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脸色突然便阴沉了下来,声音冷得想要把人的血液都冻上一般,“这一点怎么够?怎么够呢?”
话音刚落,祁老二的脚腕也被划过,随即,他的脚便无力地垂了下来——脚筋也断了!
祁老夫人已经哀嚎得没了力气,瘫软在地上,只哀哀地祈求着,“不要!求你了,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娘,你杀了我吧!不要再难为他了……”
“哼!现在晚了!要是当初你能是及时收手,如今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想必老夫人是知道的!”
就在祁霄还要动手的时候,门被猛然撞开了,王伯急慌慌地走了进来。
虽然王伯没听到事情的始末,但是看了屋内的场景,也知道必定是国公夫人当初定是做了什么让公子获悉了。
祁霄只看了一眼王伯,依旧压制着挣扎哀嚎的祁老二,准备对着另一条腿下手时,王伯急忙奔了过去,阻止道:“公子,放过她们吧?”
“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她害了我娘!”
王伯叹了一口气,当即流下泪来,他如何不难过,这也是自己这个老仆的失职。但是,无论如何,他不能让自家小主子再陷入这件事情的后续中——他们是兄弟!
哽咽地又劝到:“老奴知道!但是,你们是兄弟!要是老国公爷在世,他看着你们兄弟相杀,会伤心的,会伤心的!够了,她们已经受到惩罚了,放了她们吧!”
祁霄听了王伯的话,才放开了手中紧握的瓷片,顺着瓷片流下来的,是一滴滴的鲜血。
王伯心疼地拉起他的手,说道“去上些药吧!这里老奴来处理便是!清猛,去扶着大人回书房。”
回书房?不是应该回后宅吗?夫人呢?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夫人?清猛一脸的懵懂,但是看了屋中的情景,也知道不是多问的时候,应到:“是,小的知道了!”
祁霄看着屋中的情景,知道那母子不是王伯能降服的了的,拒绝到:“不用,今日咱们便做个了断吧!”
随即便转头对着瘫软在地上的祁老夫人说道:“你们马上走,滚回明州,再不要登我祁府的大门。还有,我已经拿到了自请出族的契书,即便是你不同意,族长和族老们都也同意了。所以,我现在和你们不再有任何关系。你们也不用想着找人收拾我,想来,即便是我死了,在这之前我也能把你们都拉到地狱里去。这个姓孙的我不会让她死的,直到你死了她才能死,这一点后路我会给自己留着的。呵呵,现在,你们滚吧,否则我不保证还做出什么正常的举动来。”
祁霄说完,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踉跄的走向屋门——他最近遭受的太多了!
清猛急忙过去扶他向外走。
王伯看着屋子里还在不断哀嚎的祁老二,直到祁霄走出了院子,才轻声的吩咐院子外面的侍卫:“让人备车,再去找一瓶止血药和白布来,先把二公子的伤口包扎一番。”
等侍卫把祁老二抬上了马车,粗使的婆子把祁老夫人背上了马车,连带着半死不活的蔡嬷嬷、春花、秋月、一个小厮,但凡他们带过来的东西,都送到了马车上,王伯这才吩咐护送的侍卫说:“你们到城北的惠仁药铺里找章先生,让他替二公子好好处理一番,再拿些药半路上让丫鬟煎了,千万别保住他的性命。”
“是!”
王伯看着两辆马车走了,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下了一半。想起自己那荏弱良善的小姐,不由又泪流满面。可怜的小姐,可怜的小公子呀!
清猛扶着自家大人游魂一般地走进后宅主院。彩月彩云见了祁霄和清猛,一点的欢喜都没有,反倒是深深的提防和担忧。
她们的表情让清猛觉得很是奇怪,却也是和彩月交代道:“彩月姐姐,我刚从明州回来,前院刚发生了一些事情,大人……受伤了。还没上药呢!夫人呢?”
彩月看着祁霄还在滴血的手、脆弱而虚空的眼神、走向主屋略带虚浮的背影,想要阻止,却是最终又闭上了嘴,只轻声对清猛说道:“夫人身体不适,正休息呢!你先回去,等夫人身体好了再见你。”
“我知道了!”清猛是个机灵的,看着几人的表情,便猜知自己没在府里的这段时间里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却也没问,担忧地转身走了。
周梓瑾整整昏睡到了现在,还没醒过来,只是睡得很是不安稳,似是做了噩梦一般,紧皱着眉头,不断地呓语,额头也都是一层薄汗。
祁霄看着床上的妻子,眼睛突地潮湿起来,心中即酸涩不安又庆幸,复杂得如同理不清的一团乱麻。幸好,幸好,她还在自己身边!自己还有她,还有孩子!
他定定地看着床上的妻子好半晌,如入定一般。周梓瑾不安地呓语了一声,才让他清醒过来。
他愧疚地坐到床边,伸手想要抚平妻子拧起的眉头,却发现自己的手还滴着血,急忙又收回手。伸出左手,突然想到左手也碰过那个恶心的男人,又皱眉收了回来。
略一思索,转身又走进了浴室。不多时,一阵轻柔的水声过后,祁霄才走了出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轻轻地躺到了妻子的身边,只胡乱缠了布条的手轻轻地搂过妻子,柔声在她耳边说道:“瑾儿,你一定不要离开我,我只剩下你和团团了!”
轻轻吻过她的脸颊,把自己的脸埋进了她温暖的颈窝。
感觉到颈边温热的湿润,周梓瑾咬紧了下唇,眼角不由流下无声的泪水,却还是没忍心推开身边的男人。
等耳边的呼吸归于平缓后,周梓瑾才睁开了眼睛。想要拿开覆在身上的手臂,却触到男人手上的布条,皱眉拿起那只手,看着还在不断向外渗透着鲜血的布条,满腔的恨意顿时便化作了心痛。随即又觉得自己很是没出息,赌气似的放下了男人流血的手。
片刻之后,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轻轻地解开胡乱缠绕的布条,看着还在手掌上外翻的伤口还在冒着血,眼泪又差点流了出来。
前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周梓瑾复又放下了男人的手,轻轻地掀开了被子,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疼痛得如同被碾压了一般,再看到身上的印记,怒气陡然又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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