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嬷嬷听了这话,落下去的冷汗复又忽地冒了上来。咽了好几口的唾沫,仍旧觉得口干舌燥,犹豫了半晌后,才支吾到:“给了一两银子,买……买的是王家的烧饼。”哪有给一两银子就为买几个烧饼的?自知不妥,复又急忙改口道,“不……不是,是刘家的烧鹅,要了……要了两只,给两位公子准备的!”
周梓瑾声音不见起伏,冷笑说道:“是吗?我听到的怎么不对?宁婆子刚才说你给了一两银子,不但要买两只烧鹅,还要东城赵记的糯米糕的?”
蔡嬷嬷听了这话,又改口到:“是,是,老奴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忘了,忘了糯米糕了!”
周梓瑾不屑地看了一眼这个狡猾的、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奴婢,吩咐张婆子:“让宁婆子自己进来说说蔡嬷嬷让她买了什么?”
宁婆子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脸色恍白地看了一眼蔡嬷嬷,又看了一眼上首的祁霄和周梓瑾,吓得立即跪到地上。抱着侥幸说道:“蔡嬷嬷让奴婢……买……买炒瓜子、桂花糕、小笼包、糖炒栗子。”
蔡嬷嬷刚要说话,周梓瑾厉声喝到:“闭嘴!”
蔡嬷嬷吓得一颤,脸色灰败地闭上了嘴。
周梓瑾复又问道:“就这些,还有别的么?你可给买了?蔡嬷嬷说还让你给买东城赵记的糯米糕着!”
宁婆子急忙接话到:“是、是,奴婢给忘了,是有糯米糕着!奴婢昨晚回去的晚了,还没买,等、等今天给她买去。”
周梓瑾怒不可遏地拍了一下桌子,提声说道:“住口,你个刁奴!东城根本就没有赵记糕点铺子!你们两个人说的没有一样对得上。还不从实招来!”
宁婆子见再无转圜的余地,这才惶恐地说道:“奴婢说,奴婢是鬼迷了心窍。奴婢有罪,蔡嬷嬷给了奴婢一两银子,替她送一封信到南城的同福客栈,给同福客栈的东家刘先生。奴婢有罪,奴婢不知道那封信有什么不妥,奴婢该死,请夫人饶了奴婢吧!”痛哭流涕,磕头不已!
周梓瑾冷冷一笑,“饶了你?刚才有那么多的机会让你坦白,你都抱着侥幸拒不承认!一两银子只为送一封信,哪有这样的好事平白掉下来?你还说不知道不妥?狡辩!刁奴!”
周梓瑾扫过众人,沉着脸问道:“宁婆子是一人还是一家在府里?”
王伯上前回到:“一家子。”
周梓瑾这才宣布处罚:“宁婆子打二十大板,全家发卖。张婆子管理厨房不善,罚两个月的月银。”
蔡嬷嬷没听到自己的处罚,刚要喘一口气,就听祁霄冷冷说道:“蔡嬷嬷照顾老夫人不尽心,偷盗主人财物,诽谤主人清誉,打二十军棍。”
蔡嬷嬷当即傻愣愣地瘫软到了地上,随即尖叫到:“不是老奴,是老夫人,是两位公子,老奴是被逼的……”
王伯给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一个手刀打在了蔡嬷嬷的后颈上。蔡嬷嬷当即便晕了。
宁婆子见了,更不敢声张了,只涕泪横流地在一旁哭泣。
这惩罚不可谓不重,打完后全家发卖!背叛主家的奴婢还能有什么好前程?再说,祁府对奴仆一向宽厚,月例银子,四季衣裳,主子的打赏,厨房又是油水多的地方,里外就三位正经主子,还上哪里找这么好的活计去?
府里的人看着板子一下下的落下,无不悚然,有的胆小的奴婢已经嘤嘤地吓哭了。夫人一向好性子,原来是没施展出来,如今见了这般心思手腕,不由多了几分敬畏。
等行完刑,祁霄着才对着厅外的一干人说道:“府内早就规矩,不得私自向外传递消息,今日只是小惩大诫,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惩罚后便移交官府,按逃奴论处。”宏朝对待逃奴,都是发配去做苦役的,有死无生!
厅外的人散去了,祁霄拿着那封信,说道:“走吧,咱们也去客院看看。”厌恶地看了一眼晕倒的蔡嬷嬷,说道,“把她扔到客院,没得脏了咱们的眼睛。”这个老贼婆,往日没少助助纣为孽!
祁家母子三人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蔡嬷嬷,又见祁霄扔到地上的信,不由心虚地别过了头。
祁霄看着那三人的作态,冷笑到:“你们这样的做法除了给父亲的脸上抹黑,没有丝毫用处。让人利用都不知道,愚蠢!参倒了我你们就能得到府里的一切?那只会让你们死的更快而已,没用的棋子能有什么好下场?”
母子三人听了这话,脸上有片刻的僵硬,祁老夫人自以为有理,依旧狡辩到:“你不孝,难道还不能让我讨个公道么?”
祁霄讥讽地看了她一眼,“想当初你不慈,我是不是也应该讨个公道?”
“你……”祁老夫人对上祁霄明了带着讥讽的目光,哽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祁霄又看了看畏缩在一旁的祁家两兄弟,说道:“连万岁都知道你们荒唐不羁,想来,以后你们再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做出相应的反应,也没人敢说出什么话来了。”
祁家两兄弟听了这话,更是畏惧地向后缩了缩。这么说,老三要是把自己二人处理了,外头人也不知详情了?想到此,二人可真的有些畏惧了,惊恐地向老夫人求助:“娘……”
祁老夫人刚要再说什么,就听祁霄又说道:“本来我还看在父亲的面上,把你们送回去,给你们置办些田地,不说大富,只要你们安安稳稳地不嫖不赌,一辈子也不会穷苦潦倒。你们不成器,你们的儿子我还能调教一番,如何也不能辱没了曾经显赫一时的祁国公府的威望,如今看来,你们就是喂不饱的白眼狼,枉费我的一番心意了。”
祁家两兄弟听了这话,嚅嗫了嘴没说话。
祁霄脸若冰霜,声音冷的似乎能把人的血液都冰冻一般,“看在我们一个父亲的份上,你们就好吃好喝地老死在这客院里吧!总比是非不分、远近不分的让人利用了强!”说完,转身便要走。
“不、我不愿意!老三,这事情和我没关系,都是老二的主意。我走,我回明州,我不来了!我答应你不找女人了,求求你让我走吧!我不要死在这儿!”祁老大泪流满面地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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