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陌几人一离开秦韵晗的视线,瞬间又恢复成平时潇洒的样子。
装受伤什么的,实在太累了。
晏紫忍不住失笑:“上陌,你装的可真像,要不是你刚刚向我使了个眼神,我还以为你真的受伤了呢!”
“那是自然的。”上陌饶有成就感的挑眉,“我就是怕你太担心,所以提前打了招呼。”
要不然,刚才这姑娘就不会这么淡定了。
上陌是坐马车来的,容府的仆人便在山口处等着,晏紫索性抛弃了自己的马,和上陌上了马车。
晏鸣拗不过自家妹妹,听他的吩咐一起上了车,只不过男女终是有别,他选择在马车前边做个车夫。
他可是听说,容夫人的男主人是个醋坛子呢!
只是,还不待他们走出多远,晏鸣直接吓得进了马车。
“皇兄,你怎么了?”晏紫一脸茫然,望着踉跄进来的晏鸣。
上陌也是一脸不解,只是蹙了蹙眉,等着晏鸣喘完粗气。
“容夫人,不、不好了,外边又来了一拨黑衣人。”晏鸣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刚刚一支箭羽差点射中他的胸膛,幸亏他躲得及时,不过就是如此他的胸口还是隐隐作痛。
晏紫不知发生何事,将他扶住,脆声道:“来人就来人,皇兄你如此紧张作甚?”
上陌眸色微沉,掀开门帘向外看了一眼,果然见一行黑衣人朝这边气势汹汹而来,但与此同时,银楼的人也相继而出,与之奋斗。
晏紫从后边跟着探出脑袋,满脸好奇。
见到银面人之后激动道:“又是他们,他们实在太厉害了,方才没有看清他们是如何出招的,现在我要看好好观摩一番!”
上陌听此,索性掀开了门帘,让晏紫看个痛快。
反正……有银楼的人镇压,她不担心他们会出什么意外。
“诶?上陌,你有没有发现,这次银楼的人和黑衣人打的有点艰难,看来,秦韵晗又加重了力道了,派了得力的人来。”晏紫观察着外面的局势,跟上陌说着。
这一点上陌自是看出来了,只是……她对银面的人有信心。
“可惜啊可惜!”
上陌冷哼一声:“这世上,还有什么比银楼更厉害的杀手组织吗?”
诶?
晏紫眼神飘向那边打斗的人群,思索着上陌的话。
果然,不出上陌所说,这世上没有比银楼更厉害的存在,不多时,黑衣人便渐渐呈了下风,死的死伤的伤,还有几个再奋力杀过来。
“都到这种地步了还不撤?难道非要鱼死网破吗?”晏紫一脸天真。
上陌唇角微勾,“死士,若是办不成任务,在这里也是死,回去也是死,倒不如拼一把。”
“哦~”晏紫似懂非懂的点头。
突然,一位略显精明的黑衣人见局势恶劣,又见上陌和晏紫从容淡定的在马车上看着他们,顿时眸色一狠,想也不想就越过所有银面人朝马车而来。
银面人见此,赶紧上前挡住。
人是拦住了,却没有拦住他扔过去的那条剑。
只见那剑光在阳光下闪烁着,闪到了上陌和晏紫的眼睛,之后便直接朝马儿的背上落去,刹那间,只听得一声嘶鸣,马儿半个身子都仰了起来,向前狂奔而去。
“啊——上陌!”晏紫猛不丁摔进了车厢里。
上陌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牢牢抓住车壁,蹙眉道:“抓紧了固定物,我去将马儿稳住。”
说完,直接飞身上前,落到马背上。
马儿正受惊狂奔,上陌又突然上了身,瞬间发狂,毫无目的的走着,而这里,四面全是山峰,说不定哪里就有一个沟,到时候就是人仰马翻的车祸现场。
那边的青龙见此,大惊失色,想也不想的就朝这边飞过来。
要是少夫人出了什么事情,他就不用活了。
上陌抱紧了马的脖子,努力抚摸着,试图平复他的情绪,可一点效果都没有,而前边,乃是一侧悬崖!
“啊——不行了,我还没有活够啊!我还没有嫁人啊!我不要死啊!”晏紫吓得在车里大叫,紧紧抱住了晏鸣的胳膊。
无法,上陌眸色一厉,掏出头上唯一的白玉簪子,瞅准了马脖子就狠劲的刺了下去,瞬间,鲜血飞出,溅湿了她的手,发狂的马儿奔跑的更快了。
这时,只听得刀剑划破虚空的声音,一道白光迅速从上陌的眼前闪过,‘噗’的一声没入马的脖子。
“嘶——”
马儿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哀鸣,‘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终于平静了。
上陌一下从马身上摔下,瘫软在地上,握着玉簪的手不停地颤抖,缓了半晌,才猛然发现簪子已经血红,赶紧用衣袖来回擦着,想让它恢复如初。
这簪子,还是容齐送于他的。
晏紫吓得泪花都出来了,见上陌蹲坐在地上,飞似的就跑了过去。
这时,一位银面人飞身而来,跪拜在上陌的面前,恭敬道:“参见少夫人,属下护主不力,还请少夫人发罪。”
上陌诧异。
少夫人?什么情况?
只是眼前这人的身影有些熟悉,丫的,该不会是银面让他们喊得吧?
压下心中的怒火,挥了挥手道:“无碍,怎么说你也救了我等一命,且回去吧!”
青龙悄悄抹了一把汗,可算躲过一劫,上次她暴揍一顿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次他整整躺了五天有余。
套马车的马儿已经不能再用,上陌随口命人将它送于了附近的贫苦村庄,买了一匹好马继续回府。
太阳已经正晌午,等上陌到达容府的时候,已经过了午膳时刻。
此时,楚暮和银面正相逢恨晚的在院中对饮。
上陌面上一怒,上前将两人的酒杯夺下,怒道:“你们两个病号竟然破戒饮酒?身上的伤好了吗?不想快点活蹦乱跳了吗?我看你们病得还是太轻。”
楚暮貌似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
反倒是银面,慵懒的倚在桌上,望着上陌展开一抹邪笑,“这樱花酿甚是好喝,所以便没忍住。”
上陌定睛一看,竟是容齐从落樱山带来的樱花酿。
瞬间无语,这俩人还真能找啊!
银面含笑看着上陌,瞄了一眼她身上的血迹,轻笑一声,用一贯风流的声音道:“小上陌~这次出行怎样?看来还是不错的。”
不错个P!
上陌瞄了一眼身上的血迹,左手拎起楚暮,右手拎起银面,托着就往房中走,边走边嗔:“给我回房间好好歇息,谁都不追出来,一个个的有伤在身竟然还偷偷喝酒,反了你们!”
银面任她拎着回房,唇边始终带着一抹笑意。
而楚暮,一想到即将失去自由,哇哇大叫道:“容夫人你不能将我们能关起来!怎么说你这次出去还是我们派人保护的!”
“你们保护的?我谢谢你们啊!若不是你们,我也不会有此劫!”
不说还好,说了上陌更生气!
“嘭——”
的一声!
房门被关上,上陌直接将门锁锁上,得意的摇了摇手上的钥匙,冷哼一声去了院中小桌。
“这俩人,还真是会享受!”瞅了瞅桌上的下酒小菜,上陌捏起一颗花生米就丢进了嘴里。
咦?
还挺好吃!
上陌饿了半晌,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坐下大快朵颐。
这时,方才在外忙活的晏鸣和晏紫进来了,见上陌正吃着饭菜,瞬间蹦哒着上前。
“上陌,你速度这么快的,这么快就被好了酒菜,快,让我喝一杯,我都快渴死了。”晏紫来到跟前就端起了一杯满满的酒杯,抬头向口中灌去。
“诶——”上陌阻止的手在半空中顿住,呆呆的抓了一把空气。
晏紫喝完之后还不忘砸砸嘴,赞了一声‘好酒’,转眸就见上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问:“上陌,你怎么了?”
“啊……?”上陌抽了抽嘴角,随即将手收回来,呵呵道:“没事~没事~呵呵~”
额……
如果她没有记错,那杯子好像是楚暮的。
上陌伸出手肘将自己面前的杯子碰倒在地,故作惊讶道:“呀!摔碎了。”
晏紫瞄了她一眼,叹气道:“看你不小心的,先别喝酒了,吃着菜吧,都饿到这个时候了。”
说着,将一旁的筷子给了晏鸣,然后拿起自己身前的筷子就开始用餐,上陌这才发现,这桌上竟然有三套餐具,难不成,是他们两个早就算好了她现在会回来?
楚暮的酒杯已经被晏紫用了,筷子就别再用了!
上陌伸手想要再次阻止,突然,自己猛地顿住,像吃了芥末一般的看向自己手中的筷子。
靠之!这筷子貌似是银面的……
晏紫犹不自知上陌怎么了,还天真纳闷的问:“上陌,你又怎么了?”
上陌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憋出一句:“没事,这酒可好喝了,乃是容齐亲手酿的樱花酿,你们快尝尝。”
晏鸣听此,赶紧倒了一杯。
他的餐具,才是银面为上陌准备的新的啊!
上陌捂脸要哭了。
“对了,现在我国皇子的满月宴已经过去了,你们为何还不回去,南楚就你们两位正统皇室,南楚皇就不着急吗?”上陌缓了情绪后,纳闷的问。
晏鸣听此,将酒杯放下,忧愁的叹了口气。
晏紫抿了抿唇,也有些为难。
顿了顿,道:“不是我们不想回去,父皇已经催过我们很多次了,但北辰皇朝的人不回去,我们根本无法动身。”
“哦?”
上陌觉得有些难以理解,这该死的尊卑概念。
介于晏紫是自己的好朋友,上陌决定帮她一把,第二日便出发去了皇宫,与南浔商量送三国使臣离去的事情。
南浔甚是为难,挠着后脑勺道:“朕也想她们赶紧走,你看看她们在这里搞的事情,朕没有一天是安生的,但是上陌你说,客人不走主家哪有轰的道理?”
上陌嘟嘴,心下也发愁。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道光。
“有了,我们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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