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瑾瞪着眼睛见祁霄一只手伸到自己的腿下,另一只手伸到自己的身后。他粗粝的手掌有意无意地滑过她的肌肤,让她不由泛起一阵异样。
就在周梓瑾以为祁霄要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来,却猛然被抱出了浴桶。
祁霄呵呵笑道:“瑾儿是想什么呢?为夫只是想把你抱出来,水都要凉了。”
对上祁霄打趣的目光,周梓瑾不由脸颊爆红。是自己龌龊了!但是,自己还未穿衣服呢!
祁霄抱着窘迫的周梓瑾往床边走去,当然也没错过这样一饱眼福的好机会,呵呵笑着把埋着脑袋的周梓瑾放到了床上。
周梓瑾此刻才算反应迅疾,嗖地一下拽过了一旁的被子裹在了身上,然后把头往被子里一缩,动作一气呵成,利落干净!
祁霄看得呵呵发笑,俯下身子在被子边上,逗她说到:“瑾儿好好等着为夫,我这就洗洗,一同和瑾儿大被同眠。呵呵呵!”
不多时,屏风后果然传来了水声。
周梓瑾这才钻出了被子,幸亏彩月已经把衣服都找了出来放到了床边。她急急忙忙地穿好了小衣中衣,这才松了口气。
屏风上是一个男人精壮的身影,周梓瑾瞥了一眼,不由羞赧地又钻回了被子。
祁霄匆匆洗过,换了衣物出来后,从木椸上拿了布巾,走到床边,故意调笑道:“瑾儿可是准备好了?为夫来了。”
看着被子底下一动不动的一团,呵呵笑着说道:“瑾儿快把被子松开,要闷出病来的。”说着,便去拽被子,却一时没拉动。
只好拿出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道:“我逗你的,即使要你,也要回咱们的家,如何能在这样的地方委屈你?快松开,会闷坏的,我给你擦擦头发,头发还湿着呢!”
听了这话,周梓瑾才慢悠悠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红着脸瞪了一眼穿着中衣的祁霄。
祁霄轻笑着坐到床边,扶起周梓瑾,开始给她擦头发,说到:“明日咱们休息一日,后日咱们去坟前祭拜,后日去老宅。可好?”
“不用了,明日便去吧,我着人准备些香烛供品。”
“不用了,我让人准备了。”
气氛有些压抑,周梓瑾却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他。只接过祁霄手中的布巾,半跪在床上,给他擦拭头发。
次日,二人来到祁氏墓园。
祁氏是明州大户,墓园的规模很大,坟茔一层层地挨着辈分排了下来,占了小半个山头。
果然,在墓园的一角,盖着三间屋子,已经破败不堪。屋顶已经没了,露出臂粗的椽檩,依稀可见屋顶上还留着些许的茅草。墙壁也坍圮了小半,隐隐看见里面还有些简陋的摆设。
周梓瑾不由问道:“当年你就住在哪里么?”
祁霄眼神复杂地看了过去,轻轻说道:“嗯,住了三年。”
周梓瑾心中发酸,他竟在荒僻阴森的墓园过了三年,定是吃了很多的苦!
祁霄反而释然一笑,“没事,都过去了。走吧!”
一处墓碑前,祁霄领着周梓瑾停了下来。
周梓瑾抬眼看去,墓碑上写着:“先夫祁氏铭泰之墓”,她知道,这是国公夫人给立的墓碑。一旁却没有祁霄母亲的墓碑。知道事有蹊跷,却也没有出声。
夫妻二人亲自摆了香烛果品,这才郑重地跪到墓碑前,身后的岑华几人也跟着跪了下来。
祁霄沉声说到:“不孝子霄儿带着您的儿媳来看您了!儿子已经成家立业,父亲您也安息吧!”
周梓瑾也说到:“儿媳祁周氏梓瑾拜见公爹大人。儿媳定相夫教子,照顾好夫君,望公爹在九泉之下安息,护佑夫君平安一世!”
身后的岑华此时也出声到:“岑华多谢国公爷的救命之恩,岑华定护卫公子安危,不负国公爷所托。”
几人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
祁霄望着眼前的墓碑半晌无语,末了很是复杂地看了一眼墓碑一旁的空地,面容冷肃。无声地扶着周梓瑾站了起来,这才说到:“走吧,咱们去看看娘亲。”
夫妻二人一同来到墓园的一角,这才在一处坟茔前停下。坟茔修建的很是阔大规整,但是已经长了些衰草,没有刚才国公爷的墓那般干净,显然是缺了些打理。墓碑上写了“如夫人祁林氏惠芸之墓,夫祁铭泰立。”
周梓瑾对着墓碑皱眉。
大宏朝对夫妻关系规矩的并不严苛,民间也有正妻与如夫人一说。但是高门大户自诩为礼节严正,倒是轻易不娶如夫人。按道理来说,如夫人是有资格进祖坟的,只是要在正妻的下角,以示对正妻的尊重。怎么婆母却孤零零地藏在了这里?
知道这定也是祁霄的痛处,也没问。
祁霄看见坟茔上的衰草,面露愧色,伸手便去拔草。周梓瑾也在一旁帮忙,等整理干净了,二人又摆好了香烛供品,跪到墓前。
半晌,祁霄也没说话。
周梓瑾见他眼圈发红,伸手拉住了祁霄的手,语调轻快地说道:“娘亲,祁霄带着瑾儿来看您了。您放心,瑾儿一定会替您好好照顾他的,我们会好好的,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等我们两个有了孩子,定也要抱过来给您看看。您一定要保佑我们才是!”
祁霄眼中带着水汽,对周梓瑾动容一笑,这才掉头对着墓碑说到:“娘亲,瑾儿是儿子自己选中的妻子,您一定也很喜欢她,是吧?您放心,我们一定都好好的,给您生几个大胖孙子。您放心,儿子这辈子就瑾儿一个人,绝不负她!您在天上一定要保佑儿子一家都平平安安!”
说完,二人又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
周梓瑾见祁霄情绪低落,劝道:“不要难过了,娘亲见你难过定也会伤心的。”
祁霄看着周梓瑾,低沉到:“谢谢你,瑾儿。”说着,便把周梓瑾搂进了怀里。
周梓瑾轻嗔道:“快安分些,当着娘亲的面,也不害羞!”
祁霄这才缓了缓情绪,“娘亲见了只会高兴。”
墓园一片寂静无声,二人相互依偎着陪了祁霄亲母说了小半晌的话,话家常一般,什么都说,祁霄如何学武,周梓瑾如何经商,二人如何认识,军营如何,边州如何……
日渐过午,二人纵有不舍,也要回去了。
祁霄扶着周梓瑾走在下山的路上,这才说到:“国公夫人是京城冯府的嫡女,冯府老太爷是前代建平帝时期的兵部尚书的嫡女。自老太爷逝去,如今冯府也是人才凋蔽,在京城也没什么名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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