,我真没事儿,别担心啊。”
见王嫂不愿说,她便也不强求,但直觉告诉她,一定有什么事。
中午歇了班后,王嫂去找了拓拔垣,特意挑了个音音不在的时候。
“王嫂,你怎么来了?”拓拔垣有些奇怪,她不应该要去店里帮忙的吗?怎么来找他了?“是来找音音吧?”他试探的问。
王嫂摆了摆手,“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找我?”他愣了愣。
王嫂坐下才同他说:“是不是有人来找过你?”
拓拔垣这会是真的愣了,“您怎么知道的?”这事儿他可谁都没告诉,就怕音音知道了担心。
“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就说是不是有人来找过你。”
闻言,他只好不问了,点了点头,“确实。”
“你可知道是谁?”
拓拔垣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可他总觉得来人不简单,直觉告诉他,一定和他有关系,并且这感觉越来越强烈。
“唉……”王嫂叹了口气,跟他说起方婆的事儿:“老方出事的那天晚上,我也在。”
拓拔垣心中一紧,“到底怎么回事?”
“那天傍晚,我在家里拿了点菜给老方送去,跟老方聊了几句就走了。出门没走多久,就看见一伙穿着黑衣的人朝着老方家过去,我一时害怕,不敢进去,只好躲在外边看。没想到才过了一会儿那伙人就出来了,我觉得奇怪,就返回去想找老方问问,看她是不是得罪人了。
“进屋问了老方,可她一个字都不跟我说,我没办法,只好叮嘱她小心点。然后我就回去了,在家吃了晚饭后,我还是觉得心神不宁,我就再次去找老方。
这一去可不得了,我一进院就看见屋子着火了,当时那火势还不算大。我想着老方可能还在里面,就想着进去找她,可是门框边都烧起来,我根本进不去,没办法,只好跑到窗户边喊她。
我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我,心想坏了,赶紧去找邻里来帮忙,后来的情况你也都看见了。”王嫂说着又叹了口气。
“老方临死前还还嘱咐我不要把这事儿说出去,可我想着你毕竟是她侄子,理应知道。”
躲在门外的花拾音听到这,心里惊了又惊,看来这事并不一般,她皱了皱眉,心里很是不安。
随后又听到屋里传来拓拔垣的声音:“我知道了王嫂,谢谢你。”他微微拧着眉,语气有些沉重。
“谢什么呀,不管能不能查出来,你都要保证人身安全,我想老方也一定希望你好好的。”王嫂说着就站起来,“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去店里了。”
听到这里,花拾音赶紧躲了起来,等王嫂走了以后,她才出来。
想了想,她还是进了屋,拓拔垣看到她有些惊讶:“你不是在店里吗?”
花拾音笑了笑:“店里暂时不忙,我就先回来了。”她倒了杯水给自己,“怎么了,看你脸色这么沉重。”
拓拔垣想到刚刚王嫂说的,心里就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没事儿。”他摇摇头。
方婆婆的死一定不是意外,难道是王嫂看到的那伙人放的火吗?如果是他们,他们为什么一开始不放,而是再来一回才放火呢?这于情于理还是有些说不通的。但如果不是他们,那又会是谁?会有第二伙人人吗?
还有,按照王嫂说的,婆婆很可能是知道那伙人的身份,可是婆婆为什么要让王嫂不要说出来呢?
拓拔垣揉了揉额角,终究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我们应该一起承担的。”花拾音适时出声,他看了她,垂了垂眸子,终究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像是知道他的内心所想,花拾音牵住了他的手,“你不相信我吗?这些事我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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