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给那俩祖宗给闹腾的,她差点儿把新房子的事情给忘记了。两个人把衣服都穿好了之后才出了屋子,刘三的脸依旧很臭,语气不善的问人家过来找他媳妇儿有啥事儿?
姚振把身边的人引见给了段小荷,说这是他找来挖水井的人。
段小荷眼睛亮了亮,又转过去对刘三说,“你瞧瞧,人家姚振小子都把挖井的人找来了,你那盖房子的人还没过来。”
刘三的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
“你上哪儿去挖井?”
这事儿她还没跟刘三提过,正好现在人家过来了,就一起过去看看。在看见自家刚买下来的地上的那一小塘子泥水之后,与姚振一同的那个人连连称赞,说乡野妇人能知道这种地方能打井,简直就是奇女子!
这话把段小荷差点儿捧上天了,得意忘形,她却没想到原主只是一个平凡到了尘埃里的小农妇,怎么可能懂得这么多东西?
刘三沉了沉眼眸,不动声色的看着小媳妇儿兴奋的忙来忙去。
姚振带过来的果然是行家,一看就知道这地方能挖井。段小荷又问他要挖多深才见水?要搞多久才能搞得定等等等等。
人家大约觉得这个农妇实在厉害,也不敢小看,更加不敢随口敷衍,都认真又仔细的给她解答了。段小荷大手一挥,“工钱不是问题,只是我这旁边还得盖房子,如果一起搞的话,会不会有些什么影响?”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比划了两下自己这地皮是买了多大一块儿,房子准备盖在哪里。人家说不碍事儿,打井主要的是找井眼,现在井眼已经有了,就好打了,时间不长,不耽误她家盖房子。
姚振比划着问她,说这一大片地她都买了,那等房子盖起来,这井是要圈在自家的篱笆栏里,还是直接寄放在外头?
“放在外头就行,都是一个村的人,谁家没水了还能过来提,方便。”
姚振弯了弯唇角,“嫂子果然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跟人家师傅递了定金,又商量好了工期,搞定一切之后,段小荷又拉着人家在家里吃了顿饭。吃完了饭她多嘴的问姚振还去不去海棠家了?姚振有些无奈的摇头,说今天主要就是为了打井的事儿,海棠那边就先不去了。
段小荷只为这小子可惜,海棠简直死心眼!
等人都走了,刘三才倚在门口,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她的出路。“你怎么知道那个地方有井眼?”
段小荷心里咯噔一下,不要脸的说以前小时候听大人们说的,心里就记下来了。
刘三不可置否,只是眉眼沉沉,看得她浑身的不舒服。
“这么看着我你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我天生就知道哪里有井眼?自然也是跟着大人们学来的。”段小荷越说越有底气,仰着脑袋插着腰杆,大有你奈我何的模样。
刘三冲着她的脸蛋上揪了两把,把话题扯到了别处去。“你跟海棠就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了?那锦衣怎么办?不能只有夏妤一个绣娘。”
段小荷闷着脑袋,心里有些赌气。在刘家村里好不容易才有了个能说话的人,她对海棠完全是以朋友来相处,再大的矛盾也阻挡不了友谊的翻船!再说,海棠这手艺要是浪费了确实可惜。
“我一会儿多做点,你给秦锐送一份,我去找海棠。”
刚到了海棠家,就瞧见正在院子里喂鸡的海棠。海棠瞧见她,嘴角翘了一下,刚想开口,又拉不下那张脸来先认错,只能别扭的又把脸给转过去了。
“我带了玄饼,你不来尝尝?”
一听玄饼这两个字,海棠就把手里的食盆放下,小跑着去把手给洗了。海棠她娘把食盆上的鸡都撵开,端起来笑骂着海棠办事儿不靠谱,还不得把鸡都给撑死了。
海棠洗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到了她的跟前。“姐,你来了。”
玄饼用洗干净的叶子垫着,看起来就很清凉。段小荷拿了一块给她,突然有种幼儿园老师奖励小红花的感觉。
海棠她娘看见了,也擦擦的就凑了过来。问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能这么好看。
段小荷又拿了一块,说这是自己做的,带过来让他们尝尝的。海棠娘稀奇的不行,喊来刘金富一块稀奇,最后又说要放着等刘苗回来一块吃。
她笑着把手里的食盒都递过去,“这里还有几个,用不着等着小苗苗回来吃。以后我再给你们做,有什么建议你们可一定要跟我提出来,我好改进嘛。”
海棠娘嗨哟一声,说这种东西她哪儿懂,自己瞎叨叨倒是给人添乱了。不客气的把食盒接过去,宝贝似的拿进了屋里。
刘金富又问起了她那块地,说这村里现在就属她最富裕了,三块田地一块地皮,只是不知道她准备什么时候盖房子,人不够的话,她可以喊人去帮着出出力气。
她说这到不用,等水井先打起来再说。
刘金富的手一抖,“你说水井?往哪儿打?这刘家村还能打水井?”
“就我刚买的那块地皮啊,能打水井。”
刘金富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怎么知道那地方能打井?那地方就是个泥巴坑,村里人谁都看不上的地方……”
他的话音一顿,双眼登的睁得老大,哆嗦着唇,颤抖着声音,“你的意思是,那泥巴坑里有井眼?”
段小荷点头,满眼都是兴奋。“我已经托姚振小子找人来看过了,人家说能打的。”
刘金富怔了一下,缓了一口气才说:“我怎么觉得我被你套下坑了呢?那地你才买了几两银子啊,现在就搞出了个井眼,还能打井。等那口井打出来,你这地起码得卖上百八十两银子了。”
海棠听了也高兴,“姐,你怎么这么厉害。等你家的水井弄起来,那就是咱们刘家村的第一口井了,多神气!”
“这井我不准备圈在院子里。”
海棠跟他爹都呆了了,“不准备圈院子里?那你要放外头,谁都能来打水?”
段小荷点头,一点儿不小气。
刘金富面露满意,“刘三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我一会儿就去挨家挨户的说说,到时候这口井打了多少钱,咱们每家出一点儿,不能白占你的便宜。”
“不用,这井的钱我出,到时候谁家要用水直接过来提就行。”
刘金富还没说话呢,海棠就过来扯了她一下。“姐,你傻啊,这种赔钱的买卖你也干!那地是你买的,井是你喊人来打的,怎么能什么都不要!”
段小荷没想这么多,方便了别人也方便了自己,一口井的事儿,难道还要按桶收钱?
离开了海棠家,段小荷就要往家回。快到秦锐家的时候,远远的就瞧见他家大门打开着。段小荷心抖了两下,赶紧的跑了进去。
屋里乱遭一片,像是打斗了一场。段小荷心说莫不是那个明安知县莫晋元找过来了,搞了一批高手要抓秦锐去坐牢?
那来送饭的刘三怎么办?会不会被当成共犯给抓起来?
段小荷哆哆嗦嗦的走了进去,瞧见秦锐正坐在竹床上,低着头,光着右边的胸口,胸前的箭伤流了不少血,看起来怪吓人的。
“刘三没给你换药?怎么弄成了这样?”
桌上有去镇子上买的止血药,段小荷拿来给他敷在伤口上,又找了干净的布料重新给他包扎上,一边又叨叨着说他这里是不是被打劫过,好好的东西怎么都被打碎成了这样。
秦锐一把将她的手给抓在手心里,目光幽冷得可怕。“刘三要杀我,你舍不舍得我死?”
她的心猛地沉了一下,往回抽了抽自己的手,却是徒劳。“好好的他干什么杀你?你松手,再吧松手我叫人了!”
秦锐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更是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血腥味和药粉的味道,呛得段小荷差点儿没吐出来。
“你说,一会儿他回来,看见你跟我纠缠在一起,他对你还会不会再要你了?如果他不想要你了,不如你跟我走?”
段小姐一脸惊恐,这人特么是有毛病!
“你松开,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还给你买药来治病,让我男人给你换药,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啊?秦锐我告诉你,你要敢跟我乱来,我现在就阉了你!”
秦锐笑了,笑得很难看,让她看不懂。她还在揣测着那个笑到底该被归属到那个形容词上,却被他压在了竹床上。
段小荷愣了一下,在他低头的瞬间一口咬上他的肩头,正好碰到一处伤口,疼得秦锐立马把她放开。段小荷给他扬了一个耳光,“你他妈有病吧!”
秦锐好看的手掌捂住那半边脸,幽怨道:“我生的这么漂亮,连我爹娘都没打过我,你竟然舍得打我?”
不等她做出反应,他已经把脑袋直接就闷上了她的脖颈,细细的温柔的啃咬着,与刘三的粗糙不一样。被美男这么温柔的强上应该是个很不错的感受,可这会儿的段小荷却觉得恶寒,吓得拼命抵抗。
外头有人把门踹开,刘三红着一双眼睛,正冲着秦锐的脑袋,狠狠的拉开了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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