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坑深096米 别讲道理
诸葛钰本来想直接走人不理睬的,但惊奇的发现脚步怎么也迈不动,像是灌铅了一样。
待她一怔,只见眼前一黑,原来火烛已经被带有淡金色暗纹的绣袍给“呼”地一下熄灭了,这才知晓,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夜黑的毫无光亮,烛火被灭。
与大婚极其相似的场景,当日不堪的场景立即就浮现在了眼前,仿佛,那晚双唇贴在一起嘶磨的燥热感又回来了。
可是,这一回,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前面的人是谁,忽然有人一把抓住她的手,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已经倒在了对方的怀里。
接着便是她的嘴居然正好不偏不倚的直接对上了对方的,黑夜里面,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漆黑的。
谁也不知道谁具体在哪里,双唇胡乱然而又沉重的碰在一起,疼的想要倒吸一口气,过了半晌,她才缓过气儿来。
眼睛似乎在一片黑暗里搜寻着某个人,最后目光盯在两道薄弱的光亮上,她知道,这一定是容祁那双深沉的足以魅惑人心的双眼。
即使自己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望去,可依然生不出半丝的优越感,她从来都知道,这个人的光彩是他人怎么也夺不掉的。
可关键是,身陷进如此暧昧是亲吻境况,还有心思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不禁的有些佩服自己。
真真是应了容祁的那番大实话:成天爱胡思乱想。
或许两人瞬间都有些无措,一时之间竟忘了此时唇还贴在对方的唇上。
渐渐的,她能清晰感觉的到,喷在自l己脸颊上的气息由最初的清浅逐渐变得越发沉重,最后竟成了灼热。
诸葛钰的脸因着这个红了一大半,脸上又气又怒,所有人的立刻被这股不要脸的灼热给引了回来。
她脸色猛的一变,下一秒就径直使出力气,想要从他的身上离开,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每次都能倒在这男人的怀里?而且还能准确无误?
这一点怎么也想不通。
温厚又不容置疑的臂弯突然缩了过来,直接缠上了她的腰,将诸葛钰整个人牢牢的钳制在臂弯和他又清凉既滚烫的身体之间。
她小腿以微微弯曲的姿势靠在他的怀里,右腿坐着的下面明显感觉到了异样,一那东西……简直是赤果果的引诱呀!
她的脸色变得越发的红,红的快滴出血来,随即勉强镇定下来,冷声吼了一句,“容祁,你想做什么?”
臂弯忽然一紧,黑暗里怎么也看不清,但她偏偏感觉容祁居然微微垂头,她想到什么,立刻狠狠地偏过头。
心里还留着砰砰的心跳声。
心跳?
诸葛钰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前方,也不管是黑暗或是白昼,她的眼里已经无端的生出了一股不可破灭般的光芒,但随后,立马给掐灭。
只见容祁的脑袋似乎忽然停住,他的动作自然而然地也跟着一齐停住,明亮的幽火突然退去,只剩下一片深沉幽幽。
手臂悄然松开,诸葛钰猝不及防,抵在他胸前的手忽然一改,变成了抓紧他衣袖,牢牢的,稳稳的,大有一种敢让她摔下去也要让对方陪葬的气势从眼眸迸裂。
转瞬间,比之更冷然的声音也在耳边冷漠响起,“你是否想着对我投怀送抱还不够?还要再抓着我衣裳嗯?”
尾音拖长了一段儿,当说出最后一个故意放慢拖长的字眼居然有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魅惑感。
诸葛钰觉得自己真的是脑子被驴踢了,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想着那么猥琐的事儿。
正恍惚间,一片衣袖在眼前循着一个抛球的弧度一挥而过,突然间,停在远处的烛台上,因为这时火蓦然的点燃了,屋子里登时变得明亮起来。
她仅是愣了一愣而已,便下意识地想要鼓掌叫好,居然能够衣袖扇出的风力使灯燃起来,可还没见过有第二个人能够做出来的呢!
放在现代的鬼片里面,绝对能省了一笔特效的开销。
先是见过小戚力度掌控劈了猪笼,然后便是看见长孙无诟直接用一颗小石子不偏不倚不轻不重地打碎了花瓶。
顿时赞叹古代的武功着实厉害!
不过,说到正题,立即便想起了刚才容祁的那番话,立马就有些恼怒的皱起眉头,什么叫做她投怀送抱?什么又叫投怀送抱不成直接抓衣裳不放?
真他娘的够卑鄙!诸葛钰忍不出在心里怒骂一句,但也只敢在心里骂骂而已,哪敢真说出来啊?那可不是找死?
摆明了睁眼说瞎话,比当时擅闯竹林长孙无诟还能装,以前真是小瞧了他。
容祁冷冷清清地瞥一眼,“你在骂我?”
那眼神如寒月冬雪如冷风刺骨如冰湖寒透……诸葛钰身子不自觉吓地一缩,再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形容词能够表达出他这一眼。
“哪里有骂你?”
连说话的语气都是断断续续,强撑起的气势,但明显的是,这句话底气很足,足的令人觉得是反应过大。
然而,坐着的容祁却微微垂头,美如宝玉的两根手指支撑起额头,不温不火地掀了掀眼皮,眼眸的视线却是瞄在了她的胸口。
只见诸葛钰忍住了护胸的打算,想着这丫在搞什么鬼?
却见他冷冷一笑,“你心里在骂我。”
“鬼才骂你了!”
呃……虽然是被猜中,但聪明人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心里?呸!谁能看见别人心里想些什么?除非那人有着一双透视眼!
“鬼?”他的唇边轻吟出了一个清脆的单音,似乎笑的也更为冷漠了,“那你觉得自己是鬼了!”
“你才是鬼,姐是女神!”诸葛钰学着玉阿娆一贯的语气,跟着没好气地一哼,但转瞬间觉得自己的回答实在是……怪怪的!
女神?
他在心里冷哼,又哪来的什么怪词儿?
总觉得这句话翻来覆去看好像自己掉进了他的坑里,可细细翻看,也不像是掉坑呀!
她默默纠结着。
突然想到一件事,打量起容祁,最后迟疑又小心翼翼地询问起来,“你今日可是与心爱之人吵架了?”
容祁的眼神一凛,豁然地抬头看她一眼,幽暗的眸孔射出一抹瞧不清楚的光芒,可竟然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诸葛钰原本只是忍不住好奇心问问,想着他估计也不会回答。
心里的湖水似乎突然被这一个干净又简介的“是”字给惊起了一大圈的波澜,直到最后一丝波澜彻底消失,心里依然有着一股莫名的异样感。
容祁凝视着她白皙的小脸,嘴角的笑意终于敛了下去,不含一丝情绪的对她挥手,“今夜我睡你的屋子,你去找花衣挤一挤。”
“……”能够看见诸葛钰的脑袋冒出几道大大的黑线,她一个转身就拦在他的面前,说道:“你自己不是有屋子睡吗?为何要占我的?还有……我才不想去跟花衣挤一床。”
“那好,你说的极有道理。”容祁顿也没顿一下,指了指外面正对着一棵青竹,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去那睡如何?”
“不如何!”诸葛钰气急了脸。
她现在总是知道了一个道理,跟这个男人讲理压根就是对牛弹琴,即使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都能瞎辦的无懈可击。
不过天天受他的腹黑,诸葛钰竟觉得自己早已经学会不生气了,若是生气只能苦了自己,而他还能一边看戏。
简直不要太过分。
半个多月的相处,她也悟出了一点相处之道,在他面前不能讲道理,要直接干!
想完,她立刻转身走了出去,往自己的屋子走去,所幸房屋布局都是呈一字形并排在一起的,所以她的屋子就在奉茶大厅隔壁的隔壁,不出两下,立马就到了。
想占她的床,那她就先下手为强!
进了屋子,便看见花衣和盈月坐在凳子上围着一张桌子绣花,两人安安静静地讨论着该怎么绣,怎么绣比较好看,一时没看见站在门边的她。
诸葛钰往里面垂了珠帘内室望去,松了了一口,床上幸好还没有人,她算是来的及时,看容祁还怎么来抢她的床?
难不成还说是她让他睡床榻上的?正好花衣和盈月都坐在这里,看他还能够怎么胡说八道。
她往里面望的时候,花衣抬头的一瞬间也看到了诸葛钰,她愣了愣,眉间大喜之色毫不加以掩饰,“七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爷他……”
说到此处,她立马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给顿住,开始板起脸教育着她,“七小姐你这次胡闹了,盈月和马夫来报与爷听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西市人来人往,向来鱼龙混杂混乱不堪,你怎能乱跑?”
诸葛钰默默地听着,一边又将目光转到了盈月的脸上,她低着头,似乎害怕,一直不敢抬头。
花衣皱眉护住盈月,“七小姐你也莫要责怪她,堂堂太傅府小姐在西市里胡闹,要让皇上知晓了这种事……”
她赶紧移开视线,认错态度良好的连连点头应承。
可当视线一撇,就瞧见珠帘里面的床榻上面坐了一道风姿绰约的仙仙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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