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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极尽羞辱践踏她的尊严

醉卧伊人怀 眉间雪 7575 2021-04-02 21:29

  凤灵夜微微垂首,“还请皇上赐教。”

  皇上看了众人一眼,尤其是身后的皇子公主,语气微沉,“就在刚才,刺客偷袭的时候,朕险些送命于这些亡命徒手中。只有凤灵夜一个人,将她身边的婢女派到了朕身边护驾,与朕的贴身侍卫力挽狂澜,才保住了朕的性命!”

  一时,周边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

  皇上脸色黑沉,看着自己身边这些臣子皇儿,语气加重,“君亡,则国将不稳,夏国余孽又在四处蠢蠢欲动,你们可知孰轻孰重?!”

  “皇上息怒!”众位臣子和皇子纷纷下跪。

  皇上刚从生死边缘走了一回,心情俱疲,也不愿再多说,只看向凤灵夜,“女子能有如此胸怀,是我大理之福,今日暂且不论,回宫以后,朕必定重重有赏!”

  “谢皇上隆恩。”凤灵夜福了福身。

  皇上看向身边的海公公,“都收拾妥当了?”

  “禀报皇上,已经差不多了。”海公公搀扶着他,又道,“陆知县已经加派人手赶了过来,不出半个时辰,咱们就能在他安排的地方落脚。”

  他微微颔首,语色疲惫,“出发吧。”

  于是,在御林军的守卫下,大家开始朝着另外的方向前进。

  由于马车大部分被毁,剩下的马车,除了供给皇上和皇后以外,便留给了受伤的人。

  如海公公所言,不出半个时辰,队伍便抵达了陆知县准备的府邸和客栈。

  皇上等宫里的人,住府邸,段君墨等各位皇子、大臣和女眷们,则暂住客栈。

  这一天晚上。

  凤灵夜在客栈的屋子里养伤,庄南烟则拿着药,过来看她。

  庄南烟坐在床的旁边,胳膊上也缠着绷带,她将药放到桌上以后,便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是给姐姐拿的一点药,一点心意,还望姐姐莫要嫌弃。”

  “沁妃妹妹的心意,我又怎敢嫌弃,感谢都来不及呢。”凤灵夜躺在床上,腿脚有些不便,就没有下床,看着她的手,便关心地问道,“你的手也是被刺客割伤的?”

  庄南烟微微颔首,蹙着眉头,仿佛下午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要不是王爷赶到救了我,恐怕我早已命丧黄泉了。”

  “沁妃妹妹是王爷心尖上的人,王爷又怎么会让你出事?”她微微笑着。

  “提及此事,妹妹还想跟姐姐说一声抱歉。”庄南烟伸出手,拉住她的,眼角泪光点点,“就在姐姐被刺客追杀的时候,王爷本想去救姐姐的,可是王爷看到我受了伤,只好留下来照看我,如此说来,都是我的错,差点害死了姐姐。”

  “刺客又不是妹妹你派来的,就算我死了,也与妹妹无关,想必王爷也会这么想。”凤灵夜依旧微笑着,对于段君墨,她唯一的好感也早被他磨灭了,现在庄南烟故意来炫耀,她也不会感到丝毫醋意。

  庄南烟笑了笑,“可是王爷竟让冷鸢过去救了姐姐,可见王爷心里还是有你的。”

  “沁妃妹妹想说什么,不如直言?”凤灵夜懒得跟她打哑谜,单刀直入道。

  庄南烟松开她的手,淡淡道:“不知那一夜我们的约定,是否还作数?”

  “作数与否,只取决于你。”凤灵夜目色沉静,强调道。

  庄南烟看向她,“救出你母亲和姐妹,绝非易事,想必你也知道没那么快。既然你对王爷无意,等一会儿王爷来看你,你就与他说清楚。”

  “那一夜,我就已经说清楚了,无需再多言,”凤灵夜语气转淡,冷冷看着她,“而且,你无权命令我。”

  “你!”庄南烟眉头一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也罢,姐姐只要心态坚决,想必日后,王爷定会断了这份心思的。”

  说完,她站起身,“姐姐好生修养,妹妹就不打扰了。”

  “沁妃妹妹慢走。”凤灵夜亦恢复了好颜色。

  庄南烟一走,段君墨就像等着的一样,敲响了房门,“在吗?”

  “今日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臣妾累了,王爷请回吧。”她看着门框上倒影着的高大身影,语气恭敬,却没有什么表情。

  段君墨也未硬闯,站在门口,低低地问了一句,“你伤势如何,可严重?”

  “只是一些皮外伤,让王爷挂心了。”她声色恭敬,却带着一抹冷淡的疏离。

  段君墨能够听得出来,他沉默了半响,双眸空寡,“没能亲自相救,是我的错。”

  凤灵夜瞳孔一紧。

  这是第一次,他以“我”自称。

  当她抬起双眸,再度看向门框时,那抹高大颀长的身影,已然离去了。

  她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正在她缓神之际,突然,窗口发出一阵响动。

  “啪”的一声,立刻将床上的凤灵夜惊动,她转头一看,正准备喊宫姬月了,却看到了冷鸢。

  只见他端着一个食盒,由于从窗外冲进来,导致半跪在地,弹了弹膝盖上的灰,像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

  “这是,王爷今天晚上给你准备的晚饭。”他将食盒放到桌子上,指了指。

  “客栈后厨自有人准备,你拿下去吧。”凤灵夜想也没有想,直接拒绝。

  冷鸢看不懂这两个人之间的复杂关系,摸着脑瓜问道:“你们以前不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么生份了?”

  凤灵夜顿时一噎。

  见她不说话,他就将饭盒打开,然后一一摆在了饭桌上,接着又将整个饭桌,直接搬到了床边,“王爷说了,你现在生病了,要是吃那些大锅饭,身子恢复得不好,会留下很难看的疤!”

  凤灵夜眉头一颤。

  “王爷还说了,你要是不吃这些饭,他就扔了,”说着,他又一副看穿的表情,补了一句,“王爷肯定不会扔的,他就是吓唬你!”

  凤灵夜嘴角一抽,见自己不吃,冷鸢也不好交差,只得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冷鸢见她吃了,这才释然地飞出了房间,临走时还不忘嘀嘀咕咕,“主子也是的,送个饭还让人家走窗子。”

  两日以后,陆知县备好马车,队伍兵分两路,一路带着伤者回京,一路继续往江阴山前进。

  此次刺杀行动,已经调查清楚,就是夏国亡命徒组织的,目标只有皇上一人,趁着围猎展开的偷袭。

  由于御林军的及时守护和反攻,伤员人数虽多,但伤及性命的却不多,所以这次围猎还是照常进行。

  因此,整个队伍抵达江阴山脚下时,多花去了两天。

  为了透透气,加上山路滑石较多,大部分都选择下了马车,徒步上山。

  一下马车,原本静悄悄的山路上,便热闹了许多。

  没走多久,就见后方一个身着皇子锦袍的男子,缓缓走到了段君墨身旁,他面容冷峻,脸庞线条棱角分明,和段君墨有三分相似,却比他少了一分沉稳,多了一丝外放的嚣张。

  “七弟,听闻弟媳立了大功,可喜可贺呀!”四皇子段瑞朝着他拱了拱手,接着,飞扬的眉目瞟了一眼他的身后,却只见庄南烟,不见凤灵夜。

  段君墨面无表情,只冷冷地回了一句,“这都是她应尽的职责,不敢邀功。”

  “得了吧,七弟,那一天,谁又尽了自己应尽的职责?”段瑞懒洋洋地笑了笑,“我的七弟媳呢?你把她藏哪儿了?”

  段君墨薄唇微抿,似乎不想再搭理他。

  段瑞视线转了一圈,重新又落到了庄南烟身上,“你又是谁?”

  “见过四皇子,我是七皇子的侧妃。”庄南烟不失温婉地回道。

  段瑞冷冷地勾起了唇角,微带嘲讽,“你一个侧妃,不在队伍后面待着,抢我七弟媳的位置,可知‘礼节’二字?”

  “四哥,可是要与本王论位置?”段君墨凤目微沉。

  段瑞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是皇上赐封为王的唯一一个皇子,要不是他倾覆了夏国,这个位置又岂会轮到他一个七皇子来坐?

  他懒洋洋地轻哼了一声,双眼半眯,略带警告,“大理有很多王爷,可皇上却只有一个。”

  “四哥说得在理。”段君墨不咸不淡地回道。

  几句下来,段瑞没有讨到半点便宜,便也没有再继续争论下去。

  他的好戏,还在后头。

  在傍晚时分,大家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在一月以前,这里就布下了重兵,因此大家也不会担心再发生突袭的事了。

  各位主子在营帐中休息了一阵以后,便开始转移到了室外。

  经过下人们的打理和安排,这里搭了一个简易的台子,以供皇上和皇后休憩,其下则是等级森严的桌椅顺序,分别供各位大臣、皇子们宴饮,在各个男子的后方,才是女眷们的位置。

  在宴席的旁边,有一块空场地,这里摆满了箭靶、擂台和各类武器,想必是今夜为了考核各个年轻子弟而准备的。

  大臣、皇子们先到,没过多久,皇上和皇后也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众卿家一路奔波,辛苦了。”皇上举起一杯酒,面带微笑,“这杯酒,就当是朕敬给大家,以表达朕的一点慰藉之情。”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缓缓站起身子,握着酒杯,脸上挂着宽厚的笑容,“皇上客气了,为皇上鞠躬尽瘁,是臣等应尽的职责。”

  接着,在座的大臣、皇子们跟着站了起来,端着酒杯,说了些客气吉祥的话。

  首辅又道:“这杯酒,还是臣等敬皇上,预祝明日皇上能够旗开得胜,拿下狩猎魁首!”

  “好!”皇上也不与大家客套了,赞扬了一句,便首先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

  台下各位大臣,纷纷举杯饮下。

  几杯酒水下肚,中间的红毯上开始莺歌燕舞起来,气氛由一开始的拘谨慢慢变得活跃起来。

  皇上见段君墨身边的位置还空着,不禁转向身旁的皇后,微微压低了嗓音,“太子呢?”

  “听随行的御医说,前几日受了些惊,状态不好,所以今晚上就不来了。”皇后详细地解释道。

  皇上听完也没有太多表情,只“嗯”了一声。

  此时,人群里,不知是谁笑了几声,醉醺醺地建议道:“既然空场的台子都搭好了,就让咱们大理未来的后辈们,大展一下拳脚吧?”

  皇上听了,也正有此意,便大手一挥,允了。

  女眷席位中,一听说要开始比试了,女眷们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要换做平时,她们是见不到这么多男宾的,尤其是还未婚嫁的少女们,纷纷将目光锁在空场上,万一说不准,还能相中个不错的人。

  不一会儿,各个年轻气盛的少年们,则纷纷站到了空场上,摩拳擦掌,就等着在皇上面前大展身手。

  裁判拿着一个木槌,走到铜锣前,用力一敲,比试便算是开始了。

  不算正规的比试,所以秩序随意,有的走到骑射前,有的看上了眼,便自行地来到高台之上比武切磋。

  当大家看得正投入的时候,只见宴席上,四皇子段瑞站了起来,朝着高台上的皇上一拜,“父皇,儿臣想与七弟切磋一番,还望父皇准许。”

  皇上面色平和,并未立刻回答。

  这空场原本是为贵族子弟准备的,极少有皇子愿意去掺和。

  这时,首辅大人笑了笑,“年轻人,就应血气方刚,有好胜好斗之心这是好事!”

  皇上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段君墨,思索了一瞬,笑道:“今日大伙都开心,允了!”

  段瑞来到段君墨跟前,“七弟,请。”

  段君墨放下手中酒杯,缓缓踱步到了空场。

  段瑞冷冷勾起唇角,对他这个战神的称号极为不屑,若他能胜过他,皇上自有办法封他为王,到时候,便可压下段君墨的风头,削弱他的兵权。

  段瑞为了今天,苦练了好久,于是当仁不让地拿出箭筒里的箭矢,搭弓上弦,瞄准箭靶,猛地一松。

  箭矢脱弦,快如闪电,只听“嗖”的一阵破空声,瞬间便紧紧地扎进了靶心。

  原本在一旁比试的年轻人,无比惊叹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一百米的距离,能够如此随心随性地射出去,还能射中靶心,可见实力非凡。

  他将弓箭递给段君墨,“七弟,该你了。”

  段君墨却是漠然地绕过他,径直选了另外一把弓,抽出箭矢,朝着箭靶微微一瞄,松手。

  势力没有段瑞的猛,更没有破空之声,却轻如飞燕,瞬间点到了段瑞箭矢的一旁。

  段瑞一看,略微紧张的神色,顿时展颜一笑,“七弟,你这是在故意隐藏实......”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只见箭靶上的箭矢,突然就轻飘飘地脱落了。

  他当即面色大喜,“哈哈哈......七弟,你这是在侮辱本皇子的实力吗?”

  可就在这时,人群里不知是谁,不怕死地喊了一声,“四皇子,是你的箭矢掉了!”

  “不可能!”段瑞脸色当即崩毁,他双眼一沉,气急败坏地走过去一看,确实是自己射中靶心的箭矢!

  他不甘心地回过身,指向面色不动的段君墨,“你这只是巧合!”

  “那便是巧合吧。”段君墨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段瑞更觉受到侮辱,当即拔出长剑,“我要与你比武!”

  不待段君墨抽剑,只见他已闪身靠近,握着长剑,毫不客气地抹向他的脖子。

  段君墨目色一沉,身影一闪,避过他的长剑,背靠着他的背,右手突然握住他的手,顺势一转!

  剑尖直指喉咙,一滴鲜血沁出皮肤,段瑞大骇,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

  “放肆!”突然,皇上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子,震怒地望着段君墨。

  段君墨手一松,长剑插入泥中,段瑞也软在了地上,一张阴冷的脸,黑沉到了极点。

  一时,气氛剑拔弩张,舞姬们也停止了舞蹈。

  皇后一看,赶紧站起身子,替皇上顺了顺后背,温婉而端庄地说道:“皇上息怒。”

  接着,她看了一眼段君墨和段瑞,笑着道:“刀枪本无眼,比武擂台之上都要签订生死契约,何况发生一些小摩擦,皇上心疼臣子皇子们,那便让下人撤了那些兵器,换做木制的可好?”

  首辅见这般僵持着也不好,于是也跟着附和道:“皇后所言极是,空场准备确实太过仓促,明日臣就让人换了。”

  台下大臣们,也纷纷跟着解围。

  皇上面色稍解,在皇后的搀扶下,这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皇后见时辰也不早了,便朝着皇上道:“皇上,明日还要围猎,今日又赶了些许路,不如您早些歇着吧?”

  皇上看向空场的二人,段瑞锋芒毕露,却不成气候,段君墨沉稳老辣,却游刃有余,可惜城府太深。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拂了拂手,“摆驾。”

  海公公立刻朝着前方吼了一嗓子,“摆驾——”

  在众位大臣、皇子们的恭送下,皇上和皇后离开了宴席。

  二人一走,首辅等各位老臣,也纷纷告退了许多。

  一时,便留下了一些贪夜的年轻后辈,而恰好,就成了段瑞的主场。

  只见他软在靠椅上,朝着段君墨缓缓说道:“七弟,为了感谢你适才比武的赏脸,四哥特地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说着,他又看向坐在段君墨身后的凤灵夜,目光放肆,“这份礼,也顺便送给七弟媳。”

  凤灵夜握着酒杯,面色平静。

  他勾了勾唇角,接着手掌轻轻一击。

  一阵靡靡之音响起,接着,只见一个身着粉色长纱裙的舞女,以袖掩面,缓缓来到了红毯中央。

  随着鼓乐声,她开始极尽所能地跳了起来,身姿曼妙,舞姿优美,尤其是纱裙上绣着的朵朵桃花,分外美好。

  在大家惊艳而疑惑的目光下,凤灵夜却觉得这身影似曾相识。

  待乐曲进入高潮时,舞女纤腰一转,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顿时展现在了凤灵夜眼前。

  此时,凤灵夜握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颤。

  阿姐?!

  凤锦绣对上她的视线,亦震惊地睁大了眼,但很快,她便又转过身,继续舞蹈,供人娱乐。

  一曲毕。

  段瑞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朝着凤锦绣一伸手,语气冷淡,“过来。”

  凤锦绣垂下头,脚步轻快地走到了他身边。

  他一把搂了过来,将她放到自己的腿上,姿态暧昧而轻浮,他一手捏着她的嘴,然后喂了一颗葡萄下去。

  凤锦绣顺从地吃了下去,还朝着他微微一笑。

  段瑞接着看向段君墨,语带调笑,“这是本皇子新收的小妾,她叫凤锦绣,恰好和七弟媳一个姓。”

  “是吗?”段君墨扬了扬唇角,客气得冷淡。

  段瑞又看向凤灵夜,一字一句道:“她虽是凤府嫡女,可就没有七弟媳的好命了。”

  凤灵夜手心一紧。

  “亡国庶女,却能爬上七皇妃的位置,”段瑞啧啧称奇,扬起眉头,“那让这亡国嫡女做七皇妃,是不是要......好那么稍微一点呢?”

  “四哥此话当心,”段君墨放下酒杯,薄唇微启,“婚约本是父皇所定,四哥此言,可就是抗旨不尊了。”

  段瑞目光一滞,但又一笑,“那就当四哥说了句玩笑话吧,不过嫡女,终究还是比庶女懂规矩。”

  说着,他扶起坐在腿上的凤锦绣,“倒酒。”

  凤锦绣微微颔首,拿起酒壶正欲往他的酒杯里倒,却见他伸手一挡,眉头一紧,“跪下。”

  凤锦绣点头,正要下跪倒酒,不料他的脸色突然变得阴冷,“适才还在夸你,这么快就忘了规矩。”

  话音一落,只见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过来,右手握住她的袖口用力一撕,只听一道丝帛撕裂声。

  凤锦绣的桃花外衣,瞬间被撕烂,连同一边的胳膊,顿时春光乍泄,她发出一道闷闷的哭声,急忙捂住自己的胸口,可外套已碎,根本就挡不住。

  凤灵夜双眸一紧,正欲按耐不住地站起身来,却被身后的宫姬月一把按住了,他压低声音道:“这事你管不了。”段瑞针对的,就是段君墨。

  凤灵夜紧紧握住拳头,一双眼冰若冰霜。

  “去给七皇子倒酒。”段瑞翘起二郎腿,淡淡地命令道。

  凤锦绣顾不得身上的衣襟,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来到段君墨身边,拿起酒壶,往他酒杯里一灌,却因倾倒得太过,酒水一下子就溢了出来。

  她顿时一慌,朝着段瑞的方向一看。

  只见他一张脸阴沉得可怕,她的身子瞬间就软在了地上。

  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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