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六当即吩咐一个侍卫道:“你快马回去禀报大人,派人过来增援我们。看样子,歹人武功不低。记住,不要张扬,要维护夫人的声誉。这里的人多,后面又是深山,我们这几个人不够。”
侍卫急慌慌地跑了。
姜六对着其余两名侍卫说道:“你们先去四处看看。”看着林李氏紧闭的屋门,怒气冲冲地便跑了过去,一脚踹开了屋门。
林李氏看着阴沉可怖的姜六,吓得不由向后退了两步,色厉内荏地叫嚣着:“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一个小小的侍卫,竟敢擅闯女眷的房门,我要……”
还不容她说完,姜六恶狠狠地打断了她:“说,你把夫人弄到哪里去了?”
林李氏惊慌地别过脸,狡辩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怎么?瑾儿怎么了?”接着便是恶人先告状,“你们夫人一定是去上香了,你们大惊小怪做什么?说不定一会便会回来的,佛门圣地,岂容你们如此撒野!”
姜六一个侍卫,又是一个男人,何况林李氏还是周梓瑾的舅母,对着林李氏的狡辩,纵然心知肚明,却也是有心无力。要是别人,还能使用武力,面对这位,只能咬的牙齿吱吱作响,也毫无办法。
彩桂冲了进来,对着林李氏指证到:“我明明听到舅夫人对表小姐说过了近日表小姐便能当上祁夫人之类的,舅夫人可不就是知道我家夫人在哪儿,否则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舅夫人,事情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你再不说,等我家大人过来,你再说也晚了!”
一旁的李芙见自己也被牵扯进去了,当即脸色一片灰败,无论如何,她也说不清楚了。
林李氏想起祁霄那张脸,恐惧地咽了一口唾沫,又想了想那位世子爷对自己的承诺,想着,既然自己帮了世子爷这么大的忙,如何也不会看着自己倒霉的,所以,口气复又强硬起来:“混账,你个小小的奴婢,我是你们夫人的舅母,还能害她不成!定是你这个奴婢犯了错想推卸责任,恶意的栽赃陷害我。”
“舅夫人你……”彩桂气得脸色通红,随即又转头找李芙求证,“表小姐,你倒是说句话啊!夫人对你那么好,你怎么恩将仇报呢!”
李芙的脸色一白,刚要张嘴,便听林李氏突然喝到:“你找表小姐说什么,我和她只是说说闲话而已。”说完,死死地盯着李芙,那眼神的内含的意味不言而喻。
李芙对上林李氏颇有内涵的眼睛,又看着姜六和彩桂痛心疾首的指责样子,心中的嫉妒如隐藏在树叶下的毒蛇一般突地窜了出来,矢口否认道:“舅夫人只是和我说说话而已!”
“表小姐你……”彩桂气得眼泪簌簌地留下来,也不再顾忌身份,指着李芙便说道,“就你这样忘恩负义的,给我家夫人提鞋都不配,究竟事情如何,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相信我家大人定会查明实情。奴婢就是死,也见不得你这样的做我的主子。我家夫人心善,佛祖一定会保佑她平安无事的!”
啐了一口,只好对姜六说道:“走吧,先找夫人要紧,这两个人自有大人收拾。”
两个人恨恨地出了屋子,彩桂看着门上的铜锁,突然心中一动,“啪”地把门合上了,利落地把门就锁上了,对着屋内恨恨说道:“你们这两个恶毒的女人,别想着逃跑。”
刚说完,便听到院子外面一声凄厉的喊叫:“来人啊,来人啊!”
“彩华!是彩华!”彩桂拎着裙子便向外跑。
姜六紧随其后,也不理会身后啪啪山响的拍门声。
二人赶了过去,正见彩华压在一个老婆子身上,老婆子在她的身底下拼命地挣扎。
姜六过去,把那个老婆子拎了起来。
彩华这才说道:“这个老婆子看见我往后山来了便要跑,定是心中有鬼。”
姜六不敢对林李氏如何,对一个老奴婢还是能做主的,当即冲着陈婆子的手臂一用力,厉声问道:“说,我家夫人呢?”
陈婆子便是一阵哀嚎,却是还想狡辩,摇头不说话。
姜六又把手放到了她的另一只手臂上,陈婆子这才告饶道:“我说,我说,都是我家夫人的主意,我只是听命行事。”
“废话,快说我家夫人在哪儿?”
“他们冲着那里跑了。”陈婆子战战兢兢地指了一个方向。
“多少人?”
“四个人来的!”
姜六的心一紧,“一共多少人?”
“一共……共十个。”
姜六这才放开了陈婆子,对着彩桂和彩华说道,“我去追人,你们把府里的侍卫找来,看着这个老婆子不要让她瞎喊。”说完,便冲着陈婆子所指的方向走了。
彩华和彩桂刚押着陈婆子进了院子,便见祁霄满脸惊慌地冲进了院子。
祁霄能来这么快,还是朱顺的功劳。他今日还没处理完公务,竟然见朱顺走了进来。不由狐疑问道:“你怎么来了?”
朱顺嘿嘿贼笑两声,一脸猥琐地说道:“奴婢不是想着替公子排忧么!”
祁霄的手一顿,随即嘴硬说道:“我有何忧?”
朱顺撇了撇嘴,藐视地看了祁霄一眼,反驳他道:“公子又何必嘴硬,彩云都和我说了。不是奴婢说您,您说您这事情做得也着实不地道,怎么能这样呢?枉费公子您还是个心眼子多的,难道你就没看出来人家对你心怀不轨?不会是您也是有所图谋吧?”
这词用的着实……精准!
“滚!”
朱顺还要继续数落的话便被这一个字和飞过来的茶杯打断了。他看着自家公子黑沉如墨的脸和刀子一般的眼神,缩了缩脖子,悄悄地捡起了地上的碎片,又谄笑着说道:“公子不要生气了,奴婢说错话了还不成!奴婢这不是给您出主意来了么!”
见祁霄没有要接话的意思,径自又说道:“奴婢听彩云说夫人今日去大觉寺上香去了,和舅夫人一同去的。”
祁霄听到“舅夫人”这三个字,眉头便是一皱,怎么和她出去了?瑾儿就没听进自己的劝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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