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也来吧。”巫白雨临走时候,也对那对兄妹招了招手,主要是她担心,自己和骆绛飞走了之后,怕那浪荡公子再回头找麻烦!于是,那两兄妹很乐意地跟着巫白雨走了!
他们一众人,并没有离开洛城,而是选择了另一家客栈,然后入住了。
骆绛飞跟廖宇之间似乎有些事情要说,巫白雨也不打扰他们,而是看向一旁的兄妹俩:“你们两个打算怎么办?”
书生与他妹子站在原地,愣愣回道:“什么怎么办?”
“听口音你们不是洛城的人吧?”
“是的,我们兄妹只是路过。”
“你们要去哪里?”
“京城。”
“恩……”巫白雨顿了顿,忽然问道,“你们累不累啊?”
“啊?”书生有些不解其意,迟钝了一下:“不,不累。”
“那,骑着我的马走吧。”
“啊?”书生更不懂了。
巫白雨耐心解释道:“我看那个浪荡公子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很可能找回来。”
书生道:“有你跟那位大爷在,我们不怕!”
巫白雨摇摇头:“我们要去的不是京城,保护不了你们。”
“那……”
“这些钱给你。”巫白雨给那书生一张银票,指了指外面的马匹,“骑上那匹马,现在带着你妹子,离开这里。”
书生摇摇头:“你救了我们,我怎么还能要你钱!而且,我们走了,你们留在这里,那个混蛋要是找麻烦……”
“你也说了,有骆大哥在,不会有事。”
“可是……”那书生犹犹豫豫。
“对了!”巫白雨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忽然说道,“给你妹子买一身男装!还方便一点!”
“这……”
“走吧,走吧。”巫白雨终于将那兄妹俩送走了。然后在对方千恩万谢中,回了自己的房间。
巫白雨洗了一个美美的澡。
要是浪荡公子再照过来,她恐怕就要立马撤了!所以,趁着现在享受享受!
巫白雨就这么得过且过地,安安生生度过一个晚上。
早上醒来时候,巫白雨精神饱满,那浪荡公子莫不是让自己吓唬住了!看他那嚣张模样不像啊……
巫白雨一边琢磨,一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打着哈切的巫白雨就跟骆绛飞面对面撞上了。
“早安,骆大哥!”巫白雨轻轻松松。
“早上好。”骆绛飞可不似巫白雨轻松,他似乎有些心事,看起来没有休息好,眼睛下面有厚厚的黑眼圈。
巫白雨顿了顿,走上前,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吗?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骆绛飞神情蔫蔫,摇了摇头。
就在两人对话的期间,廖宇的房间打开了,只见他走了出来,不仅没有休息好,而且还挨了揍,左眼那个浓浓的黑眼圈啊,硬生生把一张长得还不错的俊脸搞花了。
“你俩……都一夜没睡啊?”巫白雨指了指骆绛飞与廖宇,问道。
“事情没有解决,说不着。”骆绛飞转头看了看廖宇,似乎有些发愁,随口说了一句。
“不介意的话……”巫白雨顿了顿,笑着说道,说道,“吃早饭的时候,可以告诉我吗?”
“……”
骆绛飞沉默一下,说道:“你帮不上忙的。”
巫白雨闻言没有放弃,点着头,说道:“可是,我说不准能出点主意呢!”
骆绛飞一听,看了看巫白雨,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得,他来了点精神,点了点头,说道:“恩!你一向能跳出常规思考问题!”
巫白雨被骆绛飞逗笑了,一摆手,自损道:“你就说我不按常理出牌,不就好啦!”
“哈哈哈。”骆绛飞爽朗地笑出声。
在巫白雨与骆绛飞这么一插科打诨,说说笑笑之下,气氛缓和了一些,三人一起来到楼下吃饭。
吃饭的功夫,骆绛飞和廖宇将他们犯愁的事情说给了巫白雨听。
其实,都是廖宇的事情,跟骆绛飞没有什么关系,说起来这件事,还真的挺曲折的,一个曲折的爱情故事。
廖宇,他本是京城的一个捕快,在一次京城的花灯会上,他从一个登徒子的手下,保护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姓林,是一个大家闺秀,父亲在朝为官。
廖宇与林姑娘,自从花灯会上之后就互生情愫,倾慕彼此。
然后,在廖宇陪母亲上香拜佛的时候,他们又再见到了。
于是,两人的感情一发不可收拾。总是利用其他时间见面,私会,最后私定终身。
那林姑娘的家门不低,但是廖家也算不错的门第,按照门当户对来说,廖宇与林姑娘是很合适的!
可是,偏偏命运喜欢捉弄人。
林家与廖家的两位家主,他们在朝堂之上是政敌!还是那种水火不容的关系,时时刻刻都想弹劾死对方!于是,这就为难了这对苦命鸳鸯了!
一听自己的儿子女儿喜欢的是对方家的孩子,那双方家长都是拍案而起!坚决反对!且一点都不带商量余地的!
廖宇与林姑娘也都不是逆来顺受的人,两人大胆了一番,想要私奔!本来都计划好路线了,也事先安排好了其他,但是,到了当天,也不知道是谁泄了密,两人刚刚汇合,就被抓了回去!
结果,可想而知!
林姑娘被他父亲关了起来,廖宇被他父亲押回去!狠狠地伺候了一顿家法!打得他半月不能下地!
其实,这还不算狠得,更狠的是廖宇伤病刚好,就收到了林姑娘的断绝来往的书信!
据廖宇说,那信百分之百是那姑娘亲手写的!
用词之决绝!彻底伤了廖宇的心!
雪上加霜后,廖宇伤心欲绝,他没有去找林姑娘,而是选择了逃避。辞去职务,离开了京城。
廖宇一路备受打击,终日买醉,有一次他喝醉了,被小偷偷走了一身钱财,其实他也无所谓,整日里浑浑噩噩过日子。直到……自己快活不下去,被那浪荡公子的父亲买下了!
用廖宇的话说,他那时已经是一副空壳子了,不在乎尊不尊严,活不活着……于是,就有了巫白雨见到的那一幕。
他被那浪荡公子骂着,却也没有什么大反应。
“所以……”巫白雨听完了事情的经过,看了看廖宇。
“所以……”骆绛飞配合着,等着巫白雨的看法。
“你没狠狠地揍他一顿吗?”巫白雨指着廖宇,问骆绛飞道。
“呃……”骆绛飞顿一下,随后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听他说完,我就动手了。”
巫白雨也点头,那怪不得了……廖宇的黑眼圈找找下手的了!
“骆大哥,干得好!”巫白雨一笑,露出八颗牙齿,冲着骆绛飞伸了一个大拇指!
骆绛飞笑着回道:“过奖!过奖!”
“……”
一旁的廖宇,苦着脸:“老大……”
“你还知道叫老大啊!”骆绛飞看向廖宇,一脸恨铁不成钢。
“对,还知道叫老大!”一旁的巫白雨跟着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你简直没脑子!”
廖宇:“……”
骆绛飞这才放过了他,看向巫白雨,特意为巫白雨加了一个鸡蛋,说道:“白雨,事情你知道了,所以,你什么看法?”
巫白雨喝了一口汤,把碗一放:“很简单啊。”
廖宇闻言,眼睛一亮:“巫姑娘!你有什么办法?”
巫白雨摆摆手,示意他不要着急,说道:“在我说我的办法前,我觉得,我需要问几个问题。”
“你问。”骆绛飞道。
巫白雨说道:“首先!第一,那姑娘成亲了没有?”
“没有!”骆绛飞回道,“自从廖宇离开后,我一直注意这林姑娘的动静,她没有嫁人!”
“好!”巫白雨对骆绛飞的答案很满意,伸出两根手指,接着问道:“第二个问题!那姑娘的娘亲还在不在?她是不是嫡女?她爹是不是很疼爱她?”
“??”
巫白雨一下子问了这么多不相干的问题,让骆绛飞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是很耐心很仔细地一一回道:“林姑娘的母亲还健在,她确实是嫡长女!而且,林大人对她也很疼惜她。”
“你呢?”巫白雨转向廖宇。
廖宇一愣。
巫白雨问道:“你有有几个兄弟?父亲对你如何?”
廖宇回道:“我没有兄弟,只有三个妹妹,父亲大人他……对我……很威严!”
“看的出来!”巫白雨啧啧嘴,自言自语嘟囔:“都打的半月下不来床呢……”
“什么?”
巫白雨咳嗽一声,赶紧翻篇,说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廖宇神色一顿:“你说!”
“你愿意相信我吗?”巫白雨问道。
廖宇坚定地看着巫白雨:“你是老大的人,我自然愿意相信!”
老大的人?这话听着怎么有些别扭?巫白雨心里一吐槽,但是也没有仔细追究。
“相信我,就首先想一个问题!林姑娘的分手信是不是她写的!!”
提起分手信,就是在廖宇伤口上撒盐,他顿了顿,声音微涩:“我确定,是她写的,那是她的笔记,错不了。”
巫白雨摇摇头:“虽然写了分手信,但是,她没嫁人是不是?这说明什么?”
“……”
“说明她当时写的信,很可能是被逼的或者说……有人效仿!!我觉得效仿的可能性很大!”
廖宇摇头,说道:“那确实是她的笔迹……她的字迹很特殊,很难模仿。”
“要我给你仿写一个吗?”巫白雨一歪头。
“什么?”廖宇一惊!
巫白雨道:“其实很简单的!找一个模仿水平高的人,只要将字迹倒过来!那就不是在仿照字迹啦,而是像在画画啦!”
“……”
“还有这种事?”廖宇一惊。
“你都不知道?”巫白雨眨眨眼,很无辜,看向骆绛飞。
骆绛飞也摇了摇头……
“……”
“……”
巫白雨顿了顿,一摆手:“咱们跳过这段,继续说正题啊!”
“……”
“其实,让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在一起,也事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廖宇急不可耐。
“死!”
“什么!”廖宇一怔。
巫白雨摆摆手:“我说的死,也不是真死!是假死的!”
“假死?”
巫白雨点点头,解释道:“其实,再强烈的反对,也抵不过父母对孩子天生的爱,等你们的父母意识到,他们永远失去你们的时候,他们就什么都看开了……”
“可是……假死那有那么容易……”廖宇微微皱眉。
巫白雨道:“不是有假死药吗?”
一旁的骆绛摇了摇头,说道:“虽说是有,但是几乎没人见过。”
“呃……”
抱歉……这里有一位,不仅见过,还吃过……
巫白雨想张口告诉骆绛飞,我师兄就有啊!但是!她忍住了。虽然她想帮骆绛飞,但是也不能把锅甩给师兄吧?况且,师兄也说过,假死药很难弄到的!
“我可以用姓名保证,假死药是存在的!但是天下之大,谁最可能有假死药呢?”巫白雨忍不住提醒道。
骆绛飞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喜道:“叶梨堂!”
“国师叶梨堂!”廖宇里面开窍了!
巫白雨点点头。
出卖师兄做不到,出卖师父,她倒是做的很溜!
“多谢姑娘!”廖宇一拱手!
“不客气,不客气。”巫白雨笑着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了,你们老大可帮了我不少!”
“接下来,我要回京了!”看到了与林姑娘还有希望,廖宇似乎等不及了!
“好的。”骆绛飞点了点头,似乎要说什么,又顿住了,转而说道:“廖宇啊,在回京前,是不是要先解决一下,其他麻烦?”
骆绛飞话音一落,只见,昨天的那个浪荡公子来了,身后带着几十号人,拿刀提剑,气势汹汹!
“老大,你走吧,这些人,我来对付!”廖宇说着抽出剑来。
“不用你亲自出手。”骆绛飞说着,将一方牌子朝扔廖宇过去。
廖宇接住,定睛一看:“我的腰牌?我不是……”
骆绛飞道:“你现在是出差办公!你那辞职的文书,自己回去烧了!还在我抽屉里呢!”
“谢谢老大!”廖宇难言激动。
“对了!”骆绛飞道,“不要跟任何人说,见过我!”
“是!”
廖宇有了那腰牌,巫白雨也替他放心了,他现在是京城的官差,谁还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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