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筠见小姐不说话,身上透着阵阵潮热,不自觉轻声笑了一下。
萧阮听了烦躁地问了句:“竹筠,我问你,刚才你去哪了?霍将军房间进人你怎么也不来通知一声?”
竹筠偷着乐了,小姐这话莫非是——不过她收起自己心里的小九九,装出很正经的样子说道:“小姐,我就去上了个茅房的功夫,你就出来了,我什么人都没有见到啊,怎么?”
萧阮不想与竹筠说话,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像上面还有他的温存,刚才他居然对自己做了那种事,要是传出去可如何是好!
罢了,可是为什么心里居然很享受刚才他给自己的温存,上一世他深爱着自己,不过自己到生命的尽头才知道了他爱自己,这一世两个人又走到了一起,现在还有了婚约,定不能负了他。
萧盈终于在屋子里待不下去了,她拍着门在厢房里撒泼,将屋子里能摔的全摔在地上,作为萧家二小姐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就因为萧阮的挑拨离间,自己才被老夫人关了禁闭。
门外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是老夫人亲自吩咐的,就算她把房顶掀了也不能让这二小姐出来啊。他们只敢站在外面听里面的人撒泼。
顾氏实在忍不了了,自己的女儿被关在里面可谓是受尽了折磨,她知道盈儿的性子,定是受不了屋里的闷气,想来她长到这么大,可是调皮的性子,眼见着镇妖把她关一个月,还不得憋死。
“盈儿啊,你别急,我这就去求你爹,让他放你出来,你在屋里乖乖待着,饭还是要吃,别饿坏了身子啊。”顾氏拍了拍厢房的门,朝里面的人说话,好让她阿静下来,以免引起老妇人的注意,又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萧盈一听是她娘的声音,哭着喊着站在门口,使劲地摇晃着门,冲外面的人诉说苦肠:“娘,你快把我放出去,我真是受不了了,娘——”
顾氏一听萧盈的声音,心疼的厉害,眼泪唰唰往下掉,用手绢捂着鼻子,急急去了萧鸿的房里,哭的是梨花带雨,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萧鸿看看。
“老爷,老爷你去看看盈儿吧,她都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她会生病的,老爷,她可是你的女儿啊,你不能不管她,呜呜……她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你知道那孩子她就好动,现在把她关起来比杀了她的还难受啊老爷……哪个孩子不犯错,她即使犯错误了,老夫人的目的也是让她受个教训,现在她也知道错了,你就求求老夫人让她放盈儿出来吧!”
说着顾氏居然跪在了萧鸿的脚边,用力揪着他的裤脚,一度哭到哽咽,自己的心头肉啊,她怎么能不心疼呢,只要把孩子放出来,她做什么都愿意,更何况,她也知道自己是老爷的软肋,只要自己说话,老爷定会答应。
果不其然,萧鸿看不过顾氏这番模样,赶紧起身将她扶起来:“夫人啊,别生气了,快起来,我这就去老夫人那给盈儿求情,来,你坐这儿。”
萧鸿将顾氏扶到座位上,安慰了她一番,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起来老夫人的房里。
“我不同意!就应该削削她的顽劣性子,不然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没听过吗,子不教父之过,你怎么不反省反省自己到底教盈儿了些什么。”老夫人听完萧鸿的话气得将茶杯放在桌上,里面的茶水晃荡了几下溢出杯子,足以说明老夫人的愤怒。
“娘,我这不是跟您商量嘛,既然您也说了,就是想给盈儿给一个教训,现在教训也给了,她也知道自己错了,这几日可是做足了反思,您看您就放她出来吧!再说,盈儿她娘也是担心孩子啊。”萧鸿虽说在家里能只手遮天,但是遇到一般家务事还得和老夫人商量,所以这才毕恭毕敬的跟老夫人讲话。
老夫人刚要反驳,就从门里急急忙忙进来一个丫鬟,冲上座的老夫人和旁边的萧鸿喊到:“老夫人,不好了,二小姐晕倒了。”
“什么?”萧鸿立马从座位是上起身,急急朝厢房奔去,也不管刚才老夫人的态度,直接让下人叫了大夫。
厢房里围了一圈的丫鬟,顾氏坐在萧盈的床前,看着她发白的嘴唇,心疼地握住了被子里的手,都是萧阮那个贱人,才让自己的女儿变成这幅模样,自己绝对不让萧阮在这萧府里好过!
大夫告诉萧鸿,二小姐无大碍,就是因为这几日没有吃饭饿昏了,只要给些调理身子的药就会恢复,不用太担心。
于是,萧盈被关禁闭的事情就此罢休,萧阮心里虽然不满,但是也不好再说什么。
赵衍自从秋猎结束就窝在自己所中修身养性,但是这身上的疼痛和伤口治疗已久,就是不见效果,由于不能正常活动,脾气也不觉火爆起来,再加上那日皇上赐婚给霍恂,他更是气血郁结,整日愁眉苦脸,拿着下人出气。
身边的亲信倒是安慰他,静下心来,方可治愈身上的伤,易动怒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于是赵衍只得每日被人扶着在院子里走动,看看花逗逗鸟,远处也走动不得。
药房里,一太监问了熬药的宫女:“淮王治伤的药完了么?”
宫女围着药壶用扇子用力扇着,烟呛得咳嗽了两声,冲小太监点点头。
其实这小太监是被太子收买的眼线,虽说给赵衍治病的药换了,不过是为了让他多待些时日,多受些皮肉之苦,不想任他这么好就治好身上的伤,免得他又到时候使些阴谋诡计。
正因为换药的事情,赵衍足足养了两个月的伤才养好,让他为了在皇上面前献取殷勤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赵衍始终对皇上给霍恂和萧阮赐婚的事情耿耿于怀,发誓一定要让他们吃点苦头,自己没有得到的东西,别人也别那么轻易得到。
那日在秋猎场上,自己设计去救萧阮,没想到她居然丝毫不领情面,她一个女人以为就能奈他赵衍如何?
想着这件事情,赵衍突然心生一计,狠毒的眼光像是透着邪恶的利剑,他斟着手里的茶杯,抿了一口,放眼看向外面的太阳,今日果真是个好天气,他吩咐下人拿了笔墨,写了一张字条。
看着手里的字条,赵衍满意的点点头,这就是自己所要的结果,又是一场好戏要开始了,既然不能得到,那便毁了罢!
赵衍叫来自己身边的亲信,给了他刚才那张纸条,务必将此物交给萧府的大小姐萧阮,不可让旁人发觉。
看着画上的人,萧阮不禁心里一阵悸动,他锋利的剑眉,有种深入人心的威严,提起手上的画笔,萧阮继续描画剩下的部分,她的脑子里全数都是霍恂的样子。
有威严的,温柔的,受伤时痛苦的,不知不觉,她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微笑,突然,从窗户里射进来一个纸团,直直打在自己手上,她心中一喜,莫非是霍恂?
将手中的纸团拆开,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下面的署名是霍恂,大意是约自己在某个地方见面,只是这自己看起来倒不像是霍恂之笔。
出于思念的缘故,她可是每日都会掏出那日霍恂用飞镖射来的纸张,细细描摹上面的字体,可以说是相当熟悉他的字体。
既然不是霍恂,那这字条又会是谁放进来的?思来想去,萧阮的脑子里就只剩一个人——赵衍,只有他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看来赵衍又想对付自己,不如将计就计,看看谁能斗得过谁。
萧阮凭着自己上一世的记忆,模仿赵衍的笔迹,又重新写了张纸条,叫竹筠交给萧盈,但是不能让她发现是自己给她的,务必做到谨慎。
这就是三十六计里的李代桃僵,他赵衍绝对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么一招,吩咐完这些,萧阮就带着连翘去了老夫人房里。
“祖母,赏花哪?我屋里昨天刚进了些新品种,明日我叫连翘给你送过来些。”萧阮还没走到跟前,大老远的就打招呼。
老夫人一看是自己的孙女,乐呵呵的朝她挥手,叫她来自己身边:“阮儿啊,来,看看这荷花,多水灵啊,昨天晚上都还没开,今儿早上丫头扶我出来院子,我一瞧,哎呦,没想到我盼了许久的荷花居然开了,你看看,这上面还带着露珠呢!”老夫人乐的都合不拢嘴,拉着萧阮赶紧让她跟自己一起欣赏,身边的这些丫头要么就是唯唯诺诺,要么就是站在她身后说不懂欣赏花,让她一阵扫兴,还不如自己欣赏的好。
“呦,祖母最近喜欢上了荷花呀,不过这院子里的荷花怎么看得够,我呀带您去一个好地方,那儿的荷花可多了,饱你看个够。”说着萧阮就拉着老夫人出门。
老夫人一听有好地方,马上迫不急待,拍着萧阮的手夸她是自己的好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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