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坑深103米 尊卑、皇权、富贵
鸡块长的十分的瘦肉,真就像极了他这个名字,这么瘦小的一块,可人看着瘦小却不代表他柔弱,似乎人儿还挺猴精的。
诸葛钰望望他,又慢悠悠地瞥了小戚一眼,见他臭着一张脸,让原本就冷酷的脸更加显得刚硬冷峻,紧抿的嘴唇和皱着的眉头便能够看出他眼底里面的不耐烦。
似乎有些反感这么黏糊的徒弟。
而鸡块却紧密的巴拉着他,仿佛就算是杀了他也不会放手一样,小戚神情冷的想要将这个碍眼的家伙给一家踢开。
可听见他一声一声的喊着师父师父,又极力的隐忍住了动作,没将他连人踹出门去。
在这儿生活了半个多月自然也了解出小戚的脾性,算是里面脾气最差的一个,除了容祁的话,恐怕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会听,更不会给半分好脸色看。
看来这鸡块倒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要是寻常人敢这么做了,还不得被他给踹到天边去了,但关键是,寻常人也根本就没有那个胆子去惹小戚,只要是看见了那张比剑还冷的脸,魂都要被吓跑了。
就连诸葛钰对他都有些忌惮三分,而明显就能看出小戚不太喜欢自己的,若不是看在容祁面子上,还不得恨死她了,虽然只敢怒不敢言,但说不定心里已经把她祖宗十八代都已经问候过一遍了吧。
诸葛钰皱着眉头想,又去看盈月,见这跟过来的小丫头一直在偷偷盯着小戚看,心里不由地笑开,嘴上自然也跟着洋溢出微笑,“盈月,你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盈月听见声音,望着她那十分暧昧的眼神和话语,立马就把她狠狠的低了下去,几乎快要贴到了地面。
如果下面有个洞,估计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直接钻进去吧,这个感觉,似乎连她自己好像都有过。
不过,这不是关键。
诸葛钰便又向小戚瞧去,见他一向冷峻的脸庞居然生出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红晕,立马就愉悦的朝鸡块打趣道:“鸡块儿,还不快去见过你的师娘?”
说着,她眼神示意地往盈月那边睨了睨,鸡块是个极其精明和聪明的人,立马就转身去讨好盈月,连连叫唤,“徒儿拜见师娘,不知师娘在此,难怪师父连徒儿都不搭理了。”
盈月又羞又好笑,一张清秀的小脸很是丰富精彩,不知该表达出什么,也不知道该怎样表达,便全部混在一起,倒显得五味俱全。
诸葛钰很不给面子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断地调戏,“盈月你害羞个什么劲给,鸡块都叫你师娘了好歹也要给点见面礼吧?”
“小姐我……”
盈月瞪着她,百口莫辩,觉得怎么也说不过她的,心中暗自想着,这小姐一定是故意的,都怪在竹林里面被抓了包,可问题是,小姐一向是不认路的,怎么又会知晓她在竹林里面,还能找着呢?
难道是胡乱走到的?
估计只有这个可能。
也坏在自己表现的太明显,凭着小姐的聪明劲儿还不是能够轻易给看出来的吗?
望着三人胡闹调侃,容祁和花衣一直在边上看着不说话,直到几人停住了话,这才温润的开口,朝小戚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怎么回事自然是指的鸡块。
小戚皱着眉头扫视两眼一脸殷勤对盈月嘘寒问暖的鸡块,眉宇之间越发显得深沉和无奈,便摇摇头,“属下没认过他为徒弟……”
诸葛钰立马插嘴说道:“你没认人家,人家又怎么会管你叫师父?难道人家还会上赶着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面威胁你吗?”
小戚蹙眉,“属下……”
眼底里却能看出他有些不太耐烦,有些反感诸葛钰在他们主子间插话,可都见容祁也没意见,自然也就闭嘴。
容祁咳嗽一声,“你别闹了,这么想要个师父的话,我倒可以勉为其难收你做个关门弟子可好?”
“不要。”
果然,诸葛钰意料之中的立马一口否决。
做容祁的关门弟子?
诸葛钰不用细想都能知道以后的日子有多黑暗了,这时候就天天欺负她打压她腹黑她,以后还不一定怎么压榨呢。
所以,这什么关门弟子去他的!
容祁顿时就笑了,容颜一如既往的灿烂好看,有时仿若桃李般,有时又犹如深潭一般高深,有时更多的是淡漠……
他这个人仿佛有千万面一样,揭开了这一面还有另一面,反正是千万面之后总是没有能揭的完的。
唯一知道的是,淡定就好。
反正看不透,何必自寻烦恼。
接触得多了,诸葛钰此时的内心只能用习惯二字来解释才行了,也是最为贴切的吧!
容祁淡漠地盯着她看,提前收敛住了笑容,“该去皇宫了。”
诸葛钰不做声,只是微微点头。
时候是不早了,若是在耽搁再下去的话时间上肯定是赶不及的。
几人收拾好,便上了马车朝皇宫的方向驶去,一辆马车就挤了四个人,诸葛钰问容祁怎么就只有一辆马车,花衣便先他回话道:“近来府中用度有些紧张,这马车自然也是一项花费,既然能坐的下来,又何必再乘另一辆呢?”
她颇为无语,容祁什么时候节省到了这种地步?她目不转睛地望了望他恣意闭眼靠在马车上的模样,身上的白袍流光溢彩,泛着淡淡的一层暗淡光华,可绕是如此,也遮挡不住他那由内而外无时无刻都在散发而出的尊贵优雅气质。
要是少做一件这样子的袍子,少喝一瓶胭脂酒,少喝一碗价值千金的白粥……就算是挥霍一辈子也是够的。
如此,岂不无语?
她在一边看着,而那闭着眼睛的人仿佛早有感觉一般,立马就睁开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过了许久,这才嘶哑着一副刚睡醒的嗓子询问,“你可知道赏花要给钱的?”
诸葛钰一愣,立时摇摇头。
从来没听说过赏花还要给钱的,不过确实真有赏花要给门票钱的,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好像还真有。
这样一想,她立马点头,模棱两可的说道:“好想是没错。”
容祁跟着点头,仿佛很满意她方才的回答,接着转了话锋,“既然如此,你看了我这么久,可否也要给点钱才过得去?”
是这样子的吗……
她长这么大,还真是没听说过看一个人还要给钱才准看的,难不成比皇帝还金贵?可看皇帝她都没给过钱呢。
偏过头,一副懒得搭理他胡扯的模样。
容祁抿嘴一笑,倾城之姿难以磨灭,似乎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媚上七分,他只是浅浅地一勾唇,便收住了笑容,“难不成你是想赖账?我可记着你欠了我的胭脂酒钱还有打碎玉佩的赔偿还有……”
“停!”
诸葛钰适时喊住,听到后面就越来越听不下去了,她呆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打碎玉佩的事她认,可胭脂酒不是他请自己喝的吗?
容祁好像也看出了她的疑惑,连忙加了一句,“我可没说过要请你喝,是自己拿到手里就灌的,难不成我还能灌你喝下去吗?”
她顿时无言以对了。
都说长孙无诟是奸商,可如今看来,真正的黑商应该是容祁才对见过黑店没见过这么黑的!
若是再让他细细算下来,是否连三顿饭和住宿费也要全部细细盘算下来?那么她还三辈子估计都还不了的。
都怪当初太单纯想的太简单了,居然掉进了这么一个大深坑里面,结果现在想爬出来都难了。
反正现在她只当做是没听到,果然,她不说了,容祁他自然也就乖乖闭嘴了,那张好看而又令人忍不住想探究下去的嘴总算是闭了上去。
估计是经济不景气,掉钱眼去了。
她反正是没钱,谁跟她谈钱绝对急,要钱没有,要命的话倒有一条,但好像她的命并不值钱好像。
花衣和盈月在一旁看着他们斗嘴,也笑的不亦说乎。
不多时,便已经到了皇宫。
先后下车之后,就看见辉煌端庄的朱漆大门前浩浩荡荡的停了许多俩马车,其中还有很多马车刚刚赶过来,许是知晓这辆车的主人,连忙让路开道,所以很是顺利的将马车停在了离宫门十米远的地方。
前面让出了至少十米的位置,马车井然有序的排列着,往后一看,这停车的位置应该按了等级来明分的,所以容祁的马车才能停在最前面。
诸葛钰第一次见识到了所谓的尊卑之比,在这个大千世界里,人永远有三六九等,无论是古是今,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富贵与贫穷便是尊卑的最好尺度,也正是因为如此,才造成了如今这个局面,人人都想着富贵,想要高人一等,想要活成人上人,为达到这个目的使用许多手段。
不管其中手段是邪亦是正,终究还是为了那么一个目的。
看到这个集富贵尊卑与一身的宫门,她内心里的感叹顿时油然而生,像决了堤的洪水一般,怎么也关不住。
宫门就在前方,步子却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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