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着出行的那一日,秋高气爽,天朗气清,万里无云,迎面吹来的风凉爽而还带着丝丝桂花的飘香。
虽说中秋已过,可花香还在,一路过去,官道上香味阵阵,闻得人泛出一阵阵醉意。
南诏地处大梁的西南边,南接泸海,北边、东边皆与大梁朝接壤,其中有官道可以互通有无。
西边是大片的雨林与吐蕃接壤,那一处甚至连边界将士都不用,成片的热带雨林就是天然的边境线,数千年来,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在那热带雨林之中随意穿梭。
以至于吐蕃与南诏说起来只相隔一千公里,可从吐蕃出发每每都要绕过那片连绵不绝的雨林经大梁皇朝的国土才能到达南诏,南诏到吐蕃亦是如此。
这一来一去的,便是整整五千公里,因而,南诏与吐蕃基本没有交流。
自从南诏在百年前成了大梁的属国之后,一直安分守己,按时纳贡,大梁皇朝对他们也格外优待,允许他们的人到大梁边境做买卖,允许南诏人和大梁人边界小镇的人通婚。
期间为了更好的管理户籍,通了婚的大梁人和南诏要不选择住在南诏,要不就只能住在两国之间的一个叫古坎的小镇上。
原本古坎小镇荒芜一片,只是一处小小的歇脚的茶寥,正是因为有了南诏人与大梁人相继通婚,在此基础上便陆续繁衍出了一个十分繁荣的小镇,如今这里成了大梁与南诏最为重要的边锤小镇。
这里对于任何人的来往都十分欢迎,没有肤色也没有国别的歧视,大家互相平等,只以货物论交。
“到了这里,还有一日的路程便能到达南诏都城,眼看着天色暗了,不如在此歇息。”曲清歌从地图上把目光收回掀起帘子盯着西边那最后一抹斜阳叹息。
后面的路虽然有好长一段是官道,但是偶尔会有一段全是悬崖峭壁,因而通过那道隘口的时候必须得是白日,天黑之后看不清道,会很危险,大家来时都有做过攻略,因而,对于曲清歌的建议,大家都表示赞同。
况且,古坎经常会有旅客来往,尤以客栈最多。
众人选了镇上条件最好的悦来客栈,一行人便能将其全包了。
离得南诏越近,梁玦的身体便越来越好,昏睡的时辰也越来越少,此时雷音刚把他背进客房,他便醒了,正一脸嫌弃的瞪着雷音:“一直都是你在背我?”他皱着眉头,脸上十分不悦。
雷音更是一脸恶寒,语气也是嫌弃到极致:“啧啧,现在才想起来嫌弃我,是不是太晚了些,我他娘的都背了你好几回了,哼,老子冲个凉去,身上全是你的味道。”
雷音作势十分快速的拍了拍手,转身离开。
梁玦回过头来,要扔杯子砸他的时候,曲清歌强行忍住了笑握住他的手拦着他:“行了,这客栈才刚住进来,你就甭砸了。”
梁玦一脸抑郁,剑眉拧成一团。
曲清歌走近他,她想她大的是了解他的痛苦的,作为一个自认为能力超群,又极致会算会谋之人,此时却像一个废人一般,整日里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什么都做不了。
他心里能好受才怪了。
“昨日探子来报,南宫灵珊刚到南诏边城,看她反应和安排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我们跟在她后面,而且她们一直都是故意放慢脚步边走边等着我们。”
“好,好,好,我只恨现在不能立刻杀了他。”梁玦幽深的眼眸里掠过一抹狠戾。
从来没有这一刻那么想杀人。
“你冷静些,不要激动。”曲清歌看他眼神由黑渐渐染成红色,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抱住他,轻轻抚着他的肩小声的安抚着。
于容淇之前就提醒过她,万万不能让他太过于激动,他一激动,药盅子盅就会迅速游走在血液之中,会将他所有的感官都放大,所有的情绪也都会发泄到极致。
很明显这样的事情对于此时他的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清歌……”梁玦大手突然用力搂-紧了她的纤腰,大-掌缓缓靠着她的脊背轻轻上移,游走在她的后脖颈处。
另一只手,也不-甘寂-寞的抚-上她的前凶,曲清歌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的眼眸之中好像燃烧着的一团烈焰一般,瞬间便红了,薄-唇中溢出一声忍到极-致的低吼,身上一疼,再接着便是一凉,他竟然生生用蛮-力撕-扯-坏了她的裙衫,她的整-个身-体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殿下……”此时的梁玦并不是以往的他,他的眼神红得像冬日间炭盆里烧着的炭火,灼人到极致。
“清歌,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梁玦血红着双眼,浓眉紧皱,双拳时而握紧,时而松开,在曲清歌身上摸索。
曲清歌看他眼眸便知此时的他流露出来的情yu,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潜伏在他身体深处那个母盅的携带带者的。
“你……你等着……”她起身就要出去,竟连自己身上未着寸、缕都忘记了。
梁玦追在在她身后拉住她用力全力克制着提醒着:“别,清歌,别走,衣裳,银针……”
曲清歌低头一看,顿时吓得红了一张脸,瞪着梁玦,气性上涌,举起手中藏着的银针对准他脑后的一个穴位刺了下去。
这是于容淇教她的,刚刚她一时情急之下竟然忘记了,还好梁玦还记得。
梁玦被那银针一扎应声倒地……
而此时不远处的南诏边城之中,南宫灵珊一身菲薄纱衣,正倚在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身上。
“落将军,别来无恙?”
那男子一身纯黑劲装,面庞黑瘦,身线精-壮,显得极其有力量。
他紧紧搂住南宫灵珊的身体往怀里按去,脸上带着久违的渴0求:“郡主,末将想你想了很久了,真的可以吗?”
这个女人在还未出使大梁之时,便时常来军中撩-拨他,他早就看上了她,自从她走了,便断了家中所有的亲事,只一心一意等着她归来,想要娶她为妻,这一次,他早就听说她要回来,便早早在大梁边境等着接她。
原本还想像以前那样,得不到她,便就一直守着她,可没想到,这一次,在与他们参加过宴会,喝了几杯水酒之后,她竟然格外的开放,一直嚷嚷着很热,两人在酒席之上,便互相扯-起了衣衫,这时已经只堪堪剩下了一件什么也遮-不住的白色纱衣,看她身形曲线毕露,玲珑精-细,凹凸-有致,看得他不由血脉喷张,恨不能立刻就扑上前去吃-了她。
“嗯……将军,抱—我……”南宫灵珊脸颊泛着情-潮的粉红,眉眼轻眯,挑着媚-意看他,双手紧紧钩住他的脖颈不放,玉-唇在他泛黑的脸上胡乱的啃-咬着……
两人的呼吸顿时乱了,彼此间的气息交流着,混合着酒香,气息yin糜……
在得到了南宫灵珊无声的邀请之后,落将军并没有再犹豫,扑-身上前,化身虎-狼将身-下女子狠-狠揉-在怀-里……
古坎镇上,曲清歌已经将梁玦收拾好了,并且还贴心的把他衣衫都处理好了,他身形纤长,个子又高,费了她好一番心力。
刚把汗擦净,于容淇便被夏草领着进来了。
“刚刚他发疯了?”于容淇看着被草草收拾在一堆的破衣烂衫,脸上带着不可名状的笑。
曲清歌啐了他一口,直觉他应当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否则看他问得多直接。
“你明明知道,也不提醒我,打的什么算盘。”她没好气的瞪他。
于容淇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直觉捂住嘴,可是已然来不及了,只能苦着脸,不好意思的解释着:“其实,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时我也只是猜测,后来到这镇上之后,我搜集了一些关于药盅的介绍,才知道母盅对子盅的影响居然这么大。”
“刚刚他有那样的反应,是不是说明南宫灵珊那女人……”曲清歌看看四周的人,除了她带来的唯一的婢女夏草之外,其他的都是男子,她说这话倒是有些不合时宜,便立即忍了回去,但一张如玉般的面庞却是气得发红,南宫灵珊这女人也太不自-爱了,这前脚才出了宫,后脚就跟别的男人……
“与腾冲交界的平流城守将落远一直倾慕于她,此番她有意钩引,那落远自然无法抵抗,做了灵珊郡主的裙下之臣也是理所当然。”梁玦来之前便知自己身子不经事,早已经嘱咐过雷音,此时他正经起来,也是端的一派从容之色,颇有名士之风。
“她想做什么?”曲清歌对南宫灵珊虽不算太了解,却也知她应当不是那种不自尊自爱之人,若是那人值得她拿身体为筹码,就说明那落远应当有他的过人之处。
曲清歌一句南宫灵珊想做什么,成功的拦住了所有人。
大家面面相觑都表示对她并不了解,对于她的心思也是完全看不懂。
“如今只能等,等到南诏信使把最前线的消息送来。”雷音一身黑衣掩在角落里,他若是不开口说话,这屋里大抵谁都不可能发现他的行踪,但是他只要说话了,屋子里的人也无法忽略他的存在,曲清歌眨了眨眼睛,她总有些错觉,只觉得他的身上有着与梁玦身上类型的气质。
这般想引人注意就引人注意的气场太过强大。
“报……大事不妙……”说曹操曹操就到,众人心头皆是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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