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麟听了祁霄的话,也未多疑,踢了一脚,骂道:“罪有应得!“
祁霄这才说到:“可有遗漏的?”
“没有,都在这儿了。”
“那便去报案,把这些人都押送到京兆衙门吧。”
一行人压着人到了京兆府。府尹李纯峰听了下人说国公府世子来报案,匆忙穿好了衣服便出来了,老远便开始施礼,走近问道:“不知世子殿下有何吩咐?”
吴麟不甚在意地回答到:“今天不是听说范侯府家的饭……范鹏被打劫了嘛,本世子和同僚便费心去京里转转,恰好查到了这窝匪徒。这是专门拿钱替人办事的,不定干了多少肮脏的勾当!在你这京兆尹的眼皮子底下,甚至把饭盆……把范鹏都打劫了,你这京兆尹做的可真是清闲啊!”
李纯峰听了这话,冷汗便流了下来,强自挤出一抹笑,很是谦恭地回道:“是下官的失职,下官定好好反省。”
吴麟这才说到:“要是查出来了,让范统、范侯爷好好谢谢我们。这是我禁军里的同僚祁霄,多亏了他发现了贼子的踪迹。你还要多谢谢他呢,要不然,范统那老匹……老头还不磨磋死你。”
“……”这话怎么接,李春峰没敢接吴麟的话,只对着祁霄拱手谢道:“多谢祁兄出手,多谢!”
李春峰官位比祁霄高,如此称呼算得上是礼遇了。
祁霄也是抱拳回礼:“李大人客气!无意中发现的,还仰仗了世子爷相助才擒得贼子。有那贼子试图逃跑,事急从权,手段难免过激了些,还望大人见谅!劫匪的老窝在下已经告知衙役了,是不是打劫了范世子,还要李大人费心了!”
都是官场中人,其中的隐晦之言如何不懂。李春峰听闻,笑道:“祁兄客气,一帮劫匪拒捕,罪有应得!”
祁霄这才对吴麟说到:“好了吴兄,咱们也该回去了。”对着李春峰一抱拳,“那便不打扰李大人审案了,就此告辞!”
吴麟也没说什么,抬腿便和祁霄向外走。
李春峰把祁霄和吴麟送出了京兆府,看着二人骑马走了,这才回到了府里,连夜提审罪犯。
祁霄和吴麟告别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宅子。收拾停当之后,躺到了床上,身体虽乏累,但是却如何也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拿过了兵书,心中还是烦躁,兵书都看不进去。
桌上放着几张纸,一张是现在地方武职的空缺表,一份是周梓瑾草拟的景福楼的契书,祁霄握着周梓瑾的手帕,坐到了桌边。
看着这三样东西,他的心从来没如此的纠结矛盾过。武职空缺,有的地方甚是富庶,官位也高,而边州,地处大宏朝的北疆,天气严寒、土地贫瘠、民生凋蔽,职位还低。
但是,那里——有她!
连祁霄自己都不解,为何自己会对那个小丫头如此的念念不忘,也只是刚刚见了两面,加上昨晚,也不过三面。
可是,好似是什么牵引着自己一般,无端地便会想起她,想到自此以往自己再也见不到她,心中便痛如刀割。经过昨晚的亲密相对,如今更是难以割舍了。
他看着桌上的契书,眼前便出现了关于小姑娘的一切,狡黠、干练、无助、悲伤、娇羞……哭泣的脸,澄明的眼,细嫩的肌肤,红嫩的唇……
祁霄觉得自己定是着了魔了!闻着娟帕上的幽香,难言心中情愫,燥意难抒,索性摘下墙上的长剑,到了屋外舞起剑来。
月色下,剑光闪闪,如电般围绕在挺拔的身影周身,却也似密密的情网,把他缠在了里面。
周梓瑾当然不知祁霄为了她把范鹏的手砍了两根,把帮凶杀的杀、抓的抓;也不知道祁霄心中思念如织、百般纠结。她正在客店里走神。
周家的车队见自家小姐被人救了,已然安全回到车队,还哪里再敢停留,一口气连续着走了一天一夜,这才怕车上的孩子和老人吃不消,包下一座客店休息过夜。
周梓瑾的伤也只是刮伤、擦伤,在路过的镇子里让大夫看了看,也上了药,如今算是结了痂。
她让彩月伺候着擦了擦身子,洗漱过后,才躺到了床上。身体很累,却睡不着。和远方的男人一般辗转不宁!
她心情很是低落,虽然知道那位救命恩人必是有难言的苦衷才没答应自己的请求,但是她的心中却是难言的酸楚。抬眼看见桌上叠的整整齐齐的棉袍,从床上走了下来,抚摸着,像是感觉男人的胸膛一般安心。
她觉得自己这般心神不属是不该的。一个恪守礼节的女子,和一个男人独处一夜,已经算是惊骇世俗了。就算事急从权,可为何过后还如此的念念不忘!
这是不是就是以前偶然听到过的“神女有心,襄王无梦”,随即又想到这句话代表的意思,脸颊绯红。
隔壁的房间,周骅正低声询问这长乐,“你把见到小姐时的情况和我细细说来。”
长乐便把当时自己见到的和自家老爷讲了一遍。
周骅听完,皱眉问道:“你说那人蒙着面,不愿透露身份?”
“是的,一看便是习武的,很是英武,两眼有神,手中拿着长剑,骑着一匹黑马。奴才看着,那匹马可是好的!”
周骅百般思索,也没找出自己接触过这样一个人来。
蒙面,固然是施恩不图报,也必然是不愿让范家人知道,那便很有可能知道范家的身份,多有忌讳,朝中人的机率便大了;自己是文官,接触的武官真的寥寥无几,且,还能要好到人家冒着得罪侯府的危险出手相救,这样的情谊,必然不是泛泛之交。
自己没有这样的好友,善于用剑的武官好友,更没有。岳丈早逝,林府更没可能结交到这样的人。
周骅把自己的圈子仔细地琢磨了一遍,也没找出一个附和条件的人来。又问道:“小姐最近可有结交?”
长乐看了自家老爷一眼,不明白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小姐结交也不可能是个男人啊!
周骅见长乐一脸呆样,吩咐道:“去把彩月叫来。”
长乐颇有些为难,自己一个大男人,半夜三更的去敲一个女儿家的门,这可不大好看!
周骅满心都是女儿,哪里想得到这些,见长乐磨磨蹭蹭,低声喝道:“还不快去,磨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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