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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她的行为不检点

  梅仁理和他同感,总担心站在那么高的地方会掉下来,他控制不住的猛吞口水,拉着青砚找了处人少且视线不佳的地方站脚。

  有绚烂多姿的晚霞做背景,高站在城墙之上,身着一身红色短打衣的她,身上生出霞光似的,朦胧迷人的让人移不开眼。

  只是粗略的扫一眼众人,他就很明显的察觉到,很多人都用惊艳的目光看城墙上的红色身影。他不悦的抿紧嘴唇,微恼她身为有夫之妇竟老是制造是非,抛头露面,哗众取宠。

  “姑爷,你来了!”宁儿和秀秀的到来,惊醒梅仁理,他尴尬别看眼看别处,轻咳一声后,才颔首算是回应。

  宁儿和秀秀了然的相视一笑,说道:“曹大叔在那边备了位子,姑爷过去坐吧!”

  “不了,我在这儿就好。”他来时一眼就看到曹大叔备的桌椅板凳,他嫌太过招摇,这才在装作没看见找了偏僻处,没想到还是被眼尖的丫鬟找到。

  宁儿和秀秀不懂,姑爷拖三拉四的不肯来看比武,可现在人来了却又不肯和大家在一起,这是在搞什么,装孤僻吗?

  “姑爷,走吧,位子都备好了。”宁儿坚持不懈。

  “真的不......用。”他连连摆手,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东门允和东门乔乔。

  宁儿和秀秀也看到兄妹二人,四只眼顿时一亮,丢下姑爷就穿过人群迎了上去。

  这两个丫头,他可是她们小姐的姑爷,怎能这么丢下他!也不知是他太敏感,还是事实的确如此,他总觉得东门允两眼一直黏在那抹红色的身影上。

  看宁儿和秀秀招呼兄妹两人坐下,并奉上茶水,他心里有点不是味儿,“青砚,夫人请东门公子他们过来的?”

  青砚点头,“是啊,请东门公子来当裁判!”看向那边还有空闲的位子,他一脸的不解,真搞不懂主子,有好好的的椅子不坐,为何找这么偏僻的地方站着。

  连青砚都知道,他却一无所知!这感觉,真的让人很不舒服!

  站在城墙下人群越来越多,大当家不耐烦的问她,“什么时候开始?”

  “随时都可以!”大当家没啥动作,她还以为他不着急开打呢。

  闻言,大当家从黑色的金蛇剑鞘里抽出长剑。长剑出鞘,顿时寒光四射,若干人等顿时同声疾呼:好剑!

  梅仁理不懂这些利器,但看到那凌厉长剑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和她的大刀不同,他那长剑给人一种阴森之气,让人看着脊背都发凉。

  “啧啧啧,阴气好重啊!”万人迷咂舌,瞄一眼他书中的长剑。

  大当家面不改色,很是平淡的回答:“血喂出来的!”他是悍马寨杀人如麻的大当家,手中这把长剑曾染过上千人的血。

  万人迷不认同的摇头,“太恶心了!”

  大当家笑了笑,“我现在也觉得恶心。”

  最近心境改变,再去用这把剑,竟心生排斥。如果不能随心所欲驾驭手中的兵器,那他注定要成为输者,所以他对这场比试没有必赢的信心,虽然他极度想打败万人迷,好一雪前耻!

  “哈哈......”她笑出声,“不废话了,动手吧!”

  语音未落,两人持刀剑同时朝对方攻击,刀剑交击的铿锵声四起,青光冷芒闪耀不觉,红黑两条身影交战不休,让人眼花缭乱,快的分不出谁是谁来。

  上次在街上看她和那个面具人打斗过,原以为那样的情形已够激烈,不曾想,和眼前的比起来,那简直是不值一提。

  “真是没个女子样,天天舞刀弄剑的,和男人差不多......”刚开始梅仁理不停的小声抱怨,可看着看着,一颗心吊在嗓子眼就要蹦出来一般,双手交握,手心不停的冒汗,嘴里嘀嘀咕咕的念个不停,“刀剑无眼,千万不要伤到......”

  青砚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找回自己的声音,“好、好激烈,好恐怖啊!”

  突然,“铿.....”的一声,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突然分开,各自后退几米并落在墙头上。

  “啊......”下面是此起彼落的抽气声,见两人都稳落在城墙上后,这才缓口气。

  万人迷真心称赞:“不愧是悍马寨的大当家,果然武艺超群。”

  “万大姑娘也名不虚传!”原以为上次输她是轻敌,其实不然,是他小瞧了她的实力。

  “还打吗?”万人迷抹一把额头的汗水,虽说是打的淋漓尽致,非常的爽快,可这么热的天,出了这么多的汗,浑身黏答答的,让人很不舒服。

  “打!”难得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他正打的起劲,怎能戛然而止扫了兴致。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做好攻击的架势,静默片刻后,正要开始打斗时,突然停的有人喝止:“住手!”

  只见梅仁理气喘吁吁的爬上城楼,手指着两人,不停的颤抖,“不许再打了,会伤到人的!”

  他在下面担心的不行,实在是看不下去,便决定爬上来阻止。

  “没人理?你怎么来了?”万人迷诧异的问,出门时他说了不来的,怎么又来了呢。

  “我......不许打了!快把刀剑收起来!”刀剑无眼,万一伤到人......他不喜欢看到鲜血淋淋的画面。

  他关心她,这令万人迷很高兴,但是她正打的爽,他过来搅局会败她的兴!睇他一眼道,很嫌弃的说道:“你快下去,这里没你的事。”

  “夫人,大当家,你们不要打了。”他走上前站到两人中间。

  万人迷直勾勾的盯着他,突然笑出声,“夫君,你胆儿肥了!”都说关心则乱,他只顾着阻止两人,都没注意到自己站在什么地方。

  梅仁理以为她在逗弄他,忙解释道:“大家都是朋友,伤到就不好了。”

  真不明白,这么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还硬要分出高低,真是有够无聊的。

  “我们在切磋武艺,点到为止,不会伤到的。”真没想到,她的小夫君这么关心她,不过她兴致正高,就这么结束心有不甘。

  她的拒绝,让梅仁理恼怒,突然之间长了胆子,大声吼她,“不许再打了!”

  哎呀呀,兔子急了也咬人,说的该是没人理这类人吧。

  “没事的。”真不知道和他怎么解释这种和人打斗的乐趣,“你快点下去,否则我点你穴。”

  “你......你怎么这样!”梅仁理劝她不听,气的横眉竖目。他来关心她,她不领情不说,怎还嫌他碍眼多事!

  万人迷笑了,恶意的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往下面看,“夫君啊,你看看脚下!”那么怕高,竟敢爬到城墙阻住两人打斗,真是......可笑又可爱。

  她这么一提,梅仁理反射性的低头往下看,“啊!”他惊叫一声,腿一软,头晕目眩的往下倒,万人迷眼疾手快的捞住他,让他稳站在身边,“你说你,胆子这么小还学人爬城楼,不要命啦!”

  梅仁理稳定心绪后,虚弱无力的说道:“我还不是怕你们伤到!”刚只顾着往上面爬,根本没注意到城墙的高度。

  不过话说回来,他还不是担心她受伤,才爬这么高的,现在又来说他,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人!

  “好,是我不领情!”她笑吟吟的凑到他耳边,“你看,下面好多人在看我们呢!”

  虽然他没说,但她心里明镜似的,因为比他大五岁,加上自己的‘闺誉’不好,又不是世俗那种三从四德的女人,所以白斩鸡和她一起上街老是嫌丢人,总是一前一后的走和她拉开距离,要是碰到熟人,要么转头就走,要么装作看不见。

  可是现在,下面好多人都在看......哈哈,他就是想躲也来不及了。

  梅仁理惊呼一声,赶紧抬起袖子遮住脸,天,他脑子让阿毛踢了吗?竟然做出如此大胆、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都看见了,还遮什么啊!”她戏谑道。

  两人站在城墙之上打情骂俏,看的大当家好不郁闷,酸溜溜的说道:“我说,这可是城墙之上,你们要谈情说爱,也要看看地方啊。”

  “你管不着!”万人迷抬起下巴点他。

  大当家冷哼一声,“那你现在是打情骂俏,还是继续打?”

  “我们继续。”

  “不要。”梅仁理阻止,“不要打了。”

  打来打去的,有什么意思,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是哗众取宠!

  “哎呀,你不要管了。”说着她揽着他腰从城墙飞下,眨眼间落到东门允面前,摁他在东门允旁边的空位坐下,拍拍他的肩道,“我们切磋,点到为止,不会伤到人的。”

  城墙下所有人的都看过来,万人迷不以为然,坦然处之,看梅仁理却又羞又窘,低着头不敢接受众人的注视,虽不满她不听劝,可此刻顾着面子的他,分不出心思再去劝她。所以他埋头恩了一声后,就气呼呼的再也不做声。

  因他的反应,万人迷心有不悦,但掀了掀唇,并没有说什么。转而看着东门允和东门乔乔,笑道,“招呼不周,请多包涵。”

  东门乔乔抢在东门允前面开口,抱着她的胳膊,满脸的激动和兴奋,“万姐姐,你好厉害啊!”

  她嘿嘿一笑,没有表示谦虚,而是对东门允道,“还没有比完,我还得继续,你们先坐着。”随着说话声她人飞身上城墙,继续和大当家比试。

  “大哥,你说万姐姐和大当家谁会赢啊?”和东门允说着话,两眼却偷偷的瞄着梅仁理。

  东门允道,“一会儿就揭晓了。”

  其实论武功,万人迷略胜一筹,不过身为女子,她体力上不占优势。所以如果打持久战,她会渐处下风。

  “大哥。”东门乔乔娇嗔道,“你快告诉我吗?”

  看着城墙上交战不休的红黑身影,东门允仍旧那句话,“比武结束,自会揭晓。”

  京城会武功的,比比皆是,她怎么就找上他当裁判,东门允心有不解,琢磨着等比试结束后问她是何意?

  东门乔乔瞪他一眼,撅着嘴不再理他,而是对着梅仁理说,“梅大哥,你说是万姐姐赢还是大当家赢?”

  梅仁理摇头,“我是外行,看不出门道。”不过,他担心的不是输赢,而是她会不会受伤?

  见他没什么兴致和她说话,东门乔乔很识趣的‘哦’了一声,不再开口。

  天擦黑,尚未完全黑透时,两人终于停止打斗,东门允的裁判结果是没有输赢,两人平手。所以各大赌坊通杀,庄家全赢,玩家全输!顿时,城墙下哀嚎声、谩骂声响成一片。

  万人迷站在墙头吹风凉汗兼调息,听的下面的吵闹声笑道,“我这下赚翻了!”

  大当家不解,挑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万人迷大笑,“庄家通杀,而我,就是庄家!”

  “什么?”大当家惊讶的睁大眼睛张大嘴,“你就是那幕后推手?”

  他一直很奇怪,来京城没多久,一直低调隐身在梅府,不曾抛头露面,坊间怎么会有关于他的传闻,不但吹捧他武功如何厉害,还流窜一些子虚乌有的‘丰功伟绩’,一时间他成了和万人迷齐驱并驾在风口浪尖的话题人物。

  “我不当推手,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下注呢。”她笑的好不得意。

  大当家冷嗤,“没想到,万大姑娘竟是贪财之人。”

  对他的嘲讽,万人迷嘿嘿一笑,不急不缓的提醒他,“大当家,吃喝都是要花银子的。”虽说梅家有钱,万家也有钱,但没人嫌钱多不是,她双肩一耸,两手一摊,“又能比武,又能挣钱,何乐而不为呢!”

  大当家不认同的摇头,不过他更关心另一件事:“说好的,比武后你给我治嗓子的药!”

  “明儿上午给你,呵呵,今儿赚了不少银子,请你去京城最好的酒楼吃饭。”随着说话声她的身影从城墙上飘然而下,大当家无可奈何摇头,也跟着使用轻功下去。

  目视两人飞身而下的东门允,突然大喝一声,“万姑娘,小心暗器!”

  万人迷身处半空中立即警觉起来,挥动大刀阻挡飞来的飞镖,暗道:这是什么人,竟趁她不备,放飞镖偷袭她。

  东门允瞧准飞镖发出的方向,足尖一点,运气掠身过去。

  这时天色更加暗,梅仁理看不见飞镖,只瞧的她的身影不停的在空中翻飞,手中的大刀舞来舞去,还有就是飞镖被挡下来发出的‘铿铿’声。

  他一脸的惊慌,担心的不停的跺脚,忍不住大喊:“夫人,小心啊!”

  不多时,她就收起大刀飞落在他眼前,“放心,我没事。”

  快速的上下打量她后,确定她没受伤后,梅仁理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他很生气,冷着一张脸,眉头拧的紧紧的,怒视她。

  发飞镖的人,在东门允一有动作时就落跑,东门允没追上,就折了回来。

  东门允怀着歉意道:“万姑娘,那人给逃脱了。”

  万人迷无所谓的摆摆手,“没关系。”由那人发飞镖的力道来看,内功并不深厚,加上又是趁她不备偷袭,所以她琢磨着那人不是地道的江湖人,许是京城内被她收拾过的某个地痞流氓来寻仇的。

  “万姑娘以后要小心。”东门允好心提醒。

  “我会的。”她不甚在意的道,拍拍他的肩头,吆喝着:“走,一起去吃饭。”

  在她的吆喝下,梅、万和东门三家,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浩浩荡荡的朝京城最好的吉祥酒楼出发。

  看自家主子脸黑如墨,动也不动的,青砚推他一把,“老爷,你怎么不走啊?”

  梅仁理瞪他,然后袖袍一甩,赌气似的,“我要回家。”

  “这......”青砚随着主子的视线看去,只见夫人和东门兄妹有说有笑,却对老爷不管不问,撇在了后面。唉,他长吁一口气,夫人这么无视老爷,难怪他会生气。

  生气?青砚两眼突然一亮?老爷该不会在吃醋吧?如果是,这说明什么问题?他想了想,猛的惊讶出声:“老爷,你该不会喜欢上夫人了吧?”

  梅仁理的心跳露了一拍,有些窘迫了红了脸,好在天黑下来,青砚看不出来。

  “你胡说什么!”他斥责,“我才不会喜欢她。”为了表示态度坚决,他还跺脚以彰显气势。

  “可是,老爷好像在生东门公子和夫人的气啊?”青砚挠挠头,说出令他不解的事实。

  “我当然要生气。”梅仁理咬牙切齿的,身为有夫之妇,抛头露面不说,还不守妇道,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讳的和别的男人说笑,真是--不守妇道!

  看老爷扭曲一张脸,头顶马上就要冒青烟,为了不被当成出气包,青砚不敢再说下去,忙改口道,“老爷,我们落后头了,走快点赶上大伙吧。”

  “我不去。”梅仁理气呼呼的,双手背在后面慢吞吞走着,渐渐的和万人迷等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京城最好的酒楼耶!夫人出手大方,对下人从不吝啬,每次出去都是好吃好喝,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才是,所以青砚看看远去的众人,再看看倔强赌气的主子,犹豫着是该如何做选择?

  “老爷!”青砚唤一声,小心问道:“真的不去吗?”

  梅仁理白他一眼,“跟我一起回去。”自从万人迷进驻梅府‘鸠占鹊巢’后,青砚这小厮眼里就再也没他这个主子,想来就可气。

  “老爷!”青砚哀嚎一声,早知道这样,夫人一开口吆喝时他就该跟着往前跑的。

  “恩?”他声音一扬,青砚立马把嘴巴闭的严实实的。

  只有他一人生闷气,太不公平,所以拉青砚当垫背,他稍微舒坦了些。

  “梅大哥?”就在主仆二人在十字路口处,要朝梅府的方向走时,听到一熟悉的声音,梅仁理浑身一震,很是僵硬的偏过头,施一书生礼,“孟姑娘!”

  孟玥婷带着丫鬟走到他跟前,痴痴的凝着他,难掩激动和兴奋,软软的轻唤一声,“真的是梅大哥!”

  梅仁理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双眸低垂,不肯和她对视,“请问孟姑娘有事吗?”

  “......”孟玥婷低着头,双手拢在衣袖中交缠,很不高兴他拉开两人的关系,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那封信不是真的,对吗?”

  梅仁理向后退了两步,和她拉开距离,“孟姑娘,小生已有家室。”

  孟玥婷脸色一变,眼中布满雾气,紧咬着下嘴唇道,“你以前都叫我玥婷的。”

  “孟姑娘,今非昔比。”梅仁理一直不肯和她见面,一来是装病骗人感到愧疚心虚,二来旧情好像犹在,见面会尴尬不知如何面对。

  青砚站在旁边,听着昔日的恋人街头叙话,琢磨是该视而不见,还是提醒老爷行为要检点!

  “你在怪我,对不对?”她的嗓音不禁拔高,周围路过的人纷纷看来,她迅速低下头,掏出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水,带着呜咽声道,“梅大哥,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好吗?”

  “......”还要找地方坐?这要是让夫人知道了,老爷会被修理的,所以没等梅仁理拒绝,青砚就开口提醒,“老爷,夫人在酒楼等你吃饭。”

  看她哭了出来,梅仁理心有不忍,但关心的话终究没说出口,抱歉一笑,道:“小生有事先行离开,还望孟姑娘见谅!”

  前几天她才明正严词的警告他:不准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要是被她知道在街头和孟玥婷见面说话,回去指不定把他扔到屋顶或者紫竹阁的凉亭上。

  没给孟玥婷开口挽留的机会,梅仁理带着青砚匆匆离去。

  “梅大哥,你......”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朦胧夜色中,孟玥婷气的直跺脚。

  穿过两道街后,梅仁理突停下脚步:“青砚,不许告诉夫人我见过孟姑娘!”

  “这......”青砚有些为难,要是被夫人知道他知情不报,他不上树也得试那把大刀,怕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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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二更,还有更,继续码字去....⊙﹏⊙b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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