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天的赵令旖肤色却是白皙了许多,就连面上的斑点也少了许多。
惊讶于对方的改变,萧盈询问对方可是用了什么东西,然而赵令旖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自己用了什么,直把她勾得满心羡慕妒忌。
萧盈当初因着怀孕的缘故,面上莫名多了一些小斑点。
每每见人都要涂上厚厚的脂粉掩盖,做梦都想让面上的斑点消失,奈何京城胭脂水粉铺里各种玉容膏都试过,都没有什么效果。
赵令旖离开后,萧盈立刻便安排红桃暗中调查赵令旖的脸上究竟用了什么。
就在昨日,红桃探听出赵令旖最近的一些胭脂水粉全都是从宫外一家叫做玉颜堂的胭脂铺子采买,而且还要求店家不得将她的用过的东西泄露出去。萧盈这才想办法给红桃置办了一身宫女的装束,让她前去打听。
而今亲眼见到这玉容膏的奇效,萧盈恨不得立刻便涂抹在自己脸上去见赵衍。
“依奴婢来看,夫人您可比公主漂亮多了。等您用了这玉容膏,必能重焕光彩,引得王爷挪不开眼。到时候,夫人重新挽回王爷的心也绝不再是一件难事。”
红桃这番话话无疑说到了萧盈的心里。
她这边正要起身去梳妆台将玉容膏涂抹在自己脸上,忽然间红桃欲言又止,当即手中动作一顿:“你想说什么?”
红桃闻言,立刻凑了过来,面有喜色的道:“奴婢这几日在外行走还听说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相信您听了也一定会十分解气。”
萧盈眸光微闪,狐疑地瞥了一眼侍女,放缓脚步。
红桃见状,立刻小步跟在她身后面有喜色道:“奴婢也是今日才知道,听说咱们的死对头,就是定国候府那位,昨个已经与霍将军和离了。”
“此话可当真?”
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萧盈猛然停下脚步回过头,一双眼睛里尽是怀疑:“你,你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夫人此事千真万确,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奴婢乍一听说此事也以为是假的,后来才知昨日萧阮的表兄带人闯进定国候府,不由分说便把他狠狠揍了一顿。到了晚间,两人和离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
红桃语含兴奋的把听来的消息告诉萧盈,担心她不相信又紧接着道:“奴婢特意询问了定国候府守门的侍卫,听说是霍将军怀疑萧阮肚里的孩子是林天祈的,勃然大怒,这才有了和离的心思。”
“这个贱人,处处坏我好事,这下她终于得到报应了!霍恂这封和离书根本就是一封休书!从此以后我看还有什么人会要她!”
将红桃的话椅子不落听在耳朵里,萧盈的嘴角处的笑容越来越大,终是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
晋国和离书与休书的含义并不一样,但作用却是一模一样。
通常情况下,女子得了休书乃是犯了“七出”的条例被夫家休弃,而和离则偏向于双方自愿解除关系,对女子的名声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然而,萧阮与霍恂和离却是在她与林天祈有染的谣言漫天飞的情况下,这就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所谓和离也不过是“休书”的含蓄说法。
房间里的笑声足足持续了几个呼吸,红桃瞧见萧盈这般兴奋,立刻又出言恭维。
“还是夫人有手段,咱们把林天祈与萧阮有染的消息一散播出去。那贱人还未身败名裂,就被休了,这分明就是坐实了她与林天祈有私情!”
“本王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若不是他们两人故意激怒我,我肚里的孩子有何至于活活憋死!”
似是想到了生孩子那夜遭受的痛苦,萧盈的眼眸里忽然闪过一抹暗芒:“萧阮,林天祈,霍恂,陆蘅,这些人我一个个都不会轻易放过!”
萧盈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直勾勾的盯着眼前处的一片虚空,嘴角的弯起的弧度让听到的人浑身上下顿时升起一阵鸡皮疙瘩。
红桃悄悄咽了一口吐沫,慌忙点头:“奴婢相信夫人一定会得偿所愿!”
与此同时,陆太傅门口处聚集了一大堆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陆府大门前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不时指指点点。
一名身穿宝蓝色之最的男子从这里经过,不觉心有奇怪的拍了拍身边一男子的肩膀。
“这个不是咱们大晋的霍将军吗,这里也算是他的老丈人家,他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
“嘿,一听这话就知道你这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秀才!昨儿个这霍将军已经与陆家的外孙女和离了!”
宝蓝色男子听得此话,顿时皱起了眉头,又继续向那看着热闹的男子询问。
“既然他们已经和离,那今日霍将军站在这里,难道是后悔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霍将军站在陆太傅门外既不叫门,也不说话。咱们怎么能猜透他的心思?图个热闹站在这里乐呵乐呵就是了。”
蓝衣男子听完,眼睛里顿时闪过一道复杂之色,视线穿过人群在那人面上停留了许久终是有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陆府的角门里忽然走出来一个小厮将霍恂请进了府。
“霍将军,您往哪里走?是我家少爷要见你!”
霍恂跟随着小厮一路往陆府里院走去,本以为对方是要带自己去萧阮的院里,听得身后小厮的厉喝,这才明白自己走错了方向。
抬眼看了看萧阮住处的方向,霍恂面上闪过一抹失望,终是在小厮鄙夷的目光里缓缓退了回来。
“我家少爷就在里面等着您,您自己进去罢!”
小厮将和霍恂引到陆涵睿院里的会客厅,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霍恂一路遭受了陆太傅府内众多丫鬟侍女的嫌弃和白眼,霍恂对小厮的不礼貌也已经习以为常,当即迈步走了进去。
“啪啪啪!”
霍恂一只脚刚刚跨进门槛,里面忽然传来一道鼓掌的声音。
抬眼朝发声的地方看去,霍恂一眼便看见陆涵睿端坐在里面的主位上满脸嘲讽的盯着自己。
不动声色走上前,缓缓在陆涵睿对面的位置坐下,霍恂任由陆涵睿将自己打量。
“我说霍将军,你今日挡在我陆府门口处,究竟是想要做什么?阮儿如你所愿已经同意与你和离,你想要的不是已经得到了吗?”
通常情况下,如果两个人心有鬼胎,谈判交流时,一定不能率先开口。
陆涵睿主动质问,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是落了下乘。
霍恂抬起头,一双清冷的眼睛盯着陆涵睿:“我要见萧阮。”
“见阮阮?霍恂?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
一听得此话,陆涵睿的面上便露出了怒意,声音陡然拔高,冷声质问。
萧阮被陆蘅从陆府送回来之后,不可让太医治疗,不肯吃药,之后发起高烧足足在床上昏迷了三天三夜才清醒过来。
这三天三夜,霍恂冷着心肠,没有派人过来询问一次,而萧阮却一醒过来便向陆老夫人提出要见霍恂。
陆涵睿没有办法,亲自带了一大堆人,堵在定国侯府门口,逼迫霍恂露面。又以萧阮无药可治,即将一尸两命作为借口,终于激得霍恂跟他前去见萧阮。
令人惊讶的是,萧阮见霍恂的目的并不是要求着和他和好,而是同意与之和离。
陆涵睿不知萧阮心里究竟如何作想,但却十分清楚能够让她做出这样一个决定,必然是经过了痛苦的抉择。
而给萧阮带去这般痛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眼前坐着的这个无情无义冷酷自私的男子——霍恂!
微微眯起眼睛,陆涵睿的手腕捏的咯吱咯吱作响:“霍恂,现在你和阮阮已经和离,你们之间也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把你请进来是要警告你,以后莫要出现在我眼前,否则我见你一次便揍你一次!”
“我要见萧阮。”
就好像听不懂陆涵睿的话,霍恂面上没有半点起伏,机械似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陆涵睿见此,心口猛然升起一股怒火,拍了一把桌子便站起身,隔着桌子一把揪住霍恂的衣领。
“你再说一遍,你要做什么!当初阮儿哭着求你不要和离的时候,你做什么去了?现在阮儿已经不需要你了你却冒出来,你以为你是谁!”
霍恂的衣领被陆涵睿揪的不成样子,不一会儿,他的一张脸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起来。
“我……要见……阮儿。”
许是脖子被勒的太紧,霍恂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但要见萧阮的这句话却依旧清晰可闻。
陆涵睿鼻孔里愤愤的喷出两股粗气,心头闪过浓浓的失望,恨极了霍恂这种样子。
但见从他口里听不到一句其它的话不觉瞳孔一收,猛然将他推开,手指向门口。
“你给我滚!你没有资格再见阮儿,你也没有资格再来我们陆家!从此以后,你和我陆涵睿之间的兄弟情也到此为止!”
霍恂被陆涵睿推到,险些将身下的座椅弄翻,椅子腿在地板山擦出一道刺耳的声音,引得人心愈发烦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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