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婆子是容府的老人了,感情上也是过来人,对单于碧儿的心思那是清楚的不得了。
一婆子上前就拽住了单于碧儿的胳膊,貌似平淡却带着强硬的口气:“公主,跟老奴走吧!”
单于豹见此怒了,单于碧儿走了他怎么办?
伸出去推那婆子,“你是什么东西?拿开你肮脏的手,不许你碰我西漠皇室的任何一寸肌肤。”
单于碧儿挣扎,狠厉的目光瞪向宁上陌,顾忌到一旁的容齐,压着声音鸣不平:“宁上陌,你没有资格这么对本公主,本公主是大燕的贵宾,你还没有资格这么对我。”
话落,她猛地朝容齐喊道:“二公子,你看看你娶的贤妻,不将两国友谊放在眼里,竟是这么对待我一国公主,二公子,你快让她住手!”
然而……
容齐的样子还是淡淡的,显然还没有从欲求不满的情绪里飞出来。
斜了单于碧儿一眼,不轻不重道:“公主脸上有伤,夫人吩咐让你回去,乃是为你好。”
话落,自然的揽上了上陌的腰。
单于碧儿没经得住两个婆子的拉扯,猛地从单于豹的身旁被扯开,这下单于豹没有了支撑力。
“嘭——”
的一声摔倒了地上。
“好!好!好一个容齐!”
一连说了三声好,单于碧儿多喜欢容齐他知道。
可容齐现在的态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单于碧儿还痴心不改,真是作孽!
单于碧儿受了容齐和上陌亲昵的刺激,边挣扎边骂。
“不!我不回去,宁上陌你诡计多深,你不配做容齐的妻子!你不配!”
大声叫骂着,却抵不过两个婆子手上使劲,纵使她有武功在身,但上陌都称一声婆婆的人,岂能只是简单粗壮的婆子?
可就是单于碧儿,竟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握着就朝婆子刺去。
婆子手无寸铁,只能被击的连连后退。
不一会儿,单于碧儿便挥出两米外勿近的距离。
“宁上陌,我今天既然出来了,你就别想我简简单单的回去,你先是害我,现在又害皇兄,我定要禀告大燕皇帝,你不定是哪个小国的奸细,专门来挑拨我西漠和大燕友好关系的。”
单于碧儿此时手握匕首,青纱蒙面,忽视那双明着为兄出气,暗里却嫉妒的发狂的眼睛,倒有几分英姿。
上陌微眯眼眸。
容齐语气带一丝不悦:“单于公主还请慎言。”
上陌轻笑,“公主这番话倒是诛心,辛亏这儿没有旁人,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夫人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单于豹此时突然嚣张的笑起来。
张狂道:“宁上陌你怕了吗?怕了就跟我到大燕皇上跟前认罪,本殿下饶你个全尸!”
单于碧儿也勾起一抹笑容,仿佛占弱势的完全不是他们。
“宁上陌,识相的就不要跟本公主作对。”
深深看了一眼宁上陌身边的容齐,她知道,宁上陌是个聪明人,一定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呵!”
上陌注意到单于碧儿的眼神,不屑回了一抹笑意,“公主还真是威武啊!不过本夫人从未想过与你作对。”
伸手拍了拍巴掌,“换侍卫,单于公主不易见风,将公主送回房内。”
这下好了,门口直接冲进来两排侍卫,形成包围圈围住了单于碧儿。
单于碧儿见此心里一慌,拿起匕首向一侍卫刺过去。
突然间,手臂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随后手便不受控制的垂了下去,匕首掉到地上,发出‘Duang’的一声响。
女子冷冷的声音传来:“单于公主如此的可人儿,一双手应该抚琴作画才对,兵器这种东西,公主还是不要碰的好。”
容府的侍卫不是普通的侍卫,单于碧儿又被上陌击的无反手之力,纵使不甘,也只能任凭侍卫们架起抬走。
单于豹气的在后面大叫,“宁上陌,你竟敢这么对我西漠皇室,我不会放过你的。”
上陌漫不经心的瞥了地上的单于豹一眼,步伐缓慢的来到跟前,脸上的神情高深莫测。
“你、你做什么?”
单于豹现下动不了,只能使劲全力的瞪着上陌。
上陌微微勾唇,从袖筒里掏出了一个瓷瓶,捏开了单于豹的嘴,直接将瓶子里的药丸全部倒了进去。
又使用特殊的手法让单于豹全然吞下,这才放开,全程都没有搭理单于豹那凶悍的眼神。
“宁上陌!你、咳咳——你给本殿下吃了什么?”单于豹愤怒的指着上陌。
不停的咳嗽,想将胃里的东西咳出来。
上陌这才看着单于豹莞尔一笑,退后几步,远离了单于豹几米远。
依偎在容齐的身上,悠悠道:“三殿下尽管放心,您这几日费心费力的认识我大燕风情,定是乏了,宁某给殿下开了些药,殿下再次好好休息便可。”
单于豹想提起内力将腿上的疼痛感消除,却发现自己内力软绵无力,根本聚不起一丝内力来,瞬间白了脸。
“宁上陌!你别欺人太甚!”
“三殿下说笑了。”
上陌淡淡出声,“您乃一国皇子,宁某在您眼中不过一介女流之辈,怎么谈论的上欺负您呢?”
抬眼打量了一圈周围的人,上陌高声吩咐道:“都给我听好了,单于三殿下乏了,就让他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一晚,任何人都不准打扰!”
仆人纷纷应下,眼观鼻,鼻观心。
这是打算不管单于豹了?
单于豹顿时慌了,喊却喊不出多大的声音。
“宁上陌,我警告你赶紧放了本殿下,不然我让你容府和宁府吃不了兜着走。”
“夫人,该喝下午茶了。”
容齐华丽丽的忽视单于豹的声音,仿若无事般的执起上陌的手。
上陌微微抽动了一下,最后决定安然的放在他的手心里,轻轻应了声:“好!”
两人,相携而去。
独留单于豹一人在原地凌乱。
傍晚,单于碧儿如往常一样,在自己的庆和院里吃着上陌写好的药膳,而容齐和上陌,照列在自己的主院内用餐,反正也没有别人,也懒得跑。
上陌和容齐刚落座,就听得外面“嘭——”的一声,一声炸雷炸开天际。
随后,外面就传来下雨了的声音。
上陌伸出去夹菜的手一顿,向窗外看过去。
春天的雷雨说来就来,这会儿豆大的雨滴滴下来,顷刻间便可以将人的全身湿透。
望着窗外,上陌走了神。
容齐抬手轻轻在上陌的眼前一挥,“可是在想单于豹的事情?”
上陌回神,点了点头,随后小手一甩就朝美味夹过去。
“不管他,自作孽不可活,就让他在外边淋着,凡事有因必有果,他们兄妹二人心术不正,就该知道点教训才可以。”
容齐失笑,抬手夹了一筷菜放到上陌的碗里。
“不害怕他们闹到皇上那里了?”
“怕什么?”
上陌满不在乎的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有今天只能怪他们当初要来针对我,你看我明天怎么整治他,整到他不敢说话、不敢告状为止!”
容齐的眼里划过一丝幽暗,随后莫名的情绪涌入眼底,似沉思。
上陌一怔,见容齐不说话,不自在的抿了抿唇。
“怎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的过分了?”
单于碧儿该罚是应该的,但单于豹都是被单于碧儿牵连的,要说他真的针对自己的话,也没有几次。
容齐会怎么认为呢?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阿西吧~他怎么认为关她什么事?
想着,上陌又甩甩脑袋将目光对准了桌上的美味佳肴。
容齐见此忍俊不禁,伸手揉了揉上陌的脑袋,让上陌与自己对视。
“傻得,我也不希望容府的当家主母是一个手软的弱女子,而我容齐的夫人,更要雷厉风行,再说了,这样不是你一贯的风格吗?谈何过分之说?”
“额……”
上陌一时怔住,是啊!她一直不都是睚眦必报的么?
第二日,上陌清晨洗漱好之后便向大堂走去。
经历过昨晚大雨的洗涤,府里到处都是绿意盎然,空气湿湿的,带着雨后的清香,整个容府焕然一新。
“单于三殿下?”
上陌来到大堂,看着趴在地上一身锦衣的单于豹喊了一声。
单于豹被雨淋了整整一夜,有内力却不能用,浑身湿漉漉的,奄奄一息的趴在路中央,过往的仆人都绕路三分,此时他见上陌来到了跟前,立即龇牙咧嘴。
“宁上陌,你个恶毒的妇人,竟将本殿下在雨里淋了一晚,本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上陌眸色一冷,看来整治的还不可以。
单于豹喋喋不休,“宁上陌,我定要汇报大燕皇帝与我父皇,杀了你这虐待皇室的奸徒,我要将你扒皮抽筋,诛你九族!”
“九族?”
上陌冷冷一笑,“呵,三殿下恐怕还没弄清楚我家的族谱,宁某乃当今皇后的姐姐,你要诛我九族,是不是要连我国皇上,宁家的女婿也要诛了啊?”
单于豹脸色一白。
气急败坏:“宁上陌,你不要高兴的太早,等本殿下出去后,定不会饶了你。”
“哎呀~我好怕怕啊!”
上陌猛不丁抱住了自己,故作害怕状,可转瞬消失,随即恢复了平常的姿态,弯下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的单于豹。
“可是三殿下,你有信心从这里走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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