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目张胆的勾引,花拾音真是气的没脾气了。
偏偏拓跋垣这么一个能打能杀的人,对这些女人却是没办法了,若是普通的姑娘家他还能丢下话直接就走人。
偏偏这些人见着他就恨不得往他身上粘,当真是烦人的紧!
许是反应过来了,听见这窑姐儿这么露骨的话,拓跋垣也沉了脸色,隐隐有些发黑的趋势。
那些窑姐儿也不知是不是没看明白拓跋垣的脸色,张口又是一顿调戏。
“哟,这小哥的胳膊可真有力量!”有人趁着拓跋垣不注意握住了他的胳膊,感觉到衣服下硬邦邦的肌肉,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了。
七八个窑姐儿,一听这话,伸手就要往拓跋垣身上放,还有人拉着拓跋垣的衣裳就要将他带进窑子了。
这可是将花拾音气得不轻,狠狠的喘着粗气。
只觉得心里跟打翻了一摊子醋似得,酸的要命。
眼看着那些人的手一个劲的往拓跋垣的身上摸,心里别提有多膈应了,脸色已经黑了一半。
当即也不管这些人同自己还有生意来往了。
反正那生意也不差这几个人!
几步上前,一把拨开前面围着的窑姐儿,其中就有那个穿着红衣服的花魁。
冷不丁被花拾音这么伸手一推,当下一个踉跄,踩到一边的台阶上,差点没当街摔个狗吃屎。
这窑姐儿虽说只是个窑子女子,但好歹是偷拍,在这窑子里也是有人服侍的,作威作福惯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不讲理的对待,当即脸上的笑容就撤去了。
稳了稳身形,朝花拾音看了过去。满脸的不爽:“你这人怎么回事!看你也是个成亲了的妇人,怎么看见个男的就要往上扑!”
花拾音正挥手赶着那几个窑姐儿,一听这话,倒是气乐了。
冷笑一声,挑着眉毛看着她:“不好意思,既然你也说了我是成了亲的,我往我相公身上扑管你什么事?”顿了顿,又将那花魁打量了一番:“我知道我相公认识长得帅气了些,但是你也不能带着你那些姐妹们问也不问的在人家身上乱摸啊,更何况我相公还没这个心思!”又微微顿了下,花拾音面上已经带上了点点的笑意:“你们这要是拿去衙门里,就是破坏我们夫妻关系!如果我们夫妻因为你们的做法而发生吵架打架等事件!绝对要让你们去牢里面住上一住!”
花拾音是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什么破坏婚姻的罪责,但是想想也应该没有,这么说不过是吓唬他们而已。
花魁似乎是真的被吓住了,脸色白了几分,咬牙切齿的看了花拾音好几眼:“我们做的本就是这一行的生意!你与其怪我们对你相公不尊重怎的不怪你相公往这花街跑!来着花街的人一般可都是来找乐子的!”
她说着说着,脸上的竟是露出得意的神情来。看好戏一样的看着花拾音,似乎在期待花拾音接下来的动作。
可,花拾音能如她所愿吗?
如果花拾音是个嫉妒心极强的人,说不定能。
可惜了,花拾音对拓跋垣那是十足的相信,听完这话。
挑了挑眉头,嗤笑了声。
看花魁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当然花魁可不知道小丑是何物,她只知道花拾音的目光让她十分不舒服。
“你看什么看!”气势有些落下风,花魁有些不自在的吼了句。
花拾音笑了笑,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那花魁看,直看的她满脸通红,这才慢悠悠的叹了口气:“你说你这窑姐儿心思怎么这么坏呢?如果我真的怀疑我相公了,岂不是将他往你们这里推?再想做生意也不能像你这般啊,这若是花街的窑姐儿们都像你这样,那我们谁还能守得住自家相公?”
他们说话间已经有不少人围了上来看热闹,其中不少都是家中有相公的妇人。
虽说这里是花街,可道路两旁也有着卖胭脂水粉的,妇人自是不少,听了这话,有人直接哄笑出声,有人则是看着那花魁几人目露防范。
花魁气了个仰到,险些将鼻子都给气歪了,伸手指着花拾音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一看就知道是被气狠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花拾音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的那花魁当真是火大。
其他窑姐儿见两人已经对付起来了,都纷纷退出了这个是非圈,一个个的站在一边看好戏呢。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那些人明明是他们自己守不住胯下的东西!同我有何关系?”
这勾引别的男人害的人家家庭破散?这个罪名,怎么说她也不能接了去!若是真有那么些人听了风就是雨的,带上家里人就找上门了,妈妈不把她给活剥了才怪!
“啧。”看着那花魁明显气急的模样,花拾音不由感叹了下。
“你这话中的真实性我可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也无意知道,只是希望这位窑姐儿日后再看见男人的时候不要两眼放光就扑上去,先问问他是否成亲可否看的上你再说!”丢下这么句话,她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容。
不过,外人怎么看都觉得有点笑里藏刀的感觉。说的不就是杀人于无形中吗。
“你!你给我住嘴!”她当真是气的狠了,坐上楼里花魁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
这人一口一个窑姐儿的唤着自己!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窑子女子一般,当真是看的自己气急!
“住嘴?”花拾音歪了歪头。
“我凭什么住嘴,既然你都做了,为何还不让我说了。”说着,看了看周围不少的妇人:“你说说这沿瓦镇上有多少个被你祸害的家庭,这要是细算下来,可真是细思极恐。”末了,她还抖了抖肩膀,似乎有些后怕。
“你!”花魁气的浑身都在发抖,伸手指着花拾音却不知道说些什么,看了看一旁看戏的几个窑姐儿狠狠的瞪了她们几眼:“你们还不赶快过来给我收拾她!信不信我回去告诉妈妈!”
背后有人胆子大,这花魁充分的展现了这一特点。
那几个窑姐儿本来是想看戏的,偏偏被点名了。
面上虽然带着不忿,但碍于那花魁在楼中的地位,也不少说什么,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过来,站在花拾音同那花魁的中间。
挡住了花拾音的视线。
见此,花拾音也觉得有些无趣了。
隐隐的看了眼被几人挡在身后的花魁,忍不住的嗤笑。
想她是什么人,跟她斗?确定能斗得过她?
“这为夫人,我们这为姐姐也是之前见这为公子孤身一人想岔了,这才有了些动作,却也无伤大雅,夫人看您已经教训了我们几人,不如就这么算了吧?”眼看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其中还有不少他们楼里的恩客,这几个窑姐儿也有些后怕来。
深怕因为这事儿让那些恩客们换了别家。
原本花拾音也没打算继续说下去,偏偏这个接话的绿衣服的窑姐儿说的话让她忍不住的冷笑出声。
“无伤大雅?”撇了他们一眼,又看了看身后一脸无辜的拓跋垣。
“你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相公还无伤大雅?难不成我还真等着你们把我相公勾进了你们房间才叫做有伤大雅?”她嗤之以鼻,围观的人群又是一阵哄笑。
只笑的那几个窑姐儿面色通红,显然是羞的。
估摸着她们也没有想到花拾音这么难对付。
“这为夫人……你要如何才放我们离去!”早知道这个女人这么难对付,刚刚就不同她说话了!
说话的姑娘有些气急败坏,看着花拾音的目光明显不是很和善。
显然两方人马都将方才豆蔻的事情给遗忘了。
花拾音呢,是因为拓跋垣被人吃豆腐,心中酸的也就将这事放一边去了。
至于那几个窑姐儿们,则是不愿意再同花拾音扯上关系,她们进楼里这些年还没见过这么得理不饶人的女人!当真不想在同她见面了。
“那,放你们离开也简单,同我和我相公道个歉吧。”
指了指拓跋垣,又指了指自己。
花拾音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
然,话音才落下就被那花魁尖叫一声给打断了去。
“不道歉!”她从其余几个窑姐儿的身后窜了出来,一副坚决不道歉的模样。
花拾音一时间没说话,笑吟吟的点了点头,片刻后:“不道歉啊,也成,我倒是看看你们耗得起还是我耗得起。”说罢,双手抱胸,拿了拓跋垣手中的桂花糕竟是想在原地站着吃起来。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窑子已经快要开始营业。
就说那怡红院的,虽然看戏,但已经有不少姑娘站在门前开始迎客了。
这几个人,瞧着颜色都挺不错的,怕是在楼里也是顶梁柱,再继续待下去估摸着那老鸨就该过来寻人了。
至于被老鸨寻了回去后……
花拾音眼神隐晦的看了她们一眼。
几个窑姐儿被花拾音的话一噎,一时间也是说不出来其他的只能狠狠的盯着她抿唇不语。
这一行八人,一行两人就这么在花街上对峙了起来。
花拾音也怕耽误时间,可那几个窑姐儿怕啊。
这都有几人在原地转圈圈了,想直接给花拾音道个歉走人吧,那花魁却是不让。
还没寻出个办法来,人群外就传来了一阵呦呵声。
“紫霞你这个小娘皮,这都什么时候了,脚软还不给我回楼里接客!这要是少了生意我拿你是问!”人还未至,尖锐的声音就彪了过来。
刺耳的让花拾音忍不住的皱了皱眉。
这声音同怡红院的老鸨想比,可是差多了难怪这几个窑姐儿素质这么差。
不过一个思绪见,那老鸨就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过来,一眼看见吃着桂花糕的花拾音眼睛一亮,一副看见猎物的样子。
视线再移到拓跋垣身上,更是亮的可怕。
花拾音脸色一黑。
已经明白了老鸨眼神中的意思。
当下将桂花糕交给身后的拓跋垣。
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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