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慢慢靠近、不怀好意的“小黄莺”,宋飞立刻躲到了祁霄的身后,七尺的汉子倒像是受了吓的猫一般。
小黄莺摇摆着身体慢慢靠近二人,暧昧说道:“二位爷是谁先来?还是……”
祁霄掏出一锭碎银拿在手里,说道:“我们不是来……”一顿之后才继续道,“我们有事问你。”
小黄莺看着祁霄手中的银子,比刚才看见二人时的眼睛还亮,点头应道:“爷想要问什么,奴家定如数说给您听!”也不等祁霄再问,自动说道,“奴家每日接客十多人,每次差不多一刻钟,要是客人身体如爷这般,有时也到半个时辰,还有……”
“住嘴。”祁霄果断地打断了女人的话,问道,“前日夜里可有个带着雍朝口音的自称是商人的留宿?那人应该是到了昨日早上才离开的。”
小黄莺回想片刻,才说道:“是有个带着些外地口音的男人住了一晚,他包了我的场子。”
祁霄随即掏出袖中的画像,展开给小黄莺看,“可是此人?”
小黄莺笑着点头,“正是此人。您不知道,这人好是没脸,厮缠了奴家一晚上,奴家可是亏了呢!”
为防止她再说出什么不堪的话来,祁霄又急忙问道:“他可曾说过他是作何营生的?什么时候到的边州,又打算什么时候走?总之,他说过的关于他身份的一切都一一说来。”
小黄莺狐疑地打量着祁霄和宋飞,不解问道:“二位爷是何人?问这些作甚?”
祁霄回到:“与你无干,只要知道他不是好人、正与官府为敌。你说来便好。”
小黄莺听了这话,还如何猜不出二人的身份,倒也收起了戏谑,一本正经回话道:“奴家记得也不是很多,那位客人没说自己是从外朝来的,只说自己是到边州来作大事的,也没说是做什么的,倒是说到,将来定赎了奴家出去做夫人。还说,再有些日子便要回去了,等再来,便给奴家带最好的狐皮过来。”
“可知他是否是第一次来边州?”
“好似是第一次来,他对边州什么都很新奇。”
“可知他是什么时候到了边州?”
小黄莺略作思考,“应该有些日子了,因为之前他也来过两三次,第一次来大概是在……半月之前。”
“可说过他有无同伴?大概几人?你能想到的,都说出来。”
“同伴?说是和人一同来的,至于几人倒是没说。哦,他以前还说过‘听回去的人说过咱们边州’如何的话。以前应该有同伴来过,不过他应该是头一次。他说他们这次要一起回去,还说,他回去之后便能受到重用,会有大把的女人和牲畜。”
听了这话,祁霄眉头一皱,“可还说过此次他们的目的是否达成了?”
小黄莺想了想,“这倒是没说过,不过,这次他来的时候很是兴奋,还说了事情很是顺利之类的话。”
“还有吗?好好想一想。”
小黄莺想了半晌之后,才摇头说到:“没了,奴家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祁霄把银锭放到了桌上,“好了,这番话不要随意向外人透露。如果有不同口音之人向你打听此人的事情,一定要到宣慰司来报案,他们不是好人。可知?”
小黄莺点了点头。
祁霄和宋飞便要向外走,却听小黄莺突然叫道:“二位爷!”
二人以为小黄莺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她。
哪知小黄莺很是娇羞的看了二人一眼,低头说道:“二位爷不要奴家伺候吗?奴家愿意伺候二位爷。”
二人俱是一愣,宋飞的脸刷地又红了,当即呆在原地。
祁霄沉声道:“不用。安心拿着银子便成,有可疑之处记得到宣慰司报案。”
说完,箭步走向了屋门,很是没义气地冲了出来,丝毫不管还愣怔的宋飞。
祁霄举步便往外走,未几,身后便跟上来一个脚步声,同样的急促。
逃也似的出了院子,宋飞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苦笑道:“以后再有此类的事情,祁大哥还是找别人吧。我可是正经的好人家的儿郎!”语气很是幽怨。
祁霄也背着宋飞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他也是好人家的儿郎好不!
随即转身严肃说到:“听那女人的意思,这四人似是窃取了什么。咱们抓捕他们很突然,如果不是有人带着消息先走,他们的东西又不在身上,那势必还在那处院子里。走,我们再去看看。昨日紧急,也许有所疏漏。”
宋飞点头,“今日早上我们查了户档,那座宅子是去年一个叫钱正的客商买下的。可是我们查了,边州没有叫钱正的一个客商。估计是这帮人的化名或者是在咱们这边的奸细。”
因为事情隐蔽,院门没有贴封条,只是从院内给栓上了门。
二人轻车熟路,依旧跳墙进了院子。从大门处开始向内,仔细地搜查开来。
东西厢房搜查了一遍,没有收获。二人又进了正房。因为正房昨日已经搜查过,屋内很是凌乱。
西屋很是冷清,没有被褥,只是放了一些杂物。东屋的炕上铺了羊毛垫子,四床被子,水杯酒壶等随身的东西也都摆在了东屋。
很显然,四人都是歇在东屋的。
二人从炕上开始搜查,敲了炕上的每一块地方,连羊毛垫子和四床被子都一一拆开来一寸寸的摸过。
没有发现。
屋内的摆设很是简陋,一桌四椅。二人又开始在地下搜查。
摸过了每一寸的地面,又敲过了每一寸的屋墙,甚至把椅子桌面、酒壶茶杯饭碗都一一检查过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宋飞愤恨地把一个茶杯摔到地上,有些气馁地说道:“难道这帮人真的把消息带出去了?不应该呀!那女人不是说他们过些日子一起走么。到底藏在哪儿呢?”
宋飞不甘心地在屋内转了两圈,狠狠地把脚边的茶杯踢了一脚。茶杯撞到了炕帮上噗地一声碎了,碎片被反弹回来又落到了地上。
祁霄看着那块碎片一怔,随即走到了碎片的跟前蹲了下来。
这处宅院显然很有年头了,房子有些破旧,尤其是地面,坑洼不平。地面没有铺地砖,褐色的地面上即便是有些坑洼也没人在意。
但是,此处的坑,明显要比别处的要深,是整齐的两个深窝——好似双脚点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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